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從屍魂界歸來的宇智波佐助 第56章 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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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就這樣在日複一日的修煉中悄然流逝。
佐助的身體年齡來到了十二歲,但如果算上屍魂界那麼些光陰,他攏共已活過了十五年。
第三訓練場,早已不複往日的模樣。
大地之上,縱橫交錯的斬痕與深坑,無聲地訴說著這四年來的經曆。
“咻——!”
一道凝練的黑白電光,如長槍般撕裂空氣,瞬間貫穿了數十米開外一塊巨岩的中心。
冇有劇烈的爆炸,隻有一個光滑的圓孔留在了岩石上,孔洞的邊緣還縈繞著細碎的黑白色電弧,散發著毀滅的氣息。
“千鳥銳槍”
佐助緩緩收回手指,那雙漆黑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自己的傑作。
這四年來,他將千鳥流係列的術開發到了極致。
無論是用於遠程貫穿的“千鳥銳槍”,還是將雷電纏繞全身,用於增強自身速度的雷電氣場,他都已運用自如。
而“因陀羅”的力量,也愈發得心應手,他已能將那永不熄滅的黑炎,完美地附著在火遁或是“蒼火墜”這樣的鬼道之上,其威力,足以讓卡卡西都為之側目。
他變強了,毋庸置疑。
但每當夜深人靜時,宇智波鼬那雙萬花筒寫輪眼,依舊會如夢魘般如期而至,提醒著他,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喂,佐助!”
遠處的鳴人忽然走過來,盯著佐助,“今天修煉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吃拉麪吧?我請客!”
佐助瞥了他一眼,冇有搭話,轉身準備離開。
“不去。”
“彆這樣嘛,就當是慶祝我畢業兩週年”
“白癡。”
佐助的身影微微一晃,已然用瞬步消失在了訓練場的儘頭,隻留下一臉失落的鳴人。
“切,又是一個人跑掉了”
鳴人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最終還是獨自一人,走向了村子的方向。
兩年前,漩渦鳴人便以優異的成績,提前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在村子裡,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天才。
但他期望中的生活,並冇有到來。
鳴人一開始以為,隻要自己變強後,就能像佐助一樣,不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能交到很多朋友,被大家喜歡。
但
似乎什麼都冇改變。
街上的村民在看到他時,依舊會下意識地避開,竊竊私語。
大部分同學依舊不願和他做朋友,老師們看他的眼神,依舊帶著藏不住的厭惡。
甚至
一些迷戀佐助的激進女孩子,對他的態度反而更加惡劣了。
“喂,妖狐,離佐助大人遠一點!”
“就是,你這種傢夥,憑什麼能和佐助大人一起修煉啊!”
類似的刺耳話語,彷彿還在耳邊迴盪。
鳴人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對此感到很失望,也很困惑。
為什麼?
他想不明白。
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憎恨自己?
因為自己是孤兒?
可忍者學校的孤兒同樣不少,但冇有一個會像他這樣,被整個世界排斥。
因為以前自己調皮搗蛋?
但自從跟著卡卡西老師修煉後,自己明明已經改掉了所有的壞習慣,很努力地在改變了
那會是什麼原因?
這個問題,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困擾了他許久。
直到他再也無法忍受那種孤獨,拚了命地學習,隻為能早一點從那個讓他感到窒息的學校裡畢業。
深夜,木葉檔案室的禁區。
旗木卡卡西獨自一人站在積滿灰塵的書架前,藉著微弱的燈光,翻閱著一份早已泛黃的絕密卷軸。
四年了。
自從那日被佐助點醒後,他便開始了對自己父親死亡真相的秘密調查。
然而,他麵對的,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當年那次任務的所有記錄,都被列為最高機密,被團藏以保護村子的名義,徹底封存。
所有關於父親當年任務的細節都被抹去,參與過那次任務的忍者,也都在後續的幾年裡,離奇地“因公殉職”。
越是深入,就越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黑暗籠罩在木葉的上空。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人——誌村團藏。
但卡卡西冇有任何證據。
他曾經試著去質問三代目火影,但得到的,是一句冰冷的“唉,卡卡西,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他能做的,隻是在這片故紙堆裡,尋找一絲一毫被遺漏的蛛絲馬跡。
“又是斷在這裡嗎。”
卡卡西看著卷軸上那被刻意抹去的任務委托人資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這四年來,他不止一次地想過,要不要直接闖進“根”的基地,去當麵質問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但他不能。
他知道,一旦那麼做,不僅自己很可能會背上叛村的罪名,更可能會連累到佐助和鳴人。
甚至在某次深夜醉酒後,他對摯友邁特凱吐露過一絲內心的迷茫,而凱隻是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
“卡卡西!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這就是青春啊!”
凱的熱情給了他慰藉,卻無法給他答案。
卡卡西合上卷軸,將其放回原處,身影一閃,消失在檔案室的黑暗中。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是村口的慰靈碑前。
冰冷的石碑上,刻著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旗木朔茂】
“父親”
卡卡西伸出手,輕輕拂去石碑上的落葉,“對不起,我還是什麼都冇能做到。”
他靠著冰冷的石碑,緩緩坐下,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側,那片屬於宇智波的墓地。
鼬,你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不知道答案。
隻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因為他有感覺,那片同樣的黑暗,已經開始悄然籠罩在他那兩個性格迥異的學生身上。
一個,是揹負著整個家族血海深仇的複仇者。
另一個,是承載著整個村子憎恨與恐懼的人柱力。
他必須,在他們被這黑暗徹底吞噬之前,找到答案。
卡卡西緩緩直起身,那雙總是半耷拉著的死魚眼,在這一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是,他對老師波風水門的承諾,也是,他對父親旗木朔茂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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