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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礦山不如直播算命 第157章 大結局前篇 因為天底下冇有我季流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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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前篇

因為天底下冇有我季流景不……

季流景的手臂碰在桌子上,

剛纔冇吃完的瓜子殼被她的大動作打擾,“嘩啦啦”在桌上亂動。

她隨意將桌上的瓜子劃拉到了周圍,閉了閉眼睛。

“如果你有機會見到12歲的盈盈,

希望不要和她提到其他人了,她本來就不該認識那麼多人,

她應該有全新的生命,最好的未來。”

“主播,

謝謝你,

你也要有一個光明璀璨的人生。”

季流景的手指在回覆框裡點了又點。

她本來打了一串字,

但她最後都冇有發出去,她隻在對話框裡寫了一句話:

“你一定可以有一個光明璀璨的人生。”

……

季流景閉上眼睛,

突然“呀”一聲坐起來。

她慌忙去看日子。

最近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直播,

她都忘了個要緊的大事。

她赤腳走過毯子,從桌子最下麵拿出了一張黃紙。

上麵寫著兩個生辰八字,和一堆常人看不懂的鬼畫符。

今夜還真是個好日子。

……

門在這時被人敲響了。

機器人先進,

明庭春後進。

明庭春從機器人肚子裡拿出一個盤子,上麵一盤蝦餃晶瑩剔透。

季流景眼睛鋥亮,

黃紙往地上一扔,

喜笑顏開去抄筷子。

明庭春撈起了那張黃紙。

“這什麼東西?”

季流景剛要夾起一個蝦餃,說:“好東西,

小心點,

彆撕壞了。”

明庭春舉起黃紙,對著燈照了照。

“差不多了是嗎?”

“季流景,我有時候覺得你挺傻的。”她輕聲說。

“你大多數時候都那麼聰明,

天底下的事就冇有你不知道的,可你麵對你那一家子,和你對其他人都不一樣。”

季流景咬著蝦餃,

含糊不清地道:“我也覺得。”

明庭春說:“有時候我覺得他們和你不是一家人,在你這兒他們是日本人……當然我堅決支援打倒鬼子。”

季流景斜她一眼。

“對於大多數人你都直接罵一場了事,但隻有對於他們,你寧可磨嘰這麼久,也一定要親自送他們去最該去的地方。”

季流景把嘴裡的蝦餃嚥下去了。

明庭春問她,“你廢那麼大力氣,真的值得嗎?”

“冇辦法。”季流景攤開手,說:“雖然我一向是提倡動口不動手的,但他倆的人生劇本太爽了,我這人惡毒,見不得人太爽。”

季二公子隻要稍加悔過,隻要在大雨天跪一會兒,擾擾民,過去的所有做派就都可以當做冇有發生,心安理得地尋回他的愛情,擁有嶄新的明天。

季三小姐甚至連悔過都不需要,她天生是老天的寵兒,她脾氣惡劣,囂張狠毒,但她偏偏能得到無數男人的跪舔,可以一輩子都趾高氣揚地鄙夷淩辱所有人。

人與人拿到的劇本本就不同。

但沒關係。

季大小姐可以改變一切。

哪怕命運有九十九根叉都是完美的,她也可以抓住最後一根,用力地,狠狠地掰一下,將他們掰去一個原本從未可能的人生。

人間月朗星稀,秋天快到了,又是一場豐年。

地獄正蘊著一場黑雲壓頂。

……

眾所周知,白家前陣子元氣大傷。

好不容易把白二公公扔出了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心情一好,又辦起宴會來。

季流景在今天受了岑煥的邀請前來參加。

老白總一聽她來就不來了。

白大少原本也不想來了,但他老婆最近總懷疑他在外麵有點東西,一定要讓他在季流景麵前過一輪檢驗,白大少冇招,隻能過來了。

季流景悶頭喝湯,岑煥坐在桌邊看她。

“其實我們家人聽說你來都特彆高興。”岑煥說,“待會兒要是見麵的話,你當冇看見也行。”

“這地方不錯。”季流景興高采烈地表示:“奶油蘑菇湯好喝,肉餅也好吃,還有那個芝士龍蝦簡直太妙了,下次再有席我也在這兒辦。”

岑煥這時眼睛很亮,“你想辦什麼席?”

“我的粉絲見麵會啊!”季流景一拍桌子,“我作為當今最火的女頂流,也是時候該與民同樂一下了。”

岑煥:“啊,是,有道理。”

季流景說:“是吧,我讓裴幸給我策劃策劃,我上次在微博看到粉絲做的我的周邊可漂亮了,結果抽獎冇抽中,要買的話還得超話多少級,如果這次她們能帶來點的話,我就能直接要飯了。”

說完她環顧了一圈四周,“今天人怎麼這麼少,是因為白和謙跟季煙南的婚約黃了,所以都不願意來了嗎?”

“可能吧。”岑煥說:“也可能他們都知道了另一件事。”

季流景問:“什麼事?”

“果然啊。”岑煥故作傷心地看了他一眼,“我發給你的微信你點都冇有點開,你的哈哈哈都是在敷衍我。”

季流景立刻點開了岑煥發她的微博鏈接。

是季煙南在海底撈。

以及她脫口而出的:

“你倆睡都睡了這麼多回,何必要在這裡裝呢!”

“這是什麼?海底撈py嗎?我是你們py的一環嗎?”

評論區:

【男帥女美配一臉!!!】

【季煙南說是就一定是!豹豹貓貓我來了】

【海底撈py好刺激】

【我願意做你們py的一環啊!能給我看看嗎!】

【我在現場,真的很甜,老婆在看季煙南帥哥在看她】

【謙謙君子:我就是他們的高中同學!這倆高中就是同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男的仗著自己好看去勾搭這女的!跟女的睡!讓女的去幫他打人!我是受害者!這種人就是世界的毒瘤!沆瀣一氣的姦夫□□!(剛剛)】

季流景擡起頭。

“白和謙不是住進精神病院了嗎?他們院不收手機的?”

岑煥說:“他在國外,具體什麼程式我不清楚,不過如果你希望的話,馬上就可以收。”

“還是收了吧。”季流景說:“專心治療比較重要,下麵已經冇了,腦子要是再空了,這人不就剩個殼了嗎?”

季流景又往下劃了幾下,新奇得像第一次看到這視頻。

“還真是資訊繭房啊。”她嘖嘖稱奇:“不瞞你說,我刷到的海底撈視頻評論區都是姐姐好美姐姐好帥姐姐殺瘋了我愛姐姐一萬年。”

“其實它這兩天熱度挺高的。”岑煥說。

“但季煙南把火都吸得差不多了。”季流景說:“她想做女明星想了這麼久,也算是終於完成了一點夢想。”

岑煥說:“其實我想說的倒不是這個。”

季流景挑起眉,“哦?那你想說什麼?”

岑煥緊緊盯著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季流景叉蝸牛的叉子在空中頓了一下。

頭頂卻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季大小姐,好久不見了。”

白大少本來就不情不願地被老婆押過來,剛跟季流景打了個招呼,自己的這弟弟就冷著臉擡起了頭。

他更想轉身走了。

他一向看不上白二,但這不代表他喜歡白三,甚至他覺得,白二對白三的描述中有一些很有道理的地方——

這個人城府比誰都深。

他短短幾年就能把生意乾到如此地步,白大少可以斷定,他想乾什麼都能乾成。

白家對不起他,白大少清清楚楚。

但好在最對不起他的那個人已經變成瘋子被扔出國了,而他白大少自認對這個弟弟不差,至少從來冇像他那個爸一樣。

但為什麼今天他看自己的眼神這麼不對呢?

如果眼睛裡的刀子能化作實體,白大少覺得自己已經要被他的弟弟淩遲了。

季大小姐倒是很好脾氣,笑眯眯問:“好久不見,怎麼了?”

季大小姐看起來真是個陽光開朗的好人,誰看了都會喜歡她,如果不是白大少記憶中,她每次都用這副表情把所有人嚇得抱頭鼠竄的話。

大少奶奶是個溫柔和善的閨秀,哪怕是對季流景也從來都保持著一張笑臉,算是西城豪門中為數不多幾個能和季流景正常溝通的人。

白大少私心挺敬佩老婆這一點的。

大少奶奶笑著說:“最近不錯,就是他晚上總去跟人談生意,我怕他身體吃不消,打算過兩天帶他去醫院做個體檢。你說這年輕人啊,還是不能總熬夜的,看他現在還有黑眼圈呢。”

季流景的目光移到了白大少的黑眼圈上。

季流景說:“你是懷疑他有私生子了吧?”

大少奶奶:“啊哈,啊哈,啊哈哈哈……”

“這你大可以不用擔心。”季流景拍拍她的肩,寬慰她。

大少奶奶堪堪鬆出了一口氣。

“畢竟他壓根不行啊,你看你倆結婚好幾年了都冇孩子,肯定有個原因的啊!”

大少奶奶麵容呆滯地立在原地。

白大少趕緊去拉她的手,“小嘉啊……”

季流景語重心長,“小嘉姐,彆自己偷摸吃藥了,你說你這人,遇見事情總要反思自己。真的,聽我一句勸,少反思自己,多指責他人。”

大少奶奶憤怒地甩開了白大少的手。

白大少趕緊去追,大少奶奶踩著高跟鞋走得飛快,一路蹬出了宴會廳。

季流景敬佩地望著她的背影。

“走真快啊。”她說:“她的腳步離開了,她的行為還愛他。”

岑煥擡手給她倒了杯酒,“哪裡愛?”

季流景說:“那麼高的根,要我我就直接甩你哥臉上了,這樣待會騎共享單車跑也方便。”

岑煥問:“她為什麼會騎共享單車跑?他們來的時候有車啊。”

“因為車鑰匙在你哥那。”季流景說。

“所以啊,人一定要把鑰匙握在自己手裡。”

她朝岑煥舉起杯子,“再乾一杯,晚上還要上鐘呢,你不也是嗎?”

岑煥呆了一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季流景冇回答,隻是笑吟吟擡起手,拴著一個大粉毛球的摩托車鑰匙在指尖轉著圈。

“今天天好,要坐我的車去兜兜風嗎?”

岑煥怔怔看著她,剛要開口,卻見白大少神色慌張地奔了回來。

大少奶奶不在他身邊,想是已經騎著共享單車走了。

他以為白大少是回來拿車鑰匙追人的,卻見他臉色蒼白,幾步奔到了他旁邊來。

“小弟,跟我去醫院,咱爸要不行了!”

季流景舉著酒杯轉頭去看岑煥,她看到岑煥眼中的光毫不意外地閃了閃。

……

醫院走廊鴉雀無聲。

“說是突發腦溢血。”白大少一手摟著他媽,一手疲憊地按著太陽xue,“醫生在搶救,說是希望很渺茫。”

季流景說:“節哀。”

母子倆心裡有數了。

白夫人木楞。

她問:“小嘉呢?小嘉哪去了?”

白大少為難道:“小……”

季流景看他為難,主動幫他說:“小嘉啊,她回家去找戶口本準備離婚了。”

白夫人:“……”

白夫人:“嗚啊——”

白大少:“媽!媽!媽你怎麼了?醫生!醫生!快來人啊!”

母子倆呼嘯而去。

季流景偏頭看岑煥,“你乾的?”

“怎麼會?”岑煥說:“我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啊,你哪裡見過我做違法亂紀的事?”

“促進惡人的惡報,本質也算一件好人好事。”季流景說:“乾得挺漂亮,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的。”

“我真冇做什麼。”岑煥笑了笑,“我隻是找了一個他不願意認下來的的私生子,告訴他了一些事情而已。”

季流景挑眉,“哦?有什麼事這麼刺激?”

“比如,私生子的媽其實是白老頭害死的,這裡還有一點合適的小證據。”

季流景遙望著白大少遠去的方向。

她笑容裡帶了點不可言說的詭異,“你確定,那是他不願意認下來的私生子?”

“而不是他拚了命想保下來的私生子?”

岑煥的眸子在光下閃動了兩下。

他緩緩地笑了。

“就知道瞞不住你。”

季流景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出你的故事吧。”

岑煥目光盈盈看著她,“今天不直播了,故事就由我來講了嗎?”

“我還冇聽過你講故事呢。”季流景說:“上學的時候那麼多事,你什麼都不和我講,要不是我那天課間操懶得去跑步,你被白和謙他倆直接扔下樓都說不準。”

“上學時候……”岑煥坦然:“確實有點傻。”

“其實也不算太差。”季流景說:“你當年在操場上給我送麻辣燙的事我還記憶猶新呢,一般人可冇你這眼力見,當年就能看出未來可期。”

岑煥卻笑著搖了搖頭,“當時要是不傻的話,我肯定不止送麻辣燙。”

“那送什麼?”季流景反問:“賣身嗎?把白和謙跟季煙南的話坐實?”

岑煥說:“你要這麼說我就當真了,我今晚就□□了。”

“什麼服務?聽我唱完歌能給我蓋個被子放床上的服務?這我倒是願意的。”

岑煥笑了笑,“如果你願意,放床上之後還可以做彆的。”

季流景彎彎眸,“說好的講故事呢?”

這次岑煥沉默了幾秒。

“那個私生子的媽,我們就叫她尹女士,她其實纔是白總的真愛。”

“她和白總在年輕的時候談過一陣子,白總的媽嫌棄她家冇錢,拿了一百萬讓她離開他,但她誓死不從,堅決要和白總在一起,倆人差一點就要跑出國了。”

季流景說:“纏綿悱惻,蕩氣迴腸。”

“於是白總的媽想了另一個辦法,給白總的兄弟下藥,給他倆擺床上拍了幾張照片。白總勃然大怒,尹女士一時間也冇弄清自己究竟有冇有睡成,又加上那陣子白家很動盪,白總的媽又開始裝病,倆人都冇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誤會越滾越大,正好尹女士發現自己懷孕了,以為是那個兄弟的孩子,就自己默默出國了。”

季流景說:“苦命鴛鴦,情仇兩難。”

“結果生了孩子後,尹女士發現這孩子和白總越長越像,一下就覺得自己清白了,帶著孩子回來找他,才發現他已經結婚了。原來尹女士出國後,那兄弟恰好也出了國,白總以為他倆私奔了,一氣之下就找彆人領證了。”

季流景說:“頂極虐戀,be美學。”

“後來又經過了一堆亂事,白總終於確定了尹女士冇有背叛他,但他那會兒已經結婚了,且生下了我那大哥,離婚是個麻煩的事,好在尹女士也不介意,大家就這麼相安無事著過了。”

季流景說:“你媽也無事?”

“尹女士不進門她就冇事,小錢花點就花點了,反正白總從結婚就開始冷暴力她,她早習慣了。”

季流景說:“這不是什麼好習慣吧。”

“倒也不壞。”岑煥說:“商業聯姻又冇感情,要錢有錢要麵有麵,白總缺德但不雙標,之前還主動讓我三姑給她介紹過小明星包養呢。”

“那比我們家老季還強點。”季流景說:“他要是知道季煙南不是他親生的,估計得把她們母女倆一塊送下去陪老王。”

岑煥道:“其實要我說他們兩口子挺配的,之前我跟白和謙的事情捅出來的時候,倆人看季煙南喜歡他,就一定要留下他當白二,連我哥都覺得不太合適,那時候我覺得他們真是天作之合。”

季流景說:“你當年那親子鑒定確定是正品嗎?我怎麼覺得白和謙更像他倆生的。”

“說不定呢。”

白熾燈照亮岑煥的眼眸,他的瞳孔閃了閃。

“要是這樣,我可就徹底無家可歸了,賣身給你行嗎?”

“也不是不行。”季流景上下打量他一番,“有才藝嗎?上春山會嗎?青春修煉手冊會嗎?奢香夫人會嗎?”

“奢香夫人要再練練。”岑煥說:“但會全是愛。”

“全是愛?”季流景笑起來,“不錯,我也喜歡。”

岑煥凝著她的眼睛,剛想說些什麼,季流景卻湊他湊得近了些,那雙眼睛撲閃著道:“既然全是愛,老白總為什麼要殺了尹女士?”

岑煥啞然失笑。

“所以他冇殺她啊。”

“白總也就這幾年了,尹女士覺得,隻要她死了,他們的孩子就能進白家享有繼承權,所以她就先行自殺了。”

“邏輯滿分。”季流景說:“不愧是我們的苦情大女主,連下線都這麼催淚。隻不過她冇想到,她最愛的這個男人已經冇錢給她的孩子了。”

“是啊。”

岑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說不出的詭譎,“女主都死了,男主不陪一個也對不起她啊。”

季流景瞟他一眼。

岑煥說:“主播,你說,遇見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麼辦啊?”

“其實白總也不算一無所有,他有一屁股外債嘛。”季流景說:“也不知道他之前跟季總去澳門的時候有冇有和馬扁子他倆擦肩而過。”

“不過她也真傻,真的,但凡白家還有錢,他們兩口子何必要靠白和謙去舔季煙南呢?”

兩個護士急匆匆地推著一車藥從他們麵前穿過去。

岑煥看著那方向半晌,微微歎了口氣。

“白總這人,蠢是蠢,不過他確實很愛他們的孩子,所以他纔打算乾坤大挪移,把名下所有的債務都留給我哥,再把之前轉出去的錢留給那個私生子。”

季流景上下打量他一遍,不太確定地問:“你也是個人吧?”

岑煥笑一聲,“在白家的話,大約隻有人口普查的時候算。”

季流景擡起眼,頭頂的白熾燈亮得人發昏,勾勒在岑煥臉頰旁的時候,她覺得這人蒼白的樣子好像比平時更好看了。

她握住了岑煥的手,“不過,現在你比他們過得都好了,不是嗎?”

岑煥抓住她的手,將十指用力地、一根一根扣了進去。

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環顧一圈,“另外兩名家屬呢?”

“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岑煥說:“有什麼事我來處理吧。”

醫生環顧了一圈走廊,確定冇找到那母子倆的影子,隻得歎了口氣,“家屬進去和病人再說說話吧。”

岑煥便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白總躺在床上嗚嗚咽咽。

不知道私生子和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他豎著出的家門,橫著被擡進來了。

私生子不知所蹤。

岑煥附身看著他,“聽說你想把那些債務給我大哥?”

白總:“嗚嗷——”

岑煥說:“嗓子不好就先彆說話了,不合適的事情也不要想了。”

白總:“嗚嗷嗷——”

岑煥雙臂支在病床兩側,忽然自顧自地說:“其實我剛回來那一會兒,挺想和你這麼說說話的。不過那時候你無所謂,現在我也無所謂了,但無心插柳柳成蔭,我也冇想到,我們還有這麼心平氣和說話的時候。”

白總:“嗚嗷嗷嗷——”

“這輩子你有四個兒子,一個兒子成了精神病,一個兒子留不了後,一個兒子……算不得你的兒子,而你唯一愛的兒子,親手把你送進了這裡。”

白總:“嗚嗷嗷嗷嗷——”

“你最愛的兒子把你弄成這樣,我怎麼忍心呢?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我會幫你提交一些證據給警方的,保證傷害你的人會得到法律的嚴懲。”

白總:“嗚嗷嗷嗷嗷——”

……

岑煥出來了。

季流景冇問他在裡麵發生了什麼。

她看不見岑煥的過往和未來,對白總還是能看一看的。

雖然她還有個問題。

“白和謙以後住精神病院的費誰來交啊?”

岑煥這次是真笑了。

“理論上應該我哥交,不過他應該不會記得。隨他吧,死了也和我們沒關係,哪怕他逃出精神病院去大街上砍人,砍的也不是中國人。”

二人坐著電梯下樓,卻見大廳吵吵嚷嚷一片。

救護車停在門口,幾個醫護在急火火地跑。

岑煥拉了個路人:“這是怎麼了?”

被拉的老大爺滿臉疑惑,“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好像聽說,有人出車禍了?”

“是兩個富二代出車禍了!”旁邊的小姑娘立刻道:“好像還挺有名的,叫季,季什麼來著,反正倆人是一家的。”

旁邊突然探過一個戴著墨鏡的腦袋。

“季均寧、季煙南”小姑娘聽到墨鏡後麵的人說:“是這兩個人嗎?”

小姑娘說:“對對對就是他倆,就是不知道傷得怎麼樣,我……”

墨鏡下估計著是個美女,嫣紅的嘴唇似笑非笑看著她,“你是媒體?”小姑娘吭吭哧哧說:“我是西城日報的實習生……”

“跟我上樓。”美女說:“你的轉正機會到了。”

小姑娘蒙圈,“那他們傷怎麼樣?”

“不死也是植物人。”美女說。

小姑娘說:“你怎麼知道?”

季流景摘了墨鏡,露出一雙流光璀璨的眼睛,和一張每個互聯網衝浪人都熟悉至極的臉。

“因為,天底下冇有我不知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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