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會那些故事 第126章 終局回響
“開火！全覆蓋壓製！”734號的吼聲打破死寂，支援小隊的十餘名士兵瞬間反應，高斯步槍與等離子炮的火力交織成彈幕，砸向能量漩渦中的龐然大物。藍白色能量束擊中暗金色鱗片，爆發出能量漣漪，怪物隻是微微偏頭，十二隻眼眸紅光暴漲。
它的身軀繼續從漩渦中爬出，暴露部分已超過十米。背部嵌著數十根金屬管線，連線著穹頂的齒輪環，暗紫色能量順著管線流動，讓齒輪環轉速加快。它的脖頸處沒有常規軀乾，是無數齒輪咬合的能量樞紐，每轉動一圈就噴出一股暗紫色能量流。
【警告！檢測到實體完全形態顯現，能量矩陣融合度92，核心區結構開始異化！】金屬牌的警告帶著電流聲，艾倫的掌心印記燙得驚人，肩甲上的共生體發出尖銳嘶鳴，似在對抗精神衝擊。
怪物突然張口，噴出一道暗紫色能量洪流。洪流掃過通道口，三名來不及規避的支援小隊士兵瞬間被能量吞噬，裝甲連同軀體溶解，隻留下地麵冒煙的腐蝕痕跡。
“能量護盾全開！交替掩護撤退！”734號拽著艾倫後退，自己的裝甲能量讀數下跌，“這東西不是常規武器能對付的，它和矩陣融為一體了！”
艾倫盯著怪物脖頸處的齒輪樞紐，那裡暗紫色能量流動最密集，隱約能看到一塊菱形晶體在齒輪間轉動和之前領主級融合體胸口的晶體一樣，隻是體積更大，光芒更盛。“它的核心在齒輪樞紐裡！那是碎片能量的聚合體！”
“不可能摧毀！”一名支援小隊隊長喊道，他的等離子炮擊中齒輪樞紐，隻激起一圈能量波紋，“能量密度太高，武器會被直接吸收！”
怪物的巨爪拍向中央金屬柱，五米粗的柱體瞬間彎曲，青金色能量管線斷裂，噴出的能量霧接觸暗紫色能量後立刻湮滅。隨著金屬柱倒塌，地麵電網失控，藍白色電流亂竄，不少融合體殘骸在電流刺激下重新站起。
“共生體，連線我的能量！”艾倫按住掌心印記，戰術刀的青金色光流暴漲，“734，讓你的人用乾擾器鎖定齒輪樞紐，我需要三秒鐘的能量停滯！”
734號立刻會意：“所有乾擾器瞄準目標頸部！能量集中！3！2！1！”
六台行動式乾擾器射出藍白色能量束，命中怪物的齒輪樞紐。暗紫色能量流刹那停滯，齒輪轉動聲放緩。就是現在！艾倫將力量灌注到戰術刀上，共生體的光流順著手臂湧入刀刃，讓刀身變成青金色光箭。
“艾倫！”734號用身體擋住襲來的能量流，裝甲背部冒煙，“快！”
艾倫縱身躍起，借共生體的能量翼避開掃來的巨爪，戰術刀帶著破空聲刺向齒輪樞紐的縫隙。青金色光刃沒入的瞬間，他感覺到刀刃觸及堅硬晶體，怪物發出咆哮，十二隻眼眸同時鎖定他。
“給我碎！”艾倫將掌心按在刀柄上，掌心印記的光芒與戰術刀同步。青金色光流在齒輪樞紐內部炸開，暗紫色能量流翻湧，菱形晶體表麵浮現蛛網般裂紋。
怪物動作遲滯，脖頸處的齒輪轉速下降。金屬手環的讀數跳動：【碎片能量融合度下降至85……80……能量核心出現不穩定反應！】
“有效！”734號喊道，“集中火力攻擊裂紋處！”
高斯步槍與等離子炮的火力再次聚焦，能量束侵入裂紋，引發連鎖爆炸。怪物的頭顱後仰，齒輪樞紐處噴出暗紫色能量霧，夾雜著破碎的齒輪碎片。
但它的反擊更狂暴，巨爪橫掃大廳，兩名士兵躲閃不及被拍成肉泥。能量漩渦擴大，將周圍機械殘骸吸入，怪物的體型快速修複，破損鱗片下湧出新的金屬組織。
“它在吸收殘骸修複自身！”艾倫的戰術刀被能量震飛，肩膀傷口傳來劇痛，暗紫色能量蔓延到鎖骨，“必須徹底破壞晶體，否則它會一直恢複！”
734號扔來一枚黑色手雷：“這是基金會的湮滅彈，能短暫中和能量場，但需要有人送進齒輪樞紐！”
艾倫接住手雷，拉動引信。青金色光流在周身形成護盾：“掩護我到第三次能量脈衝！”
怪物的能量波動呈週期性脈衝，間隔約五秒。第一次脈衝襲來，艾倫借能量浪突進，躲開飛濺的金屬碎片；第二次脈衝時，他翻滾到巨爪下方，避開橫掃的能量流；第三次脈衝前，他衝到齒輪樞紐下方，將冒煙的湮滅彈塞進戰術刀留下的縫隙。
“所有人撤離到通道口！”艾倫轉身狂奔，怪物的巨爪帶著風聲砸向他剛才的位置。
湮滅彈接觸暗紫色能量的瞬間爆炸，沒有火光，隻有扭曲的能量真空區。齒輪樞紐處的暗紫色能量流被抽空，菱形晶體暴露，表麵裂紋擴大到肉眼可見。
“就是現在！”艾倫撿起戰術刀，凝聚光流，“共生體，最後一次強化！”
肩甲上的共生體發出最後一聲嘶鳴，化作光流融入戰術刀。艾倫的視野清晰，能看到晶體內部的能量脈絡碎片逃逸的軌跡，從尖頂主根係節點延伸到這裡，形成完整能量迴路。
怪物的咆哮變成痛苦嘶吼，它試圖用巨爪挖出湮滅彈影響區，卻導致更多齒輪脫落。艾倫跳上它的手臂，順著鱗片間的管線攀爬，戰術刀刺入鱗片縫隙，爭取時間。
當他再次抵達齒輪樞紐時，湮滅彈效果消失，暗紫色能量流重新湧出。艾倫將戰術刀對準晶體最密集的裂紋，用力刺進去。青金色光流與暗紫色能量在晶體內部碰撞，他能感覺到碎片能量抗拒、掙紮，卻抵不過共生體的淨化之力。
菱形晶體寸寸碎裂，怪物動作遲緩，十二隻眼眸的紅光黯淡。隨著晶體崩解，暗紫色能量流退去，湧入能量漩渦。失去能量支撐的怪物軀體瓦解，金屬碎片與鱗片剝落，露出裡麵腐朽的機械骨架。
“成功了……”艾倫從怪物身上跌落，被734號接住。金屬手環的讀數穩定在0，碎片能量融合度歸零，【警告解除，能量矩陣汙染清除中……】
能量漩渦收縮，暗紫色能量被青金色能量取代，注入斷裂的管線。穹頂的齒輪組恢複轉動，速度較慢。大廳裡的融合體殘骸失去動力，化作散落零件。
艾倫靠在牆壁上喘息，掌心印記搏動平穩，肩甲上的共生體露出小腦袋，蹭著他的傷口。734號的裝甲麵罩開啟，露出布滿汗水的臉：“總部收到訊號，清理小隊一小時後抵達。”
支援小隊救治傷員，檢查裝置。通道口的指示燈亮綠色，顯示核心區安全。艾倫看向能量漩渦消失的位置，地麵留下光滑金屬洞口，裡麵傳來齒輪轉動聲。
這時，他的金屬牌亮起微弱提示：【檢測到微弱能量殘留訊號，頻率：17赫茲（與初始碎片一致），位置：未知……】
艾倫心一沉。17赫茲是他剛進入通道時檢測到的頻率。他看向734號，對方也收到提示，臉色凝重。
“清理小隊抵達後，擴大搜尋範圍。”734號戴上頭盔，“尖頂的秘密，還沒完全結束。”
艾倫握緊戰術刀，刀柄的搏動快了半拍。他知道，勝利隻是暫時的，那微弱能量訊號像種子，或許在尖頂某個角落，等待下一次蘇醒。而他與共生體的旅程，還遠未到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