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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完結127權臣的心尖啾原名碰瓷成反派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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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獨家發表

生平第一次,裴度落荒而逃。

沈溪年也並沒有一定讓裴度給答案的意思,他就是不想被裴度誆死在學生的身份上,直接一錘頭把兩人之間的那層玻璃砸碎了而已。

大錘好啊。

敞亮~

沈溪年繼續窩在小板凳上曬太陽,即使變成了人,看上去也是毛茸茸暖洋洋的一團。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想得多,越是想得多就越是彆扭,裴度便是如此。

在其他事情上向來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一個人,結果卻在感情上笨拙遲疑到了極致。

沈溪年迎著陽光眯起眼,輕輕歎了口氣。

在愛裡長大的小孩纔不會逃避愛,謝驚棠用十四年的時間,給了沈溪年去愛人的能力。

但顯然,在裴度過去的經曆裡,沒有人這樣毫無保留,赤誠熱烈的愛過他。

……

大祭司是在睡覺的時候被裝進麻袋打包來裴府的。

最開始她甚至是被直接關進房間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後來裴府的那位笑麵虎管家來了,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誰綁了。

即使是晚上,但驛站外圍好歹有官兵把手,裡麵更是有西域的猛士護衛在她的房間周圍,然而她這個西域大祭司就這麼被無聲無息地綁了出來。

大祭司坐在房間裡冷靜了很久,腦海裡將自己和裴度做的交易從頭到尾順了個遍,沒想出來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她被侍女引著去了花廳,遇見了同樣走進來的謝驚棠。

謝驚棠的麵相變了。

大祭司的眸光閃爍,不著痕跡地盯著謝驚棠看了幾眼,袖中的手指掐成神印,沒一會兒,便應驗了她的想法。

失而複得,財官雙美。

這和之前謝驚棠財官過旺不堪重負,深陷泥潭而不出的命運截然不同。

難道隻是因為認識了一個裴度,就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不對……

還差一點什麼。

大祭司在桌子下麵努力掐算,然後就聽花廳外麵傳來腳步聲。

“娘親~”

清越的少年嗓音讓大祭司猛地抬頭,第一眼先看到了少年那明明白白寫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命格,第二眼就是少年和同樣走進來的裴度之間若隱若現的“紅鸞星動”。

大祭司:“……”

之前她當熱鬨聽的,畢竟裴度是無妻無子不得善終的命,結果這兩個來真的?

等到兩人坐下之後,大祭司對著兩人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完全看不到兩人的命格了。

上一個出現這個情況的還是吳王世子鄭閔。

她本以為那位纔是氣運之爭的勝者,對方此時勢弱,正合適暗地接洽相助一二,來日月氏定能占得氣運好處。

結果……

大祭司深深呼吸。

沒關係,她現在坐在這裡。

就還有機會。

沈溪年和裴度一個自幼敏感一個看破人心,自然注意到了大祭司起起伏伏的情緒,但他們都沒怎麼在意。

見裴度不說話,一旁的謝驚棠也隻是低聲和沈溪年交流袖口的繡花,大祭司咬咬牙,先一步開口,笑著道:“恭喜沈公子重獲人身,想來這段時間裴大人定然是十分用心了。”

沈溪年眨眨眼,看向裴度。

裴度故作鎮定地端杯喝水。

裴大人用心嗎?

當然。

先不說小鳥百分百靈驗的許願,就說裴度敢生出“啾啾想要什麼都給他”的心思,把主動權全部交給沈溪年——即使是在夢裡——對裴度而言,也已經是獨一份的放縱包容了。

兩人就這麼在謝驚棠和大祭司的注視下眉來眼去,謝驚棠倒是看的臉頰含笑,大祭司就有點扛不住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接洽吳王世子的事,裴度已經知道了。

不然上一次見麵時裴度至少對她禮貌三分,這次卻很是不假辭色。

在大祭司坐立不安的煎熬裡,外表看上去很是乖巧無辜,沒有絲毫鋒芒的沈溪年開口了。

“之前匆匆一麵,溪年尚未謝過大祭司閣下對家母的照拂之恩。”

沈溪年倒了杯茶水,以茶代酒,隔著桌子敬大祭司。

“此番冒昧邀閣下前來,實因我前日化形倉促,心中尚有幾分懵懂不解,還望大祭司閣下不吝賜教,解惑一二。”

大祭司心裡盤算著交好裴度,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結果她還沒說話,沈溪年又慢吞吞軟綿綿地冒出一句——

“閣下放心,溪年受恩公教導,自會將這份善緣回報西域月氏,定不會做忘恩負義兩麵三刀之事。”

大祭司端著茶杯的手當即就是一抖。

她對上那少年的眼睛,十分確認自己從墨色中看到了瞭然與警告。

她看向在場的另外兩人。

裴度正垂眸端詳手中茶盞,謝驚棠則是一臉“啾啾真棒真可愛”的表情。

大祭司有些艱難地笑了下,應和道:“西域自然也是想與中原交好的。”

沈溪年滿眼真誠:“那就好,不然孔雀台所處之地險峻異常,一旦天神發怒雪崩千裡,那可真的是太令人唏噓遺憾了。”

原著裡沒提到西域和裴度的交易,反而明確提到過西域大祭司相助龍傲天男主鄭閔弄死了他的父親吳王,能夠看人預知的西域大祭司,成了龍傲天男主的又一大金手指。

然後被龍傲天男主吸乾了氣運,在男主登基的當天,孔雀台所在的雪山驟然崩塌,埋葬了在西域佇立多年的孔雀聖地,大祭司猝然亡故,斷了傳承。

自此,西域兩國內亂。

五年後,被龍傲天男主發兵攻破,為原著貢獻了長達一萬字的爽點番外。

老啊姨整理

六八五菱五期九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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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大祭司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她不僅沒有將沈溪年的話當做耳旁風,甚至還因此窺探到了一些關於未來的畫麵。

這讓她的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捏住,幾乎不能自主呼吸。

安靜調整過呼吸,大祭司不再時不時看向裴度,而是認真對著沈溪年,抬手敬了一杯。

沈溪年也笑吟吟地回禮。

沈溪年問了幾個關於自己情況的問題,大祭司也儘可能給出了自己的猜測和解答。

和沈溪年想的大差不差,他的饑餓的確是因為作為小鳥時的攝入太少,無法維持人類的身體機能,有點虧空,適當多吃些便好。

聊了幾個來回,大祭司忽然道:“沈公子的死而複生在中原的確過於玄異,中原人想必多會心生疑竇,言語中傷,不如便以我西域孔雀神教聖子之名在外行走,或許會方便許多。”

沈溪年挑眉。

這一瞬間的表情,竟和裴度相似了三分。

謝驚棠當然也擔憂過沈溪年的身份問題,而她也最瞭解孔雀神教在西域的地位,那可真的是大祭司說什麼西域兩族人就信什麼,倒是的確很適合溪年做一個新的身份。

她本來要開口,沈溪年卻在桌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一直置身事外一言不發的裴度忽然出聲:“鎮國侯還未曾冊立世子。”

沈溪年露出笑容:“恩公懂我!”

謝驚棠戳戳兒子的胳膊:“翻譯一下?”

沈溪年的語氣自然又真誠:“大祭司閣下的好意當然是妥當的,但之後的各種利益糾葛肯定很麻煩。”

“我就是我啊,反正當初鎮國侯府也沒給沈溪年出殯下葬,當初知道我的人並不多,隻要鎮國侯府認了我是沈溪年,那作為鎮國侯嫡子,我就該繼承鎮國侯府。”

“當初的事兒我可沒忘記。”

沈啾啾的小鳥腦容量不大,能把這件事揭過去,但沈溪年不行。

從外部絆倒鎮國侯府多麻煩,還浪費。

他自己就姓沈,鎮國侯府不就是現成的權勢地位?

不要白不要。

當然了,這裡麵多少也有一點裴度的小心眼發作。

沈溪年本來就姓沈,恢複身份地位理所應當,莫名其妙被打上一個西域的戳,地盤意識極強的裴大人當然不樂意。

謝驚棠咋舌:“沈明謙和周氏能認?沈原那小子不得氣死了……”

沈溪年撇嘴:“一家子精打細算的軟骨頭慫包。”

他給了謝驚棠一個自信的小眼神。

“娘親到時候看我的!保管收拾得他們不敢吱聲~”

裴大人再次很滿意地勾起唇角。

不錯。

遇事不退,有鋒芒了。

大祭司本就想的是和裴度沈溪年搭上關係,現在提議被否決,她的心思又轉到謝驚棠身上,打算迂迴圖謀。

畢竟謝驚棠的賺錢能力也實在是……

“大祭司閣下。”沈溪年收起臉上的笑意,靜靜看過去,“從前的交易歸交易,您要是再欺負我娘親,可就說不過去了。”

這頓午膳,吃的歡快的隻有沈溪年和謝驚棠。

謝驚棠一個勁給沈溪年夾菜,沈溪年也是來者不拒飛快往嘴裡塞。

裴度因為之前沈溪年的表白還在微妙彆扭,話說得少,飯吃的也少。7O韮似流傘七傘O

真正味同嚼蠟的隻有大祭司。

午膳過後,大祭司匆匆離開。

離開前還被沈溪年拽到角落裡嘀嘀咕咕問了些彆的問題。

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下午隋子明從校場回來,看到府裡冷不丁多出一個沈溪年,隻是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就大步流星走過來給了沈溪年一個熊抱。

“好小子,真不錯!”隋子明捏了下沈溪年的肩膀,被沈溪年沒好氣地打掉爪子也不生氣,笑嘻嘻道,“瞧瞧你這小身板,明兒開始跟著我鍛煉身體得了。”

沈溪年心思一動,真覺得還行。

就是這個一起鍛煉的人選得變一變。

他覺得恩公就很不錯~

“對了,之前你拜托我的那件事,我大概有了一個完整可行的章程,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沈溪年把湊過來的隋子明推遠了點,“你有門路能買到馬嗎?要那種耐力好的,能長途運輸的。”

之前沈啾啾做了好幾個方案,都被他自己給否了,主要是隋子明那邊的傷兵實在是數量有點過多,安插進鋪子裡其實並不穩妥,怎麼看都有些可惜。

直到那天看見了那匹順拐馬,沈啾啾腦子裡才突然有了想法,之後慢慢捋了捋,覺得真挺可行的。

隋子明:“馬?騾子倒是還行,馬有點不太好辦。”

大周朝本就缺馬,在騎兵上更是弱勢,民間想要買賣馬匹便更不可能。

沈溪年撓撓臉頰,拽著隋子明就往謝驚棠的院子跑。

隋子明總算是在府裡遇到一個比他還莽的了,要不是下盤功夫穩,險些被沈溪年拽一個趔趄。

他新奇嘶了一聲:“你力氣還挺大啊。”

沈溪年沒理他,探頭進去瞅自家娘親。

謝驚棠一見他就笑了,調侃道:“怎麼沒去書房,又來我這了?”

沈溪年假裝沒聽懂娘親的意有所指:“娘親娘親,我想買些馬做一樁生意,娘親有辦法嗎!”

謝驚棠揉揉自家兒子的臉蛋:“咱們乖寶想要,沒辦法也要有辦法。”

“不過馬的話,你們得說說想做什麼生意。”謝驚棠示意沈溪年和跟在後麵的隋子明進來,“我本來是想過段時間去太原做馬場的生意,如果合適,合作的事兒好說。”

***

把之前遺留的事情一件一件解決,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沈溪年忙了一天,也就把裴大人晾了一天。

剛剛被直球表白,就一整天沒見到人,裴大人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但裴大人的嘴是很硬的。

沈溪年不來,他也就忍著不去找人。

就這麼聽暗衛說少年滿府上下的跑,就連後花園養著的麻雀都不忘用新身份去打個招呼,一邊看公文一邊悶在心裡無聲低哼。

……

燈亮影斜,院籠夜涼。

裴度從書房出來往內院走,一個人走進寢室,裴度這才意識到,今晚他沒有小鳥了。

遲疑片刻,裴度還是沒有叫人來點安神香。

在沒有小鳥啾啾聲圍繞的安靜洗漱過後,裴度換好裡衣,正準備安寢,窗戶就被從外麵輕輕叩響。

裴度自己都沒能意識到,他開啟窗戶的反應,比方纔洗漱換衣的動作快了不少。

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黑發的少年從視窗冒出腦袋。

“恩公,我想了一下,不睡覺對身體不好,你白天又要上朝又要處理公務,這樣絕對不行的。”

“我問了大祭司,她說我變人的契機來源於恩公,如果想要變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能在小鳥和人形之間來回切換,那真的就皆大歡喜啦!”

“所以……要不然,恩公努努力,想想看能不能把我晚上變回小鳥?”

“作為一隻單純的治病小鳥,我會很矜持很乖巧很敬業的,絕對不會趁機輕薄恩公。”

沈溪年雙指並攏,抬手抵在耳邊,表情鄭重其事。

“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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