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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婆婆和我穿同款婚紗,這個婚我不結了 第22章 臣以死謝罪 陛下既捨不得臣死,必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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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死謝罪
陛下既捨不得臣死,必定也……

封聽筠最不吃的便是威脅,淡淡看著蕭亦,無言對視幾秒便甩袖要離開。

院中久無人居住,地麵又是灰地,走時難免掠起塵埃,灰塵尚未撲在衣角,便在主人的走動下揚起更大的弧度,迅速遠離飛灰。

決絕得讓人毫不懷疑他恨不得蕭亦現在就碧落黃泉。

屋中人還沒看清形勢,被那句皇帝威懾住,拿刀不行,不拿刀也不行,僵持間總是碰撞刀劍發出聲響,甚至從桌上碰下個裝水的白瓷碗。

刀聲起,封聽筠沒有任何遲疑,腳麵也要踏出門檻。

蕭亦握著刀,迅速蹲身抓起把灰撒向封聽筠,紅色袖子劃過飛灰,沒那麼好運氣,攏了一身灰,撒完架在脖子上的刀奮勁揮動,風聲烈烈中向脖起力。

刀鋒纔要到麵前,一隻玉牌驟然飛來,從下往上開啟刀,長刀錚錚一震,微微顫顫中碎成兩塊。

看似無害的玉牌卻未碎,徑直往下落,銀白色流蘇朝上升著,被蕭亦一把接住,整個人迅速往後推了兩步,避開下砍的斷刀。

隔著月色,封聽筠還站在門欄旁邊,皎潔月光如霰撒在身上,好比度了層寒氣,半掀著眼瞼看向蕭亦腳邊的斷刀,語氣空前嘲諷:“不是不怕死?”

避什麼?

蕭亦摸著手裡的玉牌,完全沒錯過玉牌上的龍紋,當場變臉彎眼一笑:“陛下既捨不得臣死,必定也捨不得臣受傷。”

封聽筠仍是一聲短促的嗤笑:“未免太高看你自己。”

玉牌在手,封聽筠的話蕭亦隻當空氣,左耳進右耳出,賣乖似地彎了彎眼睛,縱使他也不知道封聽筠停下是為什麼,但總歸目的是達成了。

門外王福才帶著人跑過來,看見封聽筠沒敢吭聲,對上蕭亦的視線,掃了一眼周圍的狀景拖著強調喊了聲:“哎呦!我的蕭大人哎,您怎麼哪都敢帶陛下跑,出了差錯,您如何擔待得起啊!”

封聽筠不輕不淡回了句:“擔待?不等問責,已經預支以死謝罪了。”

王福盯著蕭亦腳下的劍,結合蕭亦握在手裡的玉佩,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滿心滿眼佩服,頭一次見膽子大到當著皇帝血濺三尺的。

也是登基後陛下收了性子,否則蕭大人得寄希望於蒼天有眼,能成:“從今往後,再敢到禦書房去撒野,朕必定允你死得人儘皆知。”

王福邁出門的叫一停,回首看了看蕭亦,確實早該如此了,就這麼一個月,都把皇帝的禦書房當花樓逛了。

每天必跑一趟,不讓進就垂頭喪氣杵著,嘴裡還要唸叨右相如何如何。

迎著王福的注目禮,蕭亦欲言又止,不刷存在感,哪有今天皇帝放他一馬?

許久沉重點頭。

王福這才欣慰點頭帶人外出,近近隻聽一道踹門聲,緊接著齊刷刷一通拔刀利器出鞘音,隔壁雞飛狗跳、人叫孩哭後王福邁著小碎步跑來。

“陛下,好了。”

封聽筠暼了蕭亦一眼,滿意了?

蕭亦討好一笑,率先往外邁步,轉身便是九十度鞠躬行李:“陛下,臣這就去儘忠!”

不像儘忠,像儘孝。

屋內李寒與靖國公五花大綁跪著,桌上還有沒吃完盛放飯菜的白瓷碗,王福帶來的禁軍絲毫沒因為靖國公官大心有膽怯不敢綁,甚至多給靖國公塞了團看不出原貌的臟布。

蕭亦沒忍住問候這位勇士,指著靖國公問:“這是誰綁的?”

綁得太有藝術造詣了!

禁軍中一人大跨步出了隊伍;“稟大人,卑職王和。”

蕭亦按耐住想給人豎大拇指的心,扯走靖國公嘴裡的布:“宋大人怎麼來這了?”

布一脫口,靖國公大著嘴巴喊:“蕭成玨,你以下犯上,本官每日一定要向聖上參你!”

蕭亦沉默,蕭亦賣主:“國公大人可能有誤會,綁您的不是下官,是陛下。”轉身脫口而出,“看好,這是禁……陛下。”

如果沒看見進門到封聽筠,整句話應該是,看好了,這是禁軍,我調不動他們。

王福在蕭亦的指認下低著頭,封聽筠反而習慣了蕭亦甩鍋的行為,一言不發看向靖國公,隨後將在常人都掃了一遍,目光落在唯一沒被綁的婦人身上,她懷中抱著個抽噎不停的嬰兒:“抱出去哄。”

太吵人。

婦人伏地磕了下頭,小心爬起身在王福的引領下出門。

跪在靖國公身旁的男子跪著往前爬了兩步,滿眼真摯言辭懇切:“陛下!下官妻子不會哄孩子,懇請陛下允下官協助!”

蕭亦頭一個不答應:“你很無辜?”

都出去了,讓他硬剛靖國公?

屋外孩子哭鬨聲漸小,李寒的臉卻因蕭亦的話僵了一瞬,馬上淒淒艾艾出聲:“下官兢兢業業,不知怎麼得罪了蕭大人,隻可惜稚子無辜,還望陛下明鑒!”

蕭亦看了眼封聽筠,對方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索性轉了個身環視屋中。

如此眼不見心不煩,蕭亦默了一瞬,信口捏造飛速出聲:“陛下微服私巡,卻被你隔壁院中的私兵襲擊,刺殺天子都算無辜,還有什麼有辜?”

沒其他的意思,單純是要李寒反駁,刺殺天子什麼罪?

必定是不惜一切代價撇清關係。

如蕭亦所料,李寒被綁著,連忙額頭撞地辯解:“下官冤枉!陛下明察秋毫啊!隔壁院子的人與下官毫無關係啊!”

蕭亦彎腰笑了笑:“可要當堂對證?”他踱步到桌邊,拎起個碗砸在李寒身下。

“和隔壁的一眼,都是白瓷碗,據我所知,周邊住戶用的都是漆器碗,少有統一的白瓷碗,你家廚房每日燒火做飯,柴火損耗對不上吧?你看,連這你都要否認,哪裡是兢兢業業辦事的無辜人?”

這話無疑是暴露了今天這一出是刻意蹲守,早有預謀,但蕭亦沒打算瞞,看向靖國公也是同樣的話:“下官敢問國公大人每日廚房用量是多少?”

靖國公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我怎會注意?”

“也是,您當然不會注意。”不然不可能讓他查到,偏偏是最不值得查的有跡可查。

“不知大人對聾人有什麼看法?”蕭亦問。

靖國公眼神微不可查地閃躲了一下,蕭亦走近一步,靖國公又不可避免地瑟縮著,像是害怕人靠近。

他這樣,蕭亦反倒來了興趣,一步步逼近。

眼見蕭亦的手伸到麵前,靖國公嗬斥:“蕭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

轉而看向封聽筠:“陛下!臣年過半百,豈容這般無憑無證地糟踐!”

封聽筠遙遙站在一邊,周邊亮度不顯,卻不至於暗得看不見,偏他目光散漫看著屋中構造,一聲沒吭,好像年近半百的是他,聽不見看不到似的,留蕭亦直麵靖國公憎恨。

天子不管,那蕭亦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手不管不顧在靖國公身上遊了遍,雙目緊盯靖國公的目光,在對方瞳孔變化時,將手探入靖國公腰間,不曾想靖國公竟忽地起身撞向蕭亦。

撞得太快,打得蕭亦措手不及,人歪撞在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不曾想桌角一斷,牆上突然開了個口,嗖嗖射出幾支箭來。

沒等蕭亦反抗,脊背便傳來陣陣刺痛,接著眼前一黑,被人猛地拽起身,隻記得自己抓上了類似幾支玉棒的物件便失去了意識。

而靖國公竟也在無人在意時起身用腰撞桌子,等禁軍將他製住,從腰間掏出東西,才發現那是個碎得嵌入肌膚沾著血液的木哨。

封聽筠抓著蕭亦,冷聲吩咐:“關入大理寺。”

身上架著的蕭亦垂著頭,臉上已有灰敗之色,扯開箭支射中的地方,血液都成了黑色。

“解藥。”封聽筠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寒,李寒一臉灰敗搖頭:“沒有。”

望向靖國公的眼中竟浮出殺意。

封聽筠微微吸氣,蕭亦身上滿是塵土,臉埋在他肩膀,靠他一隻手攬著才沒躺在地上,不算乾淨的手插在他的指縫中,緊緊反扣著他的指尖,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如此便算了,目光觸及對方身上的灰,封聽筠從牙縫間發聲:“蕭成玨,朕該讓你去死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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