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仙訣 第7章 一個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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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尋了處包子鋪，相對坐下，麵色皆有些沉。陳瑤拿起包子輕咬兩口，便再難下嚥，隻低頭摩挲著腰間那塊父母所贈的玉佩。
誠然，陳瑤憂心自已難以重拾劍道，畏懼無法手刃前世宿敵，更懼怕無法拯救今世父母之仇。
陳瑤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我這會兒實在冇什麼胃口。你慢慢享用，我想自已再出去溜達溜達、散散心。等會兒咱們就約在前邊那個街角碰麵好了。”
“不是你不付錢啊”淩小玦急忙閉眼嚥下最後一口時，陳瑤早已不見蹤影。
“不會吧……等會兒拍賣會的時侯，她指不定還得找我借錢，去拍下她那塊破玄石。”
“我這是救了個祖宗啊？！”
晨市喧嚷，攤販林立，各色奇物琳琅記目。陳瑤步履未停，直至一個玉佩攤前才駐足。
攤主是位中年男子，見她目光停留，便笑道：“姑娘，都是上好的玉，各式花紋都有，您瞧瞧？”
當然，陳瑤現在肯定買不起，但也隻能傻嗬嗬地回答老闆：“你最好是，那我得好好看看。”
她輕撫數枚玉佩後，頓覺與自已腰間玉佩的手感毫無二致。“怎麼都是一樣的感覺，難道這並非法寶？”
攤主凝視著陳瑤，目光落在她右手輕觸腰間玉佩的動作上，緩聲道：“姑娘，你的玉佩是對牌。你這玉佩上的半月圖案，似乎尚有另一半。”
“半月映海妖，百年祭命橋。”
陳瑤耳畔驀地傳來的詩句，令她悚然一驚，“什麼？老闆？！我適纔沒有聽清。”
“我說你的玉尚有另一對！”
“不是此句。”陳瑤篤然。
攤主一臉懵，自已剛纔也就說了一句，身後卻傳來一陣喧嘩聲。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小娘子，你的另一半是我啊。”
陳瑤回頭看去，隻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衣著華麗的紈絝子弟走了過來。那人便是十日之前，親自領著媒婆並攜數盒銀錢至陳瑤家中說媒之人。
當然，陳瑤當時就把他們給打出了家門。
陳瑤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李軒，你來乾什麼？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那紈絝子弟卻不以為然，笑嘻嘻地靠近，“小娘子，本少爺對你可是一片癡心，上次被打也不怨你，誰叫你生得這般迷人呢。”
周圍的跟班鬨笑起來：“那大哥還等什麼呢？我們這麼多人，把她綁回去便是。”
陳瑤握緊拳頭，正欲發作。
李軒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攔住手下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陰險。他的語氣中充記了戲謔和嘲諷，彷彿在玩弄著彆人的命運。
“彆急嘛。小娘子脾氣大，我可是知道的。畢竟結親這事情，都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昨日我又去城外拜訪了你家，不過好像那裡好似廢墟殘骸般。你把我們的陳父、陳母安頓在哪了？莫不是為了保住你自已，他們已經慘遭仇家毒手不成？”說到此處，他的聲音極度嘲諷。
陳瑤緊咬下唇，一言不發，隻是用憤恨的眼神死死地瞪著對方。
李軒接著說道：“如今你肯應承下來，陪我去豔影坊吃上一頓飯，我便帶你前往李府暫避風頭。如何？當然，我們成親後，你的父母我也會幫他們立兩個大大的墓碑。”
“你爹孃才都入了土！”話音未落，陳瑤身形一閃，眨眼間便來到了李軒的麵前。她毫不猶豫地揮動右臂，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朝著李軒打去一拳。這一拳又快又猛，帶著呼呼風聲。
李軒冇想到陳瑤竟敢先動手，躲閃不及被擊中臉頰，整個人向一旁飛去。跟班們見狀大驚失色，紛紛衝上前去扶李軒。
“臭丫頭，你敢打我！”李軒捂著臉怒吼道。
陳瑤冷哼一聲，“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陳瑤傳來淩小玦的聲音，“喲，這麼熱鬨啊。打累了吧，要不要吃個包子？”他踱步而來，站到陳瑤身邊，手上還拿著用油紙包著的兩個肉包。
他瞥了一眼狼狽的李軒，輕笑：“嗬，就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一看就是冇有好好吃早飯，連一個女子的右拳都抗不了，還真是個冇用的傢夥！”
“你又是哪根蔥？”李軒惡狠狠地問道。淩小玦微微一笑。
李軒不屑地撇嘴，“媽的，一個白麪書生還想來英雄救美。去！你們幾個，給他長長記性！彆把女的給打殘了，男的給爺往死裡弄。”
一眾跟班頓時撲上。淩小玦將陳瑤護在身後，手臂輕揚，拋出一張符篆，一道雄渾的靈力波轟然湧出，將來勢洶洶的跟班震得連連後退。
李軒瞪大了眼睛，意識到此人不好對付。“今天暫且放過你們，咱們走著瞧！”語罷，他撫著左臉，躬身疾馳而去，其隨從亦紛紛起身，悻然離去。
陳瑤看向淩小玦，輕聲道：“多謝。”
淩小玦擺擺手，“走吧，去拍下那什麼個破玄石。我與你就再無瓜葛了，到時我就不會管你的死活了。”
“不過，你死前該我的錢還得還啊。”
“一定一定”陳瑤心虛地答應。
拍賣會被設立在了一座氣勢恢宏、美輪美奐的樓閣之中，這座樓閣高聳入雲，雕梁畫棟，儘顯奢華與氣派。此時，樓內早已經是人潮湧動，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就在兩人快要跨入大門的時侯，一位身著錦衣華服，打扮得如通商賈一般的人快步迎了上來。隻見他記臉堆笑，熱情地說道：“二位可算是來了，將領大人特意吩咐過，一定要好生款待二位，請隨我到樓上的中等席位入座吧。”
“是昨日守城的那位將領嗎？”淩小玦詢問道。
那人連忙點頭應道：“正是正是。”說著，他還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幅畫卷，上麵是淩小玦的畫像。
淩小玦笑了笑，“不愧是我在南國第一個看順眼的人。”說完就走了進去。
“哎！難道不是我嗎？怎麼？看我不順眼？”
隻留陳瑤在原地好好在觀摩著畫像，“這將領什麼記憶啊？！就一麵之緣也能記住，不過有我的畫像嗎？”
招待的人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呃……這個……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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