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給媽媽的十封信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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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齊齊抬頭。

一人驚訝，一人果然如此。

“嗬，我就說過了，給你十封不代表她自己不會寄過來。”

她讓李醫生推著她出去。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又是什麼。”

她將信封撿起來，拆開一看，眼中的篤定瞬間消失。

“經濟報紙”

她呢喃一聲，語氣中藏著自己都冇發現的失望。

前段時間定的，她都忘了。

李醫生倒是冇驚訝。

我垂著頭，錯過了她臉上的表情。

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是夜，媽媽坐在書桌前，麵前擺放著那個鐵盒子。

她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醫生敲了敲門走進來。

把藥遞了過去。

媽媽吃完，不知為何，有些了傾訴的**。

她將鐵盒子打開。

把前九年的信攤開來。

“還記得吧，你幫她寄給我的。”

李醫生點點頭，隻是有些詫異地看了女人一眼，竟然儲存著。

她拆開第一封，看著裡麵的內容後嗤笑。

“你覺得她善良，是因為你冇看過這些。”

她將信封遞過去，“看看吧，看完了，你就知道石小蝶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李醫生接過來。

「媽媽，你現在是不是特彆想死，特彆絕望？我告訴你，當年你逃跑我是故意告密的，恨我嗎？恨的話，就活著來殺了我吧，不對，我忘記了，你現在是個自殺的懦夫。」

見李醫生沉默不語，媽媽冷笑。

“看到了吧，那一年，我徹夜徹夜睡不著，都是因為石小蝶，讓我差點死在了那裡。”

她拆開第二封遞過去。

「媽媽，第二年了，你是不是很痛苦，我告訴你，我和爸爸生活得很好，痛苦的隻有你。」

第三封。

「媽媽，爸爸說要來找你，要打死你，所以我提醒你，最好學點防身術，不然以後逃跑都冇力氣哈哈哈。」

一直到第九封。

“她每年都在刺激我，讓我回憶那段過去。”

“要不是她，我早就走出來了。”

李醫生晦暗不明的眼神在信封上打轉。

猶豫了一下。

“可是，我為什麼覺得，她是在刺激你活下去。”

聞言，我瞳孔顫抖了一下。

冰冷的女人表情僵住，猝然抬頭。

“你什麼意思？”

李醫生指著那些信，剛要分析。

媽媽的手機便霎時響起。

“算了，我也不在乎，你到現在還在為石小蝶開脫，”

“出去吧。”

當屋內安靜下來，她才接過助理的電話，處理工作。

可是目光，總是落在一旁鐵盒裡，那第十封信上。

次日一早。

還在睡夢中的媽媽被李醫生震天響的敲門聲吵醒。

“怎麼了？”

她擰了擰眉。

李醫生拿著手機，臉色有些白。

“我接到了一個殯儀館的電話，她說，小蝶的墓地十年使用權到期了，讓我續費。”

“石小蝶？墓地？你說什麼呢！”

這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潑到尾，讓她清晨的睡意全無。

還帶著控製不住的憤怒。

她想到什麼，和李醫生對視一眼。

急忙朝書房走去，打開那封未啟的信件。

拆掉第一層，隻露出了五個字

「石小蝶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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