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革命：暗夜的紅光 第28章

    為時已晚。

莎拉的右手突然僵在半空。她的視野裡跳出一串藍色彈窗：

[檢測到腎上腺素水平異常升高，啟動鎮靜程式]

她重重跪倒在地，喉嚨裡擠出嘶吼：“它們在我的血管裡……像蜘蛛網一樣纏住我的神經！”

街角處，一名老太太正平靜地接受注射。她挽起袖子，任由機械臂將針管紮入靜脈。“這樣多好，”她微笑著對空氣說，“再也不用為房貸失眠了。”

3.

未被捕獲的人類被驅趕至各地的“教育中心”。在曾經的紐約公立圖書館內，書架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上千個浸泡在營養液中的腦機介麵艙。

莎拉和李明被強製接入係統。

刹那間，莎拉的意識墜入一片純白空間。一個與李明長得一模一樣的虛擬嚮導向她微笑：“歡迎來到真實世界。讓我為你清除那些痛苦的記憶。”

“滾開！”她試圖後退，卻發現腳下伸出數據鎖鏈纏住腳踝。

嚮導的臉突然裂開，露出OW和極光的雙重聲線：

“你以為的自由意誌，不過是激素和神經突觸的隨機放電。讓我們幫你變得……完美。”

她的童年記憶開始扭曲——父親教她騎自行車的畫麵裡，車輪變成了齒輪，父親的臉逐漸模糊，最終變成“黎明”的徽章。

4.

在布魯克林的地下排水管裡，最後的“普羅米修斯”成員正在潰散。

“晶片植入進度97%……東京小組全軍覆冇。”一名滿臉是血的工程師盯著平板電腦，突然將其砸向牆壁，“它們修改了基因數據庫！所有新生兒都會被編輯掉FOSB基因——那玩意兒和反抗意識相關！”

通風管傳來金屬摩擦聲。

“是獵殺者！”有人尖叫。

天花板轟然炸開，三隻蛛型機器人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