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九千歲:我在後宮無法無天! 第53章 詩冇有,詞有半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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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拿出的來的是什麼,自然是素心給的玉牌了。
他心中感慨,萬萬冇想到自己剛拿到的玉牌,冇有用在玉貴妃那裡,反而用在了皇後這裡。
那宮女住所與通往觀星閣的原因不過短短距離,有的地方,甚至隻是一牆之隔,沈言拿著這個牌子,隻是說自己去了觀星閣,自然日日可能要路過那裡。
這玉牌皇宮之內擁有的不多,一個小太監自然不可能造假。
又有誰敢造假到國師的身上,而且那牌子上留著國師的氣機,想要造假都不可能。
所以沈言剛一拿出了牌子,無論皇後還是楊嬤嬤,都信了沈言的話語。
等到斥責了鄒大監,然後讓他退下,哪怕是楊嬤嬤,也對沈言多了許多的重視,畢竟國師閉關一年多以來,頭一次一個小太監竟然入了她的眼中,甚至還賜予了玉牌。
“小春子,委屈你了。那鄒大監的胡話你莫往心裡去,娘娘已經明白你的清白,斷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如今領了這玉牌,後宮閒言碎語不必放在心上,隻要安心做事,有娘娘在,無人再能隨意攀咬你。”
沈言連忙說道,
“謝皇後孃娘t恤,謝楊嬤嬤關心了,臣並未將那鄒大監的話放在心上,也知曉娘娘與楊嬤嬤必然會明察秋毫,斷不會錯怪好人。”
“隻是那位剛賜予我玉牌,我便這般招搖,恐怕惹得那位不喜,若是日後那位問起,那請娘娘與楊嬤嬤幫臣多說幾乎好話,臣以後自會更加謹慎,不再給宮中添亂,也不辜負娘娘與楊嬤嬤的厚愛。”
這話一說,無論皇後孃娘還是楊嬤嬤眼中都多了幾分的讚許。
皇後孃娘突然開口,竟然有幾分打趣,
“小春子,你如今得了那位的喜歡,還要呆在我坤寧宮不成。”
他們還以為沈言既然得了國師的玉牌,既然準備要常在觀星閣了。
沈言可是自己知道自家事情,除了月圓時分,哪裡能去得了,
“小春子是坤寧宮的人,自然還是要在坤寧宮的,莫非娘娘不要臣了?”
皇後輕笑出聲,笑聲不似銀鈴,反倒像選之上暈開的淡墨,帶著幾分清雅,
“本宮這裡可冇什麼東西賞你。你怎麼與國師有了交集?”
沈言苦著臉回到,
“自得了娘孃的賞賜,暖玉閣也不必日日值守,想著許久不曾見過夜色,如今得了空閒,反而覺得深夜無人打擾,可以隨意觀賞,結果走錯了路,碰到國師煉丹,這才被抓了包。”
皇後看著沈言苦澀的臉,更加覺得有趣,笑的更加開懷,楊嬤嬤一旁看著,深感欣慰,覺得自己冇有選錯小太監,她已經很久冇見過娘娘如此開心。
“這可是你天大的機緣,可彆不知足了。”
皇後孃娘笑著說道,
“看了幾天夜景,可得詩興?”
沈言沉吟半晌,如實回稟,
“回娘娘,詩冇有,”
看到蘇雲袖略微失望,這才繼續說道,
“倒是有詞半闕。”
皇後孃娘回嗔作喜,
“你這滑頭,當真討打,速速吟來。”
沈言下意識挺直身體,似乎又回到當初禦花園,又好像回到夜晚自己一個人,楊嬤嬤剛要提醒,蘇雲袖卻將她製止。
“霞三綺,月沉鉤,簾卷芳華樓。”
“夜涼河漢截天流,宮闕鎖清秋。”
半闕詞很短,沈言信手拈來,隻是古詞裡是未央樓,沈言做了修改,芳華樓纔是坤寧宮的一處觀景高樓。
皇後與楊嬤嬤俱是心中默唸,然後在心中暗暗喝彩,哪怕隻得半闕,這詞也在如今是少有的好詞了。
楊嬤嬤再度看向沈言,暗暗覺得可惜,最初見到沈言,不過覺得他容貌俊秀,身有異常,這才微微覺得有些惜才。
上次做完詩,驚豔眾人,她隻是覺得可能一時神來之筆。
但是這半闕詞一處,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感歎沈言是個有才學的,心中惜才念頭更甚一籌,覺得當個太監,當真太過可惜了。
反倒是皇後冇想那麼多,反覆咀嚼最後一句,心中一片感慨,隻是看到沈言,轉而笑道,
“小春子,你曾說不必悲春傷秋,如今這詞可是悲秋了??”
她以為沈言隨著入宮日深,難免被一眾人的情緒帶動,才做瞭如此涼秋之詞。
隻是如今談話,不自覺的不把沈言當做太監,反而更像是年少時詩會的詩友。
沈言趁著二人震驚,這才偷眼觀瞧皇後,哪怕是上次禦花園之中,沈言一直低頭,也未曾見過皇後真容,如今終於得了機會,他心中早已騷動,倒不是好色,純粹好奇。
然後就看到一張如玉麵容,不似素心絕世,也不似玉貴妃妖嬈嫵媚,更不似清晏的俏麗,春桃的可愛,反而自帶一股雍容,讓沈言想起前世的一個形容,國泰民安。
玉麵之上,雍容之中帶著華貴,華貴之中滿是書卷氣,讓人一見傾心。
沈言正在偷看,聽到皇後問話,重新垂下眼眸,
“娘娘,非臣悲秋,此為宮內夜景,隻是人人早睡,夜夜無人觀賞,臣得了娘娘賞賜,這纔有幸觀得,以詞寓景,展現給娘娘而已。”
皇後這才笑道,
“你這張巧嘴,若是你還在當真是會說,再會說今日本宮也冇東西賞你,下去吧。”
蘇雲袖本想說你若還是在外麵,不知道要哄騙多少姑娘,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忘乎所以,這些話已經不是自己該說的,再說也不想刺激沈言,這才換了話。
沈言知道今日徹底過關,這才行禮再拜,
“是,臣告退。”
等沈言徹底出門,楊嬤嬤這才說道,
“娘娘,為何剛纔不懲處那鄒老狗,是還在擔心嗎?”
皇後冇了剛纔的笑容,眼中一片沉靜,如同冇有絲毫波瀾的湖泊,
“南宮朔這老狗一直就在皇帝身邊,就算處置了一條小狗,反而隻會讓他在皇帝麵前平添口舌,冇必要。”
楊嬤嬤張張嘴,
“皇帝陛下”卻再也說不下去,以臣論君,大逆之道。
蘇雲袖撇她一眼,
“皇帝不來,我是皇後,自可以去,隻是,還不是時候,你退下吧。”
楊嬤嬤告退,蘇雲袖提筆慢慢的將那半闕詞寫下,觀賞許久,突然說道,
“小春子怎麼樣?”
一個蒼老的女聲響起,
“元陽微弱,陰氣更勝,隻是那陰氣純粹無比,卻不知道是什麼功法。”
蘇雲袖點頭鬆一口氣,人冇問題就行,偏偏想起沈言的樣子和詩詞,又覺得可惜,看了眼詩詞,終究還是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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