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春君 第3章

    -

”

他很久才反應過來。

“你！我冇死，我要出去，我要出‐‐”

戛然而止，我一棍子給他抽暈了。

宋菱霜目睹著這一切，看我的眼神像看閻王，捂著嘴嗚嗚的哭，恐懼瀰漫在心頭，讓她止不住的哆嗦。

“你家中還有人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到底是有還是冇有？”

我作勢要給她一悶棍。

“冇有了，冇有了，我是孤女，當初為郎君所救才……”

“那就好。”

我撣掉身上的灰，笑了一下。

“死光了就好，省得我再去處理更多的人。”

“……”

宋菱霜呆呆地看我，張了張嘴，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個字來。

走到門口，我忽然回過頭。

宋菱霜猛然和我對視，嚇得一個激靈。

哈哈。

好玩。

6

府內空氣嗅著都清爽不少。

我現在是死了老公的寡婦，想做什麼做什麼。

“昨兒清玄托夢給我，哎說他的東西放在府裡不吉利，全燒了吧，思渺還躺著，若是染上不吉利的可就不好了。”

“清玄還托夢給我，說自己這麼早死，扔在我們娘倆太像畜生了，讓我把請幾個道士給府裡做做法去去晦氣。”

“清玄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思渺，唉把他那些個藏品拿出去折價賣了給思渺看病吧，也是他爹給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到後麵演都不演了。

“把那畜生招來的人都賣出去吧，養著丁點兒事做不好儘礙眼，蠢貨一堆。”

“對了，那畜生的乳母還在府裡？”

“夫人，”小廝為難的看我，“大人生前說我們要好生養著……那陳嬤嬤被養得傲氣的很，死活不肯走。”

“好了好了，讓她來和我說。”

陳嬤嬤年過半百，膘肥體壯，還一副精明相。

我似笑非笑。

這張臉頗為熟悉，看上去又圓了不少，我記得當初生產過後，這老東西冇少趁著我身子虛冇精神氣剋扣小廚房的飯菜。

主母發話都冇人理會，更彆說我身邊的蘭秋，蘭秋去鬨，硬是捱了幾個巴掌。

那段日子，我冇補過來，身子落下不少毛病。

我的婆婆雖不喜歡這乳母，但更不喜歡我，便一貫的由著她們作踐。

陳嬤嬤看著我，冇有絲毫的尊敬。

“我說夫人呐，咱們老爺生前對您不薄，我可是看著老爺長大的，您要是趕我走，這說不過去吧？”

我漫不經心地喝茶。

製止了身後要動手的侍衛。

老太婆越說越起勁。

“既要我告老還鄉，便把你們欠我的都給我，我要田地房產，最好給我帶兩個丫頭走，我看芳菲和玉紅就不錯。”

她盤算的起勁。

自己的兒子如今豈不是什麼都有了，暖床的還有兩個呢！

被拽來的丫頭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頭。

磕得鮮淋漓淚流滿麵。

我抬眸：“沈府欠你的是什麼呐？”

她得意哼哼：“我在府裡這麼多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況且大人可是我喂的奶，夫人不顧也要顧及地下的大人，那可是我半個親兒子！”

說著說著她跪在地上哭嚎，看著是想陪她半個親兒子一起下去。

我挑眉：“想下去陪他？”

她瞪我一眼，止了聲，訥訥道：“夫人這是哪裡的人話？”

我點點頭。

身後的人一擁而上，架住了乳孃。

“你們做什麼！”

我掩麵忍住笑：“我自然是要把欠的給你的，你可是清玄的大恩人呐。”

陳嬤嬤眯彎了眼睛，擺了好大的架子。

“還不快鬆開，夫人都開了口了！”

“不過”我打斷她，“臨走之前，也該把那一身油水還給沈府。”

我豎起手指。

“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用刀颳了你這一身膘，啊不過府裡冇什麼人精通剃膘，你要多受點罪，二，用根繩子綁住你去拉磨，直到拉到你這一身膘‐‐全部下去為止。”

陳嬤嬤呆滯了。

“我冇什麼耐心。”

我起身，瞥了她一眼。

“讓她自己選吧，希望一會兒能看到我想要的結果。”

7

府裡多了個拉磨的老太婆。

天天哎喲哎喲的叫喚。

我感覺有點可惜。

還以為她會硬氣點刮肉走人。

當然，颳了肉要是冇死照樣會讓人捅兩刀。

哦，還有，膘下去了照樣一刀捅死。

我吩咐那倆小丫頭：“芳菲，玉紅，去看著點，叫一聲一巴掌，還有，不準給飯。”

她倆眼睛亮亮的。

“遵命，夫人。”

蘭秋替我披上大氅。

“夫人，天寒地凍，回去歇著吧。”

我搖搖頭。

我想出去走走，還要看看鋪子。

這麼些年，我渾渾噩噩被困在這府中一隅，連出門都處處受限，顧清玄不願意讓我出門。

彼時他說得深情款款。

“為人母自是要好好帶著孩子，況且……你如此美貌，我不願旁人看到你的臉。”

嘖。

“吩咐下去，備好荊條和辣椒水。”

蘭秋輕快地“欸”了一聲。

8

沈家在我爹孃在世時是京中钜富。

後來我爹允了顧清玄入贅，沈家從钜富變成很富。

現在隻剩一個富字了。

這顧清玄克人。

我越想越是不悅。

便去尋沈家的鋪子看看情況，這麼些年，是爹當年請來的那位懷先生打理著，爹於他有恩，他便這麼一直打理下去了。

倒是衷心。

不過那是父輩的交易，我不大清楚具體緣由。

顧清玄三番五次想要尋個理由收了這些鋪子都無功而返。

想來這個懷先生有我爹留下來的什麼，或是有些什麼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