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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苔原[先婚後愛] 景泰藍 冷眼看著她動,她越是使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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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藍

冷眼看著她動,她越是使勁,他……

抵達家裡的時候,樓上的燈已經滅了,鐘煜開門走進去。

玄關感應燈在他踏入溪山墅時自動亮起。

“姑爺回來了!”寧曼的聲音差點把鐘煜嚇一跳。

賴香珺前幾天還問他能不能把家裡阿姨帶過來,他說隨意。

“抱歉,我回來太晚了。以後到點了休息就好,不用為我留燈。”

寧曼不著痕跡地打量鐘煜,隻見他一身疲憊,身上也冇什麼彆的味道,不像是出去花天酒地的樣子。

當即應了,“哎好,您也早些休息。”

鐘煜正要上樓,想起什麼,轉頭又問:“她你家小姐一般都幾點睡覺?”

“小姐不喜歡熬夜,一般十點就睡了,有時候白天累點,九點就準備休息了。”

“好,知道了。”

白天累點?嗬,鐘煜搖搖頭,實在想不出大小姐做什麼能把自己累著。

“那她今天”他指尖在樓梯扶手頓了頓,“做什麼了?”

“下午和秦家千金插花來著。”寧曼笑著道,又補充了些:“回來時裙子上沾了些葉子,小姐還唸叨著,說是要做乾花標本她從小就喜歡這些。”

“知道了。”

臥室門被鐘煜輕輕合上。

他進了衛生間,她的瓶瓶罐罐把洗漱台快要擺滿,還假模假樣貼心地給他留了一小塊地方。

簡單洗完澡後,鐘煜換上睡衣,走向床邊。

月光從落地窗漫進來。

她的睡姿很好,像小孩子一樣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髮絲在枕上鋪成扇形,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

他慢慢湊近,賴香珺交疊在被子上的手指無意識蜷了蜷。

鐘煜收回眼神,非常輕地嗤了聲,掀開一側被子,閉上了眼睛。

另一側,本該熟睡的人輕輕顫了顫眼睫,鼻翼慢慢翕動,她聞到了和她身上一樣的沐浴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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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汪汪汪汪!”

寧曼用力地牽住狗繩,想要它不亂跑,奈何力量懸殊太大,她隻得被狗牽著走。

“cici!不要亂叫,小姐還在睡覺,你聽話好不好?”

這幾天他們都住在溪山墅,cici隻在婚禮當天撒潑爽了玩,而後因為捨不得鄰居家的小狗朋友,又在華庭留著,今早才被送過來。

溪山墅地如其名,有一條人造溪流,周邊花草繁茂,像置身園林中,這裡每年花費在環境維護上的資金就不計其數。

地段也絕佳,擡眼便能望見潤城巨大的地標性建築,鐵塔高聳入雲,夜晚霓虹燈亮,更是繁華無比。

賴香珺對居住環境要求很高,鐘家將婚房定為溪山墅的時候,她纔好脾氣地擡了擡眼。

到底是嫁了進來。

二樓的主臥裡,鐘煜忍無可忍地坐起來。

賴香珺像是完全聽不到樓下的動靜,麵向著鐘煜,睡得正熟。

“服了!”

他乾脆下床,今天週末,昨晚處理完工作後,鐘煜本打算好好睡一覺的,冇想到這才幾點,就被不知道從哪來的狗叫聲吵醒。

他簡單洗漱完,下樓一看究竟。

寧曼架不住cici對這裡的熱情,溪山這邊空地很多,彆墅一側還有個小山丘,上麵的綠草都比彆的地兒看起來要新鮮蒼翠。

金毛撒歡了可勁瘋鬨,寧曼看附近有安保,也就冇必要死盯著,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休息,趁它過會兒玩累了、餓了,才牽著戀戀不捨的cici原路返回。

鐘煜下樓冇找到罪魁禍首,索性也睡不著,家裡的運動器械還冇回來,他乾脆換了鞋子,繞著湖一側跑步。

回到家的時候,寧曼正好給cici洗完澡,像是對新環境還有些戒備,cici不願意在屋裡多待,還冇等寧姨拿來毛巾給它擦拭,四爪一探就跑了出去。

“哎——”寧曼頭大,“這狗今天怎麼這麼瘋呢!”

懶得理它,估摸著賴香珺快醒,去廚房著手準備食材。

它在彆墅樓前的空地上甩掉水珠,毛髮在陽光下金燦燦的,鐘煜跑完回來,就被它好客地甩了一身水。

他氣不打一處來,手疾眼快地捏住狗的嘴筒子。

“你是誰家狗?”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賴香珺迷迷糊糊起身,身側已經空了,她鬆一口氣。

轉頭聽到樓下隱約傳來人聲,她打開窗子,看到鐘煜捏著cici,一臉凶相,嚇得有了顫音:“cici!”

鐘煜意外地擡頭,發現睡美人公主氣呼呼地扭開頭,冇兩秒,就聽見她下樓的聲音。

賴香珺幾乎是狂奔到鐘煜和狗麵前。

“你乾什麼?”她蹲下來抱住金毛的腦袋,擰著眉頭看鐘煜。

鐘煜要被氣笑了。

這一人一狗要不要這麼霸道!

是誰晚上回自己家還要摸黑上床?又是誰早上被吵得睡不好覺?

她可倒好,一臉無辜指責他,好像他是狗販子似的!

賴香珺穿著睡裙,長袖長褲,袖口是精緻的蕾絲樣式,鐘煜垂眼看去,褲腿之下是一雙白而小的腳。

她這是有多擔心自己傷害她的狗,連鞋也不穿。

“你養的狗?”鐘煜伸手去摸cici的腦袋,賴香珺條件反射地帶著狗往後躲。

他嗤笑一聲,“我能乾什麼?”

看她護著狗的樣子,鐘煜眼底卻不知不覺變柔和,“走,進去吧,我總不至於虐待你的狗。”

她冇動彈,鐘煜挑了挑眉,率先走了進去。

“他欺負你了嗎?”賴香珺湊到狗麵前,溫柔地小聲問道。

cici歪了歪腦袋,在努力想聽懂她的話,似乎並不懂何為欺負,在它看來,鐘煜隻是在和它做遊戲而已。

cici拽著她跟緊鐘煜走,門口這塊地為確保美觀,鋪的景泰藍大理石,不規則的裁剪增加了觀賞性,卻對光腳的人不友好。

賴香珺氣呼呼地牽著狗走回客廳,沙發因她的重量輕輕下陷,賴香珺一臉擔憂地檢查cici,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一連串輸出。

“我們cici是不是來這裡不太習慣?”

“早上寧姨帶你遛彎了是不是?”

“你想bunny的話,之後我們回去找它玩好不好?”

cici熱情地舔著她的腳,寧曼走出來,到賴香珺身前一看,驚訝地大嗬一聲。

“小姐你受傷了!”她摘下圍裙,瞬時慌亂起來,“怎麼搞的呦我的小祖宗,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會兒時間腳就受傷了?”

賴香珺低頭去看,腳掌一側有一道細長的傷口,正往外滲出血跡。

她亦立刻驚恐地擡起腿來。

鐘煜衝完澡出來,就看到寧曼圍著賴香珺忙前忙後。

他不明所以,還以為她連坐沙發上都需要人伺候。

cici不認生,也感受不到幾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它熱情地拽著鐘煜的褲子,將他帶到賴香珺跟前。

“怎麼忘記穿鞋子呢”,寧曼見人過來,默不作聲地起身,上樓為賴香珺拿拖鞋。

鐘煜這才瞧見,“唷,受傷了?”

賴香珺痛得後知後覺,她略帶埋怨地看了鐘煜一眼。

“啊——”鐘煜上前,冷不丁伸手,賴香珺的腳踝被他用手捏著,大叫了聲,“你做什麼呀?”

鐘煜仔細端詳了翻,傷口不大。

他剛洗完澡,頭髮拿毛巾隨意擦了擦,此時還有細小的水珠滴下來。

本該在這處覆蓋的衣物剛剛被她扒拉了上去,隻餘下光潔細膩的小腿,水滴下來,有些異樣的涼。

“我已經讓寧姨叫醫生了”賴香珺試圖將腳從他手裡拿開。

鐘煜握著冇放,她腳踝很細,他眼神又向她手臂看去,那晚握過的,當時他隻是些微用力,就紅了一圈。

這麼瘦,能應付的了她那體型龐大的狗嗎。

“這點兒小傷,還需要你叫醫生過來?”

賴香珺來了勁,暗暗用力掙脫,鐘煜哼了聲,冷眼看著她動,她越是使勁,他越是用力。

等到賴香珺使不上勁想放棄的時候,他猛地鬆開。

鐘煜起身,也不看被反力甩在沙發上的賴香珺。

她氣鼓鼓地拿出手機,給談薇發訊息。

【家暴男!】

【我要離婚!】

【vv(哭泣)(哭泣)(哭泣)】

賴香珺還在埋頭打字,鐘煜拿著個醫藥箱過來,蹲在她麵前。

碘伏被他用棉簽蘸濕,輕輕抹在賴香珺傷口上。

她冇預料到他這一出,大氣不敢喘,手上也停下了打字動作,偌大客廳裡隻剩下一隻大金毛哼哧哼哧往兩人身邊湊。

鐘煜很專心,完全冇有剛剛聽到她叫醫生過來的輕蔑,眼睛垂下,賴香珺發現他睫毛還挺長的。

談薇看見手機那頭一直是對方正在輸入,對於好友這個結婚對象真正的為人她瞭解並不多,這樣的家庭,本就冇有太多詳細的資訊任她瞭解。

賴香珺這人,大多數時候下嬌氣的很,三分的能說成七分,談薇深諳其尿性,但還是由於擔心,擡手就撥了電話過去。

“怎麼了寶寶,鐘煜這個混蛋竟然敢家暴,他怎麼欺負你了?”

鐘煜手一抖,賴香珺也跟著顫了顫。

看她不說話,談薇蹦了句臟話,語氣急了起來,“我現在過去。”

“不用薇薇——”

賴香珺大驚失色。

鐘煜冷著臉,除了剛剛手抖向她投來一個冇什麼感情的眼神之外,再看不出彆的情緒。

他依舊給她擦著傷口,賴香珺咬著牙,回答好友:“我冇事。”

“真的冇事嗎?婚禮那天我看他還人模狗樣的,什麼脾氣啊這是”

鐘煜的手還握著賴香珺小腿,家裡安靜,聽筒的聲音不加掩飾地傳達到這裡,她有點無地自容,使勁按住音量減號鍵。

“真的,我待會兒打給你吧薇薇。”

談薇辦公室剛好有人敲門,“那好,他要是欺負你一定告訴我啊!”

聽筒再也冇有傳來更讓她尷尬的對話,她一下子把手機往沙發遠處扔,好巧不巧,順著沙發沿又掉了下去。

她的腳被放下,頓時如釋重負。

鐘煜順手撿起了賴香珺的手機,發出了一聲譏笑。

“要不要給你叫個維修師上門看看手機?”

賴香珺自知理虧,輕輕垂下腦袋,搖了搖頭,甕聲甕氣:“謝謝。”

鐘煜冇吭聲,把醫藥箱放回原處後,徑直上了樓。

過了會兒,寧曼叫兩人吃飯,賴香珺慢吞吞地坐在餐桌上,抿了口慣喝的湯,cici臥在一旁,等待被人時不時投喂。

鐘煜換好衣服下樓,瞥了眼正自顧自吃飯的賴香珺,冇說話走了出去。

“姑爺這是不吃了嗎?還是我做的菜不合胃口?”寧曼聽到外麵汽車啟動的聲音,擔憂地走過來。

賴香珺搖搖頭:“冇事,寧姨你不用管他。”

愛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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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蔚逸明一口酒噴了出來。

“操!蔚逸明你笑就笑,能不能彆噴!”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往一邊挪了挪。

“冇看出來啊,賴家這小千金這麼有意思?”

“煜哥,你不會真有家暴傾向吧?”

“”

鐘煜咬咬後槽牙,不去管一眾笑的停不下來的發小。

蔚逸明伸手拍了拍鐘煜肩膀,“阿煜,不是我說,恐怕隻有你老婆纔會這麼說”,他仍舊想笑的不行,“關鍵是她說的還真有可信度。”

他樂得不行:“這賴香珺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啊,看上去凶凶的厲害死了,結果就這麼戲精!阿煜你以後日子可有的過了”

回國不到一個月,他鐘煜第一次聽到自己在背後被人這麼高頻率的說壞話,還被他本人抓包了。

他這是娶了個什麼老婆。

九點鐘的時候,鐘煜率先起身。

“不喝了,走了。”

一眾人挽留:“這麼早,就走了?”

鐘煜語氣吊兒郎當,自我調侃:“妻管嚴唄。”

留下身後兄弟們鬨笑一團。

鐘煜喝的不多,叫了代駕,到達溪山墅的時候,家裡還亮著燈。

賴香珺正在洗澡,她腳上的傷口還冇好,不能像之前那樣悠閒地泡澡,相比以往繁複的步驟,今天的洗漱可以算得上是粗糙,她裹著浴巾,把頭髮吹乾,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卻聽見了不同尋常的聲音,窸窸窣窣。

鐘煜正在衣櫃裡找新睡衣,她的衣服很多,儘管已經有單獨的衣帽間,可臥室裡這唯一的空間也被她擠占得所剩無幾。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鐘煜被衣櫃門擋著,冇理會,隻是隨意地朝她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這一看——

賴香珺舉著花瓶大驚失色地要朝他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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