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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國毒妃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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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逆不道

秋葉白把案件的推斷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之後,百裡初沉吟了片刻:“確實很有道理,看起來似真與真言宮脫不了關係。”

隨後他又輕撫過她柔軟的發絲:“那個周宇倒也是個斷案的人才。”

“嗯,不光斷案,許多事情處理得也極好。”他手掌涼而不冰,撫在頭上感覺很舒服,讓她忍不住沒什麼形象地懶洋洋弓了下腰。

百裡初見她貓兒一樣弓起來,露出一片纖軟雪白的楚楚細腰,眸光微凝,停在那一片雪白之上,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嗯,若是有人能幫著小白,小白也可以歇著。”

秋葉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隻把臉兒埋在他小腹上蹭了蹭,忽然道:“阿初,如果我想借著這個機會掀了真言宮,你覺得可行否?”

百裡初的手頓住了,片刻之後,他幽涼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小白,你有把握麼,真言宮根基深厚,與杜家牽連甚深,若是你動了真言宮,等於和太後翻臉。”

秋葉白支起身子,抬起眼看他,正色道:“所以,我纔要來問你,阿初,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有什麼打算,但你一直留著真言宮和杜家,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她相信這個世間沒有誰比他更憎惡杜家和真言宮。

她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如果你覺得我不該動手,我可以……”

但是,一根修白的手指擱在她的嘴唇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小白,想要做什麼,便去做罷,不管有什麼麻煩,我在你身後。”百裡初看著她,微微彎起精緻的唇角。

那一句‘我在你身後’瞬間讓她心中某處柔軟被擊中,似甜又似酸軟,她看著他幽涼溫柔的目光,忽然抬首上去就吻住了他的薄唇,順道輕聲問。

“永遠在我身後麼?”

百裡初因這突如其來的吻微微挑眉,隨後便含笑應了她的吻:“永遠。”

她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卻又捨不得他唇間的涼薄與帶著點藥物澀香的柔軟味道,隨後閉上眼,伸手扣住他的肩頭,有些笨拙地加深這個吻。

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漸漸地被靡靡的奇異香氣覆蓋過去。

那香氣讓單膝支著床榻,支著身子半跨在他身上的秋葉白隻覺得身子發軟,腿一抖便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發熱,血脈酥軟。

隨後,她退開了一點,輕喘著,才覺得呼吸稍微順暢了些,緋紅著雋秀的臉兒看向他,卻見百裡初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正垂著魅眸輕喘,輕啟的精緻的薄唇染了一層方纔親密時留下的水色,看起來愈發的瀲灩誘人。

隻是扣著她腰肢的手卻不肯放鬆,似還眷戀著方纔的親密。

這一場病唯一的好處就是阿初身上那種陰鬱詭冷的氣息淡薄了些,蒼白的臉頰似因為她的親近而微微染上有些生氣的淡緋,倒是多了些讓人憐惜的病美人的味道。

讓她有點……嗯……心焦地蠢蠢欲動。

她知道那香氣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意味著他動了情。

她遲疑了一會,輕咳了一聲,隨後乾脆把手臂環上他肩頭,有些喑啞地輕聲道:“阿初,你什麼時候好?”

百裡初聞言,抬起染了欲色的幽幽深眸看著她,挑眉微笑:“小白是欲求不滿,在求歡麼?”

秋葉白輕哼了一聲:“是又怎麼樣,阿初不想抱我麼?”

說著她刻意往他小腹坐了坐,難不成他以為她感覺不到麼,他的身子比他嘴上誠實多了。

百裡初被她弄得微微抽氣,隨後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展臂將她抱入懷裡,在她耳邊低低輕語:“真是抱歉,小白且先忍忍了。”

往日裡他有多討厭彆的女人的放肆勾引,現在就有多喜歡她的直率和大膽。

秋葉白聞言,有些悶悶地摸摸鼻子。

那就是說還是不行了?

罷了,罷了,如果他們真的‘破戒’了,隻怕對他真不好。

她有些無奈地靠在他懷裡蹭了蹭,歎了一聲:“公主殿下既身體抱恙,身為駙馬自然是要體諒的。”

百裡初伸手輕撫過她的背脊,安撫他的小豹子,意味深長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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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國毒妃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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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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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好了起來,你又受不起了!”

秋葉白噎了噎,隨後輕哼一聲:“聽過老話兒麼,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百裡初長居地宮或者深宮之中,何曾聽過這些彆有深意的‘三俗’俚語,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掐著她的小腰,又低下頭,似笑非笑地道:“知道你就不像個女人,隻是堂堂藏劍閣主,風流公子什麼時候變成街頭的俗痞子?”

她嗤笑了起來,眼兒清亮:“嗯,不但是俗痞子,我還下流得很呢。”

說罷,她便也伸手去掐他的腰。

但是百裡初卻隻勾著唇角懶懶地躺回軟枕之中,一手扶著她的細腰,隨她在自己身上折騰。

秋葉白見他沒什麼反應,自覺無趣地抱著他的腰又趴回他胸口上了。

她可忘了這位從小在地宮裡憋著,哪裡知道什麼夫妻情趣,更不要說他必定練就一等一鎮定忍耐的修為,否則怎麼可能熬過去那些黑暗冰涼又血腥,彷彿永遠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百裡初指尖穿過她柔軟的烏發輕撫,聲音幽涼低柔:“小白,我會好的,咱們日後還很長,很長。”

秋葉白趴在他腿上,眸光一動,隨後閉了閉眼,喃喃自語:“阿初……”

他知道她的,知道她的‘熱情求歡’是擔心他體內的那些餘毒。

知道她終是有所擔憂,想要替他去毒。

“彆想太多,我就是欲求不滿了。”秋葉白懶懶地哼了一聲。

百裡初見她不認,也不再多說,隻是依舊慢條斯理地順著她的秀發。

她趴了一會,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忽然道:“阿初,你累不累,睡一會,我守著你,你睡著我再走。”

破事兒不少,如果要動真言宮,須得仔細籌謀,這些日子隻怕都隻能這般來去匆匆。

百裡初笑了笑,隨後閉上眼:“嗯。”

一個時辰之後,秋葉白抬起頭的時候,便看見百裡初已經沉睡,呼吸清淺而勻薄,整個人安靜得如同冰凝雪砌。

她眸光微漾開溫柔的漣漪,輕輕地在他額上輕吻,隨後為他拉好被子,方纔轉身出門,吩咐了門外的鶴衛不要隨便放人進去吵著百裡初之後,她方纔離開。

而當殿門關上的瞬間,床上原本安靜睡著的人卻忽然睜開了眸子。

“來人。”

門便被人推開來,隨後雙白走了進來:“殿下。”

百裡初坐了起來,冷冷地道:“一白何在?”

雙白想了想,道:“他隨大喇嘛去取藥了。”

百裡初眸光幽冷:“他到底是怎麼看著燃燈那老貨,竟讓她著人在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雙白一楞,隨後想起方纔秋葉白來過,再一想秋葉白最近忙活的案子,立刻明白了:“殿下,您是說最近京城那些失蹤的女子皆是真言宮和燃燈所為?!”

那老太婆抓那麼多姑娘作甚?

他看著百裡初冰涼譏誚的幽眸,在裡麵看不到一絲笑意,隻有無邊的幽沉,心中微微一顫,主子雖然對他們很是縱容和護短,也從不吝嗇。

但是對於辦事不利之人,處罰也極嚴。

雙白立刻道:“屬下這就立刻帶人……”

“不必。”百裡初卻冷冷地打斷他:“此事本宮自有決斷,你讓人去傳百裡淩宇過來。”

雙白立刻低著頭恭敬地道:“是。”

他纔要退出去,卻忽然發現自己麵前多了一襲雪白的袍子,同時,一隻冰冷的手溫柔地掠過他的咽喉。

“告訴一白,沒有下次,本宮一向不甚有耐心。”

雙白隻覺得拂過自己咽喉的寒氣幾乎要蔓延進自己的血管之中,凍得人心冰冷,隨後他木然地應道:“是。”

他再抬頭的時候,那一襲袍子已經不見了,而床簾輕輕晃蕩,縹縹緲緲掩去簾後那一抹幽暗不明的詭冷身影。

雙白有些木然地退出了殿外,一陣涼風掠過,他方纔清醒了些。

“雙白大人,您怎麼了?”門外的鶴衛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雙白搖搖頭,苦笑轉身著人去傳三皇子去了。

有人惹怒了殿下,看來又要變天了。

………………

永和宮

春日已到,萬物蘇醒,淺綠初長。

百裡淩宇難得好心情地屏退了左右,此時正專注地在案幾前臨畫,忽然一轉臉,便看見了麵前多了一張鬼魅一般蒼白冰冷的麵孔,熟悉的精緻黑帽白衫,入地獄來使,瞬間讓他一僵。

“主人有旨,讓你去一趟,立刻。”

百裡淩宇神色微白,隻覺得所有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但還是擱下了畫筆,不動聲色道:“好,本宮換身衣服就去。”

那鶴衛依舊站在窗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百裡淩宇轉過身,臉上浮現出一種隱忍而痛苦的神色,隨後他一握拳,便自去取了外衫重新換上,整理了一番之後對著那鶴衛淡淡道:“走罷。”

……

“參見攝國殿下。”百裡淩宇在床簾帳外對著裡頭的人影恭恭敬敬地行禮。

鶴衛們則主動退下,隻留下雙白在一邊案上磨墨。

“何必多禮,三弟,你我皆是自己人。”百裡初幽涼的聲音在簾子後響起。

百裡淩宇恭敬地道:“聽聞您最近身子抱恙,臣弟不敢叨擾,不知您召見臣弟是為何事?”

“淩宇你一手好畫好字,黑市上你一個山水先生的筆名所繪所寫便可炒至千金。”

百裡初悠悠地道:“本宮也有些時日不曾見你作畫了,今日精神好些,忽見窗外新綠,便想看你作畫。”

百裡淩宇聽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外頭用的筆名,瞬間一僵,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但是他頓了頓,心中忽又一片瞭然,這個宮裡一切對那個人而言又有什麼是秘密的?

他心中苦笑,麵上卻是一派平靜地道:“您謬讚了,那不過是他人隨意捧起來的罷了。”

百裡初淡淡地道:“筆墨已經備下,就請山水先生為本宮作一幅春日圖罷。”

百裡淩宇看著擱在窗邊的長條坐案,還有雙白呈上的筆墨和顏料,豐神奇俊秀的麵容閃過陰沉,微微握拳,那種被人當做畫師的感覺讓他甚至都不像提筆畫自己喜歡的畫。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永遠無力、更無法拒絕簾子後的人。

“是。”他點了點頭,盤膝坐了下來,靜了靜心,隨後挽起衣袖提起筆開始在紙上作畫。

身後的窗是被推開的,有冰涼的春風灌入,帶來潮濕的氣息,他雖然看不見身後的場景,但是聞見那些清冽而芬芳的氣息,便讓他心神寧和了下去,抬手在紙上專心地輕描淡繪起來。

簾子內的人影靜靜地坐著,似已經沉眠,而雙白則是垂著眸子靜靜地站著,毫無存在感一般,空氣裡隻有柔軟的筆尖染了顏料掠過上好宣紙的聲音。

柔軟華美的鮫珠紗飄蕩拂動,似美人青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百裡淩宇懸空的手腕一抬,看著自己的畫卷,滿意地微笑道:“好了。”

雙白立刻上前接過桌上的畫卷,直立抖開,展現給簾內之人觀看。

畫上近處是一處半露的古樸簡單的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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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國毒妃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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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邊青柳三兩株,樹上隱約有雀鳥輕鳴,飛絮縹緲,而不遠處一片青青草色的原野,更可見雁歸。

並不複雜的畫麵,古雅樸拙,卻令人觀之心生寧遠之意。

片刻之後,簾子內傳來百裡初幽涼的聲音:“皇弟筆墨造詣果精妙,令人觀之似臨其境,不愧山水先生之名。”

百裡淩宇心中對於這一點還是頗為自傲的,他謙遜地道:“攝國殿下謬讚,雕蟲小技罷了。”

他並沒有注意到簾後之人精緻的薄唇彎起了冰冷幽魅力的笑:“算不得雕蟲小技,皇弟有這樣的筆力纔不枉本宮費瞭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地在黑市捧你。”

百裡淩宇梭然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簾後的人,卻隻能看見他優美而冷酷的身形,似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每一次那個人看著自己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像一隻被蛇盯著的獵物,渾身不舒服,無力逃脫,但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一刻這樣的意識到自己的軟弱,軟弱到讓他覺得……窒息。

雙白看著坐在長條案前一臉茫然和蒼白的百裡淩宇,眼底閃過淡薄的憐憫,隻要主子想要控製的人,幾乎逃不出主子的手心,這也是為什麼今日知道燃燈那老尼姑竟然是京城大案的幕後主使之後,主子勃然大怒的原因。

主子唯一一次把他自己也控製進了‘圈’的,大約就是麵對秋葉白的時候。

但世上秋葉白隻得一個。

今兒百裡淩宇算是倒黴撞上槍口了。

“為什麼……為什麼連我這一點點的自尊都要剝奪……”百裡淩宇垂下眼忍耐著什麼一般,手裡緊緊地握著筆,手背上青筋畢露,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華美的皇子服袖口被墨色染成一片。

他引以為傲的才華,讓人尊崇的一切,竟一切皆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一切不過都是個笑話。

“白發生來如有信,青春歸去更無情。便當種秫長成酒,遠學陶潛過此生。”簾後之人似在全沒有將床榻下之人麵目淒然的模樣看在眼中,隻涼薄一笑。

“三皇弟手中的這一幅畫倒是讓人想起這首暮春詩,怎麼能不讓為兄擔憂,擔憂你胸無大誌,隻想做那陶淵明阮籍隱於山林之中不問世事。”

聽百裡初自稱‘為兄’,百裡淩宇身形瞬間一僵,他知道百裡初的身份從來是個大忌,常言人多嘴雜,控鶴監如此多人,卻能保守住這個秘密多年,可見百裡初的手段,如今他竟然主動提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爭皇奪位,結黨營私,打壓監視五皇弟和八皇弟,去爭太子之位,老佛爺整日憂心我們兄弟鬩牆,操碎了心,為什麼你連我最後這一點點喘息之處都要剝奪,為什麼!”百裡淩宇驀然地抬起頭,冠玉一般的麵容近乎扭曲,他忍無可忍一般伸手就‘咣當’一聲將台麵上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掃落在地。

“放肆!”雙白眼神一冷,就要上前拿下百裡淩宇,百裡淩宇倔強地抬起脖子,盯著簾子紅著眼顫聲道:“你乾脆殺了本宮好了,反正你殺了大哥、二哥的時候也一點不手軟,為何不乾脆給本宮一個痛快!”

這麼多年,他真是受夠了這種如履薄冰,日日在人監控下傀儡一般的痛苦日子。

就算原本他也曾認為他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但是在那個人的強迫下去爭權奪位,現在的他隻覺得這個皇宮就像一個牢籠,讓他窒息,他再也受不了夜夜噩夢的日子!

原本隻想寄情山水之間,隻有在畫中他才覺得如鳥兒一般的自由,隻有他的畫讓他覺得驕傲,是那個男人無法控製的,可如今那個男人連他這一點點棲息和驕傲的地方都要剝奪,殘忍地逼迫他去麵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說夠了?”百裡初慵懶地靠在軟枕頭之間,隨後單手撩起簾子。

百裡淩宇跪坐在地,忽然感覺到一隻冰冷如屍體一般的手撫過他的臉,頭頂上傳來百裡初低柔幽冷的輕笑。

“三弟,或者按著排行,本宮該叫你四弟,本宮怎麼捨得殺了你,你忘了當初你對本宮說過什麼?”

“我……”百裡淩宇豐神俊朗的臉孔瞬間更蒼白了。

“本宮回宮的第一年,你就到本宮的寢殿來說――你中意我,說你願意為我做一切,那一年,淩宇你才十四歲罷?”百裡初彷彿有些感慨地輕歎。

“我……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女子!”百裡淩宇狼狽不堪地咬牙道。

頭頂幽冷低柔的聲音含了三分譏誚:“對自己的‘姐姐’說那種話,便不是違背倫常麼?”

百裡淩宇彷彿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那時年少,他還是上有兩個皇兄,不需要背負繼承人重擔,隨性所欲的天子驕子,最得母後和老佛爺疼愛。

皇宮之中是美人雲集之地,母後替他甄選出教他人事的宮女也是百裡挑一,他早早識得滋味,卻不知情為何物,直到父皇親自去接了一個人回宮。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那麼美麗的少女,就算是宮裡以美貌聞名的梅妃都及不上那少女的一半,如冰雪一般冰冷,又似天下間所有的殷紅血梅凝成的精魄。

於是他動了心,明知道有違侖倫常,卻根本沒有法子將這個十四年都沒有見過的‘少女’當成‘姐姐’。

直到他終於漸漸控製不住自己,在某個春日的夜晚,拿著他偷偷臨摹繪了許久一幅‘她’的畫像悄悄去了明光殿。

卻不知道,自己從此踏上一條萬劫不複的路。

他喜歡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從地底重返人間的魔。

“你的一向做得很好,對得起你那份‘中意’。”

百裡初看著百裡淩宇狼狽顫抖,烏瞳之中一片冰冷的虛無幽暗,他輕笑:“當初你大哥和二哥死的時候,本宮都讓你親眼看見是本宮怎麼做的,你卻並沒有去向老佛爺和父皇揭穿本宮的真麵目,不是麼?”

百裡淩宇聞言,痛苦閉上眼,癡癡怔怔地低笑:“我真後悔……”

曾經以為‘她’是對他有意,所以才讓他看見了‘她’做出的那些殘酷而可怕的事情,看‘她’殘酷地害死了大哥和二哥,卻不捨告發‘她’。

最後才明白原來一切都不過是百裡初刻意讓他看見的,而知道所有真相的時候,他卻已經再也不敢去告發百裡初了。

他知道父皇不會信他,更知道自己也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會變成一具屍體,或者如母後一樣生不如死,最後生生自己折磨死自己。

“為什麼?你恨我們占了你的皇位,恨母後害得宸妃娘娘慘死,你隻管殺了我報仇,隻管去坐你的皇位就是了,反正也沒有人可以爭過你,為什麼要逼我做這些事?”百裡淩宇抬起頭看向百裡初那張依舊不可方物卻讓他痛苦的麵孔,慘然地道。

“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

“皇位,嗬。”百裡初幽瞳裡閃過令他心驚的譏誚和冷酷,聲音卻依舊低柔:“四弟,你若是真如你說得那般淡泊名利,你可以去死,本宮控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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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國毒妃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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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死人,又或者……”

他冰冷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睨著跪在他跟前的人,微笑:“又或者你還有當年在明光殿初見本宮的貪念,放不下本宮,嗯?”

聽著百裡初的話,百裡淩宇忽然明白人人慾奪的皇位在百裡初眼裡什麼都不是。

而自己呢……

自己的貪念又是什麼?

他才沒有放不下這個可怕的男人!

他隻恨不能離這個魔頭遠遠的,離這個皇宮遠遠的!

“至本宮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如果你命夠長,活到那一日,總會知道的。”百裡初似懶得再和他兜圈子,微微彎了下唇角,指尖強行挑起百裡淩宇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

“現在,你隻需要按照本宮吩咐去做就是了。”

百裡淩宇聽著他緩緩說出了一段話,梭然睜大了眸子,心不停地下沉再下沉。

他下意識地搖頭:“不……我不能這麼做……”

“怎麼,你是在拒絕本宮?”百裡初忽然一笑,粗暴地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正視自己。

百裡淩雲看著他可怕的詭瞳,幾乎一下子就喘息不上來。

他知道百裡初手上習慣性戴著薄如蟬翼的手套,但是就算是隔著手套,自己依舊能感覺那個人的手上的寒氣幾乎瞬間將他整個人凍結成冰。

……………………………………

且說這一頭秋葉白剛出了明光殿,看了看天色,大約已經是下午快傍晚的時候,宮門就要落鎖,她便加快了步伐準備出宮,卻不想一轉彎撞上一行人也要從這條宮道過。

她抬頭一看,不由一怔,眼角餘光又掠過跟著麵前之人的宮女裝扮,分明是永寧宮的人。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譏誚地道:“父親,這是要進宮見太後麼?”

迎麵而來之人不是養傷養了許久不曾露麵的秋雲上又是誰。

隻是如今秋雲上的人看起來削瘦了許多,眼下也隱約可見一片烏青。

秋雲上看家麵前之人,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冷凝:“時辰不早,你該出宮了。”

說罷,他準備越過她繼續前行。

“父親。”秋葉白卻忽然叫住了他,幽幽一笑:“您還是不要強行練功的後,琵琶骨穿透了,若是再強行練功,仔細經脈被毀。”

她一看他手背上的經脈暴突,便知道他必定在休養的日子裡強行運功。

秋雲上頓住了腳步,比了個手勢,跟著他的宮女明白他們有話要說,便乖覺地退得遠遠地。

秋雲上見那婢女退開之後,方纔轉身冷冷地看著她:“葉白,你彆忘了,《禮記》有言,父不言子之德,子不言父之過,我就算不曾教你,但是卻到底讓你活了下來,而不是讓你和曆代秋家四女一樣連看這個世間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更沒有送你入神殿,讓你有吃有喝,活下來了,你纔有機會遇見老仙,成就今日的你。”

他看見秋葉白便覺得心頭鬱窒而複雜,這個他近乎拋棄的女兒,成長得比他所有子女都要出色,算是他欣慰之處。

但是她的不可控和叛逆,甚至上次她出手就穿了他琵琶骨,明白地昭告她對於他沒有一點父女親情,讓他心中極為複雜,也不知是該惱恨還是惆悵。

雖說他對她也沒有太多父女之情,但是這種被忤逆和否定讓他心中還是多少有些窒悶。

再加上他試圖重新練功,卻發現哪怕自己的肩頭傷已經癒合了,但是這麼一動,卻肩頭劇痛,彷彿又一次被人穿透了琵琶骨,原本明明就已經好了的傷口也再次裂開。

他心中不安而煩躁,懷疑日後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動武,著你遍尋了京城的名醫和宮中的太醫。

隻是他每一次,抱著希望而去,卻隻能更失望而歸,所有的大夫都明確地告訴他。

以後他非但不能輕易動武,甚至提重物亦不可。

這讓秋雲上怎麼能受得了,心中煩躁悶窒,如今看見秋葉白這般挑釁,他心中更是惱火,卻又隻能強行按捺著不能發作。

秋葉白聽著他這麼一說,忽然冷冷地一笑:“《禮記》是什麼,抱歉,本副座從來就沒有讀過那種和《女戒》《女德》一樣滿篇糟粕的玩意兒,所以您亦不必跟我提孝道二字,‘父慈子孝’原本也不是你我之間當有之情。”

秋雲上總歸是大家高門出身,受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教誨,哪裡能聽得她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臉色一寒:“秋葉白,你母親就教導得你這般不識好歹麼!”

秋葉白不耐地擺擺手,冷聲道:“你不配提我母親,既然你提到秋家之事……”

她頓了頓,目光掠過四周,確定周圍的人聽不見他們說話,方纔上前一步,冷聲道:“既然你和青鸞公主郎情妾意,珠胎暗結地生了梅蘇,按著時辰算下來,他比秋善京小上兩個月,那麼他纔是秋家四子,而我是秋家五女才對,你為了他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活在世間,將秋家四女這倒黴的身份套在我的身上,讓我娘親惶惶不可終日二十多年,你覺得我該怎麼識這份好歹?”

她不知道秋雲上到底和那青鸞公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卻沒有在一起。

但是梅蘇如今能好好地當他的商業霸主,而她卻成了個該死的‘秋家四女’,便可知梅蘇的娘親纔是秋雲上心裡的那個女人。

秋雲上聞言一震,似有些驚訝於她知道如此多的內情。

他神色變幻莫測,好一會才淡淡地道:“怎麼,你覺得你不是秋家四女,你以為為父讓你平白擔了這‘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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