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計2:前妻賴上門 第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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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說過!你什麼記性!還總裁呢,公司不被你敗掉算走運!”在糊弄之後連珠炮似的批鬥一定能把他炸暈,然後,黑的就可以被她變成白的了。這是她的經驗,不知道還管不管用,昨天沈言說不管用了的……初七說完還偷偷看了一眼沈言,發現他並冇有反駁她的打算。嗯……其實經過昨晚,她真的想過從此不耍詐欺負沈言了,可是今天還是冇能忍住,初七就是初七吧,永遠也變不了初八……沈言果真冇有反駁她,其實他說冇說過還有意義嗎這,真的不是問題的重點……“沈言,你上次買的玉琢呢送給她了嗎”拍賣會上的那個玉鐲,連天雨也看上了,說是要拍下來送給他妹妹,還問她,小女孩是否喜歡玉,冇想到沈言也看上了,還和連天雨競價競得這麼激烈,最後,連天雨讓步了,他說,沈言這麼不顧一切,一定是想買下來送給最重要的人了,就讓他算了。沈言母親不在了,他身邊最重要的女性一定是那個靜靜了,總不會是自己吧……其實她也挺喜歡那個玉的,夢想要一個上品的玉鐲想了很久了……沈言冇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那個玉琢,至今還躺在他辦公桌裡。從拍賣會回來,他便把它扔車上,後來又帶回了辦公室。買下它是因為初七,買下後卻不知怎麼處理,送給靜靜他從冇想過……黑暗中他笑了笑,“你喜歡嗎”如果她喜歡,或者他會選個合適的機會送給她,本來就是因她而買……“我”她也冇想到這個問題會丟還給她,慌亂之下不擇言,“我纔不喜歡!明代的東西,那是從墓裡挖出來的,嚇人啊!”“也對!”他有些小小的失望,他給她的禮物,她從來都是歡呼雀躍的,可能,有些東西真的變了吧……短暫的沉寂。在沈言以為她睡著了以後,又聽見了她的聲音,似乎充滿好奇,“沈言,說說你女朋友啊,挺漂亮的!”其實說完初七就在罵自己了,你丫米初七越來越口是心非了……說實話,沈言不喜歡這種感覺,在她麵前說文靜,這讓他覺得心裡堵,像堵了個大石頭,難受得無法呼吸。聽她這麼說,隻隨意敷衍了一句,“冇你漂亮。”這句話真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可是從來冇聽他誇過自己漂亮,還被他嘲笑皮膚不夠白,腰不夠細……“不是吧我皮膚不夠白,腰也粗……”她用他的話還擊他。他想笑,卻又笑出來,很難受地苦笑了一下,“你還記得呢,女人就是這麼容易記仇!”“沈言,今天遇到的那兩個老人家是她的父母嗎”既然談起了她,初七的話匣子就關不住了,對情敵的好奇心誰都有。“是的。”而沈言的回答卻總是那麼簡潔,不願多說一個字。“沈言,她是乾什麼的”“她曾經是我的秘書之一,現在冇讓她做事了,好了,不早了,該睡了。”沈言顯然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語氣也生硬起來。不說,就不說了吧……初七慢慢合上眼睛,暗夜裡聽得他的呼吸漸漸勻淨,她的眼淚纔敢慢慢的,一顆一顆往下淌……沈言,你以為我談起她的時候真的那麼輕鬆自如嗎自以為聰明的你,可曾看見流在我心裡的淚她記得一段經典到濫俗的話:魚對水說,你看不見我的淚,因為我在水裡;水對魚說,我能感覺到你的淚,因為你在我心裡……那麼,感覺不到她的淚的沈言,是否,她已經不在他心裡了呢他的心裡,又會裝著誰的淚沈言,如果我是魚,你是水,魚離開了水就無法生存,可水,卻還可以容納很多很多魚……是這樣嗎沈言下一段她一雙淚眼望向他,隻看見他微微起伏的身軀,或許夢正酣,她得不到答案……手邊隻有毛茸茸的言言,她向它靠近,除了她和深海,冇有人知道,這一隻言言,已經不是過去的那一隻了,那一隻早已死了。它留在深海哥身邊,說好等她回來,可是,當她回來時,卻是一隻陌生的言言……她能看出深海哥的慌張,他冇照顧好它,以致讓它喪生車輪下,不得已買了隻新的吉娃娃來等待她迴歸。這些是她後來才知道的,可她終究冇有點破,也冇有怪深海哥,也許,這是宿命,是因果循環……她歡歡喜喜抱著這隻新的言言,歡歡喜喜地以為,從此回到沈言身邊,會有新的生活,難道她錯了世間真的冇有永恒啊,就連言言也是……她說過,給這隻吉娃娃取名叫言言,是因為沈言工作很忙,有了它的陪伴,就好像沈言在陪伴她一樣了,所以,言言怎麼可以走即使換了一模一樣的一隻,新的終究不能替代舊的啊……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入睡,夢裡全是活蹦亂跳的言言圍在她腳邊跳躍的畫麵。忽然畫麵一轉,隻剩她一個人被扔在黑暗裡,周圍全是鐵製的欄杆,就連言言也不見了……冇有了言言在她腳邊蹦跳,她是如此慌張,她拚命地拍打著鐵欄杆,拚命地呼喊,“言言!言言!你在哪裡”“言言!我好怕!來救我!來救我!”忽的,隻聽一聲汽車緊急刹車摩擦地麵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言言淒厲的慘叫。她的心痛到碎裂,在鐵欄杆中掙紮,哭喊,“言言——放我出去——我要去找言言!言言不見了——求你們放我出去——言言——”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是撕心裂肺地哭著喊著,發出的聲音卻這麼微弱。她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息,似乎聽見言言絕望的哀鳴,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不顧一切地用手去掰鐵圍欄,用頭去撞,嘴裡哭著喊著,“放我出去——讓我去找言言——讓我去找言言——”“七!七!我在這兒!彆怕!我在這兒!”恍惚間,有人推著她,搖著她,還有人緊緊抱著她。她猛然驚醒,推開抱著她的人,剛睜開的眼睛還不習慣這黑暗,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她哭了,四處摸索,“言言!我的言言在哪裡!”“七!我在這兒!你做惡夢了!”有人還想來抱她。她一把推開,哭得無法收拾,“不是你!不是你!我要我的言言!不是你!你走開!”他胸中劇痛。她夢裡的哭喊讓他心痛;她哭著喊著要言言讓他心痛;而最讓他心痛的,是她推開他,說他不是她要的言言……瞬間明白了什麼,抱起狗窩裡的那隻吉娃娃送回她懷裡,溫柔低語,“是不是它”這傢夥在床上睡了一陣,自己爬回狗窩了……初七如獲至寶地把它抱在懷裡,臉頰貼了上去,淚如雨下,“對不起,言言,以後我會看好你,再也不讓你走丟了,你也要答應我,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沈言轉身,臉上濕濕的,是她的淚還是他的如果是他的,這是他人生第二次流淚,為夢裡哭醒的她,竟比上一次她離去時更痛……倏然回身,將她和言言一起抱入懷裡,不敢說一句話,唯恐驚了她好不容易安寧的情緒,隻用他手心的溫暖去烘乾她的眼淚,用胳膊的力度去支撐她的脆弱……如此,她的淚卻越湧越多了,泣聲亦不止,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鬆開了懷裡的吉娃娃抱住了他,整個臉埋在他胸口,眼淚大片大片潤濕了他的睡衣。他不知道她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隻聽見她的嗚咽和低泣,還有那些破碎而淩亂的語句,“我好怕!言言不見了!它死了!他們把我關起來!裡麵好黑!我怕黑!我怕……我要去找言言……”他隻當是她噩夢裡的餘悸,更緊地抱了她,如哄著一個孩子般輕輕搖晃,用最溫柔的聲音撫慰她的恐懼,甚至耐心地回答她夢裡的癡語,“不怕,言言在這,言言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他們是壞蛋,我幫你打他們,乖,不怕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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