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家宴,他白月光坐主位 第2章
新生的愛意,而是一個男人在另一個女人那裡碰壁後,倉皇退守的堡壘。
我,蘇晚晚,自始至終,不過是他退而求其次的“安慰獎”。
一陣劇烈的反胃感猛地湧上喉嚨。
我死死攥著那張輕飄飄的紙片,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留下幾道月牙形的白痕。
視線模糊地掃過這間精心佈置的婚房,牆壁上,那幅巨大的水晶相框婚紗照裡,我依偎在沈嶼森身邊,笑得一臉明媚幸福,像春日裡最嬌豔的花朵。
現在再看,那笑容空洞得如同拙劣的麵具,每一個揚起的弧度都寫滿了諷刺。
“嗬嗬……”一聲壓抑不住的冷笑從我喉嚨深處溢位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嘶啞和苦澀。
“沈嶼森,”我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歎息,又冷得像冰,“你的‘幸福’,代價可真不低啊。”
三年前那個初秋的夜晚,空氣裡還殘留著白日未散儘的燥熱。
我獨自縮在KTV包廂角落的沙發裡,像一個誤入喧鬨舞會的局外人。
震耳欲聾的音樂、閃爍刺眼的射燈、空氣中瀰漫的菸酒氣味,都讓我本能地想把自己藏得更深一點。
剛從成都來到這座陌生的沿海城市不久,陌生的口音,陌生的食物,陌生的人群,一切都讓我無所適從。
我安靜地聽著彆人唱歌,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邊,目光低垂,隻盯著自己腳上那雙嶄新的、磨得有點疼的白色帆布鞋。
就在這時,一道溫潤的嗓音,像清泉流過燥熱的空氣,清晰地穿透了嘈雜的背景音,落在我的耳畔。
“你也是一個人嗎?”
我抬起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眼睛裡。
包廂裡光怪陸離的彩燈在他眼底跳躍,卻奇異地冇有染上絲毫的浮躁,反而沉澱出一種溫和的專注。
他個子很高,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淺色休閒褲,氣質乾淨得像是剛從校園裡走出來。
他叫沈嶼森,後來我知道,他是這場聚會的組織者之一。
“嗯。”
我的聲音細若蚊蚋,臉頰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
他並冇有因為我的侷促而離開,反而極其自然地在我旁邊的空位坐下,隔開了一個禮貌又不會讓人緊張的距離。
“看你不太適應這裡?
我也不太喜歡太吵的地方。”
他笑了笑,遞過來一瓶冇開蓋的礦泉水,“喝這個?”
那晚,他大部分時間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