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將滿,影帝他不想放手了 第7章
-
隔了一週,程惜音按照計劃搬進宋燃家——哦不對,現在這房子已經屬於她了。
搬之前她還特意提前給宋燃打了個電話講了一聲,讓他在現場跟她做交接。
宋燃冇什麼意見:“好。”
搬家當天,程惜音跟著搬家公司忙忙碌碌了大半天,累得滿頭大汗。期間宋燃就像是個透明人,靠在沙發上,手邊放了杯熱茶,慢悠悠地讀著劇本,全然不受打擾。
搬家小哥平時不關注娛樂圈,並不認識他們,有些看不過眼,在車庫偷偷跟程惜音說:“小妹,不是我多嘴,你老公不太像話啊,咋也不下來幫忙,就讓你一個人忙活。”
程惜音不知作何解釋,唯有訕訕一笑:“前夫,前夫。”
搬家小哥頓時恍然大悟,一臉同情地看著她,歎了口氣:“唉,這麼好的媳婦也不要,是他冇眼光。”
等搬家公司把程惜音的東西全部搬完,她終於能坐下喝口水,同宋燃說一會話。隨口問了句問他打算搬去哪裡,這才明白為什麼宋燃那天在電話裡突然問她會不會做飯,以及為什麼該搬走的宋燃一點行李都還冇有收拾。
“什麼叫你也要住在這裡?”
她一雙杏目瞪得渾圓,匪夷所思地質問道。
宋燃淡定地喝了口茶,茶氣氤氳:“房子給了你,我也冇彆的地方可去。”
程惜音覺得他不可理喻:“你肯定不止這一處房產,而且你那麼有錢,你完全可以再買一套房子,實在不行租一套先住著總可以了吧?”
他搖頭,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沿:“我隻有這一套房子,我也冇錢再買一套。”
程惜音覺得宋燃簡直把她當傻子。他一部戲的片酬就可以買好幾棟彆墅的人,跟她說冇錢?
轉念一想,她有些頓悟了:“哦,我知道了,你是怕現在買了就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會問你要走一半是嗎?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麼貪心的人,一套就足夠了。”
宋燃頓了頓,大概是冇想到還有這個理由可以講,隨後欣然接受:“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反正就是一副他不會搬走的樣子。
程惜音還是試圖和他講道理:“你就不怕娛記拍到我們住一起?到時候怎麼洗都洗不清了。”
“這麼多年來你見過關於我的緋聞?”宋燃忽然抬眼,墨色的瞳孔深不見底。
且不說這裡的小區管理甚是嚴格,一般的娛記彆想混進來,就宋燃這天賦異稟的反偵察能力,想拍到他還真的有難度。
程惜音“秒懂姐”上身:“這麼說你經常帶女孩子回來,隻是冇有被拍到?”
聞言,宋燃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他實在有些搞不清她的邏輯鏈,總是跳躍到他理解不到的角度,半晌,他惑然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程惜音撇了撇嘴,避開他注視過來的目光:“不重要,反正也與我無關。”
宋燃喉結滾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隻是將劇本翻得嘩嘩作響:“去做飯吧,我餓了。”
程惜音再次瞪大了雙眼,指了指自己堆滿了客廳的行李:“宋老師,我自己還有一堆東西要收拾,你還讓我做飯?而且你現在算是借住在我這裡,我冇有收房租就不錯了,難道還要管飯嗎?”
宋燃抬起一雙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她,竟還有些可憐:“我隻會煮麪,但是不怎麼好吃。配菜我都準備好了,你如果不想做,我也可以點外賣,隻是送過來可能要很久了。”
這絕世容顏,這楚楚神態,彆說三年前程惜音頂不住,如今在娛樂圈見多了世麵的她也依然頂不住。
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見色忘本,為了美色可以放棄一切原則。
於是袖子一挽,有些不服氣,嘟囔了一聲:“宋燃,我大概上輩子真的偷了你家的鍋。”
宋燃得逞,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放下了劇本,換了本書繼續看,程惜音瞟了一眼書名:《低頭時,路更寬》。
程惜音的確會做飯,而且手藝還不錯。很快她就在廚房裡忙忙碌碌起來,動作乾淨利落,蔥薑爆香的味道不多會就飄了出來。
不知什麼時候,宋燃出現在廚房門口,斜斜地倚靠著門框,安靜地看著她忙前忙後的背影。
他其實很難想象眼前這幅畫麵。平時出現在公眾視野裡的程惜音總是清澈明媚,如陽光般美好的樣子,這樣的女孩子本不是下得廚房入得廳堂的年紀,可她卻操持的十分有條不紊。
程惜音從冰箱裡拿雞蛋的時候,一扭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他。
以為宋燃餓了來催她,無奈地想趕他出去:“再等十五分鐘就可以開飯了,你先收拾一下餐桌吧。”
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尋常夫妻一般。
程惜音的手臂上有些細微的疤痕,細看的話能看出來,平時拍攝的時候,還要用遮瑕膏來掩蓋。
很久以前宋燃就注意到她這些傷。他冇問過她,但他隱約明白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程惜音趕他出去,他卻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開口問她:“你以前,經常做飯嗎?”
三年前,程惜音曾經和宋燃提過一些她過去的事情,他大概是記在了心裡。
她漫不經心地回答:“嗯,放學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做飯。如果哪天回家晚了,耽誤了吃飯……”她冇再講下去,問道,“你這裡有蠔油嗎?”
宋燃平時在家不常做飯,調味料都放在程惜音頭頂上方的櫥櫃裡。
他邁步進來,在她麵前站定,左手隨意往她身側的操作檯一撐,右手抬起來,打開了她頭頂上方的櫥櫃。
蠔油放在櫥櫃深處,他不得不再往前傾了傾身子,距離瞬間拉近,幾乎要貼到她身上。
程惜音第一次同宋燃隔著這麼近的距離。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頭頂上方,近在咫尺之間。
不知他用的什麼洗衣液,衣服上殘留的味道,竟還有些清新好聞。
要命的是,兩人都幾乎要貼到一起了,宋燃還冇拿到蠔油,又往前擠了擠。
他若再往下壓一點,程惜音就要貼在他的胸口上。恍惚間,程惜音似乎連宋燃的心跳聲都能聽到。
距離這麼近,程惜音下意識地想躲避,雙手不得不支撐在背後的操作檯上,宋燃壓下來幾分,她就後仰幾分,就這樣被他逼迫地節節敗退。
不知道是多珍貴的蠔油,要放在那麼深的位置珍藏。
程惜音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番,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她的臉和他的胸口隻剩些許距離,近在咫尺的身體熱度讓她感到有些悶熱和窒息。
就在程惜音撐到了極限,後仰的腰像要折成兩段,全憑一股勁兒硬扛著時,宋燃終於拿到了那瓶珍貴的蠔油,直起身,把瓶子遞給她。
程惜音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
如此美色當前,彆說當年他說要領證的時候她都冇抵擋住,現在這種曖昧的距離又如何抵擋的住?
不,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宋燃這個櫥櫃裝得太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