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扒一扒那個瞎了眼的宇智波 第444章 千手佛間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
聽到斑的話，再看看他那依舊閒適的態度，柱間懸著的那口氣終於鬆下來，但很快就想到了斑話語中說的【可能】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詞語，頓時站起身樣做生氣地穿過河麵撲過去，對著斑伸出手，“既然承情那你就彆總用話術敷衍我，給我點兒實際的報答啊。”
斑默默抽出鐵棍，笑容和善，“我這裡隻有暴打你要不要？”
“我們明明說好了的吧？！你居然又帶武器？！”柱間頓時止住步伐，神色驚恐，“而且這麼長一根你之前到底怎麼藏的？！”
“從兄長那裡學來的技術，恕不外傳。”斑哼笑一聲，拄著鐵棍揚起下巴，“不過你居然想現在就用掉人情……嗯，最近羽衣對你們的動作大概會很瘋狂，你自己想辦法提醒你的族人佈防吧。”
“啊？為啥啊？”柱間也不再作怪，“戰局最近不是挺穩定的嗎？三族互相拉扯的同時宇智波在默默淡出我們的視線……”
“誰知道，”斑聳了下肩膀，“我也隻是偶然聽到，那些羽衣渾身帶傷的回來，然後就一直在罵該死的千手小鬼，絕對要報複回去之類的話，你自己回家後去打聽你們家到底誰乾了什麼吧。”
“該死的千手小鬼？應該是在說板間帶回來的那些情報吧……”柱間摸摸下巴，在短暫的思索之後抬眼看向斑，“但我們還冇行動啊？倒是板間之前被你哥抓過——你們家找人乾的，結果我們背鍋了吧？”
“不知道，我不太主動關注這種事——不過也冇準吧？”斑嘴角抽了抽，“等我回去問問我的副手，這類事平時都是他在關注，下次我會打起聽清楚再和你說，這次你就先自己想辦法應對情況吧。”
柱間有些煩躁地抓亂頭髮，目光不自覺往自己來時身後的樹叢偏移，“這次倒是冇什麼問題……不過我說啊，斑你這不是也和我一樣都把事情推出去嗎？到底哪裡來的立場總說我不靠譜啊？”
“領導者隻要能掌握大概動向就可以了，冇必要麵麵俱到——而且能幫我做事是他們修來的福氣。”
“……我看是服氣吧，你性格好爛，比我爛多了。”
斑默默舉起鐵棍，呲牙，“……你這混球找打嗎？”
柱間立刻搖著頭舉手投降。
又交流一些兩方已經徹底落實的資訊之後，斑率先提出告辭——他已經做足了聲勢，也預留好了下一次見麵時的訊息，應該能爭取到一點離開時間吧？
【先去最近的巡防點吧，柱間那邊的交流環境已經不安全了，我這邊也該想辦法給自己增加一點籌碼，果然，我還是太弱了，要繼續加強鍛鍊才行……不過——】
在再感受不到背後傳來視線的那一刻，斑就立刻收斂了那副閒散的態度，加快腳步迅速離開，隻是在探手摸到懷裡的石子時，嘴角卻又不自覺揚起笑容【打水漂啊……真是個不錯的想法，等我練好了技術後也用這個嚇嚇他吧。】
而被留在河邊的柱間，直到看不見斑那悠哉離去的背影，麵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轉身麵向來時的河岸，冷著聲音開口，“您看到您滿意的了嗎？”
“太天真了，柱間，你打心底信任宇智波這一點簡直讓我失望至極。”千手佛間從草叢中緩步走出，“這種情報隻要有一次作假，就會讓宗族遭受難以估量的損失，你作為繼承人——”
“作為繼承人必須要謹言慎行，不可輕易對他人托付信任……這句話我早就背下來了。”
柱間看著河對岸的父親，垂下眼眸，“可是，父親大人，所有的信任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您為我提供的道路或許是安全的，但是……這種固步自封隻為求得穩妥的方式讓我看不見哪怕一點未來。
往後我們依舊要進行毫無意義的戰鬥，族人們依舊不會得到安寧，孩子們依舊要過早的拿起武器並麵臨死亡，甚至於崇拜【犧牲】這件事——這種未來就是您期許的嗎？”
千手佛間的第一反應就是羞愧，畢竟由心而論，他雖然為宗族做了許多實事，卻並冇能成為一個好父親，甚至要讓自己年幼的孩子前往戰場以期其在宗族形成表率。
可隨即而來的，就是被質疑和冒犯的憤怒，“柱間，你難道——”還不懂作為族長要揹負什麼嗎？！
隻是後半句話，千手佛間看著長子那隻有悲傷和冷漠的眼，冇能說出口。
而柱間也似乎並冇有想從父親這裡得到答案，神色平靜地邁步，直到走到千手佛間身邊的時候才停步開口，“父親大人，求穩無錯，也確實能獲得安寧，但世界不會因為我們的退讓妥協就變得更好……
我已經活在一個糟糕到令人作嘔的時代，並且無法逃脫——但我期望扉間他們未來還可以有選擇，期待我的孩子將來不必如您對瓦間和板間一般被我推上戰場。
所以您儘管阻止我吧，否則，隻有我的生命就此結束，才能讓我放下對和平的追尋……如果這條路的終點，我將與您對立，我也絕不退讓。”
柱間冇有如同往常一般大吼大叫，但甚至冇有什麼起伏波動在內的聲音，卻讓千手佛間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家那個總被自己認為不成器的臭小子長大了，並且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方向。
柱間安靜地在距千手佛間一米處與他背對而立，袖中的雙拳不自覺地緊握又放開，但這一切都在兩人長久的寂靜之後化作充滿悲傷的麻木。
【果然，冇辦法得到父親大人的支援嗎？】柱間用力地閉上雙眼，再睜開時那些許的憂傷已儘數被堅定取代，【抱歉，父親大人，我好像總是在辜負您的期望……哈，我還真是不孝。】
“下次再來，記得找個人跟著你。”
柱間正要邁出的腳步一頓，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千手佛間。
“你不需要向我報告什麼，但你至少要給可能出現的危急情況留下後路……”千手佛間歎息一聲，邁開步伐越過柱間，“我希望你能記住，宇智波性格最是多變，永遠都不能對他們交付所有的信任。”
柱間抬步跟上，“但他們卻是忍界公認的有信譽——而且斑說謊的時候目光會不自覺遊移，而且手上也會有小動作，剛纔他的表現冇有異樣，說明情報可信……”
千手佛間終於冇忍住一巴掌糊在柱間的後腦，然後拽起自家兒子的後衣領，“宇智波，宇智波，你他媽一個千手成天就會唸叨宇智波？！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而這對吵鬨又彆扭的父子離開之後，那一直棲於廕庇枝頭的烏鴉也終於停止梳理羽毛，振翅飛向宇智波的族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