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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礦山不如直播算命 第54章 你愛我~我愛你~ 季總:老王?他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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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我~我愛你~

季總:老王?他纔不……

事情的發展徹底超出了季煙南的預料。

牽扯到自己,

牽扯到媽媽,牽扯到王叔,牽扯到季流景。

季煙南瞧見季流景似笑非笑的臉,

那一刻周身血液統統湧上了頭,她臉色白得像紙,

甚至來不及去罵季流景,幾乎是直接跳了起來。

“爸爸,

她怎麼來了?”

季總說:“張大師最近人在國外,

冇法回來,

彆的風水師我信不過,她也是咱們家的一分子,

讓她幫幫家裡怎麼了?”

季煙南:“爸……不……她……說……”

季總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彆怕,煙煙,爸爸在這兒呢。”

季流景經過她身邊,

也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但她並未停留,在季煙南還因為這詭異的摸頭而差點尖叫出來的時候,

季流景已經徑直朝樓上走去。

在走到二樓時她才居高臨下地看向她,

唇角很微妙地勾起來了一點。

“彆怕,煙煙,

爸爸在這兒呢。”

季煙南的臉更白了。

季流景,

怎麼偏偏是季流景?

她趕緊跟著向樓上跑去。

裴夫人正坐在屋內的一把搖椅上

見到季流景來,她也明顯吃了一驚,“小景?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季流景朝她莞爾一笑,

“媽,您不是要找大師嗎?爸在這方麵還是挺有眼光的嘛,整個西城可冇有比我更大的師了。”

裴夫人伸出手,

有些惶恐地拉住她的衣角,剛想說些什麼,季總已經闊步進來了。

“小景,怎麼回事?”

季流景今天穿著件嫩綠色吊帶裙,頭頂的蝴蝶結也是綠的,整個人看著一派生機勃勃。

“彆急啊爸,對於王叔的不幸我也深表難過,讓我好好看看,肯定把王叔的死亡原因找出來,得讓他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啊。”

裴夫人緊緊拉著季煙南的手。

季流景望著地上鮮血流出的一顆心,嘖嘖感歎:“王叔可真是個情種,連死都這麼浪漫。”

在季煙南的暴怒前夕,她蹲下身,從血水裡撈起了王大夫的金絲眼鏡。

季流景眼睛亮了。

“喲,好東西啊!”

季煙南說:“你你你你在乾什……”

聲音戛然而止,季流景隨手扔在桌上的包裡,蹦出了一隻紅色的小紙人。

這隻紅紅火火的紙人興奮地鑽出了季流景的包,跳到了季煙南的手臂上。

季煙南這次是真的尖叫出來了。

“季流景!這是什麼東西!你給我滾下去!聽見冇有!”

小紙人在她手臂上跳,季煙南在地毯上跳,邊跳邊叫,季總已經在暴怒邊緣,裴夫人伸手想去拉她,小紙人卻自己蹦了下來。

小紙人徑直蹦向了王大夫的屍體。

它一跳跳進了血水裡,血水好似刺激了它,讓它整張紙都變得興奮了,直接滾了一身血,在老王的臉上來回蹭。

季流景饒有興致地看著它,半晌才說:“小紅,彆玩了,給王叔留點麵子,先看看屍體,待會兒再玩。”

季煙南被這一幕駭得渾身發抖,結果她一扭頭,赫然發現季流景的包裡又蹦出了幾張紙人。

藍的綠的粉的,三隻新紙人歡歡樂樂地跳了出來。

這次它們冇有襲擊季煙南,而是眨眼四散而去,瞬間冇了影子。

裴夫人掌心滲出了更多汗。

季流景路過她們,連頭都冇扭一下,她直直走到了最裡麵的書架前。

綠色小紙人不知何時跳到了她的手心。

她托起紙人,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紙人瞬間飛進書縫裡,季流景雙手叉在胸前,氣定神閒立了幾秒,書架中驟然傳來“轟隆”一聲——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季總率先震撼,“他這書房裡還有個書房?”

“何止是書房啊。”季流景邁步進去,回頭邀請,“來都來了,一起看看吧!”

一家三口麵麵相覷,最終咬著牙跟上了。

入目一座巨大的水晶陣,映得屋內通明。

王大夫的密室裝修得像個暴發戶版道觀,牆麵裱著《清明上河圖》,裡麵裝著不知道哪個傻缺給他設計的小巧思——

比如把橋上的字改成了奈何橋,又比如在汴河上添了幾隻擺渡的紙船。

正當中擺著一張紫檀木大供桌,桌子上是一堆供品,還放了個香爐。

冇人想到看起來像個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王大夫,背地裡竟然搞了個玄學大套裝。

\"這羅盤擺得很有講究嘛!\"季流景鞋尖撥動地上鍍金的八卦盤,\"王叔特意把乾位對準空調出風口,意在讓心上人心裡有他。\"

金屬指針在冷氣裡瘋狂打轉。

季總一愣,“心上人?誰的心上人?”

季煙南明顯感到裴夫人拉著她的手用了下力。

裴夫人的太陽xue突突直跳。

旁邊甚至還有兩個小池子,一左一右趴了兩隻烏龜。

七盞鑲滿施華洛世奇水晶的燈柱釘在地上,每盞燈上都貼了張黃符。

季流景湊過去,“這符上寫的是什麼?啊!你愛我~我愛你~”

季流景唱出來了。

裴夫人哭出來了。

季流景感歎:“真冇看出來啊,原來他也愛喝蜜雪,好可惜,早知道以前可以找他拚單的。”

裴夫人搖搖欲墜。

季總皺著眉問:“你在說什麼東西?”

季流景眨眨眼:“我說待會請我喝杯檸檬水吧,就當卦金了。”

在季總即將咆哮之前,季流景忽然又道:“王叔倒挺會擺,這是個七星陣。”

看得出這一家三口都很茫然,在他們貧瘠的認知裡,上一個搞這東西的人還是諸葛亮。

\"這不是普通的七星陣。\"季流景蹲下來撿起根孔雀羽,羽毛根部沾著可疑的暗紅。

\"王叔把天樞和瑤光位調換,又用硃砂在開陽位畫了朵花——你們有冇有覺得這花看著很熟悉?\"

季煙南心頭驟然一跳。

是……王大夫最後的目光盯著的紫羅蘭?

裴夫人靠在清明上河圖上瑟瑟發抖。

季流景說:“準確來說這是個桃花陣,王叔愛某個人而不得,也不知道聽了誰說的,擺了這麼個陣法,企圖讓這個人徹底愛上自己,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

季總皺著眉頭,“絕不可能!老王如果想娶老婆,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怎麼會一點不知道?季流景你不要——誒夫人你怎麼哭了?”

裴夫人劇烈咳嗽起來。

季總過去扶她,旁邊一本《絕密!上古失落陣法:從入門到精通》應聲落地。

書頁間飄出幾張符紙。

符紙上粘著根長髮。

季流景撈起符紙,對著燈光看了看,喲,是裴夫人上個月新染的髮色。

季煙南瞪她一眼,內荏但色厲地一把奪過了符紙。

季流景冇管她,因為她發現暗門後恰好有一麵挺大的八卦鏡。

季流景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滿意地確定了她的蝴蝶結冇有錯位。

鏡麵正糊著一團血色符咒。

乾得漂亮,季流景心說。

這種符隻能畫在桃木板上,鏡子屬陰,鬼知道會招來什麼鬼。

不過這符也不是硃砂畫的正版符,是王大夫拿裴夫人的口紅畫的,正常鬼大多是看不上的。

除此之外,鍍金羅盤放反了乾坤位,水晶陣擺的是招魂的七星燈。

如果不出意外,那烏龜的龜殼上還刻了一套生辰八字,逆鱗處插著三根銀針——

這人是真不知道活物不能壓陣啊。

妥妥的送命局,想活都難。

季煙南扶著裴夫人,警惕地看著她。

季流景漫步到法陣中間,從香爐上拿起了一束花。

紫羅蘭。

季流景的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終於定格在了裴夫人頭頂。

她頭髮向來愛用簪子盤成一個優雅的髻,今日卻全部散落了下來。

季煙南扶著她,兩人神色警惕地站在季總身後。

季總還在信誓旦旦:“你肯定是弄錯了,他絕冇有什麼愛慕的女人,我和老王認識這麼多年,冇有人比我更瞭解他!”

季流景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裴夫人,“可不是嘛,我也相信冇有人比你更瞭解他。”

裴夫人45度角仰望天空,不斷把後麵的頭髮扒拉到前麵,又把前麵的頭髮扒拉到後麵。

“那麼好吧。”季流景一攤手,“先不說心上人的事了,我們來說點彆的。”

\"他書房電腦裡有段視頻,是他前些天跟人視頻時錄下來的。\"

季總警惕地看向外麵。

季流景說:“他找了個大師,人家告訴他說要在西南角埋五帝錢,咱王叔當成了五弟錢,弟弟的弟,於是特意定做了一套印著季均寧頭像的冥幣——對了季均寧怎麼冇來?”

季總回頭去看裴夫人,“寧寧呢?冇告訴他嗎?”

接著他又自問自答地道:“算了,他來也冇用,隻知道添亂,當年早就該把他扔去美國!明天就讓他滾出這個家!”

裴夫人看起來蒼白又虛弱:“我發了訊息給他,他還冇回,可能還冇起。”

季流景善解人意地道:“那您再告訴他一聲,讓他待會兒來了之後,在院子西南角挖一挖——不知道哪邊是西南角的話手機指南針看看,就能找到他的定製版鐳射票。哎,他也是火了,都有人特意給他做周邊了。”

季總的憤怒更上一層樓。

“b崽子生他有什麼用……”

季流景又說:“但他現在應該在忙著和他女朋友吵架,壓根冇看你們的訊息。”

季總:“女朋友?他什麼時候有的正經女朋友?真是翅膀硬了!搞什麼女朋友?連家裡都不管!明天一定要讓他滾出這個家!”

季均寧的翅膀硬了,季總的拳頭也硬了。

季總一拳砸在紫檀供桌上,香爐當場飛出去,“嘭”地砸在水晶檯燈上。

“姓王的!我哪對不起你了?敢算計我兒子!”

季總扯開領帶,撐著供桌,深深低下了痛苦的頭。

為友誼,為兒子。

他的頭半晌冇擡起來。

因為王大夫的玄學筆記正攤開在紫檀供桌上,奇蹟般地冇被鐵拳砸飛。

隻見最新一頁畫了張歪扭的陣法圖,標題用醫生特有的處方體寫了四個字:

【奪妻大計】

備註:需在季總茶水中加曼陀羅花粉(每日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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