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 16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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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纔不要那麼黑】
羅競第二天天未亮就溜出家門。
雖然小獼猴桃什麼都冇說,但那雙眼睛裡的怒火能化作實質的話一定把他燒成猴。
太早跟隊員彙合的結果就是被隊員輪番打趣。
大牛湊過來,步履穩健,眼神八卦,“昨天怎麼突然把電話掛了?”
羅競簡單帶過緣由,一臉不解,“真的很好笑,乾嘛那樣生氣。”
大牛很無語,心想羅競的情劫大概有九九八十一難。
“你們到底什麼情況?都同居了還冇追上?”
羅競不好說對方正在給他揣崽,何況他說過,大牛不是冇信嘛!
“就普通朋友。”
神他媽的普通朋友,羅競被吐一身的事情他知道,衣服還是他喊小弟送過去的,回來時小弟一臉八卦告訴他,ed光著屁股跟人談賠償問題。
你倒是解釋解釋談賠償怎麼談到住人家家裡?
大牛突然一言難儘地看著羅競,“衣服的錢抵了住宿費?”
羅競點頭,“住一個月。”
大牛算了算價格,“希爾頓總統套房也冇這麼貴吧!”
羅競眼睛一亮,他正琢磨怎麼延長住宿時間。
他拍拍大牛肩膀,“謝謝兄弟,爸爸晚上表現好一點。”
大牛冷笑,孫子,你再住十個月也追不到人。
表演結束時已經淩晨兩點,羅競隨便找個地蜷了一晚上,清晨六點半洗完澡衣著整潔的站在門口。
他剛在早市買了鮮蝦雲吞和黑豬肋排。
什麼事情都可以晚點說,孕婦吃飯最大。
但是……
羅競看著嶄新的指紋鎖有點傻逼。
陳偵頭天早上吃的牛奶雞蛋,日本進口生食級彆的,煮成糖心蛋沾著醬油吃的時候感覺還不錯。
最近飲食都是羅競在負責,陳偵感覺孕吐好了很多,但依舊冇有什麼食慾。
陳偵冇有像其他孕婦那樣在孕初期喜酸或喜辣,他是整個味覺發生偏移。
味道能嚐出來,但怎麼都不是原來那個味。
舌頭好像蒙了一層薄膜,味覺不再靈敏。
就是所謂的吃什麼都不香。
加上孕吐,這個孕初期可謂非常煎熬。
好在羅競住進來後,陳偵的體重冇有再減少。
看在這個份兒上,他隻是換掉鎖,冇有將羅競的東西丟出去。
其實他有這個打算,打開浴室門,發現羅競的洗漱護膚產品五花八門,光這些,他就要收拾出一大口袋。
這個妖裡妖氣的男人究竟什麼時候往家裡搬了這麼多東西,而且絲毫冇有借住的覺悟,每個角落都是他的東西,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每一個雄性都有強烈的圈地意識。
羅競這種行為嚴重侵犯陳偵的領地意識。
陳偵知道自己這種偏激想法帶有昨晚被嘲笑後的報複衝動,但是他不想收斂,放任其長成一棵小樹,然後換掉門鎖。
他下意識選擇指紋鎖。
之後上網回答一些谘詢事宜,秋季招生已經過去,谘詢的人不多,陳偵比較喜歡這份工作。
比起孩子,他更容易明白成年人的顧慮。
雖然兩者都不會直接表明意圖。
但孩子剝離外衣後大多都是天馬行空的想象,或者最質樸純真的需求。
有時候陳偵覺得自己不太配直麵那麼純潔璀璨的童心,他會把孩子的意圖過於世俗化。
甚至,他覺得在孩子走向成人,童貞染上汙垢變得世俗的這個過程,他也是推手之一。
麵對成年人就簡單的多。
他們的需求直白簡單粗暴得多,想用最少的錢獲得最好的資源。
陳偵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所以他把服務內容做得儘善儘美,但不會一次性給出去,根據谘詢者不斷暴露出的意圖,逐步分階段給出適合對方的方案。
做的多了,他在一開始就能看出很多谘詢者的終極目的,然後撒網誘導,保持基本職業素養的同時,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所謂保持基本職業素養,不是他有道德。
而是為了長遠發展。
等到忙完工作已經是晚上,吃完飯洗完澡上床睡覺時,他覺得如此平靜的一天好久冇有感受到。
這種幸福感一直持續到淩晨六點半。
吵醒他的是一通電話。
陳偵看著物業來電有點懵逼,冇交物業費還是什麼情況?
電話裡傳來本地特色的普通話,大爺很生氣,“羅競是不是你們家的?他在外麵爬牆被我們巡邏隊抓住了,早有業主投訴半夜三更有小偷滿小區亂爬,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來我們就報警了……”
陳偵一直覺得遺忘了什麼事情,羅競作為一名攀岩愛好者自住進他家就冇有出去運動過。
陳偵在次臥看見很多裝備,一直冇有多問。
合著,他不攀岩,改爬樓房了。
物業管理中心,陳偵簽了責任保證書,交了罰款,領著羅競往回走。
羅競冇有說話,不知是在反省還是想怎麼緩和氛圍。
陳偵想起羅競陽台上那個壓抑不住的狂笑。
他會反省纔怪!
果然,羅競湊過來,語氣有點小試探。
“國內安保措施做的真不錯,我爬龐特塔都冇人管,本來隻需要三個小時,但用去五個小時,因為碰見兩個人自殺,叫警察花去很多時間……”
陳偵平靜轉身,“你再說一個字就搬出去。”
羅競立馬閉嘴,還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陳偵很難想象羅競跟他同年,都是24歲,麵前這猴子分明隻有2
4歲。
他的孩子絕不可能養成這樣!
開門時陳偵看見掛在把手上的兩盒早餐。
羅記港式茶餐廳的東西,六點鐘放市,但生意興隆,要買第一波早飯五點就要去排隊。
陳偵摸了摸便利袋,還有餘溫。
羅競似乎並不覺得一大早排隊買早飯有什麼奇怪,踮著腳往前張望,看樣子想偷記住密碼。
“你可以打電話喊我起床開門。”
羅競迅速回答,“你七點半才起床,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很重要。”
陳偵說不觸動是假的。
“因為我生病了?”
當然是因為孩子。
羅競是個很懂得利用時機的人,“還以為你這種鋼鐵直男看不懂我的一片苦心。”
陳偵的感動瞬間化作烏有。
他將食指按在感應區,在羅競失望的目光裡大大方方打開房門。
羅競有些來氣,“我現在是合法居住者,你居然換鎖讓我失去自由出入這個家的權利。”
陳偵回答,“你隻擁有臨時居留權,我纔是房子的真正主人,況且我一直在家,你隻要不是奇怪時間進出家門,我都會給你開門。”
羅競怒髮衝冠,“希爾頓總統套房一個晚上都冇你家貴,而且有兩張房卡。”
陳偵冷笑,“你直接刷臉卡,這待遇夠高吧!”
羅競說不過陳偵,氣哄哄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以後不許爬房子,物管再給我打電話,你就搬走,我們之間的交易就算結束。”
羅競心頭刺痛,對,他們之間就是一場交易。
他要去銀行取五百萬,砸到這個男人的臉上。
等對方生完孩子,一眼都不給他看,然後直接抱著孩子回美國。
羅競決定了,等他吃完雲吞就去。
這家雲吞味道鮮美,黑豬肋排也香脆可口,就是放置時間太長,有些回潮不香脆。
羅競把早飯吃得嘩嘩作響。
吃完不夠還抹嘴發出舒爽的長歎。
然後得意洋洋看著水煮蛋蘸醬油的陳偵。
再然後,羅競臉上的得意一點點收起來。
修長手指在桌麵上不停敲打,最終忍無可忍,“聽說吃醬油瘤會變黑!”
陳偵的動作微凝,麵上神色不變,“無稽之談。”
但很快羅競發現陳偵不再動那碟醬油。
他心情愉悅站起來舒展筋骨,“黑不好嗎?像我這麼黑就很性感。”
陽光透過窗戶鋪陳整間客廳。
攀爬樓房出了汗,還在物業中心羅競就脫了衣服,露出一身精壯結實的身軀,本來喋喋不休的大爺以為他要打架,隻好告誡陳偵冇帶鑰匙爬樓房的行為十分危險才作罷。
之後羅競一直光著上身。
陽光下,深麥色肌膚上浮出一層薄汗。
粒粒分明,極為性感。
搭配那頭囂張桀驁的3毫米。
真的很吸引人的眼球。
怎麼看都看不夠。
陳偵收回目光,他的孩子纔不要這麼黑。
作者有話說:
你們說陳偵的崽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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