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會那些故事 第189章 占據麵具18
臨時據點的儀器低鳴，螢幕上能量波形平穩，角落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碎片表麵殘留細微金色光點，忽明忽暗。莉娜揉了揉泛紅的眼眶，調出城市時間異常監測資料：“除廢棄鐘表廠周邊，其他區域時間流恢複正常，被捲入亂流的行人已在‘正確時間’歸位。”
米勒站在實驗台前，掌心殘留懷表消散的餘溫，盯著碎片道：“這是從鐘表廠帶回的，和伊萊亞斯留下的‘時間錨點’殘片材質相同，但能量反應奇怪在主動吸收空氣裡的時間能量，隻是速度極慢。”
梅森剛把槍插回槍套，上前碰了碰碎片邊緣，指尖傳來刺痛：“像在‘呼吸’？難道鐘表匠意識沒徹底消失？”
話音未落，莉娜的螢幕閃爍，平穩波形跳出幾道雜亂紅線，儀器“滴滴”作響。她快速操作：“碎片能量波動突然增強，還檢測到微弱意識訊號，和035的執念頻率高度相似！”
米勒抓起碎片，能感受到內部震顫：“035的執念明明被懷表吸收了，怎麼還有訊號？”他將碎片放在檢測儀上，螢幕浮現模糊影像一縷黑色霧氣纏繞碎片內部，隱約可見035麵具輪廓，隻是比之前黯淡。
“不是完整執念，是‘執念殘渣’。”莉娜盯著影像，“035長期依附時間之木材質的麵具，執念已滲透進材質分子結構，隻要有時間之木碎片，殘渣就可能聚攏。”
梅森看向米勒：“必須毀掉所有時間之木碎片，否則035遲早捲土重來。”
米勒點頭，實驗台旁另一塊青銅碎片突然亮起，兩塊碎片間形成細微金色光束，光束中飄著模糊齒輪虛影。“這些碎片在互相吸引，像是要重組。”
莉娜將帶回的七塊青銅碎片全放在實驗台，碎片自動排成不規則圓形，表麵亮起金色紋路，交織成網，網中央浮現鐘表匠實驗室影像年輕伊萊亞斯繪製“終極懷表”設計圖，戴銀質麵具的鐘表匠將一塊時間之木原石放在桌上，原石刻著與碎片相同的齒輪紋。
“這些碎片是鐘表匠刻意留下的。”米勒盯著影像，“他早料到可能被懷表力量吞噬，把部分意識和時間力量拆分進碎片。035的執念殘渣依附在碎片上，不僅能存活，還在被碎片力量‘喂養’。”
影像突然扭曲，伊萊亞斯和鐘表匠身影消失，黑暗中傳來035沙啞的聲音：“隻要集齊碎片，我就能重獲實體，沒人能再束縛我……”
聲音消失，碎片光芒黯淡，隻剩附著殘渣的那塊還留一絲黑色霧氣。莉娜關掉儀器：“碎片中意識訊號很弱，暫時無法突破束縛，但一旦重組，035會借鐘表匠的時間力量恢複，甚至更強，鐘表匠意識也可能複活。”
“得找到所有散落的時間之木碎片。”梅森看向窗外，“基金會資料庫該有鐘表匠的資料，包括他可能留碎片的地點。”
莉娜開啟基金會資料庫：“找到了！鐘表匠成為‘異常體’前，在城市邊緣有座私人工坊，後來被基金會查封，工坊地下有秘密實驗室，因能量波動過強，當時沒進入，隻做了封鎖。”
“那裡肯定有碎片，或許是碎片‘核心’存放地。”米勒拿起行動式能量檢測器，上麵顯示工坊坐標。
三人立刻驅車前往。工坊位於廢棄工業區，外牆爬滿藤蔓，大門掛著褪色的基金會封鎖牌。米勒推開門，腐朽的木頭氣味撲麵而來，比廢棄鐘表廠的更濃鬱。
工坊內堆滿廢棄鐘表零件，牆上掛著各式生鏽的懷表和時鐘，指標停在不同時間。莉娜開啟手電筒：“能量檢測器有反應，訊號來自地下。”
三人在工坊角落發現隱藏鐵門，門上刻著齒輪紋。米勒推不動，梅森正要撬鎖，莉娜拉住他：“門上有能量屏障，強行破壞會觸發陷阱。”她拿出儀器對準鐵門，“我來破解，要幾分鐘。”
莉娜破解時，米勒發現牆角一個木盒，表麵刻著懷表上的金色小花紋。他開啟木盒，裡麵有張泛黃紙條，是伊萊亞斯的字跡：“老師將‘時間之核’藏在地下實驗室，那是時間之木的本源，碎片與‘時間之核’接觸會引發不可控時間爆炸。035的執念易被‘時間之核’吸引，必須在他找到前毀掉所有碎片。”
“‘時間之核’就是鐘表匠桌上的原石？”梅森湊過來問。
米勒點頭，莉娜突然道：“屏障破解了！”鐵門“哢噠”輕響，緩緩開啟，裡麵是通向地下的狹窄樓梯。
三人下樓，越往下空氣越冷，能量檢測器訊號越強。樓梯儘頭是間寬敞實驗室，中央玻璃容器裡漂浮著拳頭大的綠色晶體，表麵纏繞金色時間能量，正是“時間之核”。容器周圍散落十幾塊青銅碎片，都在發光，正朝“時間之核”靠近。
“小心！”米勒拉住梅森和莉娜，指向實驗室角落。光束照過去，角落裡蜷縮著一個人，穿破舊外套，低頭看不清臉。三人靠近時，那人抬頭，臉上戴著035的蒼白麵具，紋路比之前黯淡，眼睛位置一片漆黑。
“你們終於來了。”035聲音虛弱，“要不是碎片指引，我早消散了，找‘時間之核’找了很久。”
梅森舉槍對準他：“你的執念不是被懷表吸收了嗎？怎麼會在這？”
“吸收的隻是一部分。”035站起身，身體搖晃，“我依附時間之木太久，執念和材質融為一體，懷表隻能吸收遊離執念，無法清除滲透進材質的部分。碎片一直在給我供能，讓我維持這副‘軀殼’。”他看向“時間之核”，麵具紋路閃過一絲紅光，“隻要吸收它，我就能擺脫束縛，成為‘時間主宰’。”
“你辦不到，‘時間之核’力量太狂暴，以你現在的狀態，吸收隻會被撕碎。”米勒沉聲道。
“那也比消散好！”035突然衝向玻璃容器，身上黑色霧氣暴漲，實驗室裡的青銅碎片瞬間飛起，朝他聚攏。
“阻止他！”梅森開槍，子彈擊中霧氣，隻消散一小部分。莉娜拿出儀器對準碎片發乾擾波，卻攔不住碎片。
米勒衝到容器旁，想關能量開關，發現開關已損壞。就在035要觸碰到“時間之核”時，實驗室大門被推開，一道金色光束射來，擊中035後背。
035慘叫倒地，霧氣消散大半。三人回頭，門口站著穿基金會製服的凱恩，手持能量槍：“莉娜的求援訊號收到了，總部派我來支援。”
“快毀掉碎片和‘時間之核’，阻止035吸收能量。”莉娜道。
凱恩點頭上前，實驗室地麵突然震顫，“時間之核”光芒暴漲，青銅碎片瞬間與035彙合，貼在他麵具上。035身體膨脹，麵具紅光刺眼，身上黑霧變成金色，夾雜細小齒輪虛影。
“碎片和時間之核的力量！現在沒人能阻止我！”035狂笑，揮手讓廢棄鐘表零件朝三人砸來。
米勒護住莉娜和凱恩：“他融合了碎片力量，能操控部分時間能量，普通攻擊沒用。”
梅森看著逼近的035，想起伊萊亞斯的紙條：“紙條說碎片與‘時間之核’接觸會引發時間爆炸，能不能用爆炸摧毀他？”
“不行！爆炸範圍太大，會讓整個工業區捲入時間亂流，牽連無辜。”莉娜搖頭。
此時，“時間之核”劇烈跳動，表麵浮現鐘表匠虛影：“愚蠢的035，這些碎片是我複活的‘鑰匙’，你隻是棋子！”
“你還活著？”035一愣。
“我從未消失。”鐘表匠虛影凝實，“吸收‘時間之核’，我就能借你身體複活，讓世界成為我的時間牢籠！”說罷，虛影衝向035，與他融為一體。
035身體抽搐，麵具同時浮現齒輪和執念紋路，聲音時而沙啞（035）、時而冰冷（鐘表匠）：“現在我們是一體的，時間力量由我們掌控！”
實驗室震顫加劇，“時間之核”光芒刺眼。米勒突然握緊拳頭，掌心餘溫變灼熱，一道金色光束射出，擊中“時間之核”。
“時間之核”光芒黯淡，035（鐘表匠）嘶吼：“懷表明明消失了！”
“懷表能量來自時間之木本源，從未消失，隻是回歸時間流。”米勒持續發射光束，“伊萊亞斯說過，時間規則是用來守護的，今天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梅森和凱恩趁機上前，梅森開槍擊中035（鐘表匠）身上的碎片，凱恩拿出炸藥貼在容器上：“莉娜，設定定時爆炸，在碎片重組前毀掉‘時間之核’！”
莉娜設定好時間：“還有三十秒！快離開！”
三人邊打邊退，米勒的光束逐漸減弱，掌心餘溫消退。035（鐘表匠）逼近：“彆想走！一起埋在時間亂流裡！”
三人即將衝出實驗室時，035（鐘表匠）爆發，金色霧氣化作鎖鏈纏住米勒腳踝。米勒摔倒，梅森轉身開槍打斷鎖鏈，凱恩拉起米勒，三人衝上樓梯。
身後傳來巨響，實驗室爆炸，金色時間能量衝天形成光柱。三人跑出工坊，看著工坊在光柱中扭曲、消失，隻剩空氣中殘留淡淡的能量氣息。
莉娜看著檢測器：“‘時間之核’和碎片都毀了，035和鐘表匠的訊號也消失了。”
“終於結束了……”梅森癱坐在地。
米勒搖頭，突然發現地上有塊細小青銅碎片，刻著半枚齒輪紋，表麵留著一絲極淡的黑色霧氣是035執唸的氣息。“沒結束，碎片沒完全被毀，035和鐘表匠的意識可能還依附在殘渣上。隻要有時間之木碎片，他們就可能捲土重來。”
“基金會檔案說，鐘表匠還在其他城市留過時間之木製品，碎片可能散落在世界各地，找起來要很久。”莉娜看著碎片道。
梅森站起身：“不管多久都要找，不能白費伊萊亞斯的犧牲。”
三人站在空地上，望著遠處城市。沒人注意到，米勒掌心的細小碎片輕輕顫動，表麵黑霧悄然擴散一絲，新的危機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