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空庭春欲晚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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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喻晚從小過著溫馨幸福的生活,直到母親去世,父親迎娶繼母,繼母和她的女兒黎筱雅霸占了她的家,一切美好戛然而止。
麵對顧空庭的深情體貼,她本以為終於等來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然而一場意外,她聽到了顧空庭的真心話——他愛的,從來都是她的繼妹黎筱雅!
他娶她,隻是為了接近黎筱雅,甚至不惜卑微到以她為工具。
曾經的柔情寵愛,原來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1
“黎小姐,您已成功購置了歐洲島的莊園,那裡遠離喧囂,四周是澄澈無垠的碧海藍天,風景極好。”
“還有您想定製的家人服務也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證讓您滿意。”
工作人員那恭敬而又充滿熱忱的聲音透過手機清晰地傳了出來。
“嗯,待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務,便會前往。”
黎喻晚應聲掛斷電話就走向了露台,海風輕拂她的髮絲,心中五味雜陳。
自從母親死後,父親便繼承了母親的喻北集團,並且更名為黎氏集團,隨後馬不停蹄地娶了那個女人。
繼母帶著她的女兒黎筱雅住進了原本屬於自己和母親的家。
從那刻起,家不再是家,溫馨與愛消失殆儘,隻剩下無儘排擠與冷落。
“小姐,顧先生來接您一起去試婚戒了。”
“知道了。”
黎喻晚看了眼來報的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將臉上的陰霾收起,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
時光裡珠寶定製中心。
顧空庭坐在沙發上,一身棕灰西裝襯得他尊貴不凡。劍眉入鬢,雙眸深邃。
“黎小姐,你看這套婚紗您滿意嗎?”
店員小聲詢問的聲音,突然喚回了她的思緒。
“嗯,可以了。”
店員得到了迴應,上前將簾子拉開。
顧空庭的眼中清晰的閃過一絲驚豔,“喻晚,你好美,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顧空庭話罷怔了一瞬,隨後快速走上前抱住她,語氣中帶著寵愛與柔情。
“喻晚,你終於要嫁給我了。”
她的身體卻是微微一僵。
“黎小姐,您再試試這款婚戒,這是顧先生特意請人製作的,上麵的鑽石都是精心挑選的,獨一無二。”
“是的,這款婚戒特彆的設計融合了最時尚的元素與精湛的手工技藝,耗時數月纔打造完成。”
“是呀,黎小姐,顧先生對您可真是好呀。”
幾個店員在一旁滔滔不絕地介紹著,試圖讓黎喻晚更深刻地感受到這份用心。
聽著店員一條條細數顧空庭的付出,黎喻晚忍不住看向他。
他看她的眼神永遠溫柔,和媒體上矜貴清冷不相同。
所以,不光全天下,就連她也被這份深情騙的陷了進去。
顧空庭輕輕牽起她的手,將婚戒套入她的手指,那璀璨的鑽石卻刺得她眼睛生疼。
從珠寶定製中心出來,顧空庭十分體貼的替她拉開車門,待她坐好後,又輕輕為她合上。
他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車內舒緩的音樂流淌著。
“喻晚,婚禮之後,我們可以去歐洲度蜜月,你不是一直想去巴黎看畫展嗎?”
黎喻晚微微側頭。
“再說吧,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
顧空庭輕輕握住她的手,滿臉溫柔。
“你彆太累了,放心,有我在。”
黎喻晚內心一陣苦笑,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顧空庭娶她的目的,她也是會感動的吧。
那夜,她臨時去找他,意外聽見了顧空庭和兄弟的聊天。
“我說空庭,這麼多年,你明明愛的是黎筱雅,現在真的要娶她姐姐嗎?”
顧空庭猛灌了一口酒,明顯有了幾分醉意。
“當然,娶不到筱雅,娶了她姐姐,我還可以經常看到她”
“可黎筱雅不愛你了,聽說她還爬了裴氏少爺裴嶼的床,這裴嶼原來可是她姐的未婚夫啊!”
“是啊,我聽說後來黎筱雅還準備代替她姐姐黎氏和和裴氏聯姻,你真的不介意?”
顧空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隻要筱雅能幸福,我做什麼都願意!”
好偉大的愛情!!
堂堂顧氏公子,竟卑微至此。
這麼久他瞞得如此之好,乃至於她從未想過,他的深情都是演的。
更冇想過,他費儘心思追求自己,隻是為了能和黎筱雅成為一家人!
他!從來就冇有愛過
從來就冇有愛過!
2
黎喻晚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便崩潰了。
人人都愛黎筱雅。
自己卻被整個世界拋棄。
也是那一天,她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徹底離開,去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安穩的度過自己這一生。
從今往後,父親、繼母、顧空庭,裴嶼,黎筱雅都將成為自己的過去。
死生不複相見!
車子很快在兩人準備的婚房前停下,顧空庭貼心的拉開車門,牽著她下了車。
“喻晚,我讓助理先送你進去,我還有事,晚上再回來陪你好嗎?”
顧空庭雖然是詢問,但很顯然,他並不在乎她的回答。
他毫不猶豫丟下了她,匆匆而去。
黎喻晚看著他的背影,而後拿出手機,默默的重新整理了一下朋友圈。
五分鐘前,黎筱雅更新了一個動態。
“再也不學做飯了,燙傷了手,好疼。”
下麵配了一張手背紅腫的照片。
看到這條動態,再想到方纔顧空庭那著急的的模樣。
她一陣苦笑,轉身落寞的走進彆墅。
環顧四周,曾經以為這裡會是兩人的愛巢,會一直幸福下去。
如今想來真是諷刺。
她把自己以前精心佈置的一切都丟了出去,默默的抹去她留在這裡的所有痕跡。
接著,開始準備遷離戶口的事宜。
她準備了所有材料,最後才發現最重要的戶口簿那一頁不在她的手上。
冇辦法,她隻能是驅車趕往黎宅。
半小時後,黎宅門口。
黎喻晚躊躇了好久,始終不敢按下門鈴。
因為她知道,這裡並冇有歡迎她到來的人。
好一會兒,鼓起勇氣按下門鈴。
開門的保姆吳媽姍姍來遲。
“黎老爺,夫人,是大小姐回來了”。
吳媽的聲音在空曠的宅子裡迴盪。
走進客廳,父親、繼母、黎筱雅、還有——顧空庭,幾個人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
果不其然,他真的在這裡。
黎父率先開口:“這麼多年都冇回來,現在又回來乾什麼?你怎麼不多學學你妹妹?都是黎氏千金,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
熟悉的說教聲傳入耳中,這樣的話她聽了十幾年了,都已經習慣了。
黎喻晚麵色絲毫未變,隻當什麼都冇有聽見。
這時繼母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
“老爺彆生氣,喻晚難得回來,應該也是看妹妹受傷了,回來探望的吧。”
黎喻晚冇有理會她的假熱情,餘光瞥了一眼顧空庭,隨後徑直上了樓。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眼裡還有冇有長輩?”
黎父繼續數落著。
顧空庭起身追了上來,輕聲說道:“喻晚,你彆誤會,聽我解釋”
黎筱雅這個時候也快速的走了上來。
“姐姐,裴嶼這陣子出差了,不然我也不會麻煩空庭哥哥,姐姐你不會在意吧。”
嗬嗬,明明是解釋的話,可她話裡話外卻都藏滿了炫耀的意味。
“也怪我,今天爸爸媽媽不在家,我就想學著做菜,冇想到被燙了一下,多虧空庭哥哥及時趕到,闖了幾個紅綠燈帶我去醫院包紮,後來又把我抱回來,真是麻煩他了。”
黎筱雅說著話,眼神裡卻滿是挑釁。
3
“抱回來?你傷的不是手嗎?”黎喻晚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臉上並冇有表現出來太多變化。
“是呀,可空庭哥哥說怕我走路不小心再磕著碰著,堅持要抱我回來,他可真是太貼心了。”
黎筱雅一臉得意地說著之餘,還故意挽住了顧空庭的胳膊。
黎喻晚掃了眼兩人的親密動作,而後淡淡挪開目光,眼神中毫無波瀾。
可顧空庭心底卻莫名升起了一絲慌亂,下意識將胳膊從黎筱雅手中抽出。
“喻晚,今天妹妹燙傷的時候,我剛好在附近,所以順便送她去醫院,之所以抱她回來,是因為”
他冇有說完,黎喻晚也冇有拆穿他漏洞百出的謊言。
“空庭哥哥,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就當是感謝啦!姐姐既然來了,也留下來一起吃吧。”
她的語氣自信活潑,一看就是在蜜罐裡寵愛長大的女孩,和一旁神情清冷的黎喻晚形成了鮮明對比。
誰都冇有問過黎喻晚的意見,便自顧自替她做下了決定,選擇了留下一同吃飯。
也好,反正就要離開了,就當是最後一次坐在一起吃飯了。
可直到所有飯菜準備好上桌,她在餐桌旁站定時,纔看見準備的全都是黎筱雅愛吃的海鮮。
而她,海鮮過敏!
她並不意外,隻是默默在餐桌旁坐好。
其實從前黎喻晚也和家人說過自己胃寒,吃不了海鮮,可換來的卻是他們十分嫌棄的一句“愛吃不吃,矯情”。
後來,和顧空庭在一起後,他知道她胃寒,還為她學會了許多暖胃的菜品。
可這一次,他雖然坐在她的身邊,卻時刻在關注著黎筱雅。
“筱雅,你手不方便,我給你剝蝦。”
黎喻晚冇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因為她忽然記起,從前顧空庭每次來找她的時候,總是旁敲側擊的問妹妹在不在家。
黎筱雅生日的時候,會假裝不經意的猜中了她的喜好,並準備好了禮物。
黎筱雅不開心的晚上,他永遠都說公司有急事要開會。
明明顧空庭對黎筱雅的疼愛那麼明顯,可自己卻後知後覺,直到現在才發現。
隻是,他怎麼可以拿自己當工具,隻為了離黎筱雅更近一點。
為什麼?!
一頓飯結束,黎喻晚隻簡單的吃了兩口。
驅車回彆墅的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
黎喻晚是在想戶口的事情,而顧空庭,還沉醉方纔和筱雅的相處之中。
“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黎喻晚的聲音終於拉回了顧空庭的思緒,聽清了她的話,他連忙回神溫柔詢問。
“喻晚,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不用了。”
黎喻晚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他卻握住了她的手,固執開口。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黎喻晚拗不過他,也不想過多糾纏,隻是打開了導航給他看。
路上的車並不多,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正要拐進去時,顧空庭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黎筱雅的聲音。
“空庭哥哥,剛剛的海鮮有些膩,我突然好想吃玫瑰坊的綠豆酥,你能幫我買嗎?”
“好的,你等我。”
顧空庭掛斷電話,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為難的看了一眼黎喻晚。
“喻晚,我”
顧空庭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黎喻晚卻主動開了口。
“你去忙吧,這邊很快就到了,我自己走過去。”
說完,她就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我晚上回來陪你。”
顧空庭按下車窗,接著重新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消失在車流之中。
黎喻晚站定久久無言,心中的失落與苦澀無以言表。
顧空庭,如果你今天冇有離開,哪怕你的車子再往前開一點點,你就會發現我去的地方是戶籍處所在地。
你就會發現我決心要離開的痕跡。
可,你冇有!
因為你根本就不關心。
哪怕導航上那一行小小的字你都懶得瞥一眼。
4
辦理手續的過程比她想象中順利,看著手中那代表著與過去徹底決裂的檔案,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黎喻晚打車回到彆墅,開始加快收拾行李的速度。她將那些曾經承載著回憶的物品一一打包,有一些則直接丟棄,彷彿在丟棄過去的自己。
夜幕降臨,顧空庭並冇有如他所說的很快回來。
黎喻晚獨自坐在黑暗的客廳裡,手機螢幕的光照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
她訂好了前往歐洲莊園的機票和船票。
也好,很快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淩晨,顧空庭提著一盒綠豆酥走了進來,看向她時滿臉帶著歉意。
“喻晚,怎麼還冇睡?正好,我給你帶了綠豆酥,這個很難買到,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黎喻晚不明白,他的演技怎會如此之好。
這家玫瑰坊在城西,可以說是跨越了半個城。坊內的招牌綠豆酥更是供不應求,每每都要排到幾個小時才能買到。
為了讓黎筱雅能夠吃到,他不惜驅車去親自排隊,做到這種地步,確實是很深情,隻是這份深情不屬於她,而是黎筱雅。
“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了。”黎筱雅說完就直接轉身上了樓。
顧空庭愣了愣,也冇有接話,轉身吩咐傭人。
“我累了,去放洗澡水吧。”
“喻晚,我們去登山吧,你以前不是一直嚷嚷著想去探險嗎?”
顧空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期待。
原來他還記得!
黎喻晚心中一動,她抬眸望向顧空庭,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
一路上,顧空庭表現得極為殷勤,他一路牽著她的手,細心地為黎喻晚講解沿途的風景,溫柔的給她擦汗,儼然就是熱戀中的情侶。
然而,行至山腰處,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眾人的擁簇下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是——黎筱雅。
顧空庭的眼神瞬間明亮。
驟然鬆開自己的手,朝著黎筱雅快步走去。
“筱雅,好巧,你的手好了嗎?”顧空庭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空庭哥你也在呀,好巧。”
“是啊,早上看到你朋友圈定位在這裡,冇想到真能碰上。”
原來,他是為了她纔來登山的。
黎喻晚站在原地,隻覺得手腳冰涼,心中無比的刺痛,差一點就冇忍住落淚,可還隻能望著顧空庭和黎筱雅親密交談的背影。
剛剛的溫柔體貼,彷彿成了一場笑話。
“姐姐,你也在啊。”
黎喻晚瞥了一眼,故作驚訝。
5
“是啊,真是巧。”
黎喻晚看向顧空庭,目光中帶著一絲質問。
可卻顧空庭直接忽視。
這時突然陰雲密佈。
“空庭哥,快下雨了,我們找個地方躲躲吧。”
黎筱雅依偎在顧空庭身邊。
“好,去那吧!”
他就這樣很自然攬著黎筱雅,向山腰處的一個小木屋跑去。
不一會,雨水打在她身上,冰冷刺骨。
雨越下越大,伴隨著狂風,小木屋開始嘎吱作響。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緊接又是雷鳴。
“不好,這雨勢太大,恐怕會引發泥石流!”一個有經驗的登山者喊道。
“啊!這可怎麼辦?”
大家的臉色變得煞白。
顧空庭緊緊地護著黎筱雅,連聲安慰。
“彆怕,有我在。”
黎喻晚看著他們,自己倒像個局外人。
狂風下,小木屋開始搖晃,一塊木板從屋頂掉落,砸在了黎喻晚的腳下。
“我們快往高處跑!”有人喊道。
大家慌亂地往外衝,黎喻晚被擠倒在地。
“顧空庭,等等我!”
就在他往回跑過程中,黎筱雅突然“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筱雅,你怎麼了?”
顧空庭立即上前緊張地問道。
“空庭哥,我的腳崴了,好痛。”
黎筱雅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顧空庭二話不說,直接將黎筱雅一把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她分明看見了黎筱雅得意的眼神。
看吧,我們兩個之間,他最在乎的是我。
黎喻晚心彷彿被重重擊了一拳,隻覺得心中無比刺痛,疼的她呼吸都快喘不上來了。
另一邊,顧空庭終於找到了安全的高點,將黎筱雅放了下來。
“空庭哥,姐姐她不會有事吧?”
黎筱雅假惺惺地問道。
“放心,她很獨立,肯定能照顧好自己。”
黎喻晚看著顧空庭抱著黎筱雅遠去的背影,“顧空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雨停後,救援隊伍陸續趕來。
他小心翼翼視如珍寶的將黎筱雅放在擔架之上,滿眼疼惜。
黎筱雅被安排好後,纔回過神來。
“喻晚,你冇事吧?”
黎喻晚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你現在來問我有冇有事,不覺得有些晚嗎?”
顧空庭低下頭,“當時情況緊急,筱雅她受傷了,我不能不管。”
“那我呢?我在你眼裡又算什麼?”黎喻晚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的,喻晚,你知道我是愛你的,隻是筱雅她比較柔弱,又是你的妹妹,她手還冇好,腳又崴了”
“不用說了,你的胳膊也受傷了,去包紮吧。”
“喻晚”
顧空庭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拉住她。
“空庭哥哥,你陪我,我害怕…”
黎筱雅的聲音傳來。
黎喻晚見狀,慘然一笑:“去吧,她需要你。”
“彆害怕,我馬上來!”
黎喻晚看著他的背影,隻感她的靈魂都彷彿被抽空了。
曾幾何時,他對她也是疼到骨子裡的,他追了她很久,等她陷入於他的溫柔,徹頭徹尾的愛上他時,卻又發現這不過是一場欺騙。
現在想想,他可以拿命拚的人,從來就不是她。
可沒關係,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6
這日,顧空庭滿心歡喜地籌備著一場宴會,他精心挑選了最奢華的場地,用無數鮮花與璀璨燈光裝點。
他邀請了眾多親朋好友,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
是的,他準備今晚向黎喻晚求婚。
他想快速的和她成為一家人。
可黎喻晚卻並不知情,她獨自坐在露台品著茶,這時候傭人帶著幾個化妝師走了過來。
黎小姐,顧先生吩咐我們來為您梳妝打扮,今晚有個重要的活動。”
傭人恭敬地說道。
黎喻晚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厭煩:“我不想去,你們出去吧。”
傭人為難地看著她:“黎小姐,顧先生特意安排的,他說您一定會喜歡的。”
肯定又是什麼商業宴會,邀請我一起出席,演一出恩愛的戲碼。
算了,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行了,你們進來吧!”
化妝師們開始忙碌地為黎喻晚梳妝打扮,將她原本就精緻的麵容修飾得更加明豔動人。
她們為她盤起長髮,插上華麗的髮飾,又精心地為她挑選了一件華麗的晚禮服,那禮服上鑲嵌著細碎的鑽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黎喻晚看著鏡子裡精緻卻又神情冰冷的臉龐,心中毫無波瀾。
一切就緒。
“黎小姐,顧總這時候很忙,一時抽不開身,派我來接您。”
助理說著便打開後車門,扶著黎喻晚坐了上去。
在前往宴會場地的車上,助理興奮地說著今晚的安排,試圖營造出浪漫的氛圍,可黎喻晚隻是靜靜地聽著,偶爾敷衍地迴應一兩句。
終於抵達了宴會場地,現場佈置得如夢如幻,到處是鮮花和蠟燭,悠揚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
賓客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顧空庭帶著黎喻晚穿梭在人群中。
黎喻晚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她看著顧空庭在人群中談笑風生,自己隻是敷衍的看著這一切。
這時候,黎父黎母也出現在宴會上,隨之而來的黎筱雅挽著裴嶼也慢慢的走了過來。
黎筱雅身著一襲華麗的粉色長裙,而裴嶼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修飾著修長的身形,深邃的五官神情冷峻。
黎筱雅故意挽著裴嶼的手臂,在黎喻晚麵前炫耀般地走過。
裴嶼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看了黎喻晚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
到了這個時候,看到自己青梅竹馬的前未婚夫挽著彆人,黎喻晚心中還是有些刺痛,但她很快就平複了情緒。
顧空庭看到黎筱雅和裴嶼同時出現,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
他緊緊握著黎喻晚的手,似乎在宣示主權。
可黎喻晚卻覺得他的舉動無比虛偽。
隨著時間的推移,宴會逐漸進入熱潮,顧空庭清了清嗓子,有些激動。
他帶著黎喻晚來到場地中央。
周圍的燈光聚焦在他們身上。
黎喻晚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顧空庭深情地看著黎喻晚,單膝跪地。
“喻晚,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7
黎喻晚臉上閃現一絲慌亂
就在這萬眾矚目的時候,龐大的吊燈突然鬆動,伴隨著一陣令人膽寒的嘎吱聲,它開始搖搖欲墜。
原來是黎筱雅動了手腳,目的就是要在顧空庭向黎喻晚求婚的關鍵時刻製造混亂。
她不甘心一直追求自己的人忽視自己,她想一直享受顧空庭的偏愛,於是暗中派人對吊燈做了手腳。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驚恐的尖叫,原本優雅的宴會現場亂作一團。
吊燈脫落向黎筱雅那方向砸去,隻見她瞪大了眼睛,一時呆立在原地
千鈞一髮之際,黎父、顧空庭、裴嶼全在第一時間衝向了黎筱雅
人群驚慌失措推擠,精緻的酒杯碰落在地,摔得粉碎,酒水灑在蠟燭上,在昂貴的地毯上迸發出火花,一時濃煙四起,尖叫聲連連。
而被丟下的黎喻晚被人群裹挾著流動,一不小心掉進了泳池。
冰冷的池水瞬間將黎喻晚包圍,她在水中拚命掙紮,頭髮和裙襬如海藻般肆意散開。
周圍的賓客們自顧不暇
冇有人注意到她的困境。
冰冷的水淹冇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識想要呼救,卻被倒灌而入的水嗆得生疼,黎喻晚的心中湧起一陣絕望。
這一刻,被所有人拋棄的悲涼湧上心頭,她痛苦的閉上了眼。
可就在這時,水劃動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有人在向她靠近。
她恍惚著努力睜眼,卻在看清那張俊朗的臉時徹底愣住。
來救她的居然是——裴嶼。
隻是,她還來不及震驚,意識就被深深的淹冇在了冰冷的黑暗之中。
8
再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黎喻晚疲憊的睜開眼,看向身邊的男人。
反覆確認幾遍後,仍然不敢置信,守在他身邊的人是裴嶼,也是唯一的一個守在床邊的人。
她緩了緩心底的詫異,平靜的開口道。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陪著黎筱雅嗎?”
“剛剛纔從她那裡過來,很多人守著她,顧空庭——也在那裡!”
此言一出,裴嶼本以為黎喻晚會反應極大,誰知道她仍然是那麼平靜。
“嗯,謝謝你救了我,你也過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人陪。”
話音落下,坐在身旁的人卻始終未動,她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裴總還有什麼事嗎?”
“黎喻晚,你不要接受顧空庭的求婚。”
裴嶼沉默了許久,好像是在猶豫,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可一旦開了口,剩下的話就再也藏不住了。
“顧空庭根本就不愛你,他娶你另有目的,他——是為了黎筱雅。”
話罷他看向黎喻晚,卻發現她的表情絲毫未變,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平靜模樣。
就像是,早已知曉。
一瞬間,他滿目震驚,“你早就知道了?”
“裴總,你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過去吧!”
裴嶼反應卻猛地劇烈了起來。
“你早就知道還要和他結婚?黎喻晚你是不是瘋了?”
聞言,黎喻晚冷笑。
“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還不是堂而皇之的跟黎筱雅出雙入對!”
這話一出,裴嶼頓時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我話還冇說完,喻晚,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解釋清楚。”
裴嶼薄唇微抿,接著說道。
“那天晚上,顧空庭以談公司業務為由灌醉了我,隨後把黎筱雅送到了我的床上!”
“什麼?”
黎喻晚聽到這話,滿臉不可思議。
他為了黎筱雅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是的,是他們兩個串通好的,第二天醒來,我睜開眼睛發現躺在我身邊的是衣衫不整的黎筱雅。”
裴嶼的聲音有些沙啞,可眼神卻很堅定。
“當我意識到被他們倆設計,為了以後不必要的麻煩,當天我就帶著黎筱雅去了醫院,體檢證明,那晚我喝的不省人事,根本冇有碰她。”
黎喻晚靜靜地聽著,內心卻翻騰著。
“知道了,你走吧!”
遭遇了這麼多的傷害與背叛,她的心早被一層堅冰包裹。
她想起那夜的雨,還有無數個被冷落的瞬間。如今,即便知曉了更多的真相,也不過是在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再劃幾道傷口罷了。
見黎喻晚冰冷的神情,裴嶼影眸垂下,無奈的輕輕說道。
“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
這時,顧空庭突然推開病房門,在看見裴嶼的瞬間,他立馬黑了臉。
“裴總,你在這裡乾什麼?”
裴嶼回頭深深看了黎喻晚一眼,什麼都冇說,便轉身離開了。
他還冇走遠,顧空庭便緊緊的拉著黎喻晚的手。
“對不起,喻晚,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確實是冇有看到你掉進泳池裡了,你就彆生氣了,好嗎?。”
“答應我,以後彆和裴嶼單獨見麵好嗎?畢竟他以前是你的未婚夫,現在也和你的妹妹在交往,你們單獨見麵,我真的會吃醋的。”
聽著顧空庭接連的話語,她滿臉疲憊,一句話也懶得敷衍,輕輕的彆過頭閉上眼睛。
9
接下來的日子裡,顧空庭為了彌補求婚那一場鬨劇留下來的遺憾,每天都陪著黎喻晚,給她買各種東西,送各種禮物,逗她開心。
而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訂婚日子的前夜。
這天晚上,黎喻晚開始整理東西。
顧空庭看到後也冇有多想,甚至還主動幫她一起收拾。
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許願錄,裡麵滿滿的都是顧空庭給黎喻晚許的願望。
“願喻晚餘生喜樂安康,所有苦難皆遠離”
“願與喻晚攜手漫步於每一個晨曦與黃昏”
“願以我之愛,為喻晚築造溫暖港灣”
顧空庭輕輕念出這些話語,臉上滿是深情。
“喻晚,你看,我寫下這些心願,那時的我滿心都是與你共度未來的憧憬,終於,明天我們終於要訂婚了!”
黎喻晚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看著他認真的眉眼,淺淺的笑了笑。
他為了追自己,真的做過很多事,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說出那樣的話,或許她也很難相信,這樣深情的顧空庭在麵對自己時,心裡想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顧空庭卻冇察覺到她的異樣,隻覺得她可能是累了。
“喻晚,我終於就要娶到你了,明天你就是我的顧太太了。”
不可能了!
當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註定我們再無可能了!
正在此時,管家走了進來。
“少爺,酒店那邊準備妥當,但還需要您親自把下關,司機已經來接您了。”
顧空庭有些不捨地鬆開黎喻晚的手,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喻晚,那我先去酒店,明天我會帶著滿滿的愛迎接你成為我的新娘。”
黎喻晚輕輕的點了點頭,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彆墅門口。
隨後,她將那些已經收拾好的箱子,全都搬到了彆墅前院。
“幫我搬個火盆來。”
傭人雖然不知是何緣由,但還是很快將火盆擺在了花園。
隨後,她將紙箱裡的東西一件件全都,丟進了火盆之中,照片、日記本、許願錄
她淡淡的看著這些灰燼,微微一笑。
顧空庭,我們的一切是是非非都隨著這灘灰燼過去了。
茫茫夜色中,冇人留意,明日的要訂婚新娘拉著行李箱輕輕的走出了彆墅門。
她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在車輛啟動的那一刻,將舊的手機連同手機卡一起丟進了泳池
從現在起,我黎喻晚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屬,我要永遠離開這裡,重新開始。
再見,所有人。
再也不見,所有人。
10
莊園不能直達,黎喻晚乘坐飛機飛到歐洲,落地最近的國家後再改乘船。
等她抵達早就已經辦理好了產權更替的莊園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
踏上莊園的那一刻,黎喻晚被眼前純粹的風景所震撼。
細膩的沙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與周圍湛藍的海水相互映襯,高大的棕櫚樹在海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歡迎她的到來。
黎喻晚沿著沙灘緩緩前行,感受著腳下舒適的沙子和那輕柔的海風拂過臉頰。
莊園裡的佈置早就已經有了按照她的想法修建好了,等她抵達隻需要直接入住就行,還好母親留給自己資產、股份和自己名下的公司收益充足,讓她可以在這裡無憂無慮。
推開莊園的大門,裡麵的設施一應俱全。
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環境,這裡就是以後她要生活的地方了。
黎喻晚拿出新手機剛要詢問她定製的家人什麼時候能到,莊園裡的彆墅大門就忽然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一位氣質儒雅、麵容和藹的中年男士。
他身著簡約而得體的休閒裝,眼神中透著溫和與關切。他微笑著走向黎喻晚,身後還跟著一位中年女子和一個活潑的小男孩。
中年男士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喻晚,歡迎你回家。我是你定製的家人中的父親,我叫林宇。這是你的母親曉妍,還有弟弟小晨。”
女子和小男孩也紛紛露出親切的笑容,向她點頭示意。
黎喻晚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儘管知道這是金錢定製的家人,但他們如此真實而熱情的模樣,還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曉妍走上前,輕輕拉住黎喻晚的手,溫柔地說道:“喻晚,一路上辛苦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們會好好陪伴你。”
小晨則好奇地繞著黎喻晚轉了一圈,眼睛亮晶晶地說:“姐姐,你好漂亮!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玩嗎?”
黎喻晚看著小晨天真無邪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當然可以。”
…
顧空庭與黎喻晚的訂婚禮定在了城南最大的酒店。
這場備受矚目的婚宴,有頭有臉的人物比比皆是,高朋滿座。
直到婚禮即將開始,後台人員才氣喘籲籲的找了過來,對著顧空庭一陣耳語。
台下的人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隻能看到顧空庭原本滿是笑容的臉突然僵住,然後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顧空庭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他記得滾瓜爛熟的電話號,長的嘟聲提示音過後,電話那邊被徹底掛斷。
隨後電話打到彆墅,傭人接通。
“少爺,對不起,彆墅裡冇有找到黎小姐,但是在花園裡找到了被燒成灰燼婚紗,還有還有您給黎小姐定製的的訂婚戒指”
這話一出,顧空庭隻覺五雷轟頂,他不管不顧的衝到台前,目光搜尋一圈。
果然!裴嶼——他也冇來!
他到底想乾什麼!
顧空庭的臉色慘白如紙,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懷疑和憤怒。
台下的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疑惑驚訝的目光紛紛投向他。
顧空庭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他怎麼也冇想到,黎喻晚竟然如此決絕,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絲挽回的餘地都不給他留。
誰都冇想到,這場被所有人看好的婚禮,最後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尾。
雙方父母將賓客們送走後,黎父黎母得知是黎喻晚離家出走纔有了這場鬨劇,當即便皺緊了眉頭。
“真會惹禍,舉辦個訂婚宴也能弄成這樣,簡直是丟我們黎氏的臉。”
黎父臉色陰沉。
黎母此時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女兒黎筱雅,心中卻陡然升起一絲不安道。
“喻晚和顧空庭相處的好好的,如今卻又突然逃婚,裴嶼也藉故不肯來,該不會她突然反悔,是兩人串通好演這一齣戲吧?”
她脫口而出的猜測,卻正好驗證了顧空庭的猜想,當即臉色一變,匆匆朝著裴宅而去。
11
隻是,裴嶼現在並不在家。
他知道黎喻晚今天就要嫁給彆人了,心中苦悶,特彆是在知道她明明知曉顧空庭接近她是為了什麼,卻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嫁給他,他認為黎喻晚是徹底愛上了顧空庭這個混蛋。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更加煩悶,便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家會所,到了包廂,點了滿桌的酒獨自買醉。
顧空庭趕到裴宅撲了個空,心中的怒火與焦慮更盛。他在裴宅門口來回踱步,隨後又驅車前往他常去的各個地方尋找。
當終於在會所找到裴嶼時,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眼神憂傷。
顧空庭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的嫉妒與怨恨瞬間爆發。
“裴嶼,你把喻晚藏到哪裡去了?”
顧空庭衝上前,揪住裴嶼的衣領怒吼道。
聽到黎喻晚的名字,裴嶼的意識終於清醒了一會兒,看著麵前暴怒的顧空庭,他卻突然笑了笑。
“她今天不是和你去訂婚了嗎?你為什麼跑來問我?”
話纔剛一出口,裴嶼像是才終於反應過來一樣,突然站起了身,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什麼意思?”
顧空庭見他的確是不知情的樣子,臉上的憤怒褪去幾分,抱著頭坐在沙發上,一時不知所措。
而,裴嶼得知黎喻晚逃婚的訊息,心裡卻湧起一份欣喜。
“嗬嗬,這女人,還是那樣!”
顧空庭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裴嶼。
“你什麼意思?你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
裴嶼所有的酒意都在這一刻清醒,他咧嘴一笑,帶著十足的惡意。
顧空庭見狀生氣的上前抓住他的衣領。
“告訴我,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了?”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我知道,她為什麼要逃婚。”
顧空庭一愣,手中緊抓衣領的手也鬆了鬆。
“為什麼?”
現在的顧空庭,就像無頭的蒼蠅,冇有一點頭緒。
“嗬嗬,你還記得她落水醒來那天嗎?在醫院的時候,你猜猜我和她單獨相處的那段時間,我們聊了什麼?”
看著裴嶼胸有成竹的挑釁表情,他似乎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虛的聲音。
他竟有些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不,我不想知道!”
“我跟她說了,你接近她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另有目的,還告訴她你和黎筱雅串謀,把黎筱雅送上了我的床。”
“你竟然都知道!”顧空庭一臉震驚。
“那你再猜一猜,我告訴她後,她的反應是什麼?”
裴嶼不等顧空庭回答,接著冷冷的道:“她冇有一絲驚訝,非常平靜,所以不止我知道,她也早就知道了。”
顧空庭踉蹌的坐了下來。
“不可能,喻晚她”
裴嶼冷笑一聲。
“那時我看她毫無反應,還以為她當真是愛慘了你,走火入魔,說實在的,那個時候我挺嫉妒你的,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一直都冇有變,她隻是在選一個合適的時機,給你當頭痛擊罷了。”
裴嶼最後一句話落下時,顧空庭深呼一口氣,踉蹌著緩緩的走出了門口。
看著顧空庭背影,裴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彷彿打了一場勝仗。
12
顧空庭失魂落魄地從會所離開後,又獨自來到了一家酒吧。
他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眼神空洞地望著舞池裡舞動的人群,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黎喻晚的身影和裴嶼說的那些話。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被他灌下肚,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既能守在黎筱雅身邊,又能順利娶到黎喻晚,卻冇想到,最終竟是滿盤皆輸。
女秘書蘇瑤得知顧空庭在酒吧買醉後,心中暗喜,覺得這是一個接近他的絕佳機會。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一襲緊身的黑色短裙,腳蹬高跟鞋,風情萬種地走進了酒吧。
看到顧空庭那落寞的樣子,她故作關切地走上前去。
“顧總,您怎麼喝這麼多酒啊?”蘇瑤輕輕坐在顧空庭身邊。
顧空庭醉眼朦朧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彆管我,走開!”
蘇瑤卻並冇有就此退縮,她反而貼得更近了些,“顧總,那我陪你,今朝有酒今朝醉。”
說著,她的手輕輕搭在了顧空庭的肩膀上,一手端起酒杯湊到顧空庭嘴邊。
顧空庭此時心中煩悶,又被酒精麻痹了神經,他冇有力氣去推開蘇瑤。
蘇瑤見他冇有抗拒,心中越發得意,以為自己的計劃就要得逞。她繼續在顧空庭耳邊輕聲細語,試圖安慰他,可顧空庭的思緒卻早已飄遠,他彷彿又看到了黎喻晚那清冷的麵容,聽到了她決絕的話語。
突然,顧空庭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用力甩開了蘇瑤的手。
“我說了讓你走開,你聽不懂嗎?”
蘇瑤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但她仍不死心,“顧總,我隻是關心您”
“不需要!”
顧空庭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往酒吧門口走去,留下蘇瑤一個人在原地,氣得跺腳。
13
在島上莊園裡,黎喻晚和她的定製家人度過了一段平靜而溫馨的時光。
黎喻晚也漸漸從過去的傷痛中走了出來,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學會了珍惜眼前的幸福。她隻想平平靜靜的在莊園裡生活下去。
然而,外界的風波卻並未就此平息。顧空庭和裴嶼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他們在商業上也開始互相較勁,試圖打壓對方。
而因為這場訂婚宴的鬨劇,顧氏也和黎氏退了婚,黎氏股價也出現了波動,黎父和繼母為了穩定局麵,焦頭爛額。
但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姐姐,我們定製的一款新的家人,今天會到,我們去看看吧。”
“好呀,那我們去看看吧。”
跟著小晨和其他家人來到碼頭,一艘小船緩緩駛來。待船靠岸,從上麵走下一個身影,黎喻晚的目光瞬間凝固。
竟是——顧空庭。
他身著簡約的白襯衫和深色長褲,海風拂過,衣袂飄動,深邃的麵孔俊朗又神秘,額前的碎髮被海風吹拂著,有些淩亂的飄著。
“大家好,我是你們定製的家人,我叫顧空庭。”
他大方的介紹著自己。
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有忐忑,有期待,更多的是見到黎喻晚後的那份難以掩飾的欣喜。
“喻晚,好久不見”
顧空庭輕聲喚道,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彷彿跨越了千山萬水纔來到她的麵前。
黎喻晚愣了許久纔回過神來,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悅。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顧空庭慢慢的走了過來,滿臉溫柔。
“我從泳池裡發現你丟的手機,請人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修好,隨後恢複了裡麵的數據資料,這才得知你來了這裡,隨後聯絡了你定製家人的公司”
黎喻晚聽著顧空庭的解釋,往昔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
“顧空庭,你回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黎喻晚的聲音決絕,眼神中冇有絲毫的猶豫。
“喻晚,我知道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是真的愛你。”
顧空庭的語氣中充滿了誠懇和悔意。
黎喻晚冷笑一聲:“不必說了,你的愛未免太廉價了。你所謂的愛,不過是為了接近黎筱雅的手段罷了。”
顧空庭急忙搖頭:“不是的,喻晚。我承認一開始我是因為筱雅才接近你,但後來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了你。”
“夠了!”黎喻晚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謊言我已經聽夠了。你走吧,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喻晚,如果你不讓我留下來,我就一直在這裡等你,直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顧空庭說著,便在一旁的沙灘上坐了下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隨便你!”
黎喻晚皺了皺眉頭,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空庭真的就一直坐在沙灘上,任憑海風吹拂,也一動不動。
夜幕降臨,海邊的氣溫漸漸降低。顧空庭隻穿著單薄的襯衫,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第二天清晨,黎喻晚早早地起床,她走到海邊,卻發現顧空庭依然坐在那裡。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卻依舊執著。
“顧空庭,你到底要乾什麼?”
黎喻晚的語氣中帶著不悅。
顧空庭看到黎喻晚,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
“喻晚,我隻是想留下來,彌補我曾經的過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黎喻晚不為所動,轉身就要離開。
顧空庭連忙站起身來,拉住她的手。
“喻晚,不要走,再給我一次機會。”
14
“放手!”
黎喻晚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冷漠。顧空庭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肯鬆開。
黎喻晚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她用力地推了顧空庭一把:“顧空庭,你夠了!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嗎?你太天真了!”
顧空庭被她推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到底我要怎麼樣做你纔會原諒我?”
她冷冷地較勁道:“好啊,你真的想讓我看到你的誠意,那就去海裡遊十圈,現在,立刻。”
聞言,顧空庭毫不猶豫的轉身跳進了海裡。
海浪不斷地拍打著顧空庭,他在海水中艱難地遊動著。海水冰冷刺骨,每一次劃動都讓他的身體感到一陣刺痛,但他冇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林宇這時走了過來:“他昨夜冇休息好,又冇吃東西,彆出什麼事!”
“是他自己要這麼做的,與我無關。”
黎喻晚嘴上雖這麼說著,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望向在海中奮力遊動的顧空庭。
顧空庭一圈又一圈地遊著,體力漸漸不支,臉色也愈發蒼白,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地望著岸邊的黎喻晚。
林宇在一旁微微歎氣。
隨著顧空庭遊完的圈數越來越多,他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遲緩。
終於,在遊到第八圈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下沉,海浪不斷地將他淹冇。
“不好,他要出事了!”
林宇驚呼一聲,正準備衝向海邊。
黎喻晚的心猛地一緊,但她還是強裝鎮定:“他自己要逞能,出了事也怪不了彆人。”
然而,當看到顧空庭在海水中掙紮的身影越來越微弱時,黎喻晚也著急了起來。
“林叔,你去看看吧,彆鬨出人命。”
林宇奮力遊向顧空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往岸邊拖。
兩人艱難地回到岸邊,顧空庭虛弱地躺在沙灘上,身上有很多礁石劃傷的傷口。
“你到底想乾什麼?!”
黎喻晚看著顧空庭,眼中既有憤怒又有焦急。
顧空庭虛脫地笑了笑:“因為我想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我不想失去你…我…”
黎喻晚打斷了他的話,站起身來:“彆說了,你留下來養好傷就走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顧空庭掙紮著想要起身拉住她,卻累的動不了。
接下來在莊園的日子,顧空庭努力地融入這裡的生活。他幫著林宇修理莊園裡的一些設施,和曉妍學習如何種植島上的花草,陪著小晨玩耍,還會在黎喻晚獨自在海邊發呆時,靜靜地坐在她身邊,不說話,隻是陪著她。
這天,小晨在海邊玩耍時不小心摔倒受傷,顧空庭正好看到,他立刻衝過去將小晨抱起來,送往莊園並貼心給他擦藥。
“姐姐,顧哥哥人真好,他還一直安慰我不要怕呢。”
“你呀,你可彆輕易被他騙了。”
小晨聽了黎喻晚的話,滿臉疑問。
“姐姐,顧哥哥纔不是騙子呢,他對我可好了。”
“小晨,你還小,不懂。有些人看起來很好,但實際上卻很會騙人呢。”
小晨卻不依不饒,“姐姐,我不相信顧哥哥會騙人。他要是騙子,為什麼還要救我呢?”
黎喻晚一時語塞,隻是寵愛的摸了摸小晨的頭。
15
幾日後,莊園裡寧靜的氛圍被一陣不期而至的喧鬨打破。
原來是蘇瑤故意將顧空庭來找黎喻晚的訊息透露給黎筱雅,並告訴了地址。
於是黎筱雅帶著黎父黎母氣勢洶洶地找了過來。
黎喻晚正在花園裡陪著小晨玩耍,聽到動靜後,眉頭微微皺起。
她看著遠處那熟悉又令人厭煩的身影逐漸靠近,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和厭煩。
黎筱雅身著一襲華麗的連衣裙,臉上帶著慣有的驕縱神色。
她一看到黎喻晚,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姐姐,你可真會享受啊,害得我們好找。”
黎父則板著臉,一副威嚴的模樣,“喻晚,你這像什麼話?一聲不吭就跑到這裡來,把家裡搞得一團糟。”
繼母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喻晚,你也太不懂事了。你這樣讓我們怎麼跟顧家交代?”
黎喻晚冷冷地看著他們,“這裡是私人的地方,請你們離開。”
黎筱雅卻不依不饒。
“姐姐,你走了,空庭哥整天失魂落魄的,現在居然為了你,連公司都不管了,姐姐,不是妹妹說你,你可太不懂事了!”
嗬嗬,真是千年的龍井—老綠茶。
黎喻晚聽了黎筱雅的話,心中湧起一陣厭惡。
她毫不客氣地迴應道:“他怎樣與我無關,你要是心疼,就把他領回去好好安慰。”
黎筱雅被噎得一時語塞,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黎父見狀,怒喝道:“喻晚,你怎麼跟你妹妹說話呢?顧空庭對你一片真心,你卻如此不知好歹。”
黎喻晚冷笑道:“真心?他的真心不過是為了接近你寶貝女兒的手段罷了。”
繼母連忙打圓場:“喻晚,話不能這麼說,空庭作為筱雅的姐夫,關心妹妹有什麼錯?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不可能。”
黎喻晚斬釘截鐵地說道。
黎父氣得直跺腳:“你怎麼這麼倔強?你要是不回去,黎氏的聲譽怎麼辦?你就不為家族考慮考慮嗎?”
黎喻晚麵無表情地說:“黎氏的聲譽與我何乾?從你們拋棄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與黎家冇有任何關係了。”
黎父被黎喻晚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黎筱雅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黎父。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爸爸媽媽這麼多年也不容易,你就不能為了家族考慮一下嗎?”
黎喻晚懶得理會她,轉身就要帶著小晨離開。黎筱雅卻不依不饒,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16
“讓開!”
黎喻晚態度堅決,黎筱雅卻執意阻攔,雙方僵持不下,而黎父、繼母也在一旁,場麵陷入僵局。
此時,繼母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麵孔。
“喻晚,你就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跟我們回去吧。公司現在遇到了大麻煩,隻有你和顧空庭的聯姻才能挽救。”
黎喻晚冷笑一聲:“情分?你們何時對我有過情分?至於公司,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黎父見軟的不行,便怒目圓睜,嗬斥道:“你若不回去,我們就當冇你這個女兒!從此你與黎家一刀兩斷,彆想再從家族得到一分錢!”
黎喻晚一臉堅決。
“從你們決定拋棄我那一刻起,我就不是黎家人了。”
“還有,我的股份是母親留下來的給我的,你也休想動我一分,你的威脅對我來說毫無作用。”
顧空庭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深知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伯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喻晚。我會想辦法解決黎氏的問題,但請您不要再逼迫她了。”
黎父冷哼一聲:“你能有什麼辦法?如今黎氏股價暴跌,合作方紛紛撤資,隻有你們的聯姻才能給市場信心。”
顧空庭沉默片刻,然後抬起頭,堅定地說:“我會全力支援黎氏度過難關。但我不會再勉強喻晚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黎筱雅見顧空庭如此維護黎喻晚,心中嫉妒不已。
“空庭哥,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為了他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黎氏破產嗎?”
顧空庭看了她一眼:“筱雅,你不要再任性了,胡鬨解決不了問題。”
黎父黎母見顧空庭態度堅決,知道再逼迫黎喻晚也無濟於事,隻好暫時作罷。
他們帶著黎筱雅離開了莊園,臨走時,黎父還不忘狠狠瞪黎喻晚一眼,那眼神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
顧空庭轉身麵向黎喻晚,眼神中滿是真誠:“喻晚,彆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冇有這個必要,我早已習慣獨自麵對。還有,如果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找到這裡來,你儘快走吧。”
說完,她便帶著小晨回了莊園。
顧空庭懷著滿心的失落與不捨,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17
顧空庭好不容易說服父母,暫時放下對他與黎喻晚婚事告吹的不滿,將精力放在應對這場風波引發的一係列問題上。
顧空庭每日忙碌於公司事務,試圖用工作的疲憊來麻痹自己對黎喻晚的思念。但每一個閒暇的瞬間,她的身影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
他不知道黎喻晚什麼時候真正的走進了自己的內心。
或許是在某個清晨看到她溫柔的睡顏,或許是在她為他精心準備晚餐的那一刻,又或許是在她坐在他腿間撒嬌的模樣
那些曾經被他忽視的美好,如今卻如刀刻般深刻在他的心上。
他徹底愛上她了。
以至於剛離開莊園幾日,他就開始魂不守舍。
顧空庭在酒局上喝得爛醉如泥。
他的頭髮淩亂地散在額前,幾縷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襯衫領口敞開,領帶鬆鬆垮垮地耷拉著,上麵還沾著幾點酒漬。
平日裡深邃有神的眼眸此時佈滿血絲,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痛苦,不斷呢喃著黎喻晚的名字。
看到顧空庭這副模樣,裴嶼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顧總,未婚妻跑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借酒消愁呢?”
裴嶼嘲諷地說道。
顧空庭抬起頭,看了裴嶼一眼,醉醺醺地說:“你不懂,我不能失去她。”
裴嶼冷笑:“你當初接近她可冇安好心,怎麼,現在後悔了?”
顧空庭沉默片刻,又灌下一杯酒:“我知道錯了,可她不肯原諒我。”
“原諒?你知道她在哪裡?”
顧空庭醉醺醺說:“她在歐洲島的一個莊園,那是她的世外桃源,我卻把一切都搞砸了。”
“什麼意思?”
顧空庭已經醉的眼神迷茫,喃喃道:“我會彌補的,不管用什麼方法”
裴嶼冷笑一聲,轉身離開酒局。
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想起黎喻晚在水中掙紮的模樣,想起她那絕望又堅強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陣刺痛。
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從未真正消逝,他們青梅竹馬,可自己一心忙事業,忽視了對她的感情,以至於被顧空庭趁虛而入,是自己的長期的冷落逼走了她。
這邊酒局上,女秘書蘇瑤踩著高跟鞋,扭著纖細的腰肢緩緩走了過來。
她看著顧空庭這副狼狽又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蘇瑤輕咳一聲,刻意放柔了聲音:“顧總,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家吧。”
說著,便伸手去扶顧空庭,那手指還若有似無地在顧空庭的手臂上劃過,帶著幾分撩撥的意味。
顧空庭醉得迷糊,隻當是有人來幫忙,任由著蘇瑤攙扶著自己起身,嘴裡依舊嘟囔著黎喻晚的名字。
蘇瑤費力地將顧空庭帶出了酒局場所,一路扶著他上了車。
眾人也隻是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她。
在車裡,她看著身旁醉得不省人事的顧空庭,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伸手幫顧空庭整理了下淩亂的髮絲,嬌聲說道:“顧總,您心裡就彆老想著她了,說不定呀,她早就把您忘了呢,您這麼優秀,值得更好的人陪在身邊呀。”
顧空庭隻是哼唧了幾聲,根本冇迴應她的話。
蘇瑤把顧空庭扶到了酒店,剛把人放在沙發上,她就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空庭那輪廓分明的臉,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猶豫了片刻後,她咬了咬嘴唇,緩緩湊上前去,手指輕輕解開了自己襯衫領口的一顆釦子,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然後挨著顧空庭坐下,伸手環住了他的胳膊,聲音軟糯。
“顧總,我一直都很傾慕您呢,您就看看我好不好呀,我會好好照顧您,讓您再也不傷心難過了。”
可就在她的臉快要貼上顧空庭的臉時,顧空庭像是突然從混沌中清醒了些許,他猛地一甩胳膊,將蘇瑤推到了一邊,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厭煩。
“你乾什麼!彆碰我!”
蘇瑤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一臉的委屈,眼眶泛紅地說:“顧總,我我隻是心疼您,想陪著您嘛。”
顧空庭扶著額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聲音冰冷:“蘇瑤,我把你招進公司是讓你好好工作的,不是讓你做這些下作的事,彆以為我醉了就可以任由你胡來,滾!”
蘇瑤一聽,頓時臉色煞白,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衣服,狼狽的離開了。
18
“裴總,明天一早的機票已訂好。”
“好的。”
自從打聽出了黎喻晚的去處,裴嶼就決定前往歐洲島,他要再見黎喻晚一麵,哪怕隻是遠遠看一眼。
而在國內的顧空庭,從宿醉中清醒過來後,聽聞裴嶼去了歐洲島的訊息,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深知裴嶼對黎喻晚的感情不簡單,害怕黎喻晚會被裴嶼再次打動,於是不顧公司事務的繁忙,也匆忙訂了機票再次飛往歐洲島。
裴嶼率先抵達了,他在莊園附近徘徊,希望能尋得一個合適的時機,既能見到黎喻晚,又不會讓她太過反感。
冇過多久,顧空庭也趕到了。
他一下飛機便直奔莊園,到了門口就看到了不遠處徘徊的裴嶼,頓時怒火中燒。
顧空庭大步走上前去,質問道:“裴嶼,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裴嶼也毫不示弱。
“顧空庭,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初要不是你用那些卑鄙手段,喻晚也不會離開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就在這時,莊園的門突然打開了,黎喻晚帶著小晨正準備出門散步,卻看到了門口爭吵的兩人,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眼中滿是厭煩。
“你們倆怎麼回事?”
顧空庭和裴嶼聽到黎喻晚的聲音,都立刻住了口,看向她的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思念,還有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
黎喻晚看著他們,冷冷地說:“我原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糾葛,趕緊離開。”
顧空庭趕忙上前一步。
“喻晚,我真的是放不下你,我知道我之前錯得離譜,但我現在是真心想彌補,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裴嶼也緊接著說道:“喻晚,我也是認真的,曾經是我糊塗,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心裡一直有你。”
黎喻晚聽著他們的話,心中隻覺得可笑又無奈。
“你們說這些都冇有用了,過去的傷害已經造成,不是幾句道歉、幾句承諾就能抹去的。我已經有了新生活,不想再被你們攪亂,請便吧!”
說完,她便拉著小晨轉身準備回莊園,不再理會兩人。
顧空庭見狀,心急如焚,他不顧黎喻晚的阻攔,硬是跟著進了莊園,裴嶼也緊隨其後。
黎喻晚見他們竟不顧阻攔硬跟著進了莊園,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燒得更旺。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這裡是我的私宅,不歡迎你們,立刻出去!”
“喻晚,我這次來是下定決心了,我已經把公司的事務都暫且交給彆人打理了,我不會走的。”
顧空庭又開始耍死皮賴臉。
裴嶼也緊跟著說:“既然我來了,就不會就這樣離開,喻晚,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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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喻晚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你們倒是挺會自我感動啊,可你們的這些決心、這些感情,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你們以為拋下那些所謂的事務過來,我就得感恩戴德地接納你們嗎?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嗎?”
“出去吧,不然我叫安保了!”
顧空庭和裴嶼聽到黎喻晚要叫安保,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猶豫,但還是站在原地絲毫冇用挪動腳步。
黎喻晚氣得見狀喊來安保。
“把他們兩個給我趕出去,以後不許再放進來!”
安保人員聞聲趕來,立刻上前要拉顧空庭和裴嶼出去。兩人雖然掙紮了幾下,但終究還是敵不過安保人員,被半推半搡地往莊園外帶去,帶著滿臉不甘。
顧空庭和裴嶼站在莊園外,彼此怒目而視,眼中的火藥味愈發濃烈。
顧空庭冷哼一聲道:“裴嶼,你就彆再糾纏了,喻晚根本就不想見到你,你這樣隻會讓她更厭煩。”
裴嶼也毫不示弱地回擊:“哼,顧空庭,你倒是會說,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傷透了喻晚的心,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指責我。”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時,黎筱雅也匆匆趕了過來。她看到兩人這般模樣,眉頭一皺,心裡滿是不悅。
黎筱雅邁著小碎步,扭著腰肢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那副慣有的嬌嗔模樣。
“裴嶼,空庭哥,你們倆一起來看姐姐嗎?怎麼不進去呢?不會是姐姐太無情,連門都不讓你們進吧?”
顧空庭眉頭一皺,冇好氣地說:“筱雅,你又來添什麼亂,現在黎氏集團剛剛穩定,你怎麼不在國內好好待著。”
裴嶼也附和著:“就是,你那點小心思,彆以為彆人都看不出來,你不就是想一直吊著顧空庭,霸占著他的寵愛嘛。”
黎筱雅一聽,眼眶立馬泛紅,委屈巴巴地看向顧空庭。
“空庭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呀,我們一直交好,誰知道姐姐那麼小心眼嘛!”
顧空庭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願再和她爭辯,隻是轉頭又看向莊園。
裴嶼則冷笑著說:“黎筱雅,你就彆在這裝可憐了,你那些把戲,也就顧空庭還能被你糊弄糊弄,我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裴嶼,你”
就在這時,黎喻晚帶著小晨又從莊園裡走了出來,她本是想著看看這幾人走了冇,冇想到又撞上這一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們還真是冇完冇了了,非要在我這莊園門口鬨得雞飛狗跳才甘心。”
黎喻晚語氣冰冷地說道。
黎筱雅見狀,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走上前說道:“姐姐,我這不是來勸他們倆彆在這打擾你了嘛,我知道你不想見他們,我也是想幫你呀。”
黎喻晚冷笑一聲,“黎筱雅,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嗎?你那些手段放在那些男人身上可以,在我這裡行不通。”
被戳穿的黎筱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還是強裝鎮定。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是真心希望你好呀,你看現在顧氏和黎氏因為你和空庭哥的事,都亂成什麼樣了,你就不能為了家族考慮考慮,跟我們回去嗎?”
“我說了,黎氏的事與我無關,你們彆再拿這些來煩我了,還有你們三個,都給我離這兒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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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筱雅看著黎喻晚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嘴裡嘟囔著:“哼,裝什麼清高,要不是你,哪會有這麼多事。”
顧空庭瞪了黎筱雅一眼,“你就彆再火上澆油了,喻晚現在對咱們意見這麼大,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事。”
裴嶼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你就彆在這搗亂了,本來就夠亂的了。”
黎筱雅一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們都怪我,我還不是為了大家好,現在倒好,都怪我了。”
兩人懶得再理會她,轉身離開。
黎筱雅碰了一鼻子灰後氣急敗壞。
隨後找了幾個小報記者,編造了一些關於黎喻晚在歐洲島莊園裡生活奢靡、不顧家σσψ族企業死活、收割股民、腳踏幾隻船的虛假新聞抹黑黎喻晚。
讓她在輿論壓力下不得不回到黎氏,回到那個她可以掌控的局麵裡。
很快,這些新聞就在國內傳開了,網絡上掀起了軒然風波,各種謾罵和指責紛紛湧向黎喻晚。
一些不明真相的股民和網友來莊園裡搗亂,島上的平靜生活徹底被打亂。
莊園的安保人員雖極力阻攔,但仍有一些激進者試圖衝破防線。
甚至開始向莊園內投擲石塊等物品,莊園的設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
遠在國內的顧空庭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聯絡各大媒體平台,要求他們撤下相關報道,並著手調查新聞的源頭。
裴嶼也冇有坐視不管,他利用自己在商業圈的影響力,找來了專業的公關團隊,為黎喻晚製定危機公關策略。
然而,黎筱雅並未就此罷手。她繼續在背後推波助瀾,向那些小報記者提供更多所謂的“爆料”,讓這場輿論風波愈演愈烈。
黎喻晚表麵不動聲色,她深知此時與黎筱雅在輿論上正麵交鋒隻會陷入對方的圈套,於是選擇了低調回國。
她先是聯絡了自己信得過的律師團隊,開始收集黎筱雅惡意造謠的證據。同時,她也與自己在商業領域的一些舊交取得聯絡,尋求他們在輿論和證據方麵的支援。
顧空庭和裴嶼得知黎喻晚回國,紛紛前來探望。
“喻晚,都是我不好,讓黎筱雅有機會這樣傷害你,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裴嶼也在一旁點頭:“喻晚,無論如何,我們不會讓你獨自麵對這些的。”
黎喻晚看著他們,眼神堅定。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你們不必插手。”
在律師團隊的努力下,他們很快找到了黎筱雅與小報記者勾結的關鍵證據,包括通話記錄、轉賬資訊等。
黎喻晚拿著這些證據先與黎氏集團的一些大股東進行了會麵。她向他們展示了黎筱雅的所作所為,以及這些虛假新聞對黎氏集團聲譽的嚴重損害。
大股東們得知真相後,對黎筱雅的行為十分憤怒,他們決定在集團內部對黎筱雅進行製裁。
接著,黎喻晚聯絡了幾家有影響力的媒體,召開了一場新聞釋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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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出會上,黎喻晚身著一襲簡約而優雅的黑色套裝,從容地走上台。她眼神堅定,掃視全場後,平靜地開口說道:
“各位媒體朋友,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這場釋出會。近期,我遭受了一係列惡意造謠中傷,這些虛假新聞給我的個人聲譽以及我家族的企業都帶來了極其嚴重的損害。但我不會坐視不理,讓惡意造謠者逍遙法外。”
說罷,她微微側身,示意助手將證據展示在大螢幕上。
“大家現在看到的這些通話記錄、轉賬資訊等,清晰地證明瞭這一切都是黎筱雅女士精心策劃並與小報記者勾結所為。她為了一己私慾,不惜編造謊言,誤導大眾,其行為實在令人不齒。”
黎喻晚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台下的記者們紛紛交頭接耳,對這些驚人的證據感到震驚。
“我召開這場釋出會,並非為了報複,而是要還自己一個清白,同時也讓公眾瞭解真相。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任何企圖通過不正當手段傷害他人的人,都必將受到法律的製裁。”
這時,有記者舉手提問:“黎小姐,您在遭受如此攻擊後,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黎喻晚微微點頭,回答道:“我會積極配合相關部門,讓法律程式順利進行。同時,我也會致力於重建我家族企業的聲譽。黎氏集團在這場風波中受到了很大沖擊,但我們有信心通過一係列改革措施,重新贏得市場和大眾的信任。”
另一位記者問道:“那您對黎筱雅女士有什麼想說的嗎?”
黎喻晚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我隻想說,善惡終有報。她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希望她能從中吸取教訓,改過自新。但我不會輕易原諒她對我造成的傷害。”
整個釋出會過程中,黎喻晚始終保持著鎮定自若,她用事實和堅定的態度,成功地扭轉了輿論的風向。
新聞釋出會後,黎筱雅雖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她深知自己在黎氏集團內部已陷入困境,那些大股東們對她的不滿與日俱增,隨時可能將她徹底驅逐。而失去了顧空庭的偏愛,又在公眾麵前形象儘毀,他現在已一無所有,冇有彆的出路了。
黎筱雅試圖找到顧空庭,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自己一把。她來到顧空庭的公司,不顧秘書的阻攔,衝進了他的辦公室。
“空庭哥,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知道錯了。”黎筱雅哭著哀求道。
顧空庭看著她,眼神中滿是失望和冷漠:“筱雅,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的所作所為不僅傷害了喻晚,也損害了黎氏集團的利益。我不會再幫你了。”
黎筱雅見顧空庭如此決絕,又轉而去找裴嶼。裴嶼毫不留情地將她拒之門外。
黎母見黎筱雅四處碰壁,心中雖有不忍,但也明白此次事態嚴重。她思索良久,決定親自出麵找黎喻晚談一談。
黎母提著禮品來到了黎喻晚的住處。滿臉堆笑,試圖緩和氣氛。
“喻晚啊,好久不見,你看起來越髮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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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喻晚冷冷地看著她:你有什麼事?”
黎母輕咳一聲,說道:“喻晚,這次的事情確實是筱雅做得不對,但她畢竟還年輕,不懂事。你就看在我們母女一場的份上,放過她這一次吧。”
黎喻晚冷笑:“母女一場?您什麼時候真正把我當過女兒?自從您帶著她進了黎家,我就冇過過一天好日子。”
黎母的笑容有些僵住。
“喻晚,我知道以前我們對你有諸多虧欠,但現在黎氏集團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你也不想看到家族企業就這麼衰敗下去吧?隻要你出麵讓那些大股東放過筱雅,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重振黎氏。”
黎喻晚不屑地說:“黎氏的衰敗是你們自己造成的,與我無關。我隻想要回我自己的清白和安寧。”
黎母見軟的不行,臉色一沉:“畢竟黎氏集團是你母親一手創建並留下來的,其中也有她很多心血,你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吧,是不是?”
黎喻晚微微皺眉,眼中滿是嘲諷。
“現在倒是想起我母親了?當初你帶著黎筱雅鳩占鵲巢的時候,怎麼冇想著這是我母親的心血?現在拿這個來壓我,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黎母被懟得一時語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喻晚,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現在關鍵是要解決眼前的問題呀。筱雅她已經知道錯了,你要是不肯原諒她,她這輩子可就毀了啊。咱們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黎喻晚冷冷地迴應:“你心疼她,那是你的事,可彆指望我會心軟。”
黎母見黎喻晚油鹽不進,臉色越發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喻晚,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現在把筱雅逼到這個份上,那些小報記者就會放過你嗎?他們手裡可還有不少能編排你的料呢,真要全爆出來,你覺得你還能這麼輕鬆自在?”
黎喻晚不屑地一笑:“您這是又想威脅我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編出什麼花樣來,我奉陪到底。”
黎母見實在無法說動黎喻晚,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一甩衣袖。
“好,好得很呐,你這麼絕情,咱們走著瞧,看最後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便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這天夜裡,黎喻晚獨自駕車回家。
當她行駛到一段偏僻的道路時,突然,一輛黑色麪包車從旁邊的岔路疾馳而出,直直地衝向她的車。
黎喻晚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急忙猛打方向盤試圖躲避,但還是被麪包車狠狠地撞上了側麵。
她的車瞬間失去控製,翻滾了幾圈後才停了下來。
黎喻晚在劇烈的撞擊中受傷昏迷,鮮血從她的額頭緩緩流下。
而此時,麪包車上跳下幾個黑影,快速走向黎喻晚的車。他們打開車門,看到昏迷的黎喻晚後,將她拖出了車外,然後抬上麪包車,迅速駕車逃離了現場。
當黎喻晚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潮濕的廢棄倉庫裡。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繩索捆住。她的麵前,站著滿臉瘋狂的黎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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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終於醒了。”黎筱雅冷笑一聲,眼神閃爍著扭曲。
“黎筱雅,你這是在犯罪!”
黎喻晚憤怒地喊道,儘管身體疼痛難忍,但眼神依然堅定。
“犯罪?哼,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失去空庭哥和裴嶼,怎麼會到這種地步?”黎筱雅歇斯底裡地吼道。
“你自己做錯了事,就應該承擔後果,而不是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隻要你死了,裴嶼和空庭哥都會回到我身邊!”
“你簡直是瘋了!”
黎喻晚怒視著黎筱雅,心中卻在快速思索著逃脫的辦法。
此時,顧空庭和裴嶼發現黎喻晚失蹤後,心急如焚。他們通過檢視道路監控,發現了黎喻晚遭遇車禍並被綁架的線索,一路追蹤來到了這個廢棄倉庫。
顧空庭率先衝進倉庫,看到被綁的黎喻晚和瘋狂的黎筱雅,他怒吼道:“筱雅,你乾什麼?你快放了喻晚!”
黎筱雅看到顧空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又變得堅定起來:“空庭哥,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就放過她。”
裴嶼也趕到了,他冷冷地說:“黎筱雅,不要一錯再錯了,趕緊把刀放下!”
顧空庭一邊試圖靠近黎筱雅,一邊安撫道:“筱雅,你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
黎筱雅卻突然用刀抵在黎喻晚的脖子上:“你們彆過來!否則我真的會殺了她!”
黎喻晚感覺冰冷的刀刃貼著自己的肌膚,她怒視著黎筱雅說道:“黎筱雅,你殺了我,你也逃不掉的。”
黎筱雅瘋狂大笑:“那好啊,我死也要拉你墊背!還有空庭哥,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了?為什麼要一直護著她?”
顧空庭心急如焚,額頭上青筋暴起。
“筱雅,你這是在犯罪!彆做傻事,快放了喻晚!”
裴嶼在一旁冷冷地說:“黎筱雅,你冷靜點,有事可以商量,你這樣做隻會害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黎筱雅眼神愈發癲狂:“我不在乎!隻要冇有她,一切就都會不一樣!”
說著,她手中的刀微微用力,黎喻晚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顧空庭見狀,眼睛通紅,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筱雅,不要!”
裴嶼也迅速跟上,兩人與黎筱雅扭打在一起。黎筱雅瘋狂地揮舞著刀,顧空庭為了奪刀,手臂被劃傷,鮮血直流,但他絲毫冇有退縮。
裴嶼趁機去踢黎筱雅的手腕,想要讓刀掉落。
混亂中,刀掉落在地。黎筱雅又去搶地上的刀,顧空庭和裴嶼猛地去按住她。
就在這時,黎筱雅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備用的小型匕首,朝著黎喻晚刺去。
“喻晚,小心!”
顧空庭大喊一聲,用儘全身力氣掙脫開,撲向黎喻晚。
匕首擦著顧空庭的肩膀劃過,他忍著劇痛,將黎喻晚緊緊護在懷裡。
裴嶼趁機奪下黎筱雅的匕首,徹底製住了她。
警察也及時趕到,將黎筱雅帶走。喻晚被鬆綁後,身體有些發軟,顧空庭急忙上前扶住她,他的傷口還在流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衣。
喻晚被鬆綁後,身體有些發軟,顧空庭急忙上前扶住她。
“喻晚,你怎麼樣?有冇有受傷?”
顧空庭滿臉焦急,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心疼。
黎喻晚輕輕推開他,“我冇事,謝謝你們來救我。”
她的聲音虛弱,看了一眼顧空庭。
“你也流了好多血,快…快去醫院。”
24
黎父繼母聞風趕來,繼母一看到被警察帶走的黎筱雅,頓時臉色煞白,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邊跑邊哭喊。
“筱雅啊,我的女兒啊,你們這是要把她帶到哪兒去啊!”
黎父也是眉頭緊皺,神色間滿是焦急與慌亂,他快步走到警察跟前,試圖阻攔:“警察,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兩個都是我的女兒,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們可不能這樣把她帶走。”
警察嚴肅地說道:“黎先生,黎筱雅涉嫌綁架,這是嚴重的犯罪行為,可不是什麼小事,還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黎父一聽,身子晃了晃,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轉頭看向黎喻晚,眼中帶著一絲埋怨:“喻晚啊,她再怎麼不對,那也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能狠得下心把她往絕路上逼呢?”
黎喻晚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
“妹妹?在她想要我命的時候,可冇把我當成姐姐。這麼多年,是你們對她百般縱容,才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繼母這時也顧不上和黎喻晚爭辯了,又跑到黎喻晚麵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拉著她的衣角哀求道:“喻晚啊,求求你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去跟警察說說,放過筱雅這一回吧,她要是進了監獄,這輩子可就全毀了呀。”
黎喻晚麵無表情地看著繼母,輕輕甩開她的手:“情分?你們對我何時有過情分?她做出這樣的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誰也救不了她。”
顧空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伯父、伯母,筱雅走到這一步,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們現在應該讓她好好接受法律的製裁,反省自己的過錯,而不是在這裡求喻晚。”
裴嶼也附和著:“是啊,這些年喻晚受的委屈還少嗎?你們也該為她考慮考慮了。”
黎父聽了他們的話,又氣又急,指著顧空庭和裴嶼罵道:“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在中間攪和,筱雅怎麼會變成這樣!”
黎喻晚實在懶得再聽他們爭吵,轉身準備離開,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晃了晃。
顧空庭趕忙扶住她,心疼地說:“喻晚,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黎父繼母還想再說什麼,警察卻已經帶著黎筱雅上了警車,警笛聲響起,車子緩緩駛離,繼母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黎父也一臉頹然。
黎喻晚在顧空庭的攙扶下上了車,裴嶼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車子朝著醫院疾馳而去,一路上,顧空庭緊緊握著黎喻晚的手,眼神一刻也冇有離開過她。
到了醫院,醫生對黎喻晚進行了全麵的檢查,還好隻是些皮外傷和輕微的腦震盪,並無大礙。
裴嶼看到顧空庭為了她忙前忙後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
黎喻晚在醫院住了幾日,身體逐漸恢複。
黎喻晚看著他們,輕輕開口道:“這段時間謝謝你們了,我冇事了,你們回去吧。”
“那喻晚,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絡我。”
回到住處後,她將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和團隊一起製定新的發展策略,力求讓黎氏集團擺脫之前的陰霾。
25
幾個月後,黎氏集團在黎喻晚的帶領下漸漸有了起色,業務穩步回升,股價也開始逐步上揚。那些曾經質疑和詆譭她的聲音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業界對她的欽佩和讚賞。
在一次商業酒會上,黎喻晚身著一襲優雅的白色長裙出席,光彩照人。
顧空庭和裴嶼也應邀而來,看到她的那一刻,兩人眼中都閃過驚豔與欣喜。
顧空庭率先走到黎喻晚麵前,遞上一杯香檳,溫柔地說:“喻晚,看到現在的你,我由衷地為你高興。”
黎喻晚接過香檳,淺笑道:“謝謝,這一路走來,不容易,但好在都過去了。”
裴嶼這時也走了過來:“喻晚,以後要是有什麼合作項目,可彆忘了我啊。”
“當然,隻要是對大家都有利的合作,自然可以考慮。”黎喻晚舉起香檳微笑應道。
“喻晚,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有一次偷偷跑去後山那片林子裡玩的事兒嗎?”
裴嶼嘴角帶著淺笑,目光有些悠遠,彷彿穿越回了那段純真的童年時光。
黎喻晚微微仰頭。
“當然記得,那次可把我嚇得不輕呢。”
“哈哈,是啊,本來隻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傳說中的神秘樹洞,結果迷了路,你當時都快急哭了。”
裴嶼笑著打趣道,眼神裡卻滿是寵溺。
“你不也一樣慌了神,要不是最後碰到了那個守林的老爺爺,指不定我們得在林子裡待到什麼時候呢。”
黎喻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
經曆了這麼多,如今和裴嶼相處起來,倒像是老友一般了。
“喻晚,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黎喻晚輕抿了一口香檳,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與從容。
“回我的桃花源。”
當她再次踏入莊園,海風輕拂著她的髮絲,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林宇、曉妍和小晨早已在門口等候。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小晨興奮地撲進她的懷裡,黎喻晚緊緊地抱住他,眼中閃爍著感動。
黎喻晚回到莊園後,日子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的寧靜。
然而,顧空庭並未徹底從她的世界消失。他有時寄來精心挑選的禮物,有時是一束從他悉心照料的花園裡剪下的鮮花,附上的卡片總是寫滿了思念與愧疚。
黎喻晚收到隻是笑了笑,便放到了一邊。
又過了些時日,顧空庭實在忍不住,飛到了歐洲島,踏上這片有黎喻晚的土地。
他依舊冇有誰也冇告訴,朝著莊園緩緩走去。
這一次,當他出現在莊園外時,黎喻晚正坐在花園裡修剪著花枝,
“你怎麼又來了?”
顧空庭慢慢走近,他看著黎喻晚,眼神中滿是真摯與懇切:“冇辦法,我想來看看你。”
小晨這時走了出來,看到顧空庭,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顧哥哥,你是來看我們的嗎?”
顧空庭蹲下身子,溫柔地摸了摸小晨的頭,“是啊,小晨,我很想念你們。”
“啊!”
這時黎喻晚不小心被剪刀劃破了手指,顧空庭見狀,立刻緊張地走了上來。
黎喻晚卻下意識地縮了縮手。
“我冇事,隻是小傷口。”
“都流血了,怎麼能算冇事呢?我去拿醫藥箱。”說著,他便快步走進莊園。
小晨在一旁看著,似乎也感受到了姐姐的糾結,他眨著大眼睛說:“姐姐,顧哥哥真的很好,他很關心你呢。”
“彆胡說!”
顧空庭很快拿著醫藥箱走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為黎喻晚處理傷口,一臉心疼。
26
在莊園的日子,顧空庭努力地融入這裡的生活。他幫著林宇修理莊園裡的一些設施,和曉妍學習如何種植島上的花草,陪著小晨玩耍,還會在黎喻晚獨自在海邊發呆時,靜靜地坐在她身邊,不說話,隻是陪著她。
然而,平靜的日子冇過多久,外界的風波還是波及到了這座無人島。
黎母因為黎筱雅入獄,愈發遷怒於黎喻晚,自己不便出麵,她雇了人準備上莊園進行報複。
這日,黎喻晚正和家人在沙灘上享受著陽光,突然看到幾艘快艇朝著小島疾馳而來。
她心中立刻湧起一股不安,顧空庭也察覺到了異樣,立馬將黎喻晚護在身後。快艇靠岸後,一群氣勢洶洶黑人在一個黃種人的帶領下走了下來。
為首的那個衝著顧空庭喊道:“顧總,你日子過的真是逍遙,可這種好日子到今天也就到頭了!”
顧空庭毫不畏懼,冷冷地迴應:“誰派你們來的?就憑你們也想在這裡鬨事?”
那些人不由分說就衝了上來,顧空庭、林宇和他們周旋起來,小晨也想幫忙,卻被黎喻晚攔了下來。
顧空庭身形矯健,他一個箭步迎向衝在最前麵的敵人,側身一閃,躲過對方揮舞而來的粗壯手臂,緊接著猛地出拳,精準地擊中那人的腹部。被擊中者悶哼一聲,痛苦地彎下腰去。
林宇利落的伸腿掃向側麵撲來的黑人,腳尖如利刃般踢在那人的脖頸處,令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又有幾人圍了上來。林宇迅速轉身,背靠著顧空庭,與他形成相互防禦的姿態。
顧空庭和林宇雖奮力抵抗,無奈對方人多勢眾,漸漸的兩人都有些吃力。
顧空庭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卻依舊堅毅,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出拳都帶著不甘與決然。
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隻為了保護身後的黎喻晚和她的家人。此時,一個體型魁梧的大漢瞅準時機,猛地衝向顧空庭,用儘全力揮動手中的棍棒。
顧空庭躲閃不及,手臂被重重地擊中,一陣劇痛襲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局勢愈發危急的時候,莊園裡的安保人員終於趕到,將那些鬨事的人製伏。顧空庭終於是強撐不下去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黎喻晚看著他身上的傷和淤青,心中一陣慌張。
“你冇事吧,都流血了。”
黎喻晚輕聲說道,眼中滿是關切。
顧空庭見她有些心疼自己,便一臉壞笑道。
“放心吧,我是誰,這些小毛賊哪是我的對手,簡直手到擒來。”
“彆吹牛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如果不是安保及時趕到,你早被打趴下了”
黎喻晚嘴上雖這麼說,但眼裡的擔憂卻怎麼也藏不住。顧空庭看著她這副模樣,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裡。
“彆動,讓我抱抱你。”
黎喻晚的身體微微一僵,臉頰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紅暈,想要掙紮卻又聽到顧空庭那疲憊又深情的話語後緩緩放鬆了下來。
她的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腰間,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和溫暖的懷抱。
“你知道嗎?剛剛在和那些人對峙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我不能讓自己有任何閃失,因為我還有你要保護。”
顧空庭在她耳邊喃喃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27
這邊,蘇瑤自上次在酒店被顧空庭嗬斥後,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瘋長。
她深知顧空庭對黎喻晚餘情未了,而自己想要上位,就必須剷除黎喻晚這個最大的障礙。
所以她和黎筱雅母女,可是一拍即合。
黎筱雅入獄後,蘇瑤還不死心,她趁著顧空庭去了歐洲島,私下裡暗中竊取公司機密,並將這些機密透露給黎母。
黎母則是憑藉這些資訊,企圖將黎喻晚手上的股份全部侵吞。
蘇瑤利用自己在公司職位之便,不僅竊取重要機密檔案,還暗中篡改一些關鍵數據,試圖製造出顧氏集團經營不善的假象,好讓外界的輿論壓力全部湧向顧空庭,從而讓他焦頭爛額,無暇再去顧及黎喻晚。
黎母這邊拿著蘇瑤給的機密,開始在黎氏集團內部暗中運作。她拉攏了幾個原本就對黎喻晚心存不滿的股東,許以重利,讓他們站在自己這邊,共同向黎喻晚發難。
在集團的高層會議上,突然提出質疑黎喻晚管理能力的種種問題,拿出那些被篡改的合作數據作為證據,指責她的失職,要求重新分配股份。
而此時在歐洲島的顧空庭,還沉浸在與黎喻晚關係稍有緩和的喜悅之中,渾然不知公司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機。
直到公司高層不斷打來電話,告知他情況緊急,他才匆匆準備回國處理。
“這是衝你來的,你自己小心!”
“喻晚,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然後再回來找你。”
說罷,便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顧空庭一回到公司,就被各種麻煩事纏上。合作方聽聞了那些負麵訊息,紛紛要求終止合作,公司股價更是一跌再跌,股東們也都人心惶惶,指責聲鋪天蓋地向他襲來。
蘇瑤則趁機在公司裡煽風點火,裝出一副為公司著想的樣子,提議讓顧空庭暫時卸任總裁職位,等風波過去再說。
顧空庭看著這個曾經看似“忠誠”的秘書,如今卻如此落井下石,不由得懷疑起她,但他並冇有打草驚蛇,表麵上仍然是不動聲色。
與此同時,黎母在黎氏集團那邊也加快了動作。她買通了一些財務人員,偽造賬目,試圖將黎喻晚名下的股份轉到自己名下,還對外散佈謠言,說黎喻晚因為和顧空庭的感情糾葛,已經無心管理公司,甚至想把黎氏集團的資產偷偷轉移到國外去,以此來煽動其他股東和員工的情緒。
很快黎喻晚在歐洲島得知這些訊息,她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回國,親自處理這些事情。
她深知此次危機四伏,黎母為達目的定會不擇手段,家人的安危成了她心中的頭等大事。
黎喻晚立刻聯絡了加派了更多的安保係統。
然而,就在她準備登機的時候,卻收到訊息說莊園突然失火了,火勢凶猛,家人還都在裡麵。
她心急如焚,立刻折返,等趕到莊園時,隻見一片火海,濃煙滾滾。
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進去,卻被趕來的消防員攔住,“小姐,你不能進去,太危險了!”
顧空庭得知莊園出事的訊息後,也趕忙往回趕,一路上心急如焚,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黎喻晚和她家人可能遭遇危險的畫麵。
等他趕到時,正看到黎喻晚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眼神絕望。
他衝過去緊緊抱住黎喻晚,“喻晚,彆怕,會冇事的,一定會冇事的!”
而這場大火的幕後黑手,正是蘇瑤安排的人。她覺得隻有製造出更大的混亂,才能讓黎喻晚徹底失去依靠,自己纔有機會上位。可她冇想到,這場火雖然燒起來了,卻並冇有如她所願讓黎喻晚的家人出事。
原來,林宇他們察覺到有人鬼鬼祟祟在莊園附近出冇,提前做了防範措施,在火勢蔓延前,帶著小晨等人從密道逃了出去,隻是莊園的建築大多被燒燬,損失慘重。
黎喻晚拭去眼淚,眼中滿是決絕。
“不管是誰乾的,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顧空庭和黎喻晚匆忙登上回國的飛機,在飛機上,兩人的神色都無比凝重,各自想著應對之策。
下了飛機後,顧空庭和黎喻晚便馬不停蹄地分頭行動。
28
顧空庭徑直趕回公司,一進會議室,看著滿屋子神色各異的股東,他麵色冷峻,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各位,現在公司麵臨的情況大家都清楚,我回來就是要解決問題的,那些無端的指責和謠言,我會一一查清,還請大家稍安勿躁,不要被彆有用心之人牽著鼻子走。”
一位股東冷哼一聲道:“顧總,你光顧著風花雪月,現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那些數據可都擺在那兒,你說查清就能查清?我們的損失又該怎麼辦?”
顧空庭眼神犀利地看向他,迴應道:“現在就下結論未免太早,我既然敢說這話,就自然有把握揪出背後搞鬼的人,到時候誰該承擔責任,一個都跑不了。”
另一邊,黎喻晚也回到了黎氏集團,直接走進高層辦公室,看著坐在裡麵的黎母。
她怒聲道:“阿姨,你到底要鬨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你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黎母卻滿臉得意:“喻晚,隻要你把股份交出來,不再插手黎氏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哼,這隻是個開始。”
黎喻晚冷笑:“你做夢!”
顧空庭回到辦公室後,便一頭紮進各種資料裡,經過一番抽絲剝繭的排查,終於讓他發現了蘇瑤吃裡扒外的關鍵證據。那一份份檔案、一條條交易記錄,都清晰地指向蘇瑤與黎母勾結,妄圖從中謀取股份。
顧空庭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當下就給黎喻晚打了電話,簡單說了情況後,兩人迅速在公司樓下碰麵。隨後,顧空庭帶著黎喻晚徑直來到會議室,此時會議室裡的股東們還在低聲議論著,氣氛頗為壓抑。
顧空庭走進來,將那遝證據往會議桌上一扔,沉聲道:“各位,之前說要揪出背後搞鬼的人,現在,證據就在這兒。”
眾人紛紛湊上前去檢視,頓時一片嘩然。
“大家看看,蘇瑤平日裡裝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實則一直在出賣公司利益,這些都是證據。”
蘇瑤一臉慌張:“顧總,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您聽我解釋”
黎喻晚也開口道:“你彆狡辯了,就是你篡改數據,和我繼母勾結,散佈不實謠言,才讓公司陷入如今這般境地。”
蘇瑤看到事情敗露,頓時惱羞成怒。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她尖叫著,麵容扭曲。
“顧空庭,你從來都冇有正眼看過我,我為公司付出了那麼多,卻得不到你的一絲關注。”
她怒視著黎喻晚,“還有你,黎喻晚,你憑什麼能得到顧空庭的愛?我不服!”
顧空庭冷冷地看著她,“蘇瑤,這都你自己自作自受。”
黎喻晚也毫不退縮,“蘇瑤,你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達到你的目的?太天真了。”
蘇瑤哈哈大笑起來,“就算我輸了又怎樣?你們也彆想好過!”
這時,警察走進了會議室,“蘇瑤,你涉嫌商業犯罪和教唆縱火,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瑤臉色煞白,但仍在嘴硬,“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最終,蘇瑤被警察帶走。
29
黎母聽說事情敗露,頓時慌了神。
她冇想到蘇瑤這麼快就被抓住,而且還把她給供了出來。
黎喻晚和顧空庭很快就找上了黎母。黎母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你們你們想怎麼樣?”黎母聲音顫抖地問道。
黎喻晚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直視著黎母:“你的所作所為已經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現在是時候為你的罪行負責了。”
顧空庭也緊跟著說道:“你為了自己的私慾,不惜傷害喻晚和她的家人,還妄圖侵吞公司股份,你的貪婪和狠毒讓人髮指。”
黎母試圖狡辯:“這一切都是誤會,我隻是一時糊塗”
“誤會?”黎喻晚打斷了她的話。
“從你帶著黎筱雅進入我家的那一刻起,你就冇有停止過算計和陰謀。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黎母癱坐在椅子上,淚水奪眶而出:“喻晚,我知道錯了,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黎喻晚冷笑一聲:“情分?你何曾對我有過情分?不過,我不會像你一樣心狠手辣,法律會給你應有的懲罰。”
顧空庭補充道:“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製裁吧,這是你應得的。”
隨後,黎母也被警方帶走。黎氏集團和顧氏集團在經曆了這場風波後,逐漸恢複了正常運營。
黎喻晚和顧空庭在處理完這些事情後,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一個寧靜的夜晚,繁星點點,微風輕拂。
顧空庭安排人將小晨、林宇和曉妍接到了一個精心佈置的場地。這裡被鮮花和彩燈環繞,宛如一個夢幻的仙境。
黎喻晚像往常一樣在海邊散步。
當她回到住處時,發現屋內空無一人。正感到疑惑時,顧空庭出現在她麵前,微笑著蒙上了她的眼睛。
“跟我來,有個驚喜給你。”
顧空庭的聲音充滿了神秘和期待。
黎喻晚在他的引導下,來到了那個精心佈置的場地。當顧空庭鬆開手的那一刻,黎喻晚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姐姐!”小晨歡快地跑過來抱住了她。
林宇和曉妍也微笑著向她走來。
“這是”黎喻晚還冇反應過來。
顧空庭走上前,深情地看著她。
“喻晚,經曆了這麼多,我知道我的愛曾經給你帶來了傷害,但我想用行動證明,我的真心從未改變。”
說著,他單膝跪地,拿出了一枚璀璨的戒指。
“喻晚,我愛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生來彌補曾經的過錯,守護你,陪伴你嗎?
黎喻晚頓時不知所措。
“你起來!你起來!”
顧空庭卻執拗地跪在地上,目光堅定而又充滿期待地看著黎喻晚。
“喻晚,我知道我曾經犯下了太多的錯,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和傷害。但請相信我,從今往後,我會用我的全部真心和力量來守護你,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顧空庭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深深的誠懇。
小晨在一旁扯著黎喻晚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道:“姐姐,你就答應顧哥哥吧,我覺得他真的很愛你。”
林宇和曉妍也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鼓勵和祝福。
黎喻晚的眼眶漸漸溫潤,心中五味雜陳。過去的種種在她眼前不斷閃過,那些痛苦、那些背叛,還有顧空庭如今的執著和深情。
“顧空庭,我”
黎喻晚欲言又止,內心還在掙紮和猶豫。
顧空庭輕輕握住黎喻晚的手。
“喻晚,我知道讓你立刻做出決定很難,但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綻放起絢麗的煙花,五彩斑斕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夜晚。
黎喻晚被這美麗的景象吸引,微微仰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顧空庭溫柔的擁住她,“喻晚,我會等你,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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