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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誰說我不是閹黨 第61章 咬人的狗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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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錢到位,乾啥都不累!

當京城出現就舉報建奴的熱潮宣揚開了以後......

明麵上,私底下,三教九流都行動了起來,全都是想掙這筆錢的。

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

在做這件事的錦衣衛已經給宮裡通訊了,京城周圍的城門全部嚴查,進來很容易,出去就變得非常的難。

查的非常嚴。

誰家的,出去做什麼,通行符,過關符是誰開的必須登記!

史大人這樣的在京城真是小角色。

他們在嘗到了甜頭後,越發的瘋狂,如拚命般瘋狂!

可隨著訊息傳開,京城裡有人開始渾水摸魚,建奴的反擊也來了,開始有規模的釋放假訊息!

史大人這樣的人被耍的團團轉。

賊人沒抓到幾個,他倒是因為給虛假的訊息捱了頓打。

因為他給的訊息抓了幾個好人,這一下味道就變了。

這麼大的動靜引來的“掃街”禦史的不滿。

也不知道他們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彈劾錦衣衛肆意弄權的摺子立刻堆滿了內閣!

躲在京城的建奴不是傻子。

他們的手段也很厲害,回過味來的他們瞬間就把水攪渾。

內閣開始施壓,半日不到,錦衣衛的幾個千戶就成了紀綱那樣的惡臣。

數個禦史分開找人,要求結束這場鬨劇!

也許是真的錢到位,這灘被攪渾的汙水裡竟然出現了一股清流!

一群婦人體驗到了靠著自己的雙手賺錢是什麼味道。

京城有個長舌婦人何氏,她這個人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每日最大的愛好就是坐在茶館前做針線活!

彆看這個何氏是個長舌婦,可她的針線活沒得說。

縫補衣褲、製作鞋襪是她平日做的最多的事情。

她靠著這個養活三個兒子,並讓三個兒子成家立業。

按理說,這些活兒養活自己都難,更不要提幫孩子成家立業。

可她會的不僅僅是這些。

人家最拿手的是鎮湖刺繡,也就是蘇繡。

鎮湖刺繡的特點是“精細雅潔”,是大門大戶婚禮嫁衣上不可缺的好手藝,是婦人們的心頭好!

她就是靠這個賺“大錢”。

除了嫁妝之類的,大戶人家過壽的,逢年過節送禮之類的活兒她都接。

可這樣的活兒不是每日都有。

她靠這個也隻是賺個辛苦錢。

大戶出來的人精明的很,他們眼光好,知道什麼東西底價是多少,想從這些人賺大錢,非常難!

而且,京城會做刺繡的也不止她一個人。

貨比五六家,誰給的低,誰纔有資格拿下。

當然這並不算結束,還得給管家回扣,說好話,求一些府上縫縫補補的活!

至於管家在中間吃了多少的回扣沒人知道。

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是拿了多少錢來辦這個事情的。

他反正不斷的壓價,價格壓得越低他拿的也就越多。

大家其實心知肚明。

在昨日的時候何氏找個好活兒,去大戶裡給一貴人教鎮湖刺繡的基本手法,走線的佈局和色彩的搭配。

她口中的大戶就是餘家。

不是悶悶不教朱徽媞刺繡,也不是悶悶的手藝不好誤人子弟。

對於刺繡,悶悶是屬於天才的型別。

不教的原因是朱徽媞在宮裡學的就是鎮湖刺繡,而悶悶學的是蜀繡。

彆看都是刺繡,可走線是不一樣的,各有各的特點。

悶悶不敢教,生怕誤人子弟。

所以,才找了一個,讓朱徽媞係統地學習一下。

朱徽媞性子比悶悶小時候還悶,餘令就找了一個嘴皮子會說的來教。

這樣教的有趣味,也能讓朱徽媞開口說點話,這孩子在宮裡都要關自閉了。

按照身份,她就是公主,可她的封號沒有。

按照洪武定下來的規矩,新君登基後,原本同為皇帝姐妹的公主可晉升為長公主。

作為皇帝姑母的長公主應該進一步晉封為大長公主。

可不用等到行及笄禮或獲封出嫁!

對於朱徽媞來說,她的命運算是好的,朱由校是真的開恩了。

惠帝的小女兒則在永樂爺攻陷南京時,如同囚犯一樣被囚禁於專門關押皇室重犯的鳳陽高牆。

三歲被關,八十六歲死去的時候還在裡麵,整整關了八十三年。

公主的冊封程式通常由內閣擬定奏章,經皇帝批準後交由禮部執行。

朱徽媞封公主的這件事沒人提。

按照禮製,公主住宿臣子家是不可能,可朱徽媞還是出來了,說白了,還是因為她母親的緣故。

再加上一個手握大權的客氏,她的生活可想而知。

就算哪天突然死了,那也是夭折。

宮裡發生的奇怪事,也就除了太監生孩子這樣的事情沒發生過,剩下的那是什麼都有!

何氏真的很善談,京城之事那可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睛!

可能知道餘家人多,婦人少,何氏想討好這個大戶,說的事情也愈發的驚奇,也愈發的有趣了起來!

“貴人,京城昨日抓人你們知道麼?”

悶悶抬起了頭:

“知道,抓建奴的探子,隻要舉報有功,一個人給一兩銀子,若是知道某位官員,給的錢能吃一輩子!”

“真給呢?”

“嗯,真給,建奴在遼東殺我們大明人,這一次錦衣衛是下了狠心要報複回去,真給錢,不給錢誰給他乾活啊!”

何氏麵色不變,心裡卻是咯噔一下。

她知道抓人,但她是真的不知道抓人還給錢。

想著街坊鄰居說的,還有自己平日瞎捉摸的,何氏的心也焦灼了起來。

“當真給?”

悶悶看了看手裡的帕子,肯定道:

“真的給,這種事我家知道的比彆人都清楚,何嬸嬸,你要是知道可以試一下,就算不是也不虧不是?”

想著餘家的門楣,何氏信了悶悶的話,笑了笑:

“那確實,那確實!”

何氏其實還就真的知道某些人是外來戶。

彆的不說,光是口音就是一個大問題,平日早出晚歸,沒事還偷偷的聚會!

後麵的教學何氏跑神的次數就多了。

好在朱徽媞學的比較粗淺,問的也都是一些小問題,大多是悶悶在講給她聽,倒也讓人看不出什麼來。

一天的教學結束,何氏匆匆的離開。

出了餘家的大門,她的心就變得火熱起來,雖然錦衣衛很嚇人,可何氏自認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咬咬牙,跺跺腳,她就朝著她知道的錦衣衛走去。

“大人,我知道有一夥人是外來戶,那一群人凶的狠,還時常半夜聚會,惹得狗使勁的叫,要不要?”

“在哪裡?”

“城西的柺子巷,進去了第三間的大瓦房就是了!”

蘇懷瑾沒想到有人竟然來自己家裡舉報,這讓他十分意外。

他現在難受的要死,他覺得這個事太難了。

到處都有人瞎舉報不說,禦史還彈劾自己。

蘇懷瑾頭一次覺得還是戰場利索,哪有這麼多的煩心事,軍令一下,乾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如今這京城?

他孃的,自己怎麼就成了胡作非為了。

他孃的,老子殺的是建奴是賊人是隱患,這群狗禦史。

他孃的,治下看著無事就代表他的功績是吧!

如今這麼一個訊息傳來,不免讓他多了期待,記好婦人的地址,蘇懷瑾點好了人手立刻就衝了出去。

何氏也跟著離開,她失落又期待。

天慢慢的黑了,她也隻剩下失落沒有了期待,她懊惱的笑了笑,她都不懂先前自己怎麼就有那麼大的勇氣。

準備覆滅爐火,摸黑上塌時,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

“城東長安街蘇家的大彭,今天你去府上,我給你開的後門你忘了!”

“彭大人啊,真是的,嚇我一跳,好在我現在年紀大了,若是我芳齡二八那會兒,我一盆洗腳水都潑了出去!”

門開了一條隻有半個腦袋的一道縫隙,何氏手裡還拿著用來頂門的棒子!

“彭大人咋了這是?”

快手大彭沒說話,隻從門縫裡塞進來一個鼓囔囔的包裹。

東西塞進來,他人就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包裹壓手,何氏心裡咯噔一下!

掩上房門,衝進屋,再落下門栓,點起了她做工要趕工時候才捨得點的油燈,期待的開啟.....

“呀~~~”

何氏猛的吹滅油燈,捧著數個疙瘩細細的摸索。

震驚過後,何氏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懷瑾在家哈哈大笑,桌子捶的砰砰響。

一個婦人隨口的一句話讓自己抓了一條大魚,還他孃的是個禦史。

當那禦史看到自己突然出現的那刻……

那禦史竟然腿軟了,站不起來了,也走不了路了,最後走的時候還是人給架著離開的,一邊走,一邊尿!

剩下的小魚小蝦不說,十多個!

蘇懷瑾心裡暢快,出手就是一百兩“金花銀”,學問不咋樣,千金買馬骨的故事的還是知道的。

何氏說的這個訊息值這個錢。

天亮了,何氏瞪著一雙大眼開啟了大門。

雖然一夜沒睡,可何氏的精神頭卻是健旺的嚇人。

望著自己那低矮的院牆,她越看越不舒服!

一百兩到手何氏還想要二百兩,三百兩,四百兩甚至更多。

這個心思一升起,就壓不下去了,她趁著還沒去餘家的這段時間開始發揮她的特長。

“她嬸啊,京城鬨哄哄的這是抓誰啊!”

“抓賊哩,我聽說是抓韃子,是抓建奴……”

何氏笑道:“人都長得一樣,這哪個能分清楚誰是誰?”

“凳子他娘啊,我給你說啊,這人長得還就真不一樣,北頭的那個什麼勞你知道麼,他就是外地的……”

“這你都看的出來?”

“我給你說啊......”

嘴巴很長的兩個人腦袋幾乎挨在了一起,擠眉弄眼的同時兼指手畫腳,兩個人上演眉飛色舞。

“那個什麼勞,長得也不賴,也不缺錢,可到現在都沒媳婦呢……”

“那個啥不行?”

“咦~~”

屬於何氏的幸福時光到來了。

在聊完了她的圈子,彙總了她要知道的訊息後,他先去了蘇家,最後前往了餘家。

京城這麼大,膽子大的婦人也多,像何氏這樣的人越來越多。

史大人這樣的混子也在改變做事的方法。

既然假訊息多,那就去找房東,這群人路子廣,做這樣的事情還對口。

隻要真金白銀到位,那難事就會變得簡單。

彆看錦衣衛的錢如水般花了出去,可它也如水般流了回來,查實一個抄一個,怕虧本,尿壺都給賣了!

這種回本方式,比想象中的還賺錢。

若是能查出一個官員,那就等於搶了一個部族,彆看官員的房子破,家裡是真的有錢啊。

沒有人知道,在暗處,都要被人忘記了的東廠也動了!

餘令當初行事的手段被東廠完美的繼承,咬人的狗不叫,如今的東廠“善”字當頭。

一處偏院響起了敲門聲,門開了。

“你誰啊!”

“老夫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魏,名忠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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