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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完結127權臣的心尖啾原名碰瓷成反派 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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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獨家發表

隋子明的戀愛腦肯定是被麻雀吃掉了。

沈溪年推開一個勁湊過來的隋子明,在心裡狂翻白眼。

怎麼會有人二十出頭了還一點竅不開,姑娘公子完全不感興趣,一門心思全是鷹鷹和八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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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

女攻

六吧午零

午七久六久

隋子明那樣子擺明瞭像是在說——我們明明是一家三口你們兩個卻搞小團體孤立我真的太讓我傷心了——沈溪年覺得,他有必要和隋子明說清楚。

不然這家夥的腦迴路有時候特彆神奇,萬一偷摸聽牆角呢!!

這人啊,一旦開了葷,甭管是不是做到最後了,那一定會變得心裡有鬼腦子藏黃。

還想著什麼時候扳回一城的沈溪年嘴角一抽。

他現在和裴度的牆角可不單純。

沈溪年偷看裴度。

在裴度眼中,大部分人臉上的表情其實都很好懂。

他已然從青年的眉眼和絹布上的一些細枝末節裡猜到麵前青年的身份,而顯然青年此番會半推半就跟著隋子明過來,本就是為他而來。

隋子明……裴度眉頭稍動。

剛才還好,但這會兒臉上的那股子好奇他從小到大看到過無數次,每次後麵跟著的都是一些讓他歎為觀止百思不得其解的行為。

但裴度的視線總會不由自主地尋找到想要落下的歸處。

沈溪年方纔一定是在討論正事,眉頭稍稍蹙著,眉眼間偶爾會露出些許憤憤不滿,亦或者恍然大悟,但現在……

原本心中情緒翻滾的裴度對上沈溪年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隻看了一會兒,便心緒平靜下來。

裴度當然不可能猜得到沈溪年這會兒腦子裡具體在想什麼,但他捉到了沈溪年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狡黠與羞赧。

他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右手微垂,在沈溪年的視線下,輕輕勾了勾。

沈溪年瞬間變成了紅臉蛋,心裡大叫著立刻挪開視線。

兩人間這股子毫不掩飾的眉目傳情同時被隋子明和青年看在眼中,隋子明更堅定了這兩人有小秘密,青年則是眼中真切閃過幾分意外。

他從京城來,京城中關於沈溪年和裴度的傳言早已經甚囂塵上,但在遇到隋子明前,他和其他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沈溪年的母族根基在江南,江南商賈盤踞雖然低調卻勢力不小,其身上一定有裴度所圖的利益,這兩人或許是利益交換,或許是強強聯手,才會選擇以姻緣的方式暫且達成合作。

主要是在京城勳貴眼中,裴度裴扶光可以是冷血的毒蛇,可以是無情的閻王,可以是任何永遠理智永遠琢磨不透的存在,唯獨和情種搭不上邊。

要知道裴度一開始就是國公世子,出身高貴,自他少年時便有不少人示好追逐,掌權後更是各種美人邂逅手段高明者不計其數,但從未有人能靠近這位看似溫和實則心冷,不愉快時說話還半點不留情麵的權臣。

結果一路上聽了不少隋子明偶爾的吐槽,現在又親眼目睹……

青年動了動唇,雖然覺得震驚甚至是離譜,但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在心裡默默調整一會兒要說的話。

沈溪年莫名後脊背一涼,以為是隋子明要作妖,拽著這人咬牙說了句:“我和你表哥就差成親借契了,懂麼?你要是敢夥同家裡的暗衛聽我倆的牆角,我以後就讓後院裡你的那些救命恩雀天天跟著你,再夥同甲二說服阿颯直接改——”

“不行!”隋子明甚至都沒聽完,“阿颯不行!”

甲二打理府上產業情報,天南地北的跑,回來京城的那幾天看見裴府後院養著的阿颯,對著日飛千裡的海東青阿颯羨慕地幾乎流口水。

隋子明為了防甲二,愣是揣著阿颯回去隋府住了好些日子,直到甲二離京才搬回來。

被沈溪年用無語的眼神看了一會兒,隋子明倒回去品了品剛才沈溪年的話,回過味兒了。

到底是世家子弟,哪怕情竇未開,該懂的事兒也還是知道的。

隋子明有些尷尬地飄開視線:“咳,瞧你擔心的,我是會乾出那種事的人麼……”

沈溪年:“。”

你最好不是哈。

裴度將絹布折起來放到手邊的桌麵上,這纔不緊不慢地看向青年:“京中距姑蘇千裡之遙,泰和縣主紆尊降貴來此,不知有何見教?”

“縣主?”

這是沈溪年。

“他是女的?”

這是隋子明。

沈溪年扭頭看隋子明:“你和人家走了一路,你不知道?”

隋子明一臉迷茫:“不是……這我從哪知道啊?他吃穿住都和我一樣啊。”

雖然有時候的確是會冒出幾分講究,但船艙大通鋪那麼粗糙的條件這位縣主也二話不說就接受了,搞得隋子明隻以為這人是京城勳貴大世家出身,雖然享受慣了但性格也還不錯,做人不唧唧歪歪,好相處,有幾分小秘密,想要來找裴度做交易什麼的。

不過這會兒想想……

“我說呢!”隋子明忽然一拍手,恍然大悟,“之前選船工的時候他死活不去,原來是不能脫啊。”

沈溪年發誓,他真真切切看到這位泰和縣主的額角青筋跳了一下。

這橋段放在彆的男女身上,那就是歡喜冤家說不定還能有個佳偶天成,但放在隋子明身上,就是特彆單純真誠的“啊,她是女的,我兄弟沒了”。

沈溪年盯著這位泰和縣主看了一陣。

在倚香閣沈溪年初次見到泰和縣主的時候,隻覺得對方眉眼姣好,帶著股出身不凡才能養的出的矜貴書生氣,如今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和性彆,再去看她,便從這張臉上看出了不同於女性溫婉柔美的棱角。

以及那雙不再掩飾灼灼野心的眼眸。

泰和縣主上前一步,對裴度行了一個弟子禮。

裴度起身避開:“縣主不必多禮。”

泰和縣主的神情並不失落,落落大方地站直身子:“裴大人這話就見外了,三年前您在國子監講《管子》時,我曾喬裝了旁人身份聽了半截,有過傳道授業的情分,這弟子禮您本就該當。”

說完後,兩人都沒繼續往下說,而是各自落座。

隋子明遮擋在袖子下的手偷戳沈溪年。

沈溪年壓低聲音,給他解釋彎彎繞:“縣主是長公主之女,是皇室宗親血脈,不論是公禮還是私禮,都是以爵位論高低,彆說縣主主動行禮,便是扶光行禮,縣主都可以不做回禮的。”

“但唯有一種情況除外,那便是拜師。”

隋子明懂了,正因為懂了,他看向泰和縣主的眼神纔多了那麼幾分意外。

裴度身為內閣首輔,約定俗成的,他自然也被封了三公之首的“太師”,這種沒有實際職權的正一品頭銜可以提高內閣大臣的品級,與宗親平級,以表尊榮,是勳貴重臣的最高榮譽。

意為輔佐皇帝,既有處理軍政的權利,也有教導君主治國之道的職責。

所以裴度的學生才會在天下學子與朝廷百官中地位非凡,關係種種牽連甚廣,這也是之前裴度從未收過學生、甚至連教導之誼都不曾有過的一大原因。

但現在泰和縣主身為宗親血脈,卻以弟子禮拜裴度,其中的含義與野心昭然若揭。

沈溪年頓時覺得,之前他也不由被這位縣主的外表所迷惑,將泰安縣主想低了。

泰和縣主的五官並不是謝驚棠那樣淩厲張揚的不遜,如若此時她換了一身宮裝,必定是明豔大氣的模樣——但也隻是這樣。

一旦收斂起這雙燃燒著野心與**的眼睛,泰和縣主並沒有那股脫穎而出的特彆氣質,反而像是京城高門大戶中最常見造景的假山與湖水,有棱角卻不危險,周身氣場如水,平和中微漾開波瀾。

這樣看來,她接近隋子明定然是蓄謀,就是不知道她圖謀的隻是隋子明身後的裴度,還是包括了隋子明這把沒什麼人敢握的刀。

裴度的目光若寒潭:“縣主今日來,可不像是敘舊。”

“是為我,更為天下。”

泰和縣主迎著裴度的目光,聲音終於帶出幾分鋒芒。

“陛下登基至今,尚在太後與您的羽翼下打轉,縱使明知吳王一脈在旁側虎視眈眈,也仍舊選擇與虎謀皮,想要通過除掉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親征,您當真打從心底覺得,陛下堪為帝王嗎?”

一開始的試探過後,泰和縣主在察覺到裴度並沒有多少耐心後,便乾脆利落地說出來意,顯然是十分熟悉裴度的處事與性情,知道和麵前這位權臣玩彎彎繞的那套弊大於利。

“兩年前,河南的蝗災拖了三月才發出賑糧,更彆論自陛下登基起,北疆的軍餉便被拖欠挪用到了十不存一的地步——旁人有說您是外戚權臣,有人說您心冷似鐵,但在泰安心中,您是一位心係百姓的好官。”

“如若不是因為顧及天下最後這搖搖欲墜的天空,顧及百姓陷入戰亂後的流離苦痛,您有的是其他的選擇,有無數次機會能激流勇退,不至於走到現在退無可退,唯有造反纔有可能得以善終的地步。”

“裴大人,難道您就真的不曾想過,坐在龍椅上的人若是換一個更有腦子有手段,能被您教導成才的君主,或許能少些糟心?”

裴度玩味道:“泰安縣主是要我助你廢掉身為我表親的陛下,推一個隻是宗室之女的縣主上位?”

“並且,這位縣主還一定會親政掌權,除去我這個內閣權臣?”

“是。”

泰和縣主答得乾脆,沒有絲毫掩飾。

“世人皆知鄭氏太祖為大周開國皇帝,但誰如今還記得,當初太祖皇帝是以半國權柄為聘,求娶才名賢名遠揚,門下食客幕僚數以千計的陰山縣主?”

當年的陰山縣主智謀卓絕,沒有她的相助,鄭氏太祖能不能打下這個江山絕對是未知數。

隻是天下定後,鄭氏太祖既不捨得真正履行共坐皇位的諾言,同時也忌憚陰山縣主的能力,於是半國的權柄一點一點在名為帝王之愛的甜言蜜語下,被蠶食成了困於宮牆的皇後之位。

那位曾經驚才絕豔的陰山縣主,最終隻在大周竭力保留下了尋常百姓家中女子也當啟蒙讀書,亦可招婿當家,同性之間也能結契共助風雨同舟……這些如同火種的微弱光芒。

“大周的皇位本就是鄭氏與陰山縣主共有,陰陽並齊。”

“太祖當年並非勝在性彆,而是對外以賢能之名壓陰山縣主一頭獨攬大權,若能證明我比如今鄭氏子弟都強,賢能更甚,即使身為女子,又為何不能搶?”

說完這些,泰安縣主想到來之前,與裴大人母親有過手帕交的母親隱晦所言,凜然挑破:

“況且,正因我不姓鄭,又非鄭氏嫡係血脈,是無論怎樣說都足夠離經叛道,甚至是能讓大周諸位先帝氣到從皇陵死而複生的人選——纔有機會爭取到您,不是嗎?”

泰安縣主看了一眼旁邊麵露思考之色的沈溪年,想到這段時日偶爾從隋子明嘴裡套出來的一點蛛絲馬跡,泰安縣主雖然覺得這話真的有些離譜,但還是懷著賭一把的心態接了句:

“我還可以讓人為您和沈公子立傳寫書,不論之後山川移形,朝代更替,您和沈公子的故事都會被史書銘記傳承。”

一直平靜不言甚至思考端茶送客的裴度一頓,居然當真抬眸看了過去。

剛才還聽的認真,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句話雷的外焦裡嫩腳趾扣鞋底的沈溪年:“?”

不是?

你認真的?

沈溪年十分無語地看向泰安縣主,又順著泰安縣主的視線看向裴度。

沈溪年深呼吸一口氣:“……”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剛才還一臉興致缺缺,對縣主從大義凜然到真情流露都沒什麼反應的恩公,這會兒卻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太複雜的大權謀啦哈哈哈

是裴大人有自己的想法hhhh[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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