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彈指破須佐,單手虐尾獸 第191章 井底之蛙!
主看台上。
永恩的目光平靜地,追隨著日向日足在一眾族人簇擁下離去的背影。
“這個家夥,哼哼”
接著。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以他如今超凡的境界和洞察力,在剛才那電光火石的最後一擊中,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微不可察的細節。
在寧次那搏命般的“裡蓮華”即將及體的瞬間,日足原本穩固的防禦架勢和護體查克拉,有過一刹那極其短暫且隱蔽的鬆懈。
正是這細微至極的“放水”,才讓力竭的寧次最終得以成功將其擊倒。
“倒是…有點意思。”
永恩心中微動。
日足這看似失敗實則成全的舉動,出乎了他的意料,也讓他對這位一向以古板嚴苛著稱的日向宗家家主,有了幾分不一樣的看法。
這份隱藏在規則下的默許與放手,需要不小的魄力。
旁邊的照美冥顯然沒有察覺到那瞬間的細節,她嫵媚的臉上帶著笑意,轉過頭對永恩說道。
“真是令人意外的一場比試!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寧次這孩子獲勝了。
看來,他確實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坐在另一側的猿飛日斬吧嗒了一口煙鬥,煙霧繚繞中,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也向永恩開口道賀。
“恭喜永恩先生,慧眼識珠,收得一位潛力無限的好弟子。
經此一戰,寧次此子未來在您的教導下,前途必不可限量。”
“承火影大人的貴言了!”
永恩聞言,收回目光,對著猿飛日斬微微頷首。
他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淡淡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卻並未再多說什麼。
有些事,看破,未必需要說破。
這個結果,對於所有人來說,或許都是最好的安排。
比試已然落幕。
但其結果所引發的波瀾,卻以比試本身更快的速度,迅速席捲了整個木葉村。
“喂!聽說了嗎?日向家那個分家的寧次,居然真的打贏了宗家的日足族長!”
“什麼?!這怎麼可能?!你不會是聽錯了吧?”
“千真萬確!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就在忍者學校的訓練場!”
“我的天…這簡直是…”
無數村民和忍者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反應,都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隨即。
便是嘩然與激烈的議論。
這個訊息太過震撼,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於日足和寧次兩人實力的瞭解。
“如此一來…那寧次豈不是…”
有人立刻聯想到了比試挑戰的初衷,很是興奮地說。
“他是不是就能打破‘籠中鳥’的咒印,徹底擺脫宗家的控製了?”
“理論上是的…畢竟挑戰之前肯定有過約定…”
旁邊的人附和道。
但很快。
他的語氣又有些不確定。
“可是…日足族長真的會甘心認輸,並解除咒印嗎?他會不會反悔?”
“呃這個,還真的說不定呢!”
這個擔憂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宗家對分家的控製延續了數代,根深蒂固,真的會因為一場挑戰的失敗就輕易放棄嗎?
然而,很快就有人發出了冷笑,語氣篤定地分析道。
“反悔?哼,借他日足十個膽子,現在恐怕也不敢!”
“哦?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難道忘了?
寧次現在可是那位霧隱的大劍豪——永恩大人親口認可的弟子!
之前終末之穀的事情你們都忘了嗎?連三大忍村和曉組織都在他手下吃了大虧!
有永恩大人站在寧次身後,日足除非是想給日向家招來滅頂之災,否則他就必須信守承諾,乖乖解除咒印!”
這番分析如同冷水潑入熱油,瞬間點醒了眾人。
“對啊!怎麼把永恩大人給忘了!”
“沒錯沒錯!有那位煞神在,日向宗家絕對不敢耍花樣!”
“這下寧次可是真的鯉魚躍龍門,一步登天了!”
這個觀點迅速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同和讚成。
永恩那如同魔神般的強大實力和狠辣手段,已然成為了懸在所有人心頭的一把利劍,也無形中為寧次的這場勝利,加上了一道最可靠的保險。
到了夜晚。
日向一族的族地裡,隻有零星幾點燈火在古老的宅邸間閃爍,如同守夜人的眼睛。
寧次獨自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窗扉半開,清冷的月光灑落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雖然身體疲憊,但他的心情卻依舊激動難耐。
如同波瀾起伏,久久無法平息。
白日裡那場驚心動魄的挑戰、最後擊中日足時的觸感、看台上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以及永恩大人那認可的目光…
一切都如同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反複回放。
隻不過!
當他從勝利的喧囂中回到這熟悉的族地時,感受到的卻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氛圍。
族地依舊安靜。
但這種安靜卻與往日不同,彷彿壓抑著無數複雜的情緒。
一路走來,遇到的每一個族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截然不同。
那些分家的族人,看向他的目光中,以往或許還有同情、憐憫甚至是不甘。
但如今,卻更多地摻雜了難以掩飾的敬畏、羨慕,甚至是一絲小心翼翼的討好。
他們往往會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或是在他經過時微微躬身,態度恭敬得近乎謙卑。
而宗家的族人,反應則更加明顯。
他們的目光變得格外複雜,其中蘊含著冷漠、疏離,甚至是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
他甚至能隱約聽到一些壓抑的、充滿怨憤的議論從各處角落裡傳來。
“…不過是仗著外人的勢…”
“白眼狼…忘了自己流的是誰的血…”
“叛徒…竟然真對宗主動手…”
這些話語如同冰冷的毒刺,若是以前的寧次聽了,或許會感到憤怒或痛苦。
但此刻。
他聽著這些充滿敵意和狹隘的指責,內心卻異常平靜。
甚至,感到一絲可笑。
他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那片屬於日向、卻從未真正屬於過他的族地,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些許嘲弄的弧度。
對於這些聲音,這些目光,這些所謂的“叛徒”指責…
他毫不在意。
這裡的風言風語,於他而言,不過是井蛙之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