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越軌_我招惹了頂級軍閥大佬 第481章 番外 那五年:犟種
車子停在雅頌大廈樓下,蕭妄扛著施顏上了頂樓的空中彆墅,扛進她上次住過的房間,不算溫柔地把她丟到床上。
“四哥,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等打完比賽,我再做牛做馬地伺候你好不好?”
施顏焦急地祈求。
一路上她都在掙紮祈求,可他都無動於衷。
蕭妄把她因為掙紮而堆疊到大腿上的裙擺拉下去,直起身,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對上她楚楚可憐的眼神,依舊不為所動。
“彆浪費口水了,我不會放你去那種地方,以後都不準去。”
施顏眼裡湧上淚水,眼圈泛紅,“你這是在斷我的生路……”
蕭妄平靜地說:“我不會讓你餓死,會讓你過得比以前更好。”
就算以後他對她沒興趣了,不讓她繼續跟著他,也不會讓她過得比以前差。
多養一個女人對他而言微不足道。
施顏用力攥緊拳頭。
可她要的不是自己過得好,她要救她的家人……
施顏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情緒,蜷縮在床上的身體漸漸停止顫抖。
蕭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
“四哥……”
施顏突然叫住他,聲音很輕,帶著認命的平靜和無力感。
蕭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施顏抬起眼眸,像是失去生氣一般,眼神變得空洞麻木,聲音沙啞無力地說:“我想上廁所。”
蕭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解開她手上和腳上的繩索。
施顏垂眸看著他一點點解開自己手腳上的束縛,一直很安靜,看著溫順極了。
直到手腳完全得了自由,她突然跳下床。
蕭妄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似的,在她跳下床的瞬間伸手把她撈回來。
施顏低頭,用力咬在他的手腕上。
蕭妄吃痛地鬆了手,低頭一看,手腕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都滲出血來了。
而在他鬆手的一瞬,施顏就迅速地跑出了房間,朝著大門口跑去。
施顏跑到門口,著急地想要開門,卻發現無論她怎麼操作都開不了門。
身後傳來一道不緊不慢地腳步聲。
鞋底叩地的聲音,噠噠噠地傳來,離她越來越近,直到在她身後停下,她才停止了去開那扇打不開的門。
她轉過身,看到蕭妄站在她身後兩步之遙,燈光被他擋在身後,他前麵投射下一道高大的陰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將她的身體籠罩。
他的手垂在身側,被她咬過的左手,血已經順著手腕流淌到指尖,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血。
施顏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眼眶很紅,但眼神卻很沉靜,“放我出去。”
蕭妄眼神很冷,說出的話也冷,“我說了,不會再讓你去那個地方。”
當初是他帶她去了那個地方,才讓她墮落至此,他現在有責任拉她上岸,不能讓她繼續墮落下去。
施顏說:“你沒資格管我。”
蕭妄垂眸俯視著她,
嘲諷的道:“這麼快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彆忘了我不殺你的條件,你要當我的奴隸,任我差遣,我當然有資格管你。”
“那你殺了我吧。”施顏直視他的雙眼,眼裡沒有害怕退縮,隻有不顧後果的執著和倔強,“你不是想報仇嗎?那就殺了我吧。”
他現在把她困在這裡,不讓她去賺錢,和要她的命沒有區彆。
施顏向前走了一步,兩人的距離變得很近。
她垂眸看了眼他口袋,從他左邊口袋裡,掏出他隨身攜帶的手槍。
在他想要出手之前,把槍塞進他的手裡,握住他的手,把槍舉起來,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雙眸平靜地直視他。
“如果不放我離開,那就殺了我。”
“我喜歡清明上河圖,用子彈把它刻到我腦袋上吧。”
蕭妄眸色沉沉地看著她。
平日裡她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緊張、害怕、戒備,可現在她的眼神很平靜,那些情緒都不見了。
施顏和他對峙了很久,他都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眼神陰沉地看著她。
“那麼想死?”
蕭妄忽然開口。
施顏說:“我不想死,但你把我關在這,不讓我去打擂台,和讓我去死沒區彆,長痛不如短痛,你動手吧。”
她閉上眼,一副等死的模樣。
眼眶還是紅的,眼角掛著淚珠,看著那麼弱小脆弱,卻又犟得很,一點也不肯低頭認輸。
蕭妄冷笑一聲,“那就成全你。”
他扣下扳機。
“哢”的一聲響,沒有子彈射出。
槍都沒上膛,自然射不出子彈。
就算真有子彈,她大概也不會退縮。
多虧了她不懂槍,不知道子彈要怎麼上膛,否則她說不定會把子彈上膛再對準自己的腦袋。
她這犟種一樣的脾氣,不是乾不出這種事。
看著乖得很,實際卻比他家裡那個不省心的還倔。
蕭妄收起槍,長臂從她身側伸過去,在門鎖上按下密碼,緊閉的大門發出一聲解鎖的提醒音。
施顏立刻睜開眼,轉身去拉門。
門終於拉開了。
她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速度很快,不知道是趕時間,還是怕他反悔又去把她抓回來,那速度像逃命似的。
施顏趕到場館後台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距離她上台隻有半個小時。
等化完妝,換好衣服,已經沒有熱身的時間了。
肌肉和經絡沒有活動開,不僅影響爆發力,還容易拉傷肌肉。
因為上一場男女混賽,施顏算是打響了名聲,她缺席的這三個月,很多人都在等她再次上台。
在看到她上台的預告之後,很多人都在等這一天。
儘管今天是平安夜,按照傳統習俗,這一天大多數人都會和家人團聚,但場館依舊爆滿。
有些人是和家人吃了晚飯之後趕過來的,也有一直在這邊玩耍的。
在施顏登台之後,現場響起一陣歡呼呐喊聲。
白玫瑰的堅韌不屈打動了很多人,他們想看她繼續發光,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同時也激起了很多人的征服欲和破壞欲,想看她被摧毀,被淤泥汙染。
蕭妄在比賽開始時進入了會場,站在最後排,俯看著下方的擂台。
瞳孔隱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神情,手裡的煙一直沒斷過。
比賽打了一個多小時,儘管最後她贏了,但也受了傷。
過去三個月她一直在養傷,沒有很好的鍛煉,受傷也讓她身體虧損,實力比之前還稍微倒退了一些。
而且她的體型很不占優勢,她需要用更多的力氣去攻擊和格擋,動作幅度也要更大,體力比對手消耗得更快更多。
加上她本身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不懂那麼多專業技術和技巧,隻靠著蠻勁和不怕死的衝勁去打。
這種打法很傷身,打個一兩年估計就到極限了,還會落下一身傷痛。
蕭妄滅了煙,走出了場館。
施顏在後台休息室的椅子上坐著,拿了一支煙點燃。
她知道抽煙不好,但她身上很痛,需要一些東西來轉移注意力。
她不想對藥物形成依賴,隻能選這個傷害性最小的香煙。
等緩過勁之後,她纔去洗澡,換掉衣不蔽體的衣服,穿回自己的衣服,坐上接送車回了城。
在城裡的接送點下車,她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夜晚的溫度已經到了零度,腿上的打底襪儘管用了高科技材料,比一般的材料要保暖,但因為不防風,吹了一會兒還是有涼意滲透進去。
過了淩晨兩點的街道上,已經沒多少人了,更顯清冷。
施顏走了一會兒,進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
找了個位置坐下,從包裡掏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嘴裡,便垂著頭在座位上坐著發呆。
她和蕭妄鬨得那麼不愉快,還咬傷了他,肯定不能再去他那裡住,行李她都不太敢回去拿走。
好在她的證件都帶在包裡,其它東西可以重新去買。
雖然她不想浪費錢,但現在她寧願多花一點錢,也不敢回去麵對他。
今晚她是覺得如果沒去打擂台,她在wwv的信譽就沒了,以後有機會出去也再難有機會上台,可能還要賠付違約費,她對未來就徹底沒盼頭了,還不如死了算了,纔敢和他對著乾,反正最差的結果也就是死。
但現在她又能活了,對未來又有了盼頭,突然就慫了,一想起蕭妄就害怕,想到自己膽敢和他對著乾,更是一陣後怕。
等明天天亮,再去找個地方租房子吧。
她是未成年,沒辦法一個人去酒店辦理入住,隻能在外麵熬一晚。
就算去租房子,她也隻能去找那些不太規範的房東去租。
大多數人見到她是未成年,都不肯把房子租給她,必須要求家長出麵簽保證書才行。
在她吃到第五顆糖的時候,光線突然變暗,一道陰影迎麵遮住了自己。
施顏抬頭看去,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她瞬間愣住,呆愣地看著男人。
蕭妄垂眸看著她,“你要在這裡坐到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他一路跟著她,見她進了麥當勞,以為她是餓了,想來吃東西,誰想到她進來後就一直坐著發呆,沒點東西,也不打算走,一副要在這裡過夜的架勢。
他等得不耐煩,直接進來叫人。
被冒犯的是他,她反而耍起性子夜不歸宿,真是長能耐了。
施顏回了神,心裡有些驚訝,他是特意來找她的,還是路過碰巧看見她?
他們都鬨得那麼不愉快了,他居然還讓她跟他回去,是想把她帶回去好報複嗎?
蕭妄見她不動,直接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起來,拉著她走出了麥當勞。
他走得很大步,施顏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看著他的背影,她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
上了車後,施顏看到他開車時露出來的左手腕上有一排明顯的牙印。
傷口還沒處理,隻是擦乾淨了血,看起來依舊滲人。
她沒想到會咬得這麼深。
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道歉。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是他先限製她的自由的。
車子開回了獨棟彆墅。
夜晚的車道上沒什麼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進了門後蕭妄一句話也沒說,徑直上了樓。
施顏想了想,去找出醫藥箱,拿著藥箱走到他房門口,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被開啟了,蕭妄**著上身出現在門後。
“什麼事?”
他語氣有些不耐煩。
剛準備去洗澡,褲子都脫到一半了,她突然來敲門。
施顏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垂下頭,視線落到他的左手上,“你手上的傷,需要處理。”
蕭妄嗤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唇邊紅腫的地方按了一下,“你自己都鼻青臉腫的,還關心彆人?”
施顏痛得輕呼了一聲,小聲說:“不一樣,你手上的傷是開放性傷口,不處理會發炎。”
蕭妄收回手,轉身往房間裡走,“等著,等我洗完澡再處理。”
施顏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提著藥箱進了他的房間,走到沙發上坐下,把需要用的藥和工具先從藥箱裡拿出來。
蕭妄從浴室出來時隻穿了睡袍。
黑色的絲綢睡袍,隻在腰間係著一根同色係帶,領口半敞,露出胸前結實的線條。
他走到旁邊地沙發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煙盒,抖了一支煙出來,拿起又醜又便宜的紅色打火機把煙點上。
施顏默了默,起身拿起雙氧水和棉簽,走到他麵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左手,先對左手進行消毒。
傷口泡了水之後邊緣有些泛白,看起來更觸目驚心。
消完毒,塗上傷藥,又用紗布進行包紮。
默默地收拾好桌麵的東西,在提著藥箱準備離開的時候,施顏突然說道:“四哥,你要不還是讓我走吧,我對你的冒犯,你就當好心,忘了吧。”
“反正我留在你身邊,你也沒讓我做什麼贖罪的事,反而是我一直在你這裡白吃白住,讓你虧損更多……”
蕭妄冷笑道:“真當我沒脾氣?一次次的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我不殺你,但也不攔著你去死,你要是想一次性把罪贖清,可以自己去死,否則就老老實實聽話。”
施顏縮了縮脖子,弱弱地低下頭,“當我沒說……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蕭妄嗤笑一聲。
又變回那個慫樣子了。
抽完手裡的煙,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意的電話。
“你明天去找幾個營養師過來,根據兔小白的情況製定一套以長高為主的進補方案。”
“……”沈意無語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淩晨四點鐘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都爬起來穿衣服了。”
以前不是十萬火急的事,蕭妄從來沒有大半夜找過他。
所以他一接到電話就警覺起來,還沒聽蕭妄說事情,就先爬起來穿衣服了。
沒想到竟然隻是為了找營養師。
就不能等白天再和他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