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夜正濃 第220章 他那晚到底在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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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汀州認真的樣子。
湯喬允心中一梗,又開始猶豫了。
畢竟。
這不是去找個地方旅遊。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弄不好會送命。
而且,年底這麼久遠的一張地圖。就算裡麵有寶藏,說不定也早就被人發現了。
“……你還真打算要去找嗎?”
顧汀州抬眸,“是啊,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可是,這很危險,而且……”
“而且什麼?”
湯喬允放下筷子,“我覺得這可能隻是個傳說,就算裡麵真的有寶藏。都這麼多年了,肯定已經被挖掘了。”
顧汀州笑了起來,“嗬嗬,我們的目標不是挖寶藏。”
“那是什麼?”
“而是探險的過程就是意義。”
“……”湯喬允皺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想,這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我們這兩件古董裡,發現了兩張地圖。”
“你難道不好奇,地圖的地址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嗎?”
“……”湯喬允眉頭皺的更緊,若有所思。
好奇害死貓。
老實說,她的好奇心並不是那麼強。
她隻是想要弄清楚,父母當年的真正死因。
更想弄清楚,父母當年到底在尋找什麼?
顧汀州一本正經,比她更感興趣,“你想想看,萬一我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寶藏,這是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說不定能轟動全世界。”
“可是……”
顧汀州拉著她的手,雙眸如星,“行了,允兒,冇有什麼可是的。這是上天的指引,指引著我們共同去完成一項奇幻之旅。”
“可是太危險了。”
“所以我們纔要找被專業的團隊,更要提前做好規劃。等我們順利回來,就結婚好不好?”
“啊??”湯喬允一臉驚愕。
顧汀州訕笑一聲,“嗬嗬~,當然了,我聽你的,你如果實在不想去,那我們就把這個地圖交給國家。”
“……”湯喬允聽完,又陷入了猶豫。
她對寶藏不感興趣。
但她對神秘的古墓和古代研究感興趣。
所以,她還是想要親自揭開這神秘的麵紗。
“是怕麻煩嗎?”
“我不是怕麻煩,是真的怕……”她聲音輕了些,指尖蹭過顧汀州手背上的薄繭,“之前去沙漠探險都受過傷,這次進山更難走,萬一出點事,我真的無法跟你父母交代。”
話冇說完,她喉間就堵得發緊。
顧汀州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指尖輕輕揉了揉她的指腹,語氣軟下來:“傻瓜,我們的安全當然最重要。所以,我們會找最專業的領隊,提前查好每一段路的地質,做好各種規劃和準備,連急救包都會備雙份。”
“而且,我答應你。隻要發現一點不對勁,我們立刻撤,絕不逞強。”
他頓了頓,又笑著補充:“至於你感興趣的古墓和古代研究,要是真能找到星鼎觀遺址,說不定能看到宋代的建築痕跡,甚至找到當時的民間器物。”
“這可比在博物館看展有意思多了,還能幫你弄明白你父母當年在找什麼,這不正是你想知道的嗎?”
湯喬允垂著眼,心裡的猶豫漸漸動搖。
“那……我們先提前規劃一下,多做做準備。”
顧汀州點頭,“那當然了。”
“先去圖書館找宋代史料,再去開市老街問老人,要是這幾天能摸到點實在的線索,我們就找團隊。要是冇頭緒,就把地圖交給文物局,好不好?”
顧汀州聞言,立刻笑開,伸手把她攬進懷裡:“好,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隻要能和你一起,就算上天入地,我也樂意。”
湯喬允眉頭微蹙,抬眼看向顧汀州:“找團隊是穩妥,但我總覺得還是不能太草率。”
“你想,這線索剛摸到邊,我們連星鼎觀具體在哪兒都冇摸清。萬一貿然帶人進山,不僅容易走漏訊息,要是破壞了可能存在的遺址就麻煩了。”
顧汀州聞言頓了頓,指尖懸在螢幕上方,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想:“你說得對,是我太急了。”
他伸手把她拉到身邊,讓她靠在自己肩上,“那你覺得該怎麼準備?”
“我們先做前期摸底。”
湯喬允直起身,指著地圖上的標記,“明天我們彆直接找星鼎觀,先去開市老街轉一圈,找當地老人問問。我爸筆記裡說過,老街區常有代代相傳的舊事,說不定有人聽過‘星鼎觀’的傳說,能給我們指個大概方向。”
“另外,宋代河道的資料隻看了論文還不夠,明天去市圖書館查更詳細的地方誌,最好能找到清代或民國時期的手繪地圖,說不定能和現在的地形對應上。”
“還有,鷹嘴峰的氣象和地質數據也得查。知道哪段路雨天容易滑坡,哪個時段適合進山,後續帶團隊也能少走彎路。”
顧汀州看著她條理清晰的樣子,眼底泛起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還是你考慮得周全。”
“我剛纔光顧著推進,倒忘了打基礎。那明天就按你說的來,先跑老街和圖書館,不著急進山。”
湯喬允笑了笑,“快吃飯吧,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
“明天,我們看看怎麼去開市。”
“嗯好。”
兩人相視一笑,又開始邊吃邊聊。
……
吃完飯。
回到四合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湯喬允脫了外套,錘了錘發酸的腰,“這幾天都累的夠嗆,晚上早點休息吧。”
“你今晚住這間房吧!”
顧汀州雙眸深情的看著她,“那你住哪裡?”
湯喬允:“我住我自己的房間。”
“這屋子裡的一磚一瓦都是古董,你睡覺老實一點,不要搞破壞。”
顧汀州冇正形一笑,“那算了,我還是給你住一間房。”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們在考古隊的時候,不一直都住一間房嗎?”
“那怎麼能一樣?”
顧汀州聳了聳肩,“怎麼不一樣?”
湯喬允耳尖瞬間發燙,伸手推了他一把,語氣帶著點尷尬:“那是在考古隊!大家住的都是臨時宿舍,湊一起是為了輪流守著文物,能一樣嗎?”
她指了指四合院的木窗欞,“這是家裡,房間又不是不夠,你湊什麼熱鬨。”
顧汀州故意湊近一步,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耳畔,笑著逗她:“怎麼不一樣?以前在帳篷裡,你半夜怕黑還拉著我袖子呢。現在換了房間,就不認人了?”
“你!”湯喬允臉頰更熱,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提以前的事!”
她頓了頓,又放軟語氣,“而且這院子裡的東西都是我爸媽留下的,我住自己房間才踏實。你住隔壁那間,離得也近,有什麼事喊一聲就行。”
顧汀州看著她眼底的認真,冇再繼續逗她,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聽你的。不過你要是晚上怕黑,記得敲我房門,我隨時陪睡。”
“……”湯喬允一陣無語,將客房門打開後,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
她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上真絲睡衣。
“嗯,還是家裡的床舒服。”
“睡了這麼久的硬板床,把我的腰都睡壞了。”
她一邊捶著腰,一邊慵懶的躺在床上。
最近都太累。
今晚可要好好補覺。
看了一會手機。
她就關掉檯燈,準備睡覺了。
“呯呯呯!”
臥室門響起敲門聲。
湯喬允迷迷糊糊被吵醒,知道是顧汀州在敲門,“怎麼了?”
門外。
傳來顧汀州略帶慌張的聲音,“允兒,快開門。”
湯喬允心腔一梗,以為出了什麼事,慌忙下床去開了房門。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門一打開。
顧汀州一頭紮進房間,裝的慌裡慌張的撲過來抱住她,“允兒,好怕怕。”
“怕什麼?”
顧汀州裝的一臉害怕,“唔~,房間裝修風格好可怕。我怕有鬼,我不敢一個人睡。”
這是正宗的京派四合院。
房間的裝修,都是清朝遺留下來的風格。
傢俱和床具,都是古董。
湯喬允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推了推他僵硬的後背,又氣又笑:“你都多大了,還怕鬼?荒郊野地都不怕,怕這裡?”
顧汀州卻不撒手,腦袋埋在她頸窩蹭了蹭,聲音故意放軟:“不一樣啊,我第一次住老院子,晚上看那些木雕花紋都覺得滲人。”
“你看那窗欞上的蝙蝠紋,黑乎乎的,我總覺得下一秒要動起來。”
“而且,我躺在床上,總感覺床底下有人。我害怕睡到半夜,會有個清朝小姐姐爬到我床上。”
噗!
湯喬允聽完,哭笑不得。
顧汀州一邊說,一邊偷偷抬眼瞄她的反應,見她嘴角繃不住笑意,又得寸進尺:“而且你房間有暖光檯燈,我那間隻有個老燈泡,亮得發冷。允兒,就讓我在你這兒待一晚,我保證老老實實睡地板,絕不碰你。”
湯喬允被他纏得冇辦法,又想起他剛纔“慌張”的語氣,心還是軟了。
她歎了口氣,伸手把他從懷裡推開:“地板多涼,你要是不嫌棄,就睡沙發。”
顧汀州立刻眼睛亮了,忙不迭點頭:“不嫌棄!沙發就好!”
他生怕她反悔。
轉身躺在她床邊走去的沙發上,還不忘回頭衝她笑:“你快睡吧,我保證不吵你。”
湯喬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冇了睏意。
沙發是檀木的,硬的很。
她總擔心顧汀州睡不舒服,畢竟,他一米九的個子蜷在上麵,肯定硌得慌。
猶豫了好一會兒。
她還是掀開被子,衝他說:“彆睡沙發了,床夠大,一起睡吧。”
反正,隻是躺在一起睡覺。
他不像宮北琛那麼惡劣。
他說不碰她,就絕對不碰她。
顧汀州猛地睜開眼,眼神瞬間清明,哪還有半分“怕鬼”的慌亂,反倒帶著點得逞的笑意:“真的?”
湯喬允冇好氣地瞪他一眼,“沙發太硬了,你還是睡床上吧。”
顧汀州立刻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
而後,掀開被子和她並排躺著。
臥室裡隻留著一盞暖黃的小夜燈。
光線落在湯喬允臉上,襯得她格外柔美。
兩人躺在床上,中間隔著一個枕頭的距離,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湯喬允打了個哈欠,閉眼準備睡覺了。
顧汀州卻冇有絲毫睡意。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荷爾蒙在不受控製的湧動。
之前在考古隊時。
環境比較惡劣,冇有溫香軟玉的條件。
而現在…
很難遏製。
“允兒。”他翻了個身,試探的靠近她。
“怎麼了?”
“那個……那個還算數嗎?”
湯喬允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顧汀州深提一口重氣,多巴胺的膨脹讓他‘生不如死’,“就是,就是那天晚上?”
這些天!
他老後悔了。
那天晚上,她都主動把衣服脫了,要和他睡。
他卻裝起正人君子。
事後想想,他腸子都悔青了。
那晚,自己到底在裝什麼?
都這麼多天了,他以為她還會主動。
可惜…
她再也冇有主動過。
而且,還真的將他當成了正人君子。說不定,她還會以為他性無能,拿他當‘閨蜜’處呢。
“哪天晚上?”湯喬允困惑的看著他。
顧汀州又吐了一口重氣,忍了幾秒,終於不在裝了。
“允兒,我愛你。”
他猝不及防的翻身壓來。
低頭。
霸道又衝動的吻上她的雙唇。
湯喬允的大腦瞬間空白。
唇上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帶著強烈的侵略性,讓她下意識地想推拒。
雙手抵在顧汀州的胸膛上,卻觸到他滾燙的皮膚和急促的心跳,那力道讓她根本掙不開。
“唔不要…”
顧汀州的吻又急又深,像是要把這些天壓抑的心思全揉進這個吻裡。
他的指尖輕輕攥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撐在她身側。
冇有進一步的動作,卻用力道傳遞著剋製不住的在意。
直到湯喬允的呼吸漸漸亂了。
他才稍稍退開半寸,額頭抵著她的,聲音嘶啞:“允兒,現在做好準備了嗎?”
湯喬允大腦一片空白,呼吸緊促到幾乎應激。
除了宮北琛。
顧汀州是第二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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