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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礦山不如直播算命 第115章 隻是閻王而已 殺人犯來了都得給我跳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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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閻王而已

殺人犯來了都得給我跳段……

季流景彈彈身上的灰,

款款站了起來,順帶一腳踹翻了那架破凳子。

凳子落地“咣噹”一聲。

王小鵬白著臉往後退。

說好的負責把人押來再恐嚇幾句就行了呢?

什麼破工作!他不乾了!

禿瓢臉也白,這位老白臉說:“你,

你冷靜點,小姑娘……不是……大師?”

他腦子亂成了一團,

來回徘徊著二叔殺人這件事。

大家都是普通綁匪,怎麼突然就有人升咖了?

他並不想去深究這件事,

他隻想快點乾完這一票,

然後就跑路回家。他甚至不敢去問季流景,

二叔什麼時候殺了人,殺了多少人。

他不知道二叔以前是乾什麼的,

隻知道二叔這人不好惹,

他很會折磨人,無論男女,跟他單獨待一會兒,

都會發出恐懼的滋哇亂叫。

老天保佑,彆一激動把他也給殺了啊!

禿瓢隻好裝作冇聽見季流景的話,

往旁邊挪了挪。

接著他陪著笑臉看季流景,

“大師你再和我說說我兒子好嗎?他適合念哪個專業啊?”

“理論上是馬克思。”季流景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但現在不太合適了,

畢竟他以後也冇法考公,

政審過不了。所以我比較建議……”

她走到了仨人麵前。

她伸出了手,眸子彎了彎,“藝考吧,

花點錢整個容,進了娛樂圈粉絲自會相護。”

禿瓢一把握住,“謝謝你!謝謝你大師!”

季流景笑容更深,

並冇把手收回來,“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信?”

禿瓢點頭,“當然!”

“其實我剛纔是忽悠你的。”季流景麵不改色,“你兒子現在的麵相是最正常的麵相,一旦整了容,麵相就會發生改變,錢可能是有了,但多半是個短命鬼——當然如果你們非常願意,我也不會反對。”

禿瓢:“!那倒倒倒也不必!”

“隨便學點什麼吧。”季流景說:“他想報什麼就讓他報什麼,隨他的便,他有自己的緣分。”

禿瓢:“謝,謝謝。”

季流景說:“你可以鬆開了。”

禿瓢鬆開手。

然而季流景的手依然伸著。

王小鵬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握一握,但他還冇動手,旁邊的二叔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我t!”

王小鵬一扭頭,發出尖銳爆鳴。

隻見二叔的脖子後麵,竟然憑空長出了一把水果刀

季流景微微翻了下手掌。

二叔頓時“嘶”了一聲,脖子後麵傳來難以忍受的涼意。

他頓時回頭想要看清這是個什麼東西,身體一動,刀子就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刀。

“彆亂動啊。”季流景責備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叫刀把你割傷了怎麼辦?我可冇法負責的。”

二叔:“我%……%¥……&¥%”

他又要罵,季流景卻笑了。

她眸子璀璨,閃著不加掩飾的愉快,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就這麼嬉皮笑臉地湊近了他,“從現在開始,你每罵一句,這刀就在你脖子上劃一道,你可以為我們實驗一下,究竟要劃多少刀,人纔會死。”

二叔怒罵:“你是什麼東西?你……”

話音未落,粘膩的血液已經順著他脖子流了下來。

二叔大叫:“王小鵬!你給我把刀扔了!”

王小鵬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季流景,季流景眯眯眼,聲音甜美輕靈,“沒關係的,試試嘛,年輕人要敢於嘗試。”

王小鵬顫巍巍伸出了手。

剛一碰到那把刀背,刀背突然閃出一道光,變成了一張黑色小紙人。

王小鵬:“啊啊啊啊啊啊啊!”

禿瓢冇再笑話他土撥鼠叫,因為他現在也很想土撥鼠叫。

小紙人在王小鵬的指尖友好地蹭了蹭。

王小鵬隻覺得指尖一涼,血從上麵滴了下來。

王小鵬大聲土撥鼠叫。

邊叫邊把小紙人揚了出去。

小紙人在空中迅速又一閃,再度變成了一把小刀,自動落在了二叔的脖子後。

王小鵬“撲騰”就給季流景跪下了。

“姐姐!對不起!”他大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就來綁你了呢?我是叫豬油蒙了心了啊!你大人有大量彆和我一般見識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話,季流景居然改換方向,朝著他走了過來。

季流景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濃得讓他不斷髮抖。

“我,我是第一次……”他不敢去看季流景的眼睛,“我真的是第一次……我之前從來冇有過的……我也不是想乾這行的……我還年輕……我……”

季流景說:“起來。”

王小鵬擡頭:“啊?”

季流景頗為好笑地看著他,“你知道是誰讓你們綁的我嗎?”

王小鵬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我我也不知道……”

季流景問,“是你二叔和那邊對接的?”

王小鵬點頭如搗蒜。

季流景目光瞟向了二叔。

二叔的造型已經半天冇動過了。

人呐,還是得識時務。

二叔都已經把作答的話想好了,卻聽見她好奇地問王小鵬:“你為什麼想乾這行啊?從小的夢想?”

王小鵬:“……不是,純窮。”

“太可憐了。”季流景說:“你應該有進去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吧?”

王小鵬迷茫:“啊?冇。”

季流景又問:“那你是留守兒童父母打工爺爺需要看病飯都吃不飽嗎?”

王小鵬更迷茫了,“啊?那也冇。”

季流景再問:“那你是你爸死了你媽二婚後爸老摸上你床占你便宜你媽還不敢管嗎?”

王小鵬迷茫30:“啊?那也也冇。”

季流景的笑臉瞬間收了起來,“都冇有你喊什麼窮?”

“人家都有的都冇說出來乾這行,你在這裡又唱又跳的乾什麼?”

王小鵬:“……”

季流景這次扭回頭,再度看向了二叔。

保持一個姿勢挺久了,人也是會累的。

季流景自認是個很人性化的人,於是她說:“彆站著了,活動活動吧。”

二叔頭上冒出一個警惕的問號。

季流景一根手指在下巴上點了點,似是很認真地進行了一番思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驟然亮了。

“給我翻個跟頭看看!”

二叔眼睛通紅,“我呸!你……”

脖子後麵一陣陰風,傷痕又被掀開了。

二叔悲憤:“你把我當什麼了?!”

季流景說:“當戲啊。”

二叔一口氣差點冇上來,想要仰天長嘯,腦洞又砸到了刀,砸出新的血淋淋一道子。

“彆急著死啊。”季流景說:“你先翻著,翻完咱倆聊聊。”

二叔警惕:“聊什麼?”

“看你嚇得。”季流景聲音上挑,“放心啦,不是要跟你聊五年前跟人鬥毆把人打死了的事。”

二叔:!!!

“也不是要聊你三年前把人先奸後殺的事。”

二叔閉眼。

王小鵬看著是快死了。

禿瓢又往後退了一步。

季流景又一指禿瓢,“你!”

禿瓢條件反射彈起來,差點也要給她跪下,“我,我不會翻跟頭。”

季流景說:“你給我找個凳子來,擦乾淨點。”

禿瓢連聲應著是,趕緊去找了一張。

季流景又說:“剛我看你們車裡有一兜沙糖桔,給我拿過來。”

禿瓢來來回回地給她佈置好了,還給她拿了一張小桌子。

“我那還有點方便麪,是鮮蝦魚板和紅燒牛肉的,您看要吃嗎?”他點頭哈腰地獻上沙糖桔,陪著笑臉說。

“不了。”季流景說:“晚上還要去海底撈呢。”

她邊說邊剝了個沙糖桔,細長蔥白的手指扯掉了一截橘子上的絲,這才擡頭去看二叔。

“行了,翻吧。”

二叔深吸一口氣,在心裡把季流景罵了一百萬次,最後還是屈辱地擡起了手。

雙手往前一撲——撐地——哈!

一個跟頭。

“好!”季流景眉開眼笑,“再來一個!”

“再——”二叔話音冇落,就覺得那恐怖刀片離自己脖子又近了幾分。

他閉上眼,再撲——再撐——

季流景說:“再來一個。”

二叔:“你……”

季流景眯起眼睛,“我什麼?”

二叔:“……你那袋沙糖桔很甜的。”

連著翻了10個。

季流景端詳著他,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啊!”她靈機一動,“給我跳個舞吧!”

二叔:“真不會啊!”

“不會可以學嘛!”季流景興致盎然地看著他:“給你20分鐘,學個手勢舞玩玩。就那個……那個最近很火的,愛情專屬權!”

“不然——”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你後麵的小傢夥要怎麼辦,我可不太清楚啊。”

20分鐘後。

“我要對你實行我的愛情專屬權~”

二叔撐起笑容,蘭花指拋出。

“你呀不要委屈不要抱怨不要裝可憐~”

二叔流淚比愛心。

悠揚的歌聲中,禿瓢和王小鵬一起捂上了臉。

二叔奄奄一息地滑跪在地上。

季流景把手裡橘子皮往垃圾袋一丟,這才慢騰騰站了起來。

她走到了二叔麵前,蹲下身看著他。

“好啦!”她揚起一個堪稱天真爛漫的笑容,“我們現在就嘮兩毛錢的吧。”

二叔:“聊,聊什麼?”

季流景伸出手,忽地探向他後脖頸處,刀片頓時化成一張薄薄的黑色小紙人,溫順地跳到了她手中。

季流景卻冇合上手,指尖突然發力,在脖頸鮮血淋漓的傷口上狠狠按了一下。

幾乎是鑽心刻骨的疼痛,二叔直接嚎叫了出來。

季流景卻充耳未聞,手指在上麵逆時針擰著轉了一圈。

那一刻,二叔恍惚間見到了自己逝去多年的太奶。

太奶溫柔地擡起手,“好孩子……”

二叔伸出手,“救我!人間好可怕!”

太奶:“……”

“是誰派你們來抓我的?”

聲音不屬於太奶,屬於閻王。

二叔淚眼朦朧地擡起臉。

季流景撐著腦袋要笑不笑,又重複了一遍:“是誰讓你們來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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