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從戰國開始的宇智波光 第668章 三條路
半年之後,雪山的寒風刺骨,白雪還是一如既往的覆蓋著院落。
院中的一棵古老鬆樹在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向大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此時,院子的角落裡,寒鳶冷眼注視著真姬的每一個動作。
“你還是錯了,伸手。”寒鳶的聲音冰冷,彷彿能穿透寒風。
真姬微微皺眉,困惑地看著自己的手,“師傅,我哪裡出錯了?”
寒鳶站得筆直,冷冷掃了她一眼,眼中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威嚴,道:“戰鬥之中,敵人不會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若你想精準地點穴,就必須學會在極度緊張的瞬間,利用敵人的一絲破綻,出其不意地打擊對方。”
“額……寒鳶老師。”真姬目光閃爍著一絲困惑,道:“隻是一些穴位而已,我已經學會了那麼多的技巧。點穴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愚蠢。”寒鳶的眼神變得愈加銳利,冷笑道:“你若認為點穴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手段,便是大錯特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纔是戰鬥中的核心。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生死之間的關鍵,絕非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可是……”真姬還想辯解,卻被寒鳶一語打斷。“發動查克拉,試一試。”
“那還不容易——”真姬信心滿滿地準備發動查克拉,忽然她頓住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插著一根細長的頭發絲,居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她的手臂上。
“這……”真姬的臉色變了,她猛地看向寒鳶,撓了撓頭,“什麼時候插的,我沒注意到……”
寒鳶冷冷一笑,舉起手中的紅色教鞭,狠狠打在真姬的手心,道:“這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心生傲慢,對戰術的基本原則嗤之以鼻。連這一絲細節都沒注意到,如何在真正的戰鬥中抓住對方的破綻?”
“我錯了,師傅。”
“你現在還覺得點穴武技不重要嗎?”
“重要,重要!師傅,疼啊。”真姬忍不住哭著鼻子,捂著手心,卻看到寒鳶的眼神依舊冷峻。
後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寬容,繼續冷聲道:“真姬,你要明白,大筒木的武藝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涉及各種學識與理論,你若不能從每個細節入手,麵麵俱到,終究會在戰鬥中因為大意葬送性命。”
真姬聽到這裡,心中有些觸動,痛苦地低下頭,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我知道了,師傅,您彆拿求道玉打我了。”
寒鳶沒有再說話,隻是歎了口氣,轉身向院中的假人陣地走去。
真姬知道自己讓老師失望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即跑到假人麵前,凝神屏氣,開始認真地練習點穴的功夫。
半日後,她揮動手指,動作凝練而精準,每一招每一式都格外專注。
即便是雪花紛飛,她的心境也變得越來越專注,彷彿整個世界都為她所遁入的點穴技巧所吞噬。
她這次認真的將寒鳶的話記在心裡,戰鬥中的每一個小小的疏忽都可能決定生死。
而她要做的,不僅是掌握點穴的武技,更要在無數的細節中,摸索出自己的生死之道。
……
夜裡,寒鳶的目光穿過庭院,凝視著真姬在院中認真練習的身影。
銀色的月光灑在真姬的背影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光暈。
真姬的動作雖顯稚嫩,但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她對武藝的執著與堅韌。
見狀,寒鳶忍不住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這個孩子的潛力已然展露無遺,若無意外,必能獨當一麵。”
然而,正當她的目光隨著真姬的動作遊走時,忽然察覺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悄穿過院門,步伐輕盈,像是刻意避免引起注意。
寒鳶皺了皺眉頭,微微抬眼望向那個身影,隨後一個瞬身,來到其身後,“幽夜,你又偷偷跑去山下了……”她的聲音透著些許不悅。
聞言,幽夜的身影在門口一頓,緊接著他轉過身,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急忙往身後藏去,但臉上的神情已然暴露了他的小心思,“抱歉,師傅。”
“嘖……”看著他的模樣,寒鳶不禁歎了口氣,目光轉向真姬的方向,低聲道:“那丫頭的武藝、學識、能力,幾乎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了。”她看向幽夜,勸聲道:“幽夜,你再不勤加練習,真要被你師妹比下去了,你不著急嗎?”
聞言,幽夜輕輕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我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沒有寫輪眼呢。”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自己與真姬之間的差距並不感到焦慮。
寒鳶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意,隨後露出瞭然的表情,道:“你雖然不喜爭鬥,但卻有一股拗勁,明明真姬剛入門時,你突然開始擺譜,現在卻像平日裡一樣,彆以為為師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你應該是有了什麼把握,所以纔不慌不忙吧……”
“還真是瞞不過師傅你呢。”
“讓我猜猜,雖然你被貶為分家,但你骨子裡可是宗家的血脈,最有可能的,就是偷偷藏著輪回……”
“噓!!”幽夜的心猛地一沉,頓時緊張起來,趕忙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低聲道:“師傅,分傢俬自保留輪回眼可是死罪,您可彆給我捅出去了。”
寒鳶淡淡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一絲戲謔,“可你就打算一直藏著掖著嗎?輪回眼雖強,但若你一直不敢麵對並將其融會貫通,最終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這我當然知道……”幽夜低下頭,神色有些黯淡,半晌後才緩緩開口,“可現在這個世道,輪回眼又不能隨便用,暴露了反倒是危險變成累贅,倒不如師傅教的武技來得踏實……”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堅定,“總之,輪回眼什麼的,我是不打算用的。”
寒鳶看著他,微微歎了口氣,“你這臭小子,是打算賴在我身邊一輩子嗎?”
幽夜笑了笑,搖了搖頭,“賴不賴的,誰知道呢,總之師傅您看得開就好。”他說著,故作輕鬆的模樣,但眼中卻掩不住一抹深沉的情緒。
寒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問道:“說起來你明明一開始很喜歡擺譜,現在又故意跟你小師妹示弱,是為何?”
“她最開始的時候被我刺激得修煉過度,發了高燒,我後來怕她傷到身體,就……”
“這件事情我知道,但你的理由應該不隻有這個才對。”寒鳶審視著幽夜。
幽夜歎了口氣,“這以後的日子,幾位師傅好像要以小師妹為主,我倒可以落得個清閒,既然小師妹那麼能乾,自然是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嘛~”
寒鳶嘴角一勾,“偷奸耍滑。去,燒壺好酒來。”
“誒?”幽夜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師傅平時不喝酒,今天怎麼突然想喝了?”
寒鳶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轉過頭,輕輕開口,“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忘了嗎?”
幽夜一愣,回想起日期,心中頓時掠過一絲不安,“……那些家夥又要來了嗎?”
寒鳶沒有回答,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幽夜的臉色變得沉重,他的目光變得深邃,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的漩渦。
“這次恐怕躲不過了。”寒鳶輕輕歎息,“一會你讓真姬做好準備。”
幽夜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師傅,你想讓她也要去‘那裡’嗎?”
寒鳶看著真姬專注的身影,緩緩開口:“我知道這是個殘酷的選擇,我本以為這裡無憂無慮的修煉生活能讓她淡去那份恨,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那孩子的恨意依然堅固如初,沒有被消磨。如今她能在這裡學到的東西不多了,也許她需要自己去遊曆,並得出自己的答案。”
幽夜沉默了片刻,最終輕輕點頭,“說的也是呢。”他目光深邃,彷彿在回想著某段往事,眼中隱約帶著一絲無奈和不捨。
……
“師傅,你們在偷偷摸摸的說我什麼呢?”
不久後,真姬輕笑著走近,聲音帶著些許好奇。
幽夜抬起頭,眉眼一笑:“在說你的仇人呢。”
“我的仇人?”真姬一愣,臉上寫滿了疑惑。
一旁,寒鳶湊上前,目光深邃,緩緩道:“你的仇人,大筒木浦島戎馬一生,身上沾滿了鮮血。他不僅實力強大,而且生性謹慎多疑,善於玩弄權術,背著始一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之事。更為致命的是,他的輪回眼能讓他回溯身體,操控時間流動,讓他幾乎無敵。除此之外,他身邊還擁有一支訓練有素的死侍,這些死侍都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高手。想要殺他,簡直難如登天……”
“師傅,這些話我都快聽出繭子了。”真姬不以為意的道:“你還是跟我說說您的計劃吧。”
“你倒是機敏。”寒鳶嘴角揚起。
“嘿嘿。”真姬撓了撓頭。
片刻後,寒鳶眼中閃爍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威嚴,道:“總之,大筒木浦島並非一般的敵人,你若想靠近他,得有足夠的準備。”
“那師傅,您打算怎麼讓我接近他呢?”
“接近浦島,不僅僅是靠一股勇氣。你需要智慧,也需要偽裝,並在他身邊的那些權力結構中找到合適的位置。瞭解他所在的‘本家’,然後憑借其影響力來接觸他。”
真姬愣了一下,“本家?我從未聽說過這個詞。”
“你年紀小,不知道也正常……”寒鳶語氣變得更為沉穩,解釋道:“大筒木家族分為三大部分:本家王室、宗家貴族和分家武族。其中,隻有本家王室的成員,最有機會接觸到更高的權力階層,而你若想接近浦島,必須首先進入本家。”
“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傅要教我分家的武技,可是……我要怎樣才能成為本家的侍從呢?”真姬有些不解。
“能夠進入本家的侍從,都是分家精英中的精英,晉升的道路分為許多條。你需要通過武技展現出自己作為分家的侍從在戰鬥中所具備的潛力和價值,隻有這樣,才能獲得本家注意,獲得進入本家的機會。”
“您的意思是,我要儘可能的展示自己?”
“不錯,不過並不全麵。”寒鳶沉吟片刻,繼續開口:“目前的形勢下,你有三個選擇。每一個選擇,都可能帶來不同的結果。你若想接近浦島,必須先從中選出最適合的道路。”
“三條路嗎……”
“是的。”寒鳶頓了頓,眼神深邃地看著真姬,隨即繼續說道:“這第一處關係就尤為複雜。”
“是哪裡?”
“宗家中最有權威的宰輔,大筒木矢洺。”
真姬輕輕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大筒木矢洺……我記得曾在月釵老師的書中見過這個名字。”
“嗯,此人不僅掌控著宗家內部的許多關鍵資源,還帶領著一批青年才俊,許多人在他手下得到培養,尤其是新成立的科學院,正是他推行的計劃。可以說,這個地方的發展潛力巨大。”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見真姬的目光漸漸變得凝重,便繼續道:“如果你想要尋找強力的盟友,矢洺無疑是最穩妥的選擇。他背後有著強大的支援力量,而他本人也極具策略眼光。”
“等一下,老師,既然那個叫矢洺的人與始一的得力愛將浦島一直存在矛盾,那始一為何還要保留他在身邊呢?這不太符合常理吧?”真姬問道。
寒鳶微微一笑,眼神閃爍著一絲複雜的光芒。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然後慢慢說道:“這其中的原因,可不簡單。首先,矢洺本人精通陰陽遁術,神術以及科學技術,並與諸多星外的文明交好,為大筒木帶來了諸多財富,而且矢洺在宗家中的地位以及他的門生所掌控的力量,其實力絕非等閒。始一或是浦島,若要動他,必定得付出極大的代價。你可以理解為,單單在影響力這一點上,就足夠讓他們的手腳變得遲疑……”
寒鳶的語氣逐漸低沉,接著道:“還有,更重要的是,矢洺這個人並不追名逐利。他行事低調,胸懷寬廣,完全沒有強烈的權力**。之所以能夠穩坐宰輔之位,就是因為不貪圖權位,也不會在背後搞陰謀詭計。相反,他的存在,還恰恰是始一用來牽製日益壯大的浦島一派用的。”
“好複雜啊……”
“你要學習這些還太早。”寒鳶的眼神變得愈發銳利,“總之,這,便是帝王心術——知人善任,捨得用人。始一知道,矢洺雖非心機深重的權臣,但他的沉穩與冷靜,不僅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製衡作用,同時大筒木的科技發展,對外拓展,都離不開矢洺。”
真姬陷入了沉思,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盤根錯節的棋局。
她明白,自己如果真的要參與到這場複雜的權力博弈中,必定需要更加細致的思考每一個決定的背後動機,而寒鳶的話,顯然給她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
不久後,真姬的眉頭微微一挑,表情恍若恍若有所覺,她的眼睛在寒鳶身上掃過,輕聲問道:“那麼,師傅,第二處究竟是哪兒?”
寒鳶的神情有些複雜,彷彿並不急於回答,似乎在思索著如何措辭,終於,她輕輕開口:“第二處……”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是浦島家族有一支專門為他們服務的軍隊,名為‘羋刃’。”
“羋刃……好奇怪的名字……”真姬呢喃著。
“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支軍隊的作用。那裡的士兵並非普通的兵員,而是專門從事不為人知的暗殺與處決任務,負責處理浦島家族的政敵,手段極其殘忍、隱秘,凡是其中資曆深厚,能力出眾的人,都有機會晉升為浦島府中的親衛將領……”講到這,寒鳶神情有些複雜的道:“還有,真姬,殺死你所有家人的部隊,也是羋刃……”
聞言,真姬的眼神中閃過怒火,身上的查克拉下意識變得猩紅。
然而早已不是那個小孩子,她很快消化掉這些資訊後,心中產生了些許疑點,看向寒鳶,問道:“師傅,您為什麼會瞭解這麼多,您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為師的秘密很多,如果一一向你說明,天亮都講不完。”寒鳶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繼續道:“總之,如果你真心想前往第二處,那事情便簡單多了。”
真姬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為什麼?”
這時,幽夜站了出來,似乎迫不及待地接過了話題,話語中帶著幾分玩笑的道:“真姬,你還真是對寒鳶師傅不瞭解,她可不隻是普通的武者。師傅可是羋刃部隊的統領呢!”
“什麼!?”真姬聞言愣住了,頓時,她臉色一變,眼中閃過警覺與戒備的光芒。她心中不禁思索,如果寒鳶真的是浦島的手下,那她自己的處境豈不危險?
“瞧你那擔心的樣子……”幽夜見狀,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不用這麼緊張,老師她兩年前就不是羋刃部隊的首領了,她現在作為獄所管教,替浦島家看守這座山中牢獄,嘛,至於她的真實身份……她可是閻真將軍的——”
話還未說完,寒鳶便已走上前,冷冷打斷了幽夜的話,“幽夜,你的酒熱好了嗎?”
幽夜愣了愣,臉上瞬間浮現一抹尷尬,“額,差點忘了。”
寒鳶的目光變得冰冷,彷彿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那還不快去。”
幽夜被她那銳利的眼神一瞪,嚇得立刻轉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