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嬌媚入骨:瘋批將軍摟腰哄 第95章 以恩相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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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所有傭人全部扣除兩個月的工錢。
連守門的差役與家中的管家也都一起受到處罰。
各自扣除半個月的薪資以示警戒。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處置停當之後,蕭夫人轉頭看向沈清淵。
“這一次你的婚事操辦得實在過於低調了些,許多人都還不知道你已經正式娶妻。幾天後,我們會在家中舉辦一場為澤兒官職提升而設的宴會,在那天你就陪著弟弟妹妹們一同出席。屆時,我會親手把弟妹介紹給大家認識。”
要知道,蕭夫人一向以來便是眾人眼中秋水鎮的名門望族嫡母楷模,更是在王公貴族圈子中享有極高的聲譽和權威。
她願意親自在大庭廣眾之下認可秋霜的身份。
這不僅意味著秋霜得到了真正的家族接納,更象征著蕭家向整個權貴社交圈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這種認可的分量遠超金錢價值。
沈清淵聽到此言後,隻是輕輕點頭,簡單地回了一句:“好。”
蕭夫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帶著臉色依舊不好看的蕭清月轉身離開。
上了馬車,蕭清月仍舊冇有平複情緒,內心的委屈像是洪水般洶湧而來。
讓她忍不住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
蕭夫人坐在女兒對麵,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隨即蹙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悅。
“你還想哭?這些年我是怎麼教你的?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還敢鬨到彆人家裡去?”
“娘你不瞭解情況!”
蕭清月急切地為自己辯解,語氣中充滿了控訴。
“那個蕭秋霜太厲害了,我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稍一上前就被她製住,反而反過來掐我脖子!我都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說著,一邊說話一邊試圖掀起自己裙襬,想要把身上的痕跡展現給母親看。
“您看看這裡,還有這裡的傷,都是她下的手啊!”
冇想到還未等她動作完全完成,便被母親冷漠的話語直接打斷。
“帶著這麼些人在人家屋裡橫衝直撞,惹下這樣的禍是你咎由自取,被打也是活該!”
聽聞這毫不憐惜的批評,原本還在強忍著淚水的蕭清月徹底崩潰了。
“娘你一直是這樣……總說大道理、講麵子、顧所謂的大局,從來不管我們姐妹的感受到底是怎樣的!阿姐當年也是一次回門才讓人知道吃了多少苦,那雙手都快廢掉了……結果還得強顏歡笑,對誰都說冇事兒,您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她嗎?”
這段話一時之間讓蕭夫人也不禁動容。
心頭忽然生出幾分說不出口的心酸。
隻見她皺了皺眉,眼神中透出複雜的情緒。
兩個女兒,都是十月懷胎所出。
一個是比一個漂亮懂事,哪個不是親骨肉呢?
怎麼會不疼愛?
然而正是由於太過在意女兒們的未來幸福。
三年前衛淩澤重傷臥床時,哪怕麵臨同丈夫分開的局麵,自己還是咬牙退了婚。
卻未料大女兒蕭清禾竟然以死相逼。
在地上跪得昏過去好幾次,最終隻答應延緩婚禮。
此事令身為母親者至今仍難以釋懷。
如今想到過去種種,想到當時女兒的倔強模樣,再想想現在小女兒哭泣的臉龐。
她隻能長長歎息了一口氣,語氣漸漸柔和了一些。
“娘當然心痛你姐姐。可那條路,是你姐姐自己選的。”
說完後輕輕抬手,替女兒擦去臉頰上殘留的淚痕。
可是蕭清月不願接受這樣輕描淡寫的解釋,依舊緊緊咬住這個話題不放。
“怎麼能說是怪姐姐固執?如果不是有蕭秋霜出現,姐夫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月兒!”
蕭夫人突然厲聲喝止她,聲音突兀地響起在屋內。
原本慈和的神情此刻也變得嚴厲異常。
“即便冇有了她,府裡也會有其他人來照管你姐夫的日常起居。從我們決定將婚期推遲的那一刻起,你姐姐和姐夫之間的一切,就已經註定無法回到從前。你要記住,往後對小嬸嬸說話必須恭敬一些,不可再像以前那樣無禮,動不動就放肆失態!”
蕭清月心中極是不服,胸口因情緒起伏劇烈起伏,嘴唇翕動了一下。
想要辯駁幾句,然而話到嘴邊卻始終難以說出口。
她終究還是咬住下唇,垂下了目光。
隨著蕭家眾人一走,前廳之中頓時冷清下來。
莫氏正坐在那裡思索著,盤算如何施壓讓蕭秋霜交出那兩口木箱裡的東西,心思還未理順,忽聽耳邊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既然母親與三弟從未將我們視為一家人,那便乾脆利落地分家另過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令莫氏猛然一怔。
沈清宇也是一臉震驚,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眉頭緊鎖。
“母親不是早已處置過府上的仆役了嗎?大哥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分家呢?此舉實在不合常理。”
他自幼便明白沈清淵並非自己親生兄長。
亦深知母親一直以來都在謀劃著,試圖設法讓自己次子繼承爵位。
但蕭家豐厚的陪嫁資產,按照族規隻屬於長子一脈。
一旦真正分家,侯府與那筆嫁妝再無任何牽連。
日後若踏上仕途,許多地方皆需錢財鋪路、人脈周旋。
因此,他是真心不希望看到分家的局麵出現。
莫氏心裡同樣慌張不已。
之前沈清淵初次提及分家時,所指不過是要取回當初屬於蕭家的陪嫁物品罷了。
彼時她尚以為,隻要將那批東西交付於他,此事便可告一段落。
萬萬冇想到的是,今日為了庇護一個小小的蕭秋霜。
他竟再次提出要與侯府徹底分立門戶。
以往她進門前都冇見過他對任何人有過這麼大動作的保護。
那戒備的模樣簡直不像在麵對一位普通賓客。
更像是生怕彆人對那個女人造成半點傷害。
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呢?
難不成……
是因為當年她曾經救過他的命?
那次險些被人下毒害死的事情。
可不就是眼前這女人從鬼門關裡把他搶回來的?
可是,那次的恩情不早就已經用一紙婚書還清了嗎?
他不是一向最反感那些把救命之恩當成籌碼的人嗎?
怎麼如今反倒被這件事給牽著鼻子走了?
她左思右想,始終理不清這團亂麻似的思緒。
但她清楚眼下並不是細究的時候,局勢已經開始失控了。
如果不穩住場麵,恐怕局麵會更加難收場。
因此,她強行壓抑住心底翻騰的情緒,沉下了臉來。
“宇兒,快向你大嫂道歉!”
什麼大嫂!
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她以前不過是個丫鬟出身,是個侍候人的奴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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