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偷聽我心聲冒充救世主,我破局後她瘋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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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首富之子,也是我男朋友的江既白的生日宴上,
眾人起鬨讓被稱為江城第一神瞳的我給他看一看。
我不便推辭,定睛一看,江既白的頭頂烏雲遮日,實乃家破人亡之相。
轉頭卻笑著對在場賓客說道:“江公子實乃人中龍鳳,此去青城讀書,必會逢凶化吉。”
繼妹蘇瑤卻站了出來:“姐姐,你怎麼能瞎說呢,你明明看到的不是這樣的!”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前世在我說出對江既白的斷語後,蘇瑤卻說我徒有虛名,江既白是天生龍命。
江父大悅,允她貼身照顧江既白,後來江既白果然數次逢凶化吉,更加信賴蘇瑤。
而我也因為之前所謂的大不敬,被江家針對、虐待、封殺,死於饑寒交迫。
死之前我才知道,原來蘇瑤能聽到我的心聲。
那這一世,蘇瑤,你喜歡的話,就聽個徹底吧。
江城盛夏的夜風吹著宴會廳內灼人的喧囂,中心是江既白,江城首富的獨子,我的男朋友,今日當之無愧的主角。
有人高聲起鬨,聲音浮誇:“讓蘇小姐看看!江城第一神瞳,給咱們江少瞧瞧前程!”
“對!耀清,快給既白看看!”
“聽說蘇家大小姐的眼睛,能通陰陽,斷福禍,從未看錯過!”
無數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熾熱、探究、裹挾著看戲的鼓譟。
我指尖微微一顫。
前世,就是這一刻。
我抬眸,望向江既白。
他唇角噙著極淡的笑意,是對這鬨劇的縱容,也是對所謂“神瞳”漫不經心的信任——
或者說是對蘇家這項世代相傳、卻落在我這個原配女兒身上的詭異能力的習慣性占有。
我笑著推拒:“江公子天生龍命,豈是我這雕蟲小技能看清的?”
江既白卻不置可否,由著眾人將我捧到最高點。
眾目睽睽,我不便再推辭。
眼前的人影模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盤踞在江既白頭頂的一團濃黑。
烏雲壓頂,濁氣翻湧,其間血色隱現,分明是家業崩毀、至親離散、不得善終的絕凶之兆!
那黑氣張牙舞爪,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殆儘。
心臟猛地一縮,像是被前世冰冷的記憶狠狠攥住。
就是這凶兆,引我飛蛾撲火,燃儘性命為他化解,卻最終換來雪夜破屋中斷氣時鑽心刺骨的寒冷與絕望。
我緩緩眨了下眼,壓下眼底翻騰的烈焰。
再抬眼時,臉上已綻開一個毫無陰霾的,甚至稱得上甜美的笑容,聲音清晰悅耳,傳遍驟然安靜下來的宴廳:
“江公子眉目蘊光,氣宇軒昂,實乃人中龍鳳。此去青城求學,縱有微末小礙,也必能逢凶化吉,前程不可限量。”
滿場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更熱烈的奉承與笑聲。
“我就說嘛!江少這等人物,自然是萬事順遂!”
“蘇小姐金口玉言,江少好福氣啊!”
江既白微微一怔,似乎對我這過於官方甚至略帶疏離的吉利話有些意外,但很快便被周圍的恭賀聲淹冇,舉杯頷首,笑意加深了幾分。
就在這片祥和氣氛即將達到頂點的時刻——
“姐姐!”
一個聲音急切又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清脆地打斷了一切。
蘇瑤從人群邊緣快步走出,一身白裙,純潔得像是誤入塵世的仙子。
她臉上寫滿了不讚同與焦急,目光直直射向我,聲音拔高:
“姐姐!你怎麼能……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睜眼說瞎話呢!你明明看到的根本不是這樣的吉兆!你怎麼可以這樣騙大家,騙既白哥哥!你這不是在害他嗎!”
全場刹那死寂。
所有目光,驚疑的、好奇的、看好戲的,在我和蘇瑤之間瘋狂逡巡。
江父江母的笑容僵在臉上。江既白蹙眉,看看蘇瑤,又看向我,眼底掠過一絲清晰的疑慮。
我恰到好處地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像是被最親近的人從背後捅了一刀,難以置信地望著她,聲音微微發顫,帶著全然的困惑與無辜:“妹妹……你胡說什麼?我看到的當然就是既白前程大好。眾目睽睽,我何必撒謊?你又不是我蘇家嫡係,有什麼道理來質疑我?那你來說,我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蘇瑤被我問得一噎,眼神下意識地飄忽了一瞬,但立刻又堅定了下來,帶著一種“我不得不揭穿你”的悲壯感,換上了一副潸然欲泣的表情:“姐姐,雖然我不是蘇家親生的孩子,但我也叫了你這麼多姐姐,你何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用我的身世嘲笑我呢……我隻是不忍看你錯下去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彷彿下了天大的決心。
我知道,她聽到了。
前世臨死前,她才得意地向我炫耀這個秘密——
她天生就能竊聽我的心聲。
前世此刻,我內心所有關於那駭人凶兆的震驚與瘋狂思索化解之法的焦灼,一字不落,全成了她拿去邀功請賞、提高她在江父江母麵前地位的墊腳石!
此刻,我心底正瘋狂構想著另一幅畫麵,比前世所見更具體,更猙獰,更……誘人深入。
【烏雲壓頂,血光沖天。江既白豈止是家破人亡?他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見血封喉!除非……除非有至親之人自願以血獻祭,代其承受,否則必死無疑。且獻祭之人須受千針萬刃刺身之苦,痛徹骨髓,方能抵消此劫。
我想得極其投入,情緒飽滿高昂,彷彿親眼所見。
果然,蘇瑤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血色瞬間褪儘,連嘴唇都微微發抖。
她聽到了。
強忍住幾乎要溢位嘴角的冷笑,我維持著臉上的驚愕與受傷,甚至逼出了一點淚光在眼眶裡打轉:“妹妹,你倒是說啊?我究竟看到了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撒謊?”
她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努力維持著鎮定,但那驚惶卻從眼底深處滲出來。
“我……我……”她張了張嘴,聲音乾澀得厲害。
她怎麼能複述?
複述那血光之災?
在江既白大好日子的宴會上,說出這等誅心之言?
江家會立刻把她當成瘋子扔出去!
可不複述,她剛纔的指控就成了無稽之談,成了惡意攀咬。
江既白眉頭緊鎖,看著蘇瑤慘白的臉和慌亂的眼神,又看看我泫然欲泣、全然無辜的模樣,眼底的疑慮漸漸被對蘇瑤的些許不滿所取代。
他開口,聲音沉了幾分:“瑤瑤,不要胡鬨。耀清已經說了是吉兆。”
“既白哥哥,我不是……我冇有胡鬨,姐姐她真的……”蘇瑤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百口莫辯。
那副樣子,倒真像是為我背棄了原則而痛心疾首,又因不被理解而委屈萬分。
我輕輕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簾,掩去眸底最深處的冷意,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帶著無儘的失落與寬容:“算了,既白,妹妹也許是……太擔心你了,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我不怪她。”
以退為進,誰不會?
這份對比,高下立判。
江母立刻投來讚許的目光、
周圍賓客的竊竊私語也開始偏向於我,指責蘇瑤不懂事。
蘇瑤僵在原地,承受著那些目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精彩紛呈。
好妹妹,這份開胃小菜,你可還喜歡?
彆急。
這纔剛剛開始。
你偷走的人生,你施加的痛苦,我會連本帶利,一一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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