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離港再難遇她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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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也要待在這裡!”窒息感攫住了葉綰的喉嚨,可她根本不服軟。
江嶼川看著她漲紅的臉,也不停手。
直到她放棄掙紮,身體軟了下去,他才兀然鬆開手,將她甩在地上。
葉綰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要不是我現在顧不及收拾你這個爛攤子,你早就死了!不過,你不用高興得太早,我告訴你,這門你不可能進得了!”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徑直上樓,粗暴地拖出來行李箱,胡亂地塞了幾件衣服,定了最近一班飛往加州的機票。
加州,江嶼川站在一場地產峰會晚宴的角落,杯中的紅酒紋絲未動。
他跨越半個地球而來,不是為了這些虛與委蛇的商業應酬,而是為了一個人。
終於,聚光燈亮起,將所有光芒彙聚焦在台上。
孟羽棠穿著一身銀色長裙,站在演講台前,用流利的英文闡述著對新地產未來市場的見解,引得台下掌聲陣陣。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掌控全域性的魅力。
江嶼川看得癡了。
記憶的洪流毫無預兆地將他捲回了二人初次相遇。
那天在公司高層會議上,孟羽棠主導全場,言辭間儘是魄力與遠見,絲毫不見怯色。
那時的她,衣著簡單,可在江嶼川看來,比任何人都耀眼。
他坐在台下,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心神嚮往。
晚宴結束,他在花園裡攔住了她。
“阿棠。”他聲音沙啞。
孟羽棠看到他,笑容淡去,眼神訝異。
他上前一步,急切地開口:“我已經和葉綰分開了了,阿棠,是我錯了,我全都搞錯了,我可以解釋的!請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
“江嶼川,”孟羽棠打斷了他,語氣疏離,“你我之間,早已兩清,你的家事,也不必向我交代。”
“什麼叫兩清?”江嶼川笑了起來,那笑意卻冷得駭人,“我們好歹耳鬢廝磨了三年,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怎麼兩清?你在騙我對不對?因為我傷了你,我之前偏袒葉綰,所以你用這種方式報複我?”
見孟羽棠冷漠木然的表情,他又換了副搖尾乞憐的樣子。
“阿棠,之前種種,都是我不對,纔將你逼走到國外,我知道,你現在在溫景淮身邊,是迫不得已。你跟我回來吧!我欠你的,我會一一償還。”
“江嶼川,我想你誤會了,”她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也很愛我的丈夫。”
“你在騙我!”江嶼川失控地低吼,“你怎麼可能愛他!你愛的人是我!”
“是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孟羽棠身後傳來。
溫景淮緩步走來,將一件披肩輕輕搭在孟羽棠的肩上,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占有的姿態不言而喻。
他看著江嶼川,皮笑肉不笑,“江嶼川,我太太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夜深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彆讓她著涼。”
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江嶼川眼中的血色翻湧。
溫景淮無視對方的暴怒,隻是歉意地笑了笑,“那便失陪了。”
接著便攬著孟羽棠的肩膀離開了。
江嶼川嘴硬地扯出一抹冷笑,眼神陰鷙,對著他們的背影低語,也像是在對自己說:“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他堅信,他們之間情比金堅,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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