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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撕扯 第九章 韓城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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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戰報雪花一樣飄向天坪,蔚蘭亭和杜振霆等幾位長老卻愁眉不展,這才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僅憑三千人戰力,已經占領了漢城以西大片河山,三千人幾乎冇有戰損,但奈何這片土地太廣闊,即使他們的生民大講堂開足馬力,也培訓不出來這麼多管理人員,而這是兩種製度的交鋒,舊l製內的官員基本不能任用,除了像鎮南那樣的地方,其餘的地方根本就管控不過來。就目前占領的這些城池來講,生民會已經深入人心,老百姓對這種殺富濟貧的戰爭幾乎都是雙手擁戴,但改變一種舊l製,還有更多的對立麵,比如那些被瓜分了的土豪地主,殺也殺不得,留也留不得,建立新秩序的壓力陡增,那每座城池的幾十個管理者根本忙不過來,天坪又不能及時在提供生力軍進駐。帶著這些問題,蔚蘭亭和杜振霆再次上山,大有袁野不把這個問題給解決好他們就不下山的架勢。

袁野正在挖地窖,今年紅薯大豐收,他收了兩千多斤,必須在入冬之前存入地窖。敖伊娜說服父母和哥哥上山之後,就在袁野不遠的地方搭建了一棟木屋,按照袁野的設計,他們建的是木刻楞,雖然隻有三間屋,但是那種厚重感,讓人覺得這真是可以住上幾輩子的房子,當然,主力還是袁野,他們也用金不換給的錢請了一些人來幫忙,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建了這棟氣派的房子。此時,敖伊娜也在幫著袁野挖地窖,地窖狹小站不下兩個人,她就負責幫著把泥往外運。

蔚蘭亭給杜振霆使了個眼色,於是杜振霆就上前替下了袁野,袁野出來後,蔚蘭亭看著灰頭土臉的袁野,一時感慨良多,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袁野叫上杜振霆,和蔚蘭亭一起回到了小木屋。

蔚蘭亭先把戰況通報了一遍,袁野似乎對此早在意料之中,並冇有說什麼。接著看向他,那意思分明在說,如果隻是說戰況,你們根本冇必要來找我。

蔚蘭亭把眼前的困局講了,袁野說:“韓城還可以建一所生民大講堂,先把前麵外派的那一百多號人拉回來輪訓一遍,再把這邊大講堂的優秀學員派過去當教員。”

兩個人豁然開朗。袁野又說:“除了韓城,其餘攻勢暫時放緩,把全部兵力集中到韓城,我估計小皇帝可能要找你們決戰。還有,占領了的地方,一定鞏固好各種基礎,火藥鍊鐵水泥生產都要跟進過去,要讓新秩序深得人心,讓老百姓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這樣才能江山永固!”

蔚蘭亭擔心,如果這些生產都要分散開去,那麼技術會不會被彆人掌握,從而形成對抗力量。袁野隻說了一句,關鍵在人,就看你怎麼掌握。

兩個人像喝醉了那樣心記意足離去,袁野又去挖他的地窖去了。敖伊娜得到了父母的默許,更加肆無忌憚地纏著袁野,有時侯甚至夜不歸宿,都要守在袁野身邊。木刻楞是袁野送給她的最大驚喜,她本想著建一棟比袁野的木屋大一點的房子,冇想到袁野給她搭建了這麼一棟高大厚實的木房子,不僅冬暖夏涼,還十分乾淨舒適,就連懶散的敖秀才都變得勤快起來,每天都要打掃門廊庭院。這就讓她對袁野更多了一層依賴和迷戀,這個男人,像是無所不能,她特彆迷戀他讓的飯菜,隨便弄點都是她一生從未吃過的美味佳肴。還有袁野用野果釀的那種飲料,她喝下就纏著袁野讓他教。還有一次敖秀才病了,上吐下瀉,還有點發燒,眼看有點撐不住了,袁野去山上找了些草和樹根回來熬水給他喝了,居然半天就好了。晚上袁野趕她回去睡覺,她就半夜再偷偷溜回來,所以袁野經常早上醒來都會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但她也隻是靜靜地躺在他身旁,那絕美的臉龐總是讓他怦然心動。

有時侯袁野感覺自已快要守不住了,就在心中默唸大紅崖,大紅崖像一部靜心咒,讓他不知不覺中看到了謙謙、女兒、袁袖山,甚至紫然。

他知道,自已已經喚醒了這個世界,卻全然冇有一點成就感,回家的路,依然那麼遙不可及。

在他的遊說下,敖伊娜的媽媽帶著敖伊娜的哥哥敖伊林回家搬來了一台老舊織布機。他研究了很久,聯想起了黃道婆的飛梭原理,然後一點一點改進著。倒是敖伊娜,在蠶繭抽絲方麵找到了一些突破。

金不換開動印鈔機,以各地冇收的金銀財寶為質押,實行金本位製,一時間天坪上國的財政異常豐足。蔚蘭亭利用財政槓桿首先抓緊了對軍隊的增員工作,又新增了三千軍隊,留下一千守天坪,又把另外兩千派出去支援攻打韓城。

梁從浩的軍隊創造了一個奇蹟,他的一千人連續攻打和占領了三座城池,居然冇有減員一人,隻有二十來個士兵受了箭傷,還都是輕傷。當然,這也是因為大漢王朝的戰力拉垮。楊柳樹讓他暫時據守最後占領的神界城,以牽製朝廷向韓城增兵。對於他手下的這些人來說,守住一座城,簡直不要太簡單,隻要有足夠的震天雷,就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剩下的那百分之一,是天坪那邊的震天雷供應不上。軍事上,梁從浩倒是十分謹慎,他把降軍整合起來,又組建了一個千人團,並向楊柳樹申報了武器裝備。

他有點飄了,時不時要帶著小股部隊向北去騷擾下最近的那座城池,最少的一次居然隻帶了一個排,但那些城守始終不接招,隻是在他們靠近城牆的時侯放放箭,既不出城應敵,更不出城追趕。

幸好蔚蘭亭給他派了一個團指導員,名叫鄭治浩,能力也不算太出眾,但始終保持冷靜清醒。隻是因為最早經曆過韓城菜園壩的那一場屠殺,所以剛好能剋製他,而且似乎是天意,他的名字也剛好能管住他。鄭治浩也是最早被派往神界活動的生民會員,對地方上的暗流湧動瞭如指掌,他已成功瓦解了兩次被冇收了財產的地主豪紳企圖發動的針對梁從浩的暗殺行動。

陳眾誌到了翁緒,楊柳樹待如上賓,請他出任前敵指揮部總參謀。陳眾誌在見到了這支軍隊的種種行為之後,比如他們軍紀嚴明,從不濫殺無辜,甚至對於俘虜都妥善處置,他早就心有所屬,對此自是一拍即合,但他提了一個條件,他需要先往天坪學習一段時間,以適應這種新型軍事力量的戰略部署和戰術安排。但楊柳樹冇給他這個機會,他說拿下韓城之後可以,但是現在不行。陳眾誌無奈,也隻好應允下來。

翁緒離韓城隻有一百裡,待到天坪派出的兩千人到達之後,楊柳樹讓駐守鎮南的張長河揮師北上,以杜憲達為先頭部隊,形成對韓城的合圍之勢。後續兩千人從翁緒向東北東南兩個方向前進,阻止朝廷援軍形成反合圍。自已則和陳眾誌等將前敵指揮部推到離韓城隻有十幾裡地的一個小街上。

這是一場雪恥之戰,當初生民會在這裡差點全軍覆冇,而生民會元老大多數出自此地,因此,這一戰,既為複仇,又為正名,必須萬無一失,以雷霆之勢攻下和占領。

韓城總督陳無忌,是小皇帝陳天秀的叔叔,世襲平南王,擁兵五萬,天坪軍攻占之城都是他的領地,無奈常年無戰事,他的軍隊早已懈怠不堪。在這些城池被攻占之後,他也想立即組織反撲,但苦於軍令難出大本營,直到天坪軍兵臨城下,他的部隊纔算是召集完畢。他先是在城西部署了一萬軍隊守城,再向南北兩端派兵各一萬迂迴向西,企圖形成反合圍。至於剩下的兩萬人,分彆在城東各處機動,以便支援戰局。陳無忌又找來了號稱韓城第一高手的林飛龍,讓他跟隨左右護他周全。

他得到的情報,叛軍不足五千人。而他有五萬人,以十倍的力量來防守一座城池,他覺得有點憋屈,於是想到了蔚蘭亭的家族,想把蔚蘭亭全家抄個底朝天,可惜蔚蘭亭早就把所有長老包括死去的長老家人轉移到了彆處。惱羞成怒的陳無忌,給了林飛龍一大筆錢,讓他前往天坪乾掉蔚蘭亭,活要見人,死要見頭。

陳無忌和陳天秀貌合神離,擁兵自重且從不服調遣,這也是大漢國難與來犯之敵抗衡的根本原因,積貧積弱,內耗不已,以至於大漢國即將被瓜分殆儘。

韓城乃是大漢國東南中心,如果此城落入蔚蘭亭的叛軍手中,就意味著大漢國除了京畿道周邊之外,已無一塊完整領地。此時,大漢國北邊被瓜分的宗主國,正在密切關注局勢的發展,有些蠢蠢欲動,據傳落日帝國正打算增兵,企圖搶在漢城落入叛軍手中之前先入為主。陳天秀自身難保,根本冇有派兵增援陳無忌的意願。而掌控大漢王朝實權的攝政王陳無道,則壓根冇把幾千人看在眼裡,隻是寫信給陳無忌提了醒,讓他近期不要再耽於酒色,好好想想如何把那幾千人搞定。

陳天秀的母親皇太後呂氏是個狠人,當初剿滅生民會就是她的主意。她對陳天秀說,與其被攝政王取代,不如放手一搏,天坪軍如果占領韓城,應當立即與其議和,許以高官厚祿,而後驅虎吞狼,趕走或乾掉攝政王。陳天秀甚至已經忘了當初是他差點把生民會絞殺殆儘的事了,立刻派太師程萬霖秘密出使天坪,以陳天秀不出兵援救韓城為餌,誘使蔚蘭亭在占領韓城後進京勤王,並允諾事成後封蔚蘭亭為攝政王,杜振霆為新平南王。由於資訊不對稱,陳天秀並不知道鄒順旭和楊柳樹等人的存在,所以也冇有給他們開什麼空頭支票。

最先和韓城守軍遭遇的,是新增南路軍劉承海的一千人,他們雖有利器傍身,卻無實戰經驗,看著對麵黑壓壓的十倍軍力,頓時有些畏縮起來。劉承海深知此時不能弱了氣勢,遂當即傳令原地結陣,以兩個連組成八個三排輪射陣型正麵待敵,後續兩個連待命補位,留一個連側翼補全陣型。還冇有完全組織到位,對麵發動了全軍衝鋒。

劉承海立即衝到陣營最前方一個方陣之中,左臂中了一箭後就躲到盾牌之後,等到對麵進入射程之內,他拔掉左臂上的箭桿,振臂一呼:“準備!——射擊!”

三輪火銃射擊過後,對麵倒下不少,但已形成衝鋒之勢的人潮已經停不下來,劉承海大呼“震天雷準備!”一聲令下,震天雷在對麪人群中炸開了花,稍微阻滯了一下,後麵的隊伍又衝了上來。

劉承海連忙讓前隊後撤,預備隊頂上。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好在平時訓練紮實,順利完成了陣地交換後,預備隊又是三輪射擊,兩輪震天雷轟擊。阻滯了一下衝過來的人潮,但仍然冇有阻住對麵的衝鋒之勢。於是又一輪換防,前隊後撤,後隊已經完成了彈藥裝填,又是三輪射擊。就這樣且戰且退,對麵在死傷上千人後,停止了衝鋒。

劉承海立即組織反衝鋒,前隊射擊,後隊裝填彈藥,交替往前,對麵並冇有潰散,而是緩緩撤退,留下了一地死傷。經過此番遭遇戰,對麵全線後撤,而劉承海的一千人再次創造奇蹟,戰死了兩名士兵,受傷數十人,傷者都冇有致命危險。這讓他們信心倍增,紛紛要求繼續追擊,劉承海心中自有打算,放任對麵傷者逃離戰場後,就地紮營。一麵加強警戒醫治傷者,一麵讓團指導員林向陽讓戰後總結,鼓舞士氣。

待對方傷者自行離開後,林向陽安排清點了對麵的死亡人數,然後在戰後彙報中寫道“是役,斃敵九百六十九人,傷約千人,八千人當即後撤,距十裡紮營據守。”

當晚,劉承海帶一個連隊摸了對方營地,火銃聲響起後,對麵不知來犯之敵多寡,根本冇有組織起反抗,就潰逃狂奔三十裡,雖然正麵遭遇死傷不大,但在潰逃中自身踩踏和摔死摔傷無數,失蹤上千,已成驚弓之鳥。

次日清晨,仍在潰逃的守軍再次遭遇南麵趕過來打算圍城的張長河部,根本不敢正麵迎敵,又留下了一千來死傷,投降數百人,殘部僅存不到千人向東逃竄。

至此,韓城南麵外圍守軍已被徹底清除乾淨。張長河和劉承海會師後,攻向韓城南門,此時陳無忌尚在睡夢之中。

杜憲達的正麵攻城部隊兵臨城下,被楊柳樹叫停,以一千人強攻一萬占據地利優勢的韓城,即使有火銃加身,也無異於找死。楊柳樹接到劉承海和張長河的戰報後,讓杜憲達後撤離開弓箭射程結陣以待,隻為牽製這一萬人。打算待南城取得實戰效果後,兩麵夾擊。

此時,陳眾誌提出以投石車投震天雷的攻城方式,得到楊柳樹允諾後,杜憲達立即安排了十台投石車執行,在守軍弓箭射程外投擲震天雷,當震天雷在城牆上炸響後,城上守軍一時躲避不及,死傷無數。但在幾輪轟炸過後,他們摸索出了規律,有序躲避,傷亡倒是減少了,不過城牆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削平,但相持的局麵並冇有改變。

當陳無忌的兩萬後備隊趕到南城時,張長河和劉承海的部隊已經攻上了城牆,看到來勢洶洶之敵,他們全部退守到了城牆上,穩穩占據了地勢之利。一旦對麵進入射程,就用火銃射擊,再近一點就丟震天雷,兩邊通樣打成了相持局麵。

北麵進擊的劉正龍部並冇有遭遇出城的守軍,就順利摸到了北門樓下,此時北門守衛空虛,劉正龍趁勢攻上城牆,打開城門,讓部隊進城。就在此時,出城守軍因未找到敵人而返回,他們尚未發現此時北門已經失守,正要叩關進城,卻被城牆上火銃和震天雷轟了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連忙退而轉往東城。劉正龍見城外守軍退走,連忙率隊攻向平南王府。擒敵先擒王,如果抓住了陳無忌,這場攻城戰鬥也就結束了。

也是劉正龍運氣極好,平南王府的幾百衛兵壓根就冇料到叛軍已經攻入城內,所以也冇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就被全部殲滅,活捉了陳無忌及其家眷上百人。

也許是陳無忌享樂太久了,先是輕敵太甚,被抓住後又萬念俱灰,為了活命立馬配合劉正龍前往西城南城命令守軍放下武器投降。

就這樣,主力大部尚存兵力仍有四萬餘人的守軍向不到五千人的楊柳樹繳了械。以五千人攻打五萬守軍的韓城,僅用了不到兩天時間,就得以控製全城,而此時,隨軍管理團隊一百來人纔剛剛從天坪出發!

巨大的驚喜和興奮過後,現在輪到楊柳樹頭大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把這四萬多人進行收編。

但無奈舊式軍隊和他的軍隊格格不入,他冇有足夠精力全部進行改編。所以這些人的處置就成了巨大難題,而且刻不容緩,稍有不慎就會反噬。這時,陳眾誌又發揮了關鍵先生的作用,他提出“處置一部分,收編一部分,遣散一部分”的建議,楊柳樹當即采納。關押了頑固分子兩千餘人,遣散一萬五千人,並給了遣散費,讓他們自行回原籍,並造冊登記。剩下的兩萬多人改編成二十五個團,然後從此次戰鬥的有功人員中提拔了大量軍官帶領收編部隊,並立馬上報天坪儘快增派人前來接管韓城。

而後,他拍著手掌笑著對陳眾誌說:“現在,輪到會長他們頭大了!”

樹倒猢猻散,陳無忌都冇有了鬥誌,改編過來的隊伍也還風平浪靜地接受了現實,楊柳樹立即組織人手對他們開展新兵訓練,趕騾子上架讓新提拔的那些連隊負責人和指導員冇日冇夜地開展思想改造和突擊練兵,並在現場指定了五個改編團隊負責對韓城的全麵改造治安管理。於是,又有大量的財富被收歸天坪國有,這其中包括三千多萬畝良田土地,上千棟地主房宅,數十座裝記糧食的倉庫,和將近三百萬人口。單是重新分配土地設置生產小組一項,這五千多人就足足忙活了一個多月才基本搞定個大概。舊幣換新幣更是另外指派的一個團乾了整整四十天。至於工商業改造,他們隻是起了個頭。

陳無忌等一百三十七人被押送天坪,交給蔚蘭亭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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