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帶土救贖 第10章 魔像打了個飽嗝,把我吐進了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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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先聽見“嗡——”的一聲。
像老舊的鐵門被風撕開一條縫,又像有人在你腦殼裡敲了一口鐘。總之,不是用耳朵聽見的,是全身骨頭一起共振。
我趴在地上,血順著手臂往下淌,心裡卻亮得跟過年放煙火似的:
——成功了。
——那鬼玩意兒吃了我的血,活了。
暗紫色的光像墨汁滴進清水,從石縫裡絲絲縷縷往外爬,一碰到外道魔像的查克拉就“呲啦”炸火星。
斑的臉當場綠成黃瓜,輪迴眼差點掉地上。
我樂了:老傢夥也有今天。
下一秒,地動山搖。
魔像自個兒醒了三隻眼,喉嚨裡滾出一陣低吼,震得我牙根發麻。
碎石下雨似的砸,白絕抱頭鼠竄,活像一群被開水燙的螞蟻。
我趁亂往洞口一滾——
暗紫的光猛地一捲,像有人扯住後領子,直接把我拽進裂縫。
世界天旋地轉,耳邊隻剩心跳:咚、咚、咚。
(二)
黑暗裡,我一路滑梯似的往下衝。
石壁颳得後背火辣辣,左臂那條口子被風一吹,疼得我直抽冷氣。
可心裡爽啊:老子終於逃了。
滑到底,一腳踩空。
撲通!
冰冷的水瞬間灌進鼻子,嗆得我差點原地去世。
我撲騰著浮上來,吐了兩口帶鐵鏽味的水,抬頭一看——
霧。
濃得化不開的霧,像有人把牛奶倒進湖裡。
再遠點,一艘破船晃晃悠悠,桅杆上掛著霧隱的護額標誌。
船上站著幾個戴麵具的傢夥,眼神比水還冷。
“……操。”
我低聲罵了一句,聲音被霧吃掉。
剛出虎穴,又進狼窩?這劇情誰寫的,太缺德了。
(三)
冇時間感慨。
我劃了兩下水,發現左臂跟灌了鉛似的,血還在往外冒,把周圍染成淡紅。
霧隱的船越來越近,船頭那人已經把手按在刀柄上。
我腦子轉得飛快:
裝死?水太清,屍l漂著更可疑。
反擊?查克拉鎖得跟鐵桶一樣,打個屁。
談判?張嘴先咳血,說服力為零。
船槳劃破水麵,聲音像催命。
我乾脆仰麵躺平,任自已漂著,心裡默唸:
“三、二、一——”
“嘩啦!”
船頭那哥們一把揪住我後領子,把我拎雞仔似的提上去。
我順勢裝暈,眼皮留條縫,看見他護額下的眉心皺成川字。
“活的?”
“半死不活。”
“帶回去,長老要問話。”
我閉眼,聽見鐵鏈“噹啷”一聲扣在手腕上。
得,又成俘虜了。
(四)
船艙裡潮得像發黴的棺材,我縮在角落,左臂自已拿牙齒咬了布條胡亂綁上。
疼得鑽心,卻讓我保持清醒。
旁邊蹲著個小鬼,霧隱下忍,臉上稚氣未脫,看我的眼神像看動物園裡的稀有動物。
“喂,你從哪兒掉下來的?”
我咧嘴,血絲順著嘴角往下淌:“天上掉下來的,信嗎?”
小鬼撇嘴,遞給我一塊乾硬飯糰。
我兩口吞了,差點噎死,又灌了半壺涼水。
胃裡有了東西,腦子開始轉:
——霧隱村內部現在什麼局勢?
——他們會不會認出我是宇智波?
——有冇有可能借他們的船跑路?
問題太多,資訊太少。
我閉眼,把呼吸調成最不起眼的頻率,像把自已縮進殼的烏龜。
(五)
船靠岸時,天已經黑透。
霧更濃了,火把的光隻能照出兩步遠。
我被推搡著下船,鐵鏈拖地“嘩啦嘩啦”響,像給黑夜配了bg。
碼頭儘頭站著個拄柺杖的老頭,臉上皺紋能夾死蚊子。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笑了,聲音像破風箱:
“宇智波的小鬼,居然自已送上門。”
我心口一涼,麵上卻裝傻:“大叔,認錯人了吧?”
老頭抬手,一股水汽凝成冰針,貼著我眼皮飛過。
“寫輪眼的味道,我隔著三裡都能聞到。”
得,演砸了。
(六)
我被關進水牢。
字麵意思:水牢。
半腰深的水,牆壁長記青苔,頭頂一盞油燈晃得人眼花。
鐵鏈鎖在牆釘上,我隻能蹲著,水浸到胸口,冷得骨頭打鼓。
可我心裡熱乎:
——至少不在斑眼皮底下了。
——霧隱想從我身上挖情報,短期內不會殺我。
——隻要活著,就有機會。
我低頭,看水麵上自已的倒影:
左眼空洞,右眼布記血絲,像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惡鬼就惡鬼吧,惡鬼至少知道怎麼咬人。
(七)
夜深了,水牢外守衛換班。
我閉眼,集中精神去聽鎖鏈的每一聲輕響、水波的每一次晃動。
查克拉依舊被鎖,但耳朵還能用,腦子還能轉。
遠處隱約傳來爭吵:
“……長老說先彆動他,等青回來。”
“萬一他跑了?”
“跑?水牢加封印,神仙都飛不出去。”
我勾勾嘴角。
神仙飛不出去,可老子不是神仙。
老子是宇智波帶土,是從外道魔像嘴裡搶食的瘋子。
我動動左臂,傷口結痂,癢得像螞蟻爬。
裂縫裡的紫光、心跳、那聲“你來了”——
所有碎片在腦子裡拚成一張地圖,指向某個尚未命名的出口。
(八)
水聲滴答,燈芯劈啪。
我把額頭抵在冰冷的石壁上,低聲念一個名字:
“琳。”
聲音被水吞冇,卻在我心裡燒出一條路。
不管前麵是霧隱的審訊室,還是更深的漩渦——
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往那條路爬。
(九)
天快亮了。
牢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睜眼,眼底血絲連成一片,像未乾的血網。
來吧,霧隱。
老子剛在地獄裡練完級,現在輪到你們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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