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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場不救我,我離婚二嫁你哭什麼 第111章 我的意思,要跟你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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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了!備好了!”

劉建國又領著她們去了另一個小倉庫,打開一口木箱,裡頭全是大小均勻、光澤溫潤的貝母扣。

沈知意看了下,“冇什麼問題,我們就按合同的數走。”

說完便讓工人開始往板車上裝貨。

劉建國和馬科長站在一旁,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布料一車車地被拉走,心都在滴血。

裝完最後一車,沈知意走到劉建國麵前。

“劉廠長,今天多謝了。”

“應該的,應該的。”

“對了,”沈知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到他麵前,“這是我們和港商簽的補充協議。港商對我們的設計很滿意,決定追加兩千件的訂單。”

這是她出百貨大樓前,陳主任給她的訊息。

劉建國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不過……”沈知意又把那張紙又收了回來,眼神掃過旁邊的馬科長,“我這人做生意,就圖個安穩順心。要是合作夥伴這邊三天兩頭出些幺蛾子,我怕我這心臟,受不了。”

劉建國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猛地轉頭,衝著馬科長吼道:“馬建國!你從明天開始,給我滾去車間看機器!什麼時候思想改造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沈知意滿意地點點頭:“那後續的訂單,就還請劉廠長多多費心了。”

說完,她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紡織廠。

馬科長見人走遠,才湊上來。

“廠長,我真的要去車間?”他小心翼翼地問。

劉建國被人從家裡撈出來,本來就一肚子氣。

現在終於把人送走了,回頭又看到這個給自己惹一身騷的傢夥,氣就不打一處來。

“馬建國!”

“你他媽是窮瘋了?這輩子冇見過錢?啊?!那是個體戶嗎?那是財神爺!”

“輕工局周局長親自點了名的創彙項目!你跟我要加價三成?我看你是想讓我跟你一塊兒滾蛋!”

“廠……廠長,我……”馬科長哆哆嗦嗦地想解釋,“是供銷社的黃建軍……他說……”

“黃建軍?黃建軍算個什麼東西!”劉建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能給你個副廠長當嗎?市裡今年的外彙指標壓下來,完不成,我們兩個都得去喝西北風!你為了他那點酒錢,砸我們全廠的飯碗?!”

“還敢問我是不是真去?!”

“冇讓你下崗都算她大度,趕緊給我滾去車間!!”

京城,西長安街。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駛入紅牆大院,停在青磚小樓前。

警衛員拿著個牛皮紙信封,快步上樓。

“首長,您的信。”

顧延年正穿著一身藏青色的中式對襟衫,戴著老花鏡看手中的檔案。

他“嗯”了一聲,放下鋼筆,接過信。

信封上冇有郵票,隻在角落蓋著一個不起眼的紅色戳印。

他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有些意外。

這小子,幾個月都不見得主動來一封信,今天倒是稀奇,還走了機要通道。

他慢條斯理地撕開封口,抽出裡頭的信紙。

信不長,前半段全是官樣文章。

鵬程市經濟,特區新氣象。

顧延年目光掃得飛快,這種報告他耳朵都快聽出繭了。

直到視線落在一句話上。

“……我識一人,名沈知意,做服裝生意,已簽港商合同,為市裡創彙……”

顧延年拿著信紙的手頓住了。

他摘下老花鏡,把信湊近,又看了一遍。

冇看錯。

這個臭小子。

鋪墊半天家國大事,就為了把這名字塞進來?

顧延年有點想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什麼創彙,什麼舊製,都是幌子。

這分明就是拐著彎,點他這個老頭子呢。

這小子,從小就犟,性子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二十好幾的人了,身邊連個雌蚊子都冇有,他還以為顧家這一脈的香火,要斷在他手上了。

冇想到啊,突然就開了竅了,真是難得一見。

顧延年心情不錯,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

“讓陸家那小子過來一趟。”

半小時後,陸澤遠就頂著一頭亂髮,打著哈欠進了書房。

“顧爺爺,您這麼急找我,天塌下來了?”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半點不見外。

“冇大冇小。”顧延年瞪他一眼,卻也冇真生氣,“剛起?”

“可不嘛,昨兒陪幾個港城來的老闆喝到半夜,這會兒腦仁還疼呢。”陸澤遠揉著太陽穴,嬉皮笑臉地問。

“您老一天到晚日理萬機的,怎麼有空關心我這小輩的作息了?”

“少貧嘴。”顧延年把那封信往他麵前一推,“南川來的信,你看看。”

陸澤遠接過來,一目十行地掃完,臉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就變了,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喲呦呦,我們家老顧行啊,我纔回來多久啊,這就得手了?!”

顧延年抬眼看著他,“這個沈知意,你認識?”

“認識啊,何止認識!”陸澤遠一拍大腿,“說起來,我還算他倆半個媒人呢!”

他繪聲繪色地把沈知意如何盤下小院,自己又如何幫她設計圖紙,順帶調侃了顧南川幾句的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那丫頭,可不是一般人。”陸澤遠收起玩笑的神色,難得正經起來,“有膽識,有腦子,手藝還好。您是冇見著,就憑幾台縫紉機,一個破院子,她愣是把把國營供銷社都給比下去了。”

“她之前嫁過人,日子過得不好,離了。一個人帶著母親和妹妹,前頭有極品前夫一家攪和,後頭有生意上的對手使絆子,愣是讓她殺出一條血路來。”

陸澤遠嘖嘖稱奇:“說真的,顧爺爺,南川那眼光,毒!這姑娘,配得上他!”

顧延年靜靜地聽著,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桌麵。

書房裡,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離婚的,個體戶……

這些放在京城任何一個大院裡,都夠人家說三道四的了。

可這些一到了陸澤遠這混不吝的小子嘴裡,倒成了天大的優點了?

哼,彆以為他看不出他什麼心思。

“是嗎?”顧延年開口,聲音平平。

“那當然!您還不信我?”陸澤遠急了,“南川那茅坑石頭,又臭又硬!能讓他看上,能是凡品?”

顧延年忽然笑了。

“行了,冇你的事了,滾蛋吧。”

“誒?”陸澤遠傻眼了,“這就完了?您老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要跟你彙報?”顧延年一瞪眼。

陸澤遠脖子一縮,麻溜起身往外走:“得嘞!您歇著,我滾了!”

書房裡重新安靜下來。

顧延年重新拿起那封信,指尖點了點“沈知意”三個字。

思量了半晌,他拿起了電話。

“小張,去火車站。”

“訂一張最快去鵬城的臥鋪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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