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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苔原[先婚後愛] 低血糖 我們還冇試過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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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血糖

我們還冇試過車上

賴香珺在談薇這裡冇待多久,

就聽見她助理敲門,神色猶豫道:“談總,鐘氏集團的鐘煜先生說要見您。”

談薇和賴香珺對視一眼,

“你老公怎麼回事?追這麼緊?”

賴香珺癱在沙發上,

仰天長嘯:“我不要回去”

cici順著敞開的房門溜進來,

這幾天談薇上班帶著它,倒是十分聽話,

幾天下來已經把全公司的人俘獲了。

賴香珺使勁抱住cici的脖子,

越俎代庖吩咐道:“小張,告訴鐘煜談總冇空。”

“不止現在冇空,

是今天一整天都冇空,

明天冇空,

後天也冇空!”

助理走後,談薇有點莫名其妙:“還鬧彆扭呢?”

“也不是”

“那你今天這是什麼操作?”

“no

”賴香珺製止cici要舔她的動作,

“不知道,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

她確實聽話,

一連幾天都冇有看手機上的新聞和亂七八糟的訊息,

此刻聽談薇像倒豆子一樣把外麵天翻地覆的輿論戰倒給她聽,

一時有點消化不良。

那個女明星阮倩是涼涼了,

從一開始就背靠紀淮,通過置換經緯娛樂的資源,

來幫他辦事,包括和賴香珺上一個綜藝節目,後來又設計去接近鐘煜,試圖給他扣上婚內出軌的惡名。

現在又扒出了偷稅漏稅的醜聞。

“紀淮怎麼想的?可這些明明蠻拙劣的”賴香珺忍不住吐槽,靠一些花邊新聞來敗壞鐘煜名聲,哪裡比得上靠真正的商業手段令鐘煜吃癟。

以她對鐘煜的瞭解,

後一種情況應該勉強能入他眼。

談薇聳聳肩,“其實影響也還是蠻大的,畢竟鐘煜本人是和鐘氏集團的形象連接在一起的,就算冇有什麼真正實質上的影響,輿論戰太纏綿,足夠讓人惱火。”

她舉例,“就像,雖然你是賴家嫁出去的女兒,但這幾天你二伯娛樂公司的股票都跌了不少,再比如,萬一哪天芷瑜也發生一些於自己名聲或是公司名聲不利的事情,對整個公司的生態肯定不利。”

賴香珺打斷,“怎麼會?!我姐那麼縝密的人,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談薇表示讚同,又說,“不過你老公也是真下血本了。給你買了巨多水軍,戰鬥力特強,現在網上但凡有敢說你一句不是的,立刻就被衝。你們那個延期的寵物綜藝,反而被炒成了年度最受期待慢綜之一。而且除了阮倩,你們每一個人的廣場都是好評。就連之前跟咱們八竿子打不著的同學們,也都在網上說你人非常好之類的話術。”

“可我本來就冇有做什麼壞事”她最離經叛道的,無非就是瞞著大家和段策談了個戀愛而已,現在還被大家都知道了。

“你現在的風評可是,”談薇試圖回憶往上那些評論:“賴大小姐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讓兩個這麼優秀的人為你大打出手。”

在她和段策擁抱的監控視頻爆出來之後,他很快發了聲明,先闡述了賴香珺曾經之於他的意義,再說是自己越矩,試圖在告彆前得到一個擁抱。

資逸這種大公司公關一向厲害,此文一出,加上之前有狗仔蹲到段策從鐘煜公司出來後掛彩的照片,網上的風評開始倒向心疼段總、初戀就是這樣難忘、各自祝好之類。

鐘煜看到後估計氣得夠嗆,直接註冊了個人賬號評論:“希望段總對彆人的妻子保持點距離,被潑臟水的報應我妻子消受不起。”

那晚兩人擁抱後的下半段監控也被放出,是鐘煜和賴香珺吵架,畫質比較模糊,但仍然能感受到鐘煜身上的氣場,尤其是他評價阮倩的那段,被網友瘋狂截圖轉發。

【這些粉絲真是夠了,真以為人家看得上這些戲子?】

【好爽好過癮,腦補一萬本言情小說了!】

【三十歲了我還是吃霸道總裁這一套嗚嗚嗚】

【內娛能不能照這個劇本寫?!求求了!】

賴香珺看到這些評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就冇見過風評變這麼快的,明明前幾天還在大罵她和鐘煜,轉眼又是一副天作之合的豔羨。

但她還是不敢打開社交軟件,她玻璃心,被罵怕了。

晚飯的時候,談薇問她要不要出去吃,賴香珺犯懶,明明今天不用一整天待在溪山墅家裡,她卻冇有半點想出去走走的念頭。

談薇於是叫人送來了餐,倒是十分豐盛,她吃了兩口便撂下筷子,看cici饞得慌,拿了小碗裝清水涮給狗吃。

不是不美味,是她莫名想起了鐘煜昨晚為她煎的牛排,錯了,一定是她喜歡吃橙子,纔會對他的牛排留有念想。

談薇最近經常加班,賴香珺一直陪她工作到了晚上,直到被她輕輕拍著叫醒。

“小寶寶你怎麼這麼困?”談薇關上電腦,整個人極簡得連包也不背,手機鑰匙揣口袋,繼續揶揄:“在家鐘煜不讓你睡覺?”

她瞪了好友一眼,慢吞吞地起身跟著她往外走。

“今晚住我家還是給你送華庭?”

賴香珺還冇想好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被眼前的車堵得說不出話。

“哎呦~”談薇哭笑不得,“我就不該多問這一句”

cici首先吠個不停,賴香珺試圖捏住它嘴筒子,可鐘煜打開車門,它就屁顛屁顛往那邊跑。

真是條冇骨氣的狗!

賴香珺看了談薇一眼,對方瞭然,眨眨眼睛:“可彆被你老公又折騰的冇覺睡哦。”

她一瞬間羞憤不已,佯裝去捶談薇,她倒跑得快,隻聽得見她太過放肆的笑聲。

看到鐘煜和cici玩的難捨難分,她立在這裡,就是不上前。

她今天的越獄,是失敗了嗎?

可她好像也冇有很難受。

思索間,鐘煜朝這裡走過來,“談薇剛剛在笑什麼?”

“我哪知道”賴香珺臉色有些不自然。

鐘煜瞥了她一眼,冇再追問。下一秒,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俯身,手臂穿過她的膝彎和後背,輕鬆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乾嘛?”賴香珺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他車就停在大廈樓前,門口燈火通明,這裡是辦公區域,雖然早已過了下班高峰,可依舊人來人往,突然在大眾麵前被抱起來,她怪不好意思的。

“回家了,老婆。”

車上兩人都不說話,隻剩cici哼哧哼哧小狗叫。

到溪山墅後,她遲遲不動彈,鐘煜給cici開了窗,它自己熟練地跳下了車。

“怎麼?”

鐘煜好脾氣地問。

賴香珺搖頭,說:“冇事。”

看她仍然冇有要下車的意思,鐘煜琢磨不定,今天他聽到賴香珺離開後也一瞬間慌亂,隨後有人彙報,說太太和談薇小姐徑直去了公司。

他不知道賴香珺能安安分分待到幾時,前幾天便給她派有保鏢,冇想到今天纔派上用場。

賴香珺大有不下車的意思,鐘煜思忖了一瞬,伸手解開了她安全帶的卡扣,然後去握她大腿。

“你

乾什麼?”

他語氣特彆無賴:“我們還冇試過車上。”

賴香珺果然大驚失色,不等他繼續說些更過分的話,就開了車門,幾乎是撒腿就往家裡跑的程度。

鐘煜目的達成,熄了火,有些無奈地笑了,想質問自己幾歲了,就非要討她嫌纔可以把人嚇回家?

賴香珺洗完澡,帶著一身溫熱的水汽走出浴室,臥室裡依舊空蕩蕩。

樓下隱約傳來鐘煜講電話的聲音,語調低沉嚴肅,夾雜著一些金融術語,應該還在處理工作。

cici也在樓下。

在鐘煜熄燈上床後,賴香珺試圖和他講道理。

“鐘煜,你這樣不行。”

兩人中間距離寬的還能再睡一個人,他有些頭痛,耐心問:“怎樣不行?”

“你不可以再把我關在溪山墅。”

“你這不是能出去?”

她不買賬,“那那你也不能總跟著我。”

鐘煜沉吟了會兒,昏暗中能看到她氣鼓鼓的側臉,最終還是心軟,“行。”

“真的?”

“嗯。”鐘煜緊接著又問:“你要去哪?”

她如實相告:“瀘城。”

鐘煜氣壓卻突然變得很低,他記憶力向來很好,聶堯昨天問他要不要去參加瀘城一個項目的招商大會,鐘煜看了眼同行人名單,資逸的段策赫然在列。

他冷笑了聲。

“非去不可嗎?”

賴香珺不明白他這是為什麼突然反水,強硬了語氣,“對,非去不可。”

第二天一早,賴香珺醒來身邊人早冇了影。

她簡單收拾了幾件素淨的衣服,談薇很守時,大搖大擺進了門,還蹭了李媽一頓飯。

看似乎冇人攔,賴香珺朝談薇使了個眼色,兩人牽著狗,挺直腰板出了門。

與此同時,正在開會的鐘煜正冷著臉聽人彙報,聶堯走進來低語:“煜總,太太和談小姐離開了。”

鐘煜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那些人跟著冇?”

“跟著的,會和太太一起去瀘城。”

他眼底全是疲憊,吩咐道:“處理一下這邊工作,幫我定好瀘城的行程。”

潤城距離瀘城不算遠,以往她在路上冇怎麼消磨時間就到了,這次卻看著窗外風景,有些呆。

她這幾天已經養成了不看手機的習慣,也冇帶書和畫具,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非但冇能讓她放鬆,反而使得身體的異樣感更加明顯。

“停車!”

在平穩的車道上,她突然叫停。

十月的天氣,大中午說熱不熱,說涼也不算涼,她蹲在路邊,卻出了滿頭汗。

“小姐,是暈車嗎?”專車司機拿不準,拿著紙巾和濕巾在一旁待命。

賴香珺臉色蒼白,擺擺手,示意自己冇事。

她從來不暈車,不暈船也不暈飛機,曾被賴宏碩笑說真是適合滿世界遊玩的體質。

可現下,她早上幾乎冇吃什麼,想嘔吐又吐不出來,她都想打道回府了,在溪山墅日子不是挺舒坦嗎,她乾嘛想不開要叛逃!

待喝了點溫水後,壓住了一些噁心的感覺,司機問要不要去醫院,賴香珺說算了,開慢點好了。

司機也左右為難,這一路他開得並不快。

賴香珺小時候在這裡呆的比較多,外公外婆是瀘城人,侯南珍去世後,就被老人接回了這裡。

夫妻倆都是大學老師,一個教美術一個教曆史。

一生踏實教書,從不揮霍,去世後,留給賴香珺了一棟小洋樓。

這幾年這片區域突然火了起來,遊客打卡居多,人流車流交織,賴香珺也伸頭看了看窗外。

很明顯的巴洛克風格建築,兼具新古典主義,兩邊街道底層大多是騎樓設計,這幾年修繕,倒是讓人耳目一新。

過了這條街,再拐個彎走兩步,就是外公外婆留給她的小公寓。

這一處遠比前方寂靜,隔壁就是赫赫有名的建國賓館,裡麵有很多百年古樹,枝乾虯結、樹冠如雲,投下大片濃蔭,將塵世的浮躁都隔絕在外。

表哥之前辦婚禮的時候選在了這裡,她當時從國外趕回來,吃了口喜酒。

其實賴香珺幾乎每年都這個時候回來,平時也派人定期來打掃,是以走進屋子,屋內窗明幾淨,空氣清新,彷彿主人從未離開。

路上想要嘔吐的不適感消失,她簡單歇了歇,換了件黑色的素淨裙子,然後出門,熟門熟路地走向街角那家常去的花店,挑選了一束潔白無瑕的馬蹄蓮。

司機再次穿過人群抵達目的地。

福壽園公墓的費用甚至比某些地方的房價還要貴。

賴香珺沿著熟悉的青石板小徑往裡走,兩旁鬆柏蒼翠,環境清幽,外公外婆合葬的墓碑靜靜矗立在一片綠蔭之下。

她把花束放好,又磕了三個頭,起來的時候突然有點暈,以為是低血糖的緣故,索性順勢坐在一邊。

和小老頭小老太向來有很多話想說,她喋喋不休,像是能把這一年的話都講完。

從賴宏碩不許她養狗說到賴芷瑜和她關係疏遠,每年翻來覆去,都是那點藏在心裡的委屈。

說到最近的事情,又說到鐘煜,她突然有點收不住情緒,不顧形象地哇哇大哭起來。

段策和祝景山來到墓園時,先看到的就是賴香珺抹著眼淚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

祝景山這時還冇意識到這小姑娘在誰的墓旁,隻是對一邊的段策感慨人世無常。

“您每年都來嗎?”

祝景山氣度不凡,是當年資助段策去賓夕法尼亞大學深造的大佬,他這幾年也一直在他手下乾活。

“也冇有年年,隻是今年恰好回國,先落地瀘城,便順道來看看老人家。”

段策冇再多問,隻是祝景山卻觸景深情,解釋道:“是我年少私交甚篤的好友,她去得早,我便也總替她記掛著她雙親。”

越走越近,祝景山看這位小姑娘哭得可憐,心下憐惜,想說點勸慰的話,那女孩卻恰好擡起了滿是淚痕的臉,轉向他們。

祝景山一時失了言語。

段策俱是一驚。

“你珍珍?”

“賴香珺?”

祝景山望著那張和記憶裡相差無幾的臉,實在是像,連哭花了臉抹眼淚的動作都如此像。

賴香珺冇理會這兩人奇怪的臉色,她隻覺得小腹猛地一陣抽緊,掙紮著想站起來,卻一陣天旋地轉,她還哭得一顫一顫,懇求道:“能送我去趟醫院嗎?”

她突然肚皮發緊,猛地站起來,一時頭暈眼花。

醒來身邊一派寂靜,空中時不時飄來淡淡的香味,沖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裡隻有段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凝神看著一份檢查報告單,側臉線條顯得有些冷峻。

她動了動,喉嚨有些乾澀。段策立刻察覺,放下報告單,起身倒了杯熱水遞到她唇邊,動作剋製而疏離。

賴香珺以為自己是低血糖暈倒,還冇問段策怎麼會出現在福壽園,就看見他表情奇怪,看著她的肚子,又看向她茫然的臉,有些欲言又止。

“你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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