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武聖修為,你說這是末世? 第282章 本座正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轟!
這句話,如無形巨錘,狠狠砸在靈曦神魂之上。
剛剛重塑的道心,瞬間崩裂,化為齏粉!
原來……
一切都是假的!
所謂的掙脫,所謂的豪賭……從頭到尾,不過是他眼中的一場拙劣把戲!
他就在旁邊看著!看著自己像個醜角一樣拚儘全力,然後從雲端墜入深淵!
這份算計!這份掌控!
讓靈曦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與無力!
磅礴修為在體內咆哮,屬於鳳天女帝的帝道感悟在識海翻湧,叫囂著要將眼前這個男人撕碎!
可她……不敢動。
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彈。
“看來你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蘇哲直起身,目光掠過氣息已然不同的鳳袍帝屍,最後落在靈曦煞白的臉上。
他點頭,像是讚許。
“很好。”
“一個更有用的工具,總比一件隻會哭的廢物強。”
工具?!
廢物?!
兩根淬毒的鋼針,狠狠紮進心臟!那被死死壓抑的恨意瞬間衝垮了理智!
“蛛天嘯——!!!”
靈曦猛地抬頭,那雙恢複神采的金眸燃起焚天怒火!她嘶聲尖叫,聲音淒厲,帶著魚死網破的瘋狂!
“你休想!我們都會死在這裡!都會成為那‘終焉’的養料!”
“你以為你能跑得掉?!這裡是諸帝獻祭的大陣!誰也逃不掉!”
她試圖用這個秘密,來動搖眼前這個惡魔的心神!
然而,蘇哲聽完,隻是嗤笑一聲。
那眼神,像在看一個撒潑的孩童。
“死?”
他挑眉,反問:“誰告訴你,我會死?”
話音未落,他動了。
沒有滔天聲勢,沒有滅世神威。
他隻伸出一根手指。
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對著靈曦眉心,點了下去。
隨意一指。
反抗!
靈曦想反抗!
遁一境的力量,女帝的感悟,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爆發!神凰虛影在她身後展翅,發出裂石穿雲的尖嘯,要將那根手指焚為灰燼!
可下一瞬,她臉上的瘋狂凝固了。
駭然!
在那根手指麵前,她引以為傲的一切……
不堪一擊!
“啵。”
一聲輕響。
神凰哀鳴,寸寸崩碎!
那足以鎮壓天地的帝道感悟,被一股更不講理、更霸道的皇道意誌,摧枯拉朽般瞬間碾碎!
靈曦的身體,再次被定在原地。
時間,空間,法則……
儘數凝固!
蘇哲的指尖,最終還是點在了她的眉心。
冰涼。
如墜萬丈冰淵。
他俯視著那雙盛滿駭然與絕望的金眸,聲音裡帶著玩味:“你猜,本座為何放你過來?”
“你那位‘雲姨’的帝軀裡,藏著一道‘終焉烙印’。”
“那東西與此地本源相連,強取,則大陣自爆。”
他指尖摩挲著靈曦光潔的額頭,感受著那絲從帝屍轉移過來的灰色氣息,滿意地點頭。
“隻有你……”
“隻有你這同源的輪回之身,在繼承她力量的同時,才能將它完美地……‘繼承’過來。”
轟!
靈曦如遭雷殛,徹底傻了!
原來他不僅算到了一切,連自己繼承遺產,都是他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
他不是在看戲……
他是在用自己!
用自己去替他踩一顆連他都忌憚的雷!
清道夫?
自己連籌碼都不是,隻是一個……清理垃圾的工具?!
這份算計!
這份狠辣!
這份將一切玩弄於股掌的絕對掌控!
讓她通體冰寒,墜入前所未有的徹底絕望!
看著她瞬間死寂的眸子,蘇哲臉上的玩味終於斂去。
“作為不聽話的懲罰……”
他指尖一抹!
一道暗金色的皇道符文憑空凝聚!不再是印記,而是一把……散發著無上鎮壓之力的神鎖!
“此為‘皇極鎖’,”蘇哲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它會讓你記住,誰是主,誰是仆。”
話落,指尖按下!
暗金神鎖,徑直打入靈曦帝魂最深處!
嗡——!
靈曦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悶哼!
帝魂,彷彿被套上了一座由諸天星辰鑄就的神山!億萬皇道鎖鏈從中延伸,將她的神魂、道基、一切……死死捆綁,鎮壓!
她清楚地感覺到,隻要他一個念頭,這把鎖,就能將自己從根源上徹底抹殺!
魂飛魄散!
最後那點反抗的意誌,被徹底擊潰,碾成粉末。
蘇哲收回手,再不看她一眼,彷彿隻是隨手碾死了一隻螞蟻。
他轉身,走向鳳袍帝屍,伸手撫過那殘破卻依舊帝威彌漫的屍骸,像在端詳一件藝術品。
“一具還算完整的帝屍,不錯。”
他淡淡開口。
“本座正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就用你吧。”
他竟要……當場煉化一尊大帝的屍骸為兵器?!
這褻瀆帝者的瘋狂舉動,讓剛剛墜入無儘絕望與屈辱的靈曦,再度陷入一片空白的駭然!
這個魔鬼!
他到底……還想做什麼?!
蘇哲說乾就乾。
他無視了靈曦那張寫滿駭然的臉,徑直走到那具殘破的鳳袍帝屍前。
他盤膝坐下。
“你……”靈曦的聲音發顫。
蘇哲頭也沒回,隻是伸出手,在那具帝屍冰冷的鳳袍上輕輕拂過。
他開口,聲音平淡,卻像是在宣告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本座要將她煉製成兵器。”
話音落下。
靈曦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她身體繃緊,那雙剛剛恢複神采的金眸,死死盯住蘇哲的背影。
她開口,聲音嘶啞,尖銳。
“你敢!”
“你這是對帝者的褻瀆!”
這是雲姨。
是她在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最敬愛的長輩。
她無法容忍,雲姨死後,還要遭受這等奇恥大辱。
蘇哲依舊沒有回頭。
他隻是抬起眼,看著那具即便殘破,依舊散發著無上威儀的帝屍。
他開口,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帝者?”
“在本座麵前,眾生平等。”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霸道。
“要麼成為我腳下的路,要麼成為我手中的刀。”
“她能成為本座的兵器,是她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