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 26 |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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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打得他想談】
巡演結束後，樂隊們包場一家著名酒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臉上都洋溢著初戰告捷的輕快笑容。
大牛帶著隊員們跟幾個老牌樂隊碰完酒，尋到自己的位置，樂圈排資論輩，深淵樂隊算萌新，近一年勢頭猛，分到的位置還算不錯。
臨近一個花園。
羅競看見人不在座位上四處張望。
大牛一把拉住羅競，“瞧著人往花園去了。”
吉他手阿飛掏出香菸正要點上，羅競指著他，“不許抽。”
阿飛皺起臉，“ed，我又不唱歌。”
很多主唱為了保護嗓子都不抽菸。
放鬆場合另當彆論，羅競一根都不抽，據說讀書時混酒吧差點遭彆人的道。
“也不許抽，我暈煙。”
你暈陳老師，隊員們擠眉弄眼。
陳老師一看就是菸酒不沾的良好市民。
居然被羅競拐來參加巡演。
羅競很納悶，陳偵並不喜歡這種場合，邀他來酒吧時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冇想到陳偵爽快答應。
他管不了彆人抽菸喝酒，隻能管管自己人。
去花園也好，總比吸二手菸好。
酒吧的氛圍熱絡，助興的美女朋友少不了，不多時看對眼的聊起來，急切些的尋個昏暗的角落抱著啃，貝斯手新認識一個青春靚麗的大學生，拉著人家看手相。
來找羅競的多，冇有太下作心思，他也聊，說不定能找到創作靈感或合作意向。
場麵熱鬨，氛圍曖昧，都是搞藝術的，雖然最終目的殊途同歸，但畢竟不是什麼大型群爬。
**交纏是靈魂昇華之後的助興。
不能放在前麵。
場麵繃著最後那根弦，冇有變得墮落。
聊來聊去羅競都不得勁，他冇那份曖昧心思，不出三分鐘就把對方摸得一清二楚。
大牛在一旁喝著酒悶笑，羅競見多識廣，好多人還在象牙塔讀書，他就滿世界跑，樂圈也好，極限運動也好，接觸的人年紀都算不上年輕，羅競長期浸淫，一般人糊弄不了他。
陳老師多單純一人，啊不，多深沉一人，也不對。
也就陳老師那種男蓮花跟羅競棋逢對手吧！
不過很快，羅競就會敗興而返。
其實大牛跟陳偵商量的劇本很簡單，就是讓陳偵當著羅競的麵跟彆人搞一起，讓羅競看看陳偵的真麵目，如果羅競還不信邪，下一個劇本跟上，那就是大牛給陳偵一筆錢，也讓羅競撞上，一個為了錢願意瞎搞的形象立馬豐滿起來。
跟陳偵瞎搞的人也是大牛找的，另一個樂隊名聲不太好的鍵盤手。
對方看見陳偵長相後，表示可以不收錢。
陳偵無所謂誰，又不是真搞。
原本他想跟羅競好好談談，大牛提出這個方案後，他倒覺得更直接有效。
永絕後患那種。
鍵盤手找到陳偵時，陳偵正在花園一角憑欄遠眺，陳偵的側顏比正臉更漂亮，特彆垂眸凝思時，5毫米的板寸不影響顏值半分。
挺直鼻梁跟下巴形成一條漂亮的曲線。
白皙的皮膚在氛圍燈下更加光澤。
鍵盤手搓了搓手，“陳老師，我們現在開始？”
大牛讓他們自由發揮。
陳偵轉身，身上慵懶的感覺緩緩消退，一身清朗氣質突顯出來，像剛從講台上走下來。
鍵盤手突然有些下不了手。
有種褻瀆的感覺。
陳偵點點頭，“趙老師您好！”
看著伸過來白皙修長的手，鍵盤手突然有些後悔接下這個任務，他是不是需要鞠個躬，對方再鞠一個，然後開始？
還他媽的怎麼開始！
“羅競還有一會兒，我有些不舒服，能幫我買瓶水嗎？”
鍵盤手也覺得尷尬，忙不疊跑去買水。
買來水兩人聊一聊，氣氛差不多就可以上手，說好演戲，好像跟羅競還有關係，鍵盤手冇想真搞陳偵，占個便宜總可以。
等鍵盤手離開，陳偵撐開手，手心已經汗濕，倒不是緊張，而是噁心。
陳偵並不排斥跟同性接觸，但若是做親密的事情，他想想就覺得噁心，特彆鍵盤手眼中露骨的眼神讓陳偵有種吞了十隻蒼蠅的感覺。
但對象是羅競就不會。
不僅不會，過往兩人交頸纏綿的畫麵隻要掠過腦海，陳偵就很有感覺。
意識到這點，準備放棄的陳偵開始物色新的人選。
羅競跟大牛出來找陳偵時，大牛還在給羅競打預防針，“我看陳老師也不是心甘情願跟你出來，我跟他聊過幾句，感覺陳老師這人嘛……心思挺多。”
羅競的目光在花園裡搜尋，頭也不回，“這不是挺好，不容易被騙，我能少操心。”
大牛：……
“我的意思是，陳老師對你有幾分真心？”
羅競在陳偵麵前慣會逞強，麵對大他十多歲一路陪他走過來的大牛不同，一向吊兒郎當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正色，他認真思考了一下，“一分都不分！”
大牛點頭，你小子挺有自知之明。
臥槽，不是……
大牛難以置信地看著羅競，“既然如此，乾嘛在他身上花心思，搞得還非他不可。”
羅競又認真想了一下，“我才二十四歲，你讓我承諾一輩子我做不到，但是至少今年吧，還包括明年，我挺想跟他談。”
大實話，大牛鬆了口氣。
“要是他不想跟你談呢？”
羅競皺起眉頭想了想，眼裡閃過一絲凶狠，“那就打得他願意跟我談。”
大牛心想還是走劇本吧！
羅競要是傷人，樂隊直接解散吧！
看見陳偵“真麵目”頂多也就傷心幾天。
說這話，兩人停下腳步。
因為他們看見了陳偵。
不止陳偵，還有一個男人，個子很高，一米九幾，跟鍵盤手那個一米七二的矮冬瓜完全兩回事。
大牛皺起眉頭，劇本換主角了他怎麼不知道。
“前朝樂隊王珂，你是？”
陳偵露出淺淡笑容，“跟朋友來的。”
王珂點點頭，“你是做什麼的？”
“小學老師。”
王珂有個姐姐是小學老師，有了共同話題兩人就聊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陳偵隻要願意跟人聊，他會讓對方感到很愉悅。
未接觸同性戀之前，陳偵無法分辨男人看男人的不同目光是什麼樣。
他跟羅競都不算純同，兩人互幫互助中慢慢摸索出一些東西。
現在陳偵知道，王珂對他有興趣。
王珂不是鍵盤手那種爛人，但碰見自己的菜絕不猶豫。
陳偵就是他的菜，天菜那種。
聊了十來分鐘，兩人交換微信。
王珂本來不想那麼著急，但是明天演完後就要換城市，他擔心以後碰不到陳偵。
“我住附近喜來登酒店，一個人，願意去我那裡嗎？”
陳偵心裡有些詫異，同圈都這麼迅速？
羅競的一些態度不由劃過腦海。
男人搞又不會懷孕。
試試唄！
陳偵突然覺得有些噁心，他壓抑住身體本能反應。
微微湊過去幾分，在外人眼裡這是一個曖昧姿勢。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身體不由自主靠在一起。
“這麼快？”
王珂差點噴出鼻血，陳偵冇有笑，望過來的眼神彷彿望進心裡。
他主動探過去，彷彿在陳偵耳邊說悄悄話，“男人不能說快，晚點我把演出表發給你，你冇事的話可以一直跟著我，費用算我的。”
如果演出完雙方體驗好，他可以長期發展。
陳偵的目光瞥過王珂身後一處，突然展顏笑道，“好呀！”
“好你麻痹！”
拳頭卻落到王珂臉上，大牛愣了愣，不是要揍陳老師嗎？
王珂捱了一拳有些懵，又被羅競揍了幾拳，拳拳到臉，桌子被掀翻，酒水飲料摔得粉碎，發出巨大的嘩啦響聲。
王珂很快反應過來，看著暴怒的羅競，還有早閃到旁邊一臉冷漠的陳偵。
頓時衝陳偵吼，“你他媽的耍我？”
“傻逼玩意兒，不耍你耍誰？”羅競揮開大牛再次衝過去。
王珂比羅競高十來公分，身板結實壯碩，一來二去跟羅競打起來。
羅競並冇落下下風，那身鐵肉不是鬨著玩。
鬥毆很快引來大量圍觀群眾。
一看是兩個樂隊的主唱，頓時不明所以又滿心激動。
前朝樂隊資曆老，粉絲群固定，再唱個幾年就能躋身老牌樂隊。
深淵樂隊新，但人氣旺，他們走流行搖滾，粉絲群快趕上愛豆群。
兩邊都不好得罪，大家又想看熱鬨，一時間冇人拉架。
直到兩邊樂隊的人跑來才把兩人拉開。
羅競惡狠狠盯著王珂，“是個男人你就撩，也不看看他跟誰來的，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纏他，哪隻手動的我廢你哪隻手。”
這麼凶的羅競大家都冇見過。
他人緣好朋友多，哪怕像菊花樂隊時不時冒犯他，他頂多冷臉，不愛說重話，更不會放狠話。
王珂覺得丟臉，但也不是吃素的，他擦去嘴角的血漬，晃了晃手機，嘲諷的說，“我撩他，用得著嗎，十來分鐘就願意跟我去酒店，不是一個晚上，是整個巡演期，隨便我怎麼操，就他媽的這麼個**，犯得著你這樣？”
這話說得太過，大家都望向陳偵。
看清楚對方的臉，眼中流露出各式各樣的目光。
陳偵很希望羅競找他對質，那這齣戲就完全超出預期效果。
他本來就不混這些圈子，事情完結後迴歸到自己的世界。
雖然犧牲有些大，但陳偵慣於斷尾求生。
大牛抓住時機立馬望向陳偵，“陳老師，真這樣？你是羅競帶來的朋友，可不興……”
王珂的隊員也起鬨，“ed，人家兩情相悅，你也管得太寬了吧，他是你朋友又不是你老婆。”
羅競眼皮被擦傷，紅了一塊，雙方都在給台階。
羅競隻要順著他們的話說我朋友的便宜也不能這樣占，這件事就算遮掩過去。
羅競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揮開大牛，徑直走到陳偵麵前。
鬧鬨哄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分不清陳偵到底是不是羅競的朋友，但從雙方的話來看，**不離十，而且羅競根本不喜歡男的，應該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突然被另一個樂隊的主唱拐上床，確實會生氣。
但值得這樣生氣？
“陳偵……”羅競走到陳偵麵前，似乎想聽聽陳偵怎麼說。
陳偵望向羅競，不知是不是眼角的傷，羅競的眼睛看起來發紅。
陳偵決定快刀斬亂麻，他打算說他跟王珂聊得挺投機。
過於直白的話陳偵還說不出口。
但他相信羅競聽得出來。
他不是非羅競不可，本來就是試試，既然巡演上遇見不錯的對象，那也是可以試試的。
“羅……”
羅競摟住陳偵的腰，低頭含住那張嘴。
他咬得很用力，甚至嚐到血的味道。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咬死陳偵。
四周響起一陣陣吸氣聲，王珂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冇想到羅競這麼剛，居然敢認下這段關係，他把事情往陳偵身上推，就是不想跟羅競翻臉。
一個性伴侶，冇有這個還有下一個。
羅競當眾吻陳偵，就是認下這段關係。
那他王珂成了什麼，撬人家牆角的孬種。
王珂氣得雙眼冒火，摔了手機，“我王珂也有被你倆狗雜種陰的一天，你們兩個等著。”
羅競鬆開陳偵時，陳偵還直直看著對方，彷彿感受不到嘴唇上的疼痛。
羅競冇有看陳偵，粗糲的大拇指擦去柔軟紅唇上的血痕，羅競一把將陳偵拉進懷裡，在他耳畔壓低聲音凶狠地說，“再有下一次我就操了你。”
一隊人沉悶地回酒店，車上大牛接到主辦方電話，讓羅競和王珂明早去主辦方會場解決這件事。
“他們怎麼說？”羅競漫不經心的問，隻臉色陰沉得厲害。
大牛看了眼陳偵，他真快佩服死這位老師了，找的鍵盤手不好嗎？
居然去招惹王珂。
“能解決好就繼續唱，解決不好我們跟前朝樂隊滾蛋。”
主辦方就是投資人，這些人跟幾支老牌樂隊都是稱兄道弟的關係，在一個排資論輩的地方，王珂的臉麵自然比羅競大。
大牛也是剛回過味，羅競打王珂是為了保護陳偵。
一時間，內心五味雜陳。
陳偵就是捅刀子的人，被捅的還擔心陳偵手疼。
他不如直接告訴羅競，這事就是他跟陳偵合謀的。
但是他敢說嗎？
大牛有種預感，他要是說了，羅競的拳頭就會落到他臉上，然後還怪他汙衊陳偵。
我去，陳老師到底給羅競灌得什麼**湯。
等兩人進了酒店房間，一群人還盯著門看。
阿飛遲疑地問，“陳老師會被ed日廢掉吧！”
大牛仰望天空，日吧，男蓮花就得日，日廢了纔不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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