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未央宮,我攜億萬家產重寫帝王譜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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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半年,大周的江山,風雨飄搖。
蕭循的國庫早已被我搬空,他加倍搜刮民脂民膏,致使民怨沸騰,各地義軍四起。
朝堂之上,關於“先帝密詔”的流言愈演愈烈,世家大族陽奉陰違,他的政令出不了皇城。
他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瘋獸,日日去清平殿的廢墟枯坐,抱著那個我偽造的木盒,對著一個虛假的亡魂懺悔。
他越是深情,便越是襯得他當初的背叛何其可笑。
而另一邊,蕭景在我的財力與情報支援下,以“清君側,遵密詔”為名,一路勢如破竹。
我用金山銀海,為他鋪就了一條通往皇城的康莊大道。
他手下的將士,穿著最精良的鎧甲,拿著最鋒利的兵器,吃著最充足的軍糧。
而蕭循的軍隊,卻連軍餉都發不出來。
此消彼長,勝負早已註定。
決戰之日,定在了沈清清的“忌日”。
那一天,蕭循正在清平殿為我做法事,祭奠那個他臆想中存在的孩子。
他下令,全宮縞素,滿朝文武,皆要為我那“未出世的皇子”致哀。
何其諷刺。
宮門之外,兵臨城下。
可他倚仗的禁軍,早已被我用銀子餵飽,紛紛倒戈。
鬼影率人如入無人之境,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整座皇宮掌控在手。
當蕭循被押到金鑾殿時,他看到的,便是我一身紅衣,站在那張他夢寐以求的龍椅之側。
我的身邊,是身著親王服飾的蕭景。
“沈清清”
蕭循雙目赤紅,狀若瘋魔,“你冇死!你果然冇死!”
他掙紮著想向我撲來,眼中是失而複得的狂喜,與被欺騙的滔天恨意。
我緩緩走下台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陛下,彆來無恙。”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他渾身一震,死死地盯著我,眼中竟流露出一絲脆弱的希冀。
我笑了,笑得燦爛而殘忍。
“可惜啊,蕭循,我從來冇有懷過你的孩子。”
“那個肚兜,那張安胎藥方,都是我偽造的。”
“我隻是想讓你也嚐嚐,親手殺死自己至親骨肉的滋味,哪怕,那隻是一個謊言。”
“你不是最在意皇嗣血脈嗎?我就讓你為了一個孽種,捨棄了所有,又為了一個不存在的孩子,痛不欲生。”
“轟——”
這番話,比任何刀劍都來得鋒利,將他最後的神智徹底擊潰。
他癱倒在地,嘴裡發出嗬嗬的怪響,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再無半分帝王威儀。
“為什麼為什麼”他喃喃自語,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因為你該。”我收起笑容,聲音冷得像冰,“這是你欠我的。”
蕭景緩緩開口,宣佈了對他的處置。
“廢帝蕭循,德不配位,穢亂宮闈,即日起,廢去帝號,圈禁於清平殿舊址,終身不得出。”
“日日為沈氏亡魂守陵,以贖其罪。”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活著,活在無儘的悔恨與恥辱裡,守著一座空蕩蕩的廢墟,守著一個他親手製造的笑話,直到老死。
至於冷宮裡的沈若兒,我去看過她一次。
她已經徹底瘋了,抱著一個枕頭,時而叫著“宇郎”,時而叫著“我的孩子”。
我隻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林宇,就在宮裡當差呢,不過,他現在叫林公公。”
她先是茫然,隨即爆發出更加淒厲的尖叫,從此,日夜不休。
新帝登基,改元“景清”。
蕭景三番兩次請我入主坤寧宮,我皆婉拒。
他知道,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那個位置。
登基大典那晚,他屏退左右,親自來到我的宅院。
“清清,這江山是你的,若冇有你,我什麼都不是。”
他將傳國玉璽與調動天下兵馬的虎符,一併推到我的麵前。
“我願與你,共治天下。”
他眼中的真誠,不似作偽。
但我不會再相信任何帝王的誓言。
我隻取過一本賬冊,那是掌控著大周所有經濟命脈的憑證。
“陛下,你是明君,這就夠了。”
我站在窗前,看著萬家燈火,皇城璀璨。
這世間最穩固的,從來不是男人的誓言,也不是冰冷的後位。
而是這握在自己手中,足以顛覆乾坤的力量。
蕭循,你曾說要以江山為聘。
如今,江山在我腳下,而你,不過是我腳下的一粒塵埃。
從此山高海闊,我沈清清,纔是這天地間,唯一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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