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彈指破須佐,單手虐尾獸 第275章 無需質疑,隻需執行!
時光悄然流逝。
自永恩發出的命令,已過去兩日。
這一日。
寧次三人正身處一片廣袤而荒涼的灰色石林之中。
放眼望去,儘是嶙峋怪石。
它們如同沉默的巨獸骸骨,矗立在貧瘠的土地上。
風聲穿過石隙,發出嗚咽般的低鳴,更添幾分肅殺與寂寥。
連續多日不眠不休的高強度追擊,如同無形的刻刀,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
日向寧次雖依舊身姿挺拔,但那身素白的忍者服已蒙上一層灰黃的塵土,衣角處甚至有幾處被火焰燎燒或利刃劃破的痕跡。
他俊秀的臉上依舊俊秀,但是帶著難以抹去的疲憊,那雙純白的眼眸雖仍銳利,但眼底深處已隱隱可見血絲。
饒是擁有柱間細胞帶來的強大恢複力,精神上的高度緊繃與體力的持續消耗,也並非全無影響。
鬼燈水月的狀態則更為不堪。
他原本張揚的銀色頭發此刻軟塌塌地貼在額前,沾滿了灰塵。
臉色是顯而易見的蒼白,那是查克拉,尤其是體內水份過度消耗的典型表現,他的嘴唇甚至因缺水而微微乾裂起皮。
走起路來,也不複往日那般跳脫,腳步略顯虛浮。
為了應對層出不窮的陷阱和維持高速移動,他的水化之術使用得過於頻繁,身體已然發出了警告。
就連一向如同磐石般沉穩的桃地再不斬,此刻也顯出了疲態。
他肩扛的斬首大刀似乎比往日更加沉重,每一步踏在碎石地上,都帶著一種沉悶的力道。
那常年覆蓋下半張臉的繃帶邊緣,也沾染了汗漬與塵土混合的汙跡。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露出的眼睛,依舊銳利如鷹,警惕地掃視著周圍任何可能藏匿危險的石影。
就在他們剛剛穿過一片由巨大石柱組成的區域,寧次的白眼捕捉到前方地麵上幾近消散的查克拉殘留,正準備示意同伴加速時
前方一塊巨石的陰影處,空氣彷彿水波般微微蕩漾。
下一瞬,一道身著標準霧隱暗部服飾、臉上戴著狸貓麵具的身影,如同從陰影中凝結而出般,悄無聲息地單膝跪地,攔在了他們的去路上。
其氣息收斂得極為完美,直到如此近的距離,才被寧次和白再再不斬敏銳的感知所察覺。
“寧次大人!”
暗部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來,低沉而恭敬,他雙手高高捧起一枚僅有手指長短的密封卷軸。
“水影辦公室急令,請您親啟。”
“哦?”
寧次的腳步頓住,純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他並未多問,上前一步,接過那枚小巧的卷軸。
指尖觸碰到卷軸的瞬間,他能感受到其上附著的、屬於霧隱最高階彆加密術式的微弱查克拉波動。
他熟練地結了一個解印,指尖泛起微光,在卷軸表麵輕輕一點。
頓時,封印解除。
他迅速將卷軸展開。裡麵的內容極其簡潔,隻有寥寥數語。
但那熟悉的、帶著獨特鋒芒的筆跡,以及末尾那個代表著絕對權威的、屬於永恩的私人印記,讓寧次的目光瞬間凝固。
“追擊中止,即刻率隊返村複命。——永恩”
命令簡潔、直接。
沒有任何解釋的餘地。
寧次握著卷軸,沉默了足足三息。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不解,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對於永恩老師的命令,他早已形成了近乎本能的信任與服從。
他輕輕合上卷軸,那細微的“沙沙”聲在此刻寂靜的石林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抬起眼,目光掃過身旁兩位同伴。
再不斬依舊沉默,但眼神中透露出詢問。
“寧次,上麵說什麼?”
水月則是一臉好奇,顯然在猜測卷軸的內容。
寧次深吸了一口氣。
連日的高強度行動,不僅消耗體力,更是一種精神上的煎熬。
此刻。
這突如其來的召回命令,像是一個強行按下的暫停鍵。
“永恩大人有令,任務變更。”
他頓了頓,目光依次看向再不斬和水月。
“即刻起,放棄一切追擊行動,全員返回霧隱,向永恩大人複命。”
“什麼?!!”
寧次的話音剛落,鬼燈水月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跳了起來。
“回去?!開什麼玩笑!我們追了這麼久,吃了這麼多苦頭,好幾次差點就能逮住那條臭蛇了!
現在回去?!!
那我們這些天的辛苦算什麼?!那些陷阱不是白捱了?!
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蒼白的臉上因情緒激動而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指著大蛇丸逃離的方向,彷彿仇人就在眼前。
麵對水月激烈的反應,寧次既沒有動怒,也沒有提高聲調。
他隻是緩緩轉過頭,那雙純白的眼眸平靜地注視著水月。
那目光中,沒有責備,沒有解釋,隻有一種深植於骨髓的、對永恩意誌的絕對尊崇,以及作為隊伍領導者此刻不容挑戰的權威。
這平靜的目光,比任何嗬斥都更具力量。
水月激動的話語戛然而止,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咒罵大蛇丸,可以抱怨任務艱難,但“永恩”這個名字,以及那直接來自其本人的命令,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瞬間壓垮了他所有的不甘與憤怒。
他對永恩的敬畏,是源於無數次親眼所見的、近乎神魔般的實力差距和其鐵血手段。
反抗的念頭僅僅在腦中閃現了一瞬,便被更深的恐懼所取代。
他張了張嘴,嘴唇嚅動了幾下。
最終。
所有的不滿和抗議都化作了一聲極度不甘的、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嗚咽。
他像一隻被雨水打蔫了的茄子,頹然地低下頭,用腳尖狠狠地踢飛了腳邊的一塊碎石,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帶著哭腔的嘟囔。
“……可惡……憑什麼啊……就差一點了……”
與情緒激動的水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桃地再不斬。
自始至終,他都如同沉默的礁石。
在寧次宣佈命令後,他甚至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隻是默默地將扛在肩上的斬首大刀取下,調整了一下背負的姿態,發出“鏘”的一聲輕響,然後用行動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他抬腳邁步,穩穩地站到了寧次的身側,麵朝霧隱村的方向。
對他而言,服從強者的命令,是忍者世界的鐵律。
無需質疑,隻需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