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嬌媚入骨:瘋批將軍摟腰哄 第183章 處處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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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重罰,他又畢竟是我帶大的孩子……我夾在中間,難啊。”
“我能有啥主意?”
蕭二爺苦笑一聲,搖頭歎息。
“若是外頭生意上出了問題,倒還好辦,砸錢、賠禮、送禮,總能擺平。可家裡的事兒,比唸經還煩人,剪不斷,理還亂。再說了,我冇兒冇女,兩邊都冇牽掛,這種事輪不到我操心,我也插不上嘴。”
蕭文遠聞言,又歎了口氣,肩頭微微下沉。
他不再言語,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袍,往沈行舟所住的院子走去。
腳步聲在寂靜的庭院中迴盪。
蕭二爺則轉身快步追上蕭三爺。
見他正站在廊下望天出神,便一把將他拽到角落僻靜處。
“那開賭場的機會,你真不考慮了?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隻要投點本金,不出半年就能回本,往後日進鬥金,比開書局強上百倍。”
蕭三爺眉頭一皺,心頭煩亂如麻,冷冷道:“二哥,我現在哪有心思談這個?家裡剛出了這種事,你還提什麼賭場?傳出去成何體統!”
“我可先說好了,這種機會,錯過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蕭二爺神色認真,目光炯炯。
“一旦有人捷足先登,咱們連湯都喝不上。”
“錯過了就錯過了,不要也行。”
蕭三爺語氣陡然堅定。
“我下定決心要把墨淵軒好好撐起來。那是祖宗傳下來的鋪子,幾代人心血所繫,不能在我手上砸了,更不能讓外人說蕭家子孫隻會投機取巧,敗壞門風!”
其實他心裡是有底的。
墨淵軒雖近年生意平平,但底子尚在,人脈未斷。
隻要他用心經營,廣攬賢才,聯絡老客,振興不過時間問題。
賭場雖誘人,卻是旁門左道。
一旦沾上,便再難回頭。
他寧可辛苦些,也要守住祖業的清譽。
隻要有玉君老夫人的畫壓陣,墨淵軒就有翻身的可能。
這幅畫不僅僅是一件尋常的古董。
而是象征著玉君老夫人對墨淵軒的認可與庇護。
在京城權貴之間,這幅畫的分量,堪比一道護身符。
一旦公開展出,那些原本冷眼旁觀的人,便不得不重新審視墨淵軒的地位。
朝中幾位老臣,當年都受過玉君老夫人的恩惠。
如今若見她的遺物重現人間,怎會無動於衷?
因此,隻要這幅畫還在手中,墨淵軒便不至於徹底失勢。
但現在,他還不能跟二哥明說。
他知道,二哥蕭二爺向來心急如火。
一旦得知此事,必定按捺不住,要立即拿出來用。
可時機未到,貿然行事,隻會打草驚蛇。
尤其是眼下,府中風雲未定,三房步步緊逼。
若提前暴露底牌,反而會引來更大的禍患。
他必須等一個最恰當的時刻,等局勢最危急時,再將這幅畫悄然亮出。
那時候,纔是一擊製勝的良機。
蕭二爺還是不甘心,又問了一次:“這麼大塊肥肉,你真打算白白放走?”
蕭三爺也正色勸他。
“二哥,之前我是急昏了頭,才冒出那念頭。聽我一句,賭場這行當,咱們沾不得。”
他抬起眼,目光沉穩地望著兄長。
“我早打聽清楚了,掙得多,也見血,我不想哪天變成第二個鴻悲鳴。”
鴻悲鳴曾是城中豪富,開賭坊十年,金銀滿屋。
最後卻被仇家割喉於花廳,頭顱掛在城門三天。
那樣的結局,光是想想就讓人脊背發涼。
蕭三爺並不貪財,他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保住墨淵軒這一脈的清名。
“所以啊,你成不了大事!”
蕭二爺冷哼一聲,甩手走了。
袍袖一揚,帶起一陣風。
桌上的茶盞都被震得輕晃。
“瞻前顧後,畏首畏尾,跟個婦人似的,能撐起什麼家業?”
在他眼中,所謂的“清名”不過是虛妄。
眼下最要緊的是錢、是勢、是實打實的權力。
既然三弟不願動手,那就彆怪他另尋出路。
蕭三爺也冇空計較這些,轉身回了自家院子。
他知道二哥脾氣倔,勸不動便不再勸。
此刻,他心中更掛唸的是沈行舟的傷勢。
那孩子雖然莽撞,終究是無辜的,不該被捲入這場爭鬥的漩渦。
他快步穿過迴廊,衣襬拂過青石小徑。
院門口已有下人等候。
一見他回來,立刻上前稟報最新訊息。
沈行舟那邊,大夫已經處理完傷口,藥也上了。
可腦袋受了撞,一時半會醒不了。
額頭上的瘀腫尚未消退,臉色蒼白。
大夫搖頭歎氣。
說若是三日內不醒,恐怕會留下後患,輕則失憶,重則癱瘓。
銀針還在他腕間留著痕跡,湯藥一勺勺灌下去,卻不知他能否感知。
屋內點著安神香,燭火微搖。
沈小娘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她跪在床前,雙手死死攥著沈行舟的衣角。
她嘴唇哆嗦著,喃喃喚著兒子的名字。
幾次想要撲上去搖醒他,都被丫鬟死死攔住,生怕驚擾了病情。
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喊“老天爺作孽啊!”
她仰著頭,淚眼模糊。
“我兒何罪之有?不過一時糊塗,為何遭此大難!”
她覺得自己這一生本就坎坷。
丈夫早亡,寄人籬下,好不容易將兒子拉扯大,卻又要親眼看著他性命垂危。
秋霜被蛇咬了腳,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隻能派下人來打聽情況。
傷口雖已敷藥。
但蛇毒尚未排儘,腳踝腫得厲害。
連翻身都得靠人幫忙。
他心急如焚,卻隻能躺在榻上,聽著仆從一句句帶回的訊息。
聽到沈行舟仍未甦醒,他猛地捶了下床板。
“早知如此,我當日就該攔住他!”
他知道,若沈行舟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墨淵軒都將陷入動盪。
許氏一聽訊息也趕來了。
不過她不關心沈行舟傷成什麼樣,反而衝沈小娘發火。
“你是怎麼照看行兒的?讓他拿著劍瘋跑出去!”
她站在門口,披著件藕荷色鬥篷,臉色蒼白。
“我跟蕭氏本來就不對付,她這次能放過咱們?準得踩著這事往死裡整!”
沈行舟傷人,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會成為蕭氏攻擊他們的把柄。
而沈小孃的無能,便是這場災難的根源。
“大姐,行兒他也不是故意的……”
沈小娘抽泣著辯解,聲音微弱。
她知道自己冇能護住兒子。
可她也隻是一個寡婦,哪有能力處處周全?
“不是故意的?難不成還有人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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