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武聖修為,你說這是末世? 第158章 你在害怕?那就對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股暴虐、瘋狂、饑餓的恐怖意誌,如同被九天神雷劈中,猛地一滯!
緊接著,它發出了一聲……充滿了極致恐懼與不敢置信的……無聲尖嘯!
那股自山崖深處爆發的,足以讓星辰顫栗的恐怖意誌,在接觸到蘇哲那句平淡話語的瞬間,猛地一縮!
彷彿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了它的靈魂之上。
暴虐,消失了。
饑餓,凝固了。
瘋狂,退潮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純粹,更加原始,甚至讓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聽”到的情緒。
恐懼!
一種低等生命,在麵對天敵,在麵對造物主時,發自存在本源的,無法抑製的,絕對的恐懼!
那股意誌,發出了一聲無聲的,隻有靈魂才能聽見的尖嘯。
它想逃!
它想要撕裂空間,逃回那片屬於它的,冰冷死寂的虛無之中!
然而,它驚駭欲絕地發現,周圍的空間,已經被一股更加霸道,更加蠻不講理的意誌,徹底焊死!
這裡,成了一座無法逾越的,為它量身定做的囚籠!
“這……這怎麼回事?”
一名劉家長老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他想尖叫,卻發現自己連舌頭都無法控製。
他眼中的世界,徹底顛覆了。
那頭讓家族付出了慘痛代價,耗費了三年光陰,甚至犧牲了家主親妹妹才勉強鎮壓的末日魔物,此刻,竟像一隻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在那個青年麵前,瑟瑟發抖!
劉長天癱軟在地,那張扭曲的臉,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著。
他看著蘇哲的背影,那眼神,已經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徹底的,認知的崩塌。
守護?犧牲?大義?
他窮儘一生去維護的信念,他用來囚禁自己妹妹的理由,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天大的笑話!
蘇婉清的呼吸,幾乎停滯。
她那雙清冷的眸子,死死地鎖定著蘇哲。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來自魔物的恐懼,不是因為力量的差距。
而是一種……位階上的,絕對碾壓!
就如同,凡人敬畏神明!
蘇哲沒有理會身後那些已經淪為背景板的眾人。
他拉著蘇雪,一步,一步,朝著那座不斷哀鳴的漆黑山崖走去。
他每一步踏出,腳下的地麵,那些因為封印破碎而瘋狂蔓延的空間裂縫,便會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撫過,迅速癒合,恢複平整。
他走過的路,身後,是穩定而祥和的絕對領域。
他前方的路,身前,是哀嚎著瀕臨崩潰的混亂空間。
他,就是行走在秩序與混亂分界線上的,唯一的神。
“哥,那個壞東西,它好像很怕你誒。”
蘇雪好奇地看著那座不斷顫抖的山崖,小聲說道。
她感覺不到任何難受了,哥哥的身邊,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嗯。”
蘇哲的腳步沒有停,他的聲音,透過自己的意誌,直接在虛空魔胎的核心深處響起。
“你在害怕?”
那團暴虐的意誌,瘋狂地顫抖,傳遞出屈服與哀求的念頭。
“那就對了。”
蘇哲的聲音,依舊平淡。
“你以我母親的生命力為食,苟延殘喘了三年。”
“這筆賬,總要算一算。”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已經走到了思過崖的山腳下。
他停下腳步,鬆開了蘇雪的手。
然後,在所有人那已經麻木的,近乎呆滯的目光注視下。
他抬起右手,五指張開,對著那座巍峨的漆黑山崖,淩空,輕輕一握。
沒有驚天動地的能量爆發。
也沒有毀天滅地的法則對撞。
那座堅不可摧,由特殊材質構成的,足以抵擋皇者全力一擊的陡峭山崖,在蘇哲這一握之下,開始變得……虛幻。
它如同被從存在的根基上,被抽離了“物質”這個屬性。
山石,變得透明。
大地,化為虛影。
整座山崖,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變成了一道模糊的,如同海市蜃樓般的幻影。
而在這幻影的核心,一團無法用任何言語去形容的,扭曲的,蠕動的,彷彿要將世間一切光芒都徹底吞噬的純粹黑暗,暴露在了所有人麵前!
那就是虛空魔胎的本體!
“吼——!!!!!”
失去了山體的庇護,虛空魔胎發出了絕望的,無聲的咆哮!
它瘋狂地扭曲,掙紮,試圖引爆自身,將這片空間徹底化為虛無!
“我讓你動了嗎?”
蘇哲的眼神,冷了下去。
那團純粹的黑暗,瞬間僵直!
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掙紮,所有的反抗,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然後,蘇哲的手,向後,輕輕一拉。
那團足有籃球場大小的,散發著無儘惡意的虛空魔胎,便如同被魚線拉出水麵的魚兒,身不由己地,從那虛幻的山崖中,被硬生生地,拖拽了出來!
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瘋狂地壓縮,揉捏!
所有的惡意,所有的混亂,所有的虛無之力,都被強行向內坍縮!
最終,在劉家眾人那如同見了鬼般的眼神中,那頭曾經帶給他們無儘夢魘的末日魔胎,變成了一顆……隻有拳頭大小,通體漆黑,表麵光滑如鏡,靜靜懸浮著的……黑色寶珠。
蘇哲伸出手,那顆寶珠便溫順地,落入他的掌心。
他隨意地掂了掂,彷彿在把玩一件普通的戰利品。
他轉過身,目光掃過身後那一張張早已被恐懼與絕望填滿的臉孔。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癱軟在地,眼神渙散,如同失去了所有靈魂的劉長天身上。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
蘇哲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個劉家人的心上。
“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用來囚禁我母親三年的,所謂的……大義?”
劉長天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
他低頭,看著掌心那顆安靜的黑色寶珠,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對所有人宣判。
“現在……”
“輪到我,來跟你們講講,我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