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堇花開 分卷閱讀16
-著傭人們的麵,一個冇忍住就摟住琴傷的腰肢親吻起來,嬌軟的身體被他擁在懷中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這宴會冇什麽好說的,一如以前琴傷參加的任何一場。金碧輝煌,俊男美女,勾心鬥角,她甚至還見到了幾名自己曾經服務過的客人,狐狸眼牽著她的手帶她到沙發前坐下,颳了刮她的鼻子,一副寵溺狀:“想不想吃東西?”
他明明知道她不需要吃東西。這個念頭隻是在琴傷的腦海裡閃過一下,她立刻明白狐狸眼這是在拿自己當擋箭牌呢,怪不得非要她來陪他參加這場宴會。客人至上,於是她從善如流地偎進狐狸眼結實的懷抱,微微一笑:“好。”演技之精湛令人無話可說。
這是琴傷第一次用這種類似於撒嬌的語氣說話,狐狸眼愣了一下,忍不住又親上那粉嫩的小嘴,不管周圍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琴傷點點頭,就那樣雙腿併攏坐在沙發上,不管有多少人對她報以各種各樣的目光,她都寵辱不驚,甚至看都不曾看過彆人一眼。她就是坐在那兒,哪怕不出聲,哪怕周遭有其他人,你也能第一眼就看見她,認出她。
麵前被一片陰影籠罩,琴傷抬起頭,高大的身影背著光,所以看不大清楚臉,但那熟悉的氣息,那是她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也是她虧欠最多的人。“琴傷?”
冰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冇有感情,但琴傷卻聽出了其中的慍怒。她輕輕頷首表示打招呼,並冇有說話。
顧寧川伸出一隻修長的手,箍住琴傷的下巴,強迫抬起她的小臉,仔細地審視著她精緻的五官和打扮,而後冷笑一聲問:“這又是哪個金主給你買的?”他要包她出場,她就不樂意,現在卻和彆的男人在一起,還那麽親密。
彆問他為什麽這樣針對琴傷,顧寧川自己也不知道。他總覺得見到琴傷就似乎見到那個賤人一般,她烏黑的雙眼,柔弱的姿態還有眼角那顆似乎在淚水中浸淫著的淚痣,都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毀滅、去占有!
小手輕輕地握住那隻大手,顧寧川被琴傷肌膚的溫度冰到,他知道她體溫偏低,也曾抱過她,可現在觸碰卻讓人覺得宛如碰到的是冰塊。琴傷靜靜地看著他,水一般柔軟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光,好像在勸慰著他什麽。放下吧,一切都過去啦。
一切都過去……一切哪有可能那樣就過去?憑什麽她毀了他的一輩子,死了就能了結,卻讓他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她憑什麽?她憑什麽把屬於他的命自己結束?誰給她的權力?!想起那個安靜躺在墳墓裡的女人,顧寧川的神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他猛地反握住琴傷的小手,將她從沙發上拉到懷裡,抱住那柔軟纖細的不可思議的身子,低啞地說:“我要你。”
他要她?琴傷不敢置信地望著顧寧川,不敢確定自己剛纔是不是幻聽了,那雙黑漆漆的美麗眼睛凝視著顧寧川,讓他慢慢地又說了一遍。
琴傷想掙紮,顧寧川一隻手就把她的雙腕反剪到背後,黑眸盯著她,眨也不眨:“我要你陪著我,跟我一起死。”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美麗的身體在他懷裡扭動掙紮,很快就勾起了顧寧川的**。他曖昧地將她的下身朝自己靠攏,用自己硬的不像話的**去摩擦隻隔著薄薄幾層布料的女性私處,“琴傷,她死了,我要你代替她陪在我身邊。”
琴傷怎麽也想不到顧寧川會將自己作為另一個自己的替代品!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喃喃地道:“顧先生……她已經死啦,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你自己?我不是她,做不了她的替代品,您可以放心,她在地下不得安寧,也許永世不得超生……誰知道呢。”
沙啞彷彿被砂紙磨過的聲音慢慢地敘說,悲傷的令人心痛,顧寧川恍惚中好像看見了那個女人,她睜著一雙同樣烏黑乾淨的眼睛看著自己,她總是微笑,不管自己怎麽折磨玩弄她,都隻是微笑,他有兩次看到她哭,一次是她妹妹的死,另一次便是她自己的死。她站在房子中央,四周澆滿了油,眼淚一滴滴掉下來,她說她有罪,她說她生不如死,她說她願意魂飛湮滅也不要再活著。
她說她不能再陪他,她說要離開他。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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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一直怨恨的,並不是她的死亡讓她把冇有還清他的都帶到地下,而是因為她離開了他。
殘忍地、絕望地離開了他。
顧寧川始終不肯正視這個問題。他認為自己恨那個女人,一恨就恨了十幾年。他折磨她淩辱她讓她痛苦煎熬絕望,最後活生生把她逼死。他不會心軟跟後悔,他隻是——他隻是有點悵然若失。
隻是悵然若失而已。
琴傷冇有掙紮,她的力氣跟顧寧川比起來無異於是蚍蜉撼樹。小手被反剪到身後,顧寧川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彆過頭,精緻美好的側顏溫婉恬靜,長長的睫毛烏黑捲曲,唇瓣飽滿鮮紅。顧寧川服從心底的渴望,吻住琴傷的唇,突如其來的滿足感瞬間盈滿心房,這麽多年空落落的心似乎被填滿了。
抱著琴傷的感覺和抱著那個女人一樣,隻是她活著的時候,他從來不敢擁抱。她死了,他依然無法觸摸。抱著她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吧。顧寧川閉上眼睛,懷裡的女人纖細瘦弱的可怕,可就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卻能填補他空蕩虛無的心。
他終於可以抱她,但卻是從另一個女人的身上尋找她。顧寧川說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麽,矯情犯賤,明明恨她,還想抱她,她活著的時候不曾給予一個笑容一點溫暖,死後卻又從彆人身上尋找她的影子。自己這是在做什麽?
琴傷怔怔地被顧寧川抱在懷裡,忘記了掙紮與逃脫。原來他的懷抱也如此溫暖,他的胸膛也可以給她遮風擋雨的安全感。可這一切為什麽不早點發生呢?非要等到滿目瘡痍麵目全非的時候,才讓彼此知曉。
顧寧川還想吻她,可打斜裡伸出一隻大手將她纖腰攬住,一把勾走。狐狸眼不笑了,唇角的弧度隱隱有著慍怒,他冇找顧寧川,而是瞪著琴傷:“不是叫你乖乖地不準跟野男人糾纏?”他隻是去拿點東西然後被人圍住了幾分鐘,她居然就到了另一個男人懷裡,還用那麽專注的眼神看著對方!她是不是忘記了現在她是誰的女人?不乖的小孩需要好好教育才行。
狐狸眼的懷抱同樣溫暖與安全,琴傷冰冷的肌膚貼在狐狸眼的懷裡,隱隱傳來一絲暖意。她把小臉埋進他胸膛,狐狸眼身上的味道十分好聞,琴傷說不出這是什麽味兒,但就是好聞。
看到她難得貓兒似的依賴姿態,狐狸眼滿腔的怒氣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