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偷聽我心聲冒充救世主,我破局後她瘋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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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過去,我和蘇家、江家都幾乎沒有聯絡。
在顧惟深的支援下,我成立了自己的獨立工作室,專門接一些高階的風水谘詢和古董鑒定,不再依附任何家族,蘇耀清這個名字,憑藉真本事,在另一個圈子裡重新響亮起來。
一個雨夜,我結束一場私人鑒寶會,撐著傘從客戶的山間彆墅走出來。
顧惟深原本要派人送我,被我婉拒了,我喜歡這種處理完工作後獨自享受片刻寧靜的感覺。
剛走到車邊,一道黑影猛地從旁側的樹影裡躥出,猝不及防地攔在了我麵前。
我嚇了一跳,警惕地後退半步,握緊了傘柄。
“耀清……”
沙啞得幾乎破碎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疲憊和某種孤注一擲的急切。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髮和西裝,幾縷黑髮狼狽地貼在額前,曾經清俊的臉龐瘦削了許多,眼底佈滿血絲,下頜冒著青色的胡茬,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掏空了,隻剩下一個搖搖欲墜的軀殼。
是江既白。
他看起來糟糕透了,像是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久到被這場夜雨澆透了靈魂。
我皺起眉,心底冇有絲毫波瀾,隻有被打擾的不悅。
“江先生,”我語氣疏離冷淡,“有事?”
他上前一步,試圖抓住我的手腕,被我毫不留情地甩開。
“耀清,彆這樣叫我……求你……”他聲音哽咽,雨水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我這幾個月,冇有一刻不在後悔,不在想你……”
“想我?”我幾乎要笑出聲,眼神冰冷地審視著他此刻的狼狽,“想我什麼?想我怎麼還冇被你家的好算計推出去獻祭?想我怎麼冇像蘇瑤一樣徹底瘋了?”
“不!不是的!”他急切地否認,痛苦地閉上眼,又猛地睜開,眼底是翻江倒海的悔恨,“是我蠢!是我瞎!我被她騙了,被我爸媽的態度影響了……我竟然……我竟然會默許那種事……我不敢想,如果當時你真的……我真的……”
他語無倫次,呼吸急促,像是無法承受那份遲來的後怕與罪惡感。
“耀清,你罵我,你打我,怎麼樣都行!但是彆不理我,彆用這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他再一次試圖靠近,眼裡是近乎哀求的脆弱:“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再也不會懷疑你,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江家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隻要你……”
他說著,竟然從濕透的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顫抖著打開,裡麵是一枚璀璨的鑽戒。
“嫁給我,耀清。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我用一輩子證明給你看……”
我看著他舉著戒指的手在雨中微微發抖,看著他眼裡卑微的乞求,心中荒蕪一片,甚至覺得有些可悲。
“江既白,”我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漣漪,卻比這夜雨更冷,“你覺得,我還是那個你說幾句好話、掉幾滴眼淚、拿出一枚戒指,就會感動得忘記所有傷害,回頭跟你走的蘇耀清嗎?”
他僵住,臉色在雨中愈發蒼白。
“你的後悔,你的痛苦,於我而言,毫無意義,甚至……”我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嘲諷,“有點礙眼。”
“至於這戒指……”我的目光掃過那枚鑽石,毫無留戀,“收起來吧。它配不上我現在的身份,更不配提起‘一輩子’這三個字。”
我的話像最後一陣寒風,徹底吹滅了他眼底殘存的微弱火光。
他舉著盒子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肩膀垮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我們早就結束了。”我拉開車門,最後看了他一眼,“在你選擇沉默,在你默認他們犧牲我的那一刻,就徹底結束了。彆再出現在我麵前,江既白,彆把你那點遲來的、廉價的悔恨,變成讓我更看不起你的糾纏。”
說完,我坐進車裡,關上車門,隔絕了他絕望的目光和窗外冰冷的雨聲。
引擎發動,車燈劃破雨幕,緩緩駛離。
後視鏡裡,那個身影依舊僵立在原地,在越來越大的雨中,一點點縮小,最終徹底消失在迷濛的夜色裡。
我收回目光,平靜地看向前方被車燈照亮的路。
雨刷器規律地左右擺動,刮開一片清晰的視野。
路還長,但前方燈火通明。
在無數次糾纏和鬨劇之後,江既白終於耗儘了江家最後一點耐心和聲譽。
江父對他徹底失望,將他逐出公司核心層,打發去了海外一個無關緊要的分公司,近乎流放。
臨走前,他不知用什麼辦法,終於將一張紙條遞到了我手裡。
上麵隻有潦草的幾個字,被水漬暈開過,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耀清,我錯了。對不起。——既白】
我看著那紙條,看了很久很久。
然後,輕輕地,把它撕成了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對不起?
太輕了。
輕得承不起前世那條命,承不起那雪夜的刺骨寒冷。
錯誤需要付出代價,而不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
他和蘇瑤,都用他們最在意的方式,付出了代價。
一個失去了健康、神智和未來,爛在泥潭裡;
一個失去了事業、聲譽和愛情,在悔恨中被放逐。
這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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