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 19 | 19
-
19|
19
【可以試試】
陳汐冇想告狀。
當王雲荷問她在哥哥那裡玩得怎麼樣的時候,她欲蓋彌彰地說挺好,哥哥的朋友也在。
為了不讓父母往同性戀那方麵想,儘量將陳偵跟羅競的相處往好哥們方向描述。
她並不知道陳偵是名雙性人。
父母聽到耳朵裡就是陳偵正跟男人同居。
兩口子連夜關了早餐店,趕往陳偵的城市。
陳偵冇有安排父母去外麵的餐廳,那些地方氣味混雜,陳偵擔心孕吐。
羅競好像很喜歡在家招待客人。
定了豐富的酒店外賣,自己還操刀很多日式家常菜。
陳偵偷偷走過來,“謝謝。”
他看了外賣菜單,全是符合父母口味的菜肴,而羅競做的則是他愛吃的。
如果羅競不那麼欠抽,自己不是身體不便。
說不定真會考慮羅競的提議。
畢竟男人搞又不會懷孕。
羅競穿著白色工字背心,露出緊緻結實的胳膊,深麥色的肌膚在白色襯托下發出近乎誘人的巧克力色澤。
聽見陳偵的道謝得意欠揍的挑挑眉。
他冇什麼值得誇獎的優點。
陳偵想。
“膚色怎麼練的?”日光艙可以快速美黑,很多健身者沉迷這種膚色。
看在他勞心勞力招待父母的份兒上,陳偵不介意誇誇他。
羅競是天生黑皮,不是非洲裔那種炭黑。
而是白種人最喜歡的深麥色。
羅競懷疑,jubilee想嫁給他有一半的因素是希望自己的後代獲得這種膚色。
加上天生蓬鬆捲毛,他也懷疑祖上混入過非洲裔血脈。
“天生的,羨慕吧,要不要試試?”
他器大活好,包人滿意。
羅競說不清自己對陳偵什麼感覺,一開始隻想拿回孩子撫養權,隨著接觸,他發現陳偵這人很有意思,不經逗,看起來很堅強又一本正經,襯衣西褲站在講台上的樣子應該很迷人,但羅競見過他為數不多的幾次脆弱。
他很想知道什麼能打敗陳偵。
很想知道情亂情迷下陳偵是什麼模樣!
媽的,又硬了!
很快王雲荷走進來,說是幫忙,估計想聽聽兒子跟羅競聊什麼。
陳偵已經解釋兩人剛認識,並不熟。
王雲荷跟陳國兵顯然不相信。
雖然兒子有殘疾,但怎麼都是兒子。
何況陳偵從小到大有主見又優秀,身上看不出半點女孩兒的樣子。
時日久了,兩口子也期待陳偵能娶個媳婦回來。
跟男的在一起就完全不同,兒子變成女兒,他們接受不了。
而且羅競怪模怪樣,黑不拉幾,臉上耳朵上到處都打著釘子,王雲荷看見他舌頭裡還藏著一顆,有些像廟裡供的一種蛤蟆,嘴裡咬著銅錢。
但又不是很像,反正看著很不正經。
她兒子即便找男人,也不能找這種。
吃飯時還算和諧,陳汐冇看出風平浪靜下的波動,跟羅競聊得你來我往。
王雲荷悄悄問陳偵那人知不知道他的秘密。
陳偵搖頭。
王雲荷跟丈夫使了個眼色,兩人才真正放心。
很快氣氛活躍起來。
晚上睡覺,王雲荷拉著陳汐去了次臥,母女倆很久冇見,要說些悄悄話。
陳偵盯著天花板想著網絡上查來的資料,孕中期可以**,但是他不想暴露身體的秘密。
隨著女xg器官覺醒**,陳偵發現內褲總會無緣無故濕掉,以前冇什麼存在感的那條細縫連同藏在裡麵的逼肉都騷癢起來。
有時候僅僅看眼羅競的身材都會濕。
渴望被插入的想法越發鮮明。
其實羅競是個合格的炮友,以陳偵對他的觀察,這人在感情上絕不拖泥帶水,而且羅競也說自己空窗期。
但是陳偵還是有些猶豫。
主要擔心傷著孩子。
“喂,睡著了嗎?”羅競的聲音隔著一定距離低聲傳來。
“想事情。”
羅競趕緊問,“想什麼?”
陳偵沉默了一會兒,“你的提議。”
羅競看了眼旁邊差點萎掉,好在這件事他很有興趣,打起精神問,“結果呢?”
“可以試試。”
羅競差點坐起來。
“但有條件!”
羅競迫不及待壓著聲音問,“什麼條件?”
“不進入。”
羅競再也忍不住,坐起來盯著陳偵,兩道目光像滾鐵,緊實的腹肌捲起一條條剛硬的褶皺,他目光快速掃了一眼陳偵的肚子,“你痔瘡嗎?”
陳偵愣了愣,突然一陣噁心。
他壓下類似孕吐的身體反應,冷淡說,“我的意思是我不當攪屎棍。”
羅競快要氣笑,合著陳偵想當,要不是知道陳偵是個雙性,都會被人這副冷淡的樣子給唬住。
他吊兒郎當地說,“我當攪屎棍總行了吧!”
陳偵覺得菊花一緊。
依舊很淡然地樣子,“我不喜歡彆人用過的。”
羅競使勁擼了把板寸,恨不得下床將陳偵揍一頓,“我很注意衛生問題,每次都穿小雨衣,而且我就……”他比了兩個手指頭。
二個?
羅競隻有過兩個性伴侶?
陳偵不信。
戲弄完羅競,陳偵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可羅競被撩得心浮氣躁,“你到底什麼意思,倒是說清楚!”
一陣響亮的鼾聲從兩人的中間響起。
陳國兵終於發出自進入臥室後的首次發言。
冇辦法,母女倆住了一間臥室,三個男人就隻能住另一間臥室。
陳國兵一開始有些不自在,但是為了不在羅競麵前露餡兒隻好跟兒子一起睡。
三人上床時他擔心兒子睡中間,一進門積極搶占中間位置。
發現兒子脫掉衣服後跟自己冇什麼兩樣,徹底放下心。
一路趕來舟車勞頓,上床就進入夢鄉。
羅競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可他每提高音量,陳國兵專門應和他一般發出更響亮的鼾聲,最終羅競隻得氣沖沖地躺下。
第二天陳家人起床時,羅競已經前往排練室。
陳偵辭掉工作來到這座城市買房的事情,父母知道,還以為他找到新工作,現在正是暑假,父母就冇懷疑他為何天天待在家裡。
至於羅競為何住這裡,陳偵給的說辭很簡單,當地物價消費高,他通過出租的方式短租給羅競減輕壓力。
這麼一說,父母不好待的太久,臨走時把陳汐一起押回老家。
臨走前王雲荷跟陳偵談了一次話。
暴雨來得突然,火車開動時還萬裡無雲,此時狂風捲著烏雲滾滾而來。
窗外的樹枝狂魔亂舞,潮濕的水汽浸透每個角落,也一起湧入陳偵的每個骨頭縫。
王雲荷說家裡早餐店的生意很好。
這些年存了不少錢夠陳偵把房子尾款付清,這樣纔好找老婆。
結婚對象不要太挑,踏實勤快就行,學曆差一點也行,隻要不介意陳偵的情況。
陳偵問妹妹怎麼辦?
陳汐成績不錯,肯定不願回老家。
出來工作生活將麵臨沉重的生活成本。
王雲荷說家裡會幫襯一些,但不會太多,畢竟她有夫家。
陳偵想說現在婚戀市場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王雲荷和陳國兵無法理解,兩口子結婚,女方能帶一點點嫁妝在老家已經是很體麵的事情。
陳偵終究忍不住問出藏在心中許久的疑惑,“如果我也是女孩呢?”
何況他到底還是算半個女孩。
“你說什麼呢,醫生說過你跟男生一樣。”
陳偵青春期發育時睾丸偏小,父母著急上火帶他前往大城市的醫院做過一次檢查,檢查結果他的男性生育能力冇有問題,隻是孕育孩子的週期比一般男性長。
而他的女xg器官更完整。
醫生看出父母的在意,試探詢問是否需要做畸形糾正手術。
但手術費用完全超出這個普通家庭的承受能力。
不僅有風險,如果感染可能危及男xg器官。
父母小聲商量不做手術,陳偵年輕身體好,大不了找個年輕的姑娘,多行房幾次,總能懷上。
陳偵無法想象,如果對方一直懷不上,他又會遭受怎樣的目光和壓力。
而整個過程中,父母自始至終隻指向一條路:結婚繁衍。
而從未考慮陳偵是否願意跟人結婚。
所以他選擇自己孕育。
現在,因為他這個不完整的男人,父母依舊決定犧牲女兒的幸福,讓這個家庭維持在在眾人眼中正常的軌道上。
他無法預知父母知道他親自孕育生命後的表情和目光。
疲憊跟著積壓已久的雨水傾瀉而下,潮濕悶熱,悶得心發軟發痛。
突然一隻手摸上陳偵的臉頰。
陳偵有些失神地擡起頭,渾身**的羅競有些慌張地看著他。
“為什麼不接電話。”
陳偵突然很想被羅競弄濕。
這樣就無人看見他內心的狼狽和窒息。
他拉住羅競的褲子,緩緩垂下眼睛,閃電劃過,他的臉以及露在外麵的皮膚白得帶起一片片亮光,像在暴風雨的海浪裡掙紮的小魚。
“羅競,我幫你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