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爺彆虐了,夫人去父留子改嫁了 第1卷 第二十五章 唯她歲月靜好
紀寒洲懷疑地盯了她一秒。
秦霜無辜道:“難道這龍蝦肉有毒不成,你竟不敢吃。”
紀寒洲不想與她迂迴,一口將蝦肉咬進嘴裡,緊接著,他用了二十幾年來練就的表情管理,才終於沒有被辣到失控。
她故意的嗎。
他明明說了,他不吃辣。
她還偏要將龍蝦肉裹滿辣椒油喂給他。
紀寒洲隻感覺一陣燒心感,緊接著,原本白皙的臉,漲得像是充血了一般。
秦霜忍住了笑,也不骨著吃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強忍不適給她剝蝦。
雖說,她知道,他的萬般妥協,都是因為宋南梔。
但她還是享受其中。
原來,折磨這個男人,是這麼有意思的事情。
接下來,她還可以這樣折磨他三個月。
難道,她有隱形的施虐傾向?
還是說……
她被他傷得太深了,以至於這麼幼稚的報複遊戲,她都樂在其中。
不知不覺。
紀寒洲剝了滿滿一碗龍蝦肉,見她遲遲不動筷,問道:“你為什麼不吃。”
秦霜道:“我打算等你一次性全都剝好了,慢慢吃。”
紀寒洲怔了怔,竟冷不丁想到那個女人。
她也很喜歡吃蝦。
每次她都喜歡等他回家吃飯,一邊等,一邊給他剝蝦。
每次吃飯有蝦,基圍蝦,或是黑虎蝦,她都喜歡先把蝦殼剝好,將蝦肉單獨放在一隻碗裡,然後,等他回家了,將剝乾淨的蝦肉給他吃。
可他從不看她一眼。
他不愛她,甚至是討厭她,討厭到她剝的蝦也討厭。
他從骨子裡抗拒這門老太太自作主張的婚事,更厭惡,她擅自懷上他的孩子。
在有小司衡之前,他對孩子無感,甚至討厭孩子,也從未想過,他這輩子會有孩子。
因此,即便她剝的辛辛苦苦,他也從不動一下筷子,直到第二天,蝦肉徹底變質,倒進垃圾桶。
從那以後,她還是會剝蝦,隻不過,她不會再給他吃了,因為她知道,他有多討厭她。
於是,她自己吃,先將蝦殼剝好,等吃完飯,再最後一點慢慢吃掉撥好的蝦肉。
懷孕之後,她尤其愛吃蝦,老太太心疼她手剝得沾上腥味,於是,會叫傭人提前將蝦給她剝好。
秦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在想什麼?”
紀寒洲回籠思緒,繼續低頭剝蝦。
他從來沒有給誰剝過蝦,從來不知道,原來剝蝦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
不知不覺,蝦肉在碗裡堆成小山一樣高。
紀寒洲見剝得快差不多了,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筷?”
他餘光一瞥,突然看到一群虎背熊腰的草莽壯漢,朝著他們這一桌走來。
紀寒洲劍眉微蹙,卻是不動聲色,而是抽出一張紙巾,一點點將手指上的油漬擦拭乾淨。
轉眼間,這群人馬全部圍在桌前,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
紀寒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朝著他耀武喝威:“誰允許你坐這張位子的?”
紀寒洲抬眸,眼中寒光凜冽,不疾不徐地反問:“請問,我不坐這張位子,坐哪兒。”
那男人嗬斥了一聲:“從秦小姐身邊滾開!聽見沒有!”
紀寒洲遞了秦霜一眼,卻無動於衷地反問道:“倘若,我說‘不’呢。”
說完,他好整以暇地端看他。
男人“嘖”了一聲:“你這混賬,骨頭挺硬啊!你知道,這是誰的女人嗎?這是我們李公子的女朋友!”
紀寒洲若有所思地看向秦霜:“女朋友?”
秦霜無辜地聳了聳肩,一副雙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剛拿起筷子,突然有人小跑過來,對她殷勤道:“秦五小姐,您坐那張空位上好不好?”
秦霜莫名其妙道:“為什麼啊?”
那人道:“我們有些話,想要和這位先生好好談談。”
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神不停瞄紀寒洲。
秦霜揚了揚眉:“好啊,幫我端過去吧。”
“好嘞!”
同樣一幫人,對於紀寒洲的態度,是窮凶極惡的,但對於秦霜,卻是恨不得供起來一般恭恭敬敬。
很快,秦霜的碗筷,以及剝好的蝦肉,全被擺到另一張空位上。
秦霜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心安理得地夾起紀寒洲剝的龍蝦肉,細嚼慢嚥。
她將第一口龍蝦肉放進嘴裡的同時,那端,突然傳來一陣暴動。
那光著膀子的男人隨手抄起旁邊的折疊凳,朝著紀寒洲的頭頂砸去。
紀寒洲敏捷避開,長腿一挑,直接將矮桌掀翻。
“哐啷”一聲!
七八個壯漢前仆後繼朝著紀寒洲撲去。
其他桌的客人似乎是早已習以為常一般,站起來退到一邊,在五琴路150號,尤其是夜宵這個點,一言不合動起手來的事實在司空見慣,他們早就見怪不怪的,甚至有人還有閒工夫把手機拿走,退到一邊冷靜觀望。
沒人報警。
在這條街上,除非出人命,否則武力可以解決一切。
而秦霜坐在座位上,氣定神閒地品嘗著剝好的龍蝦肉,閒情逸緻,歲月靜好。
彷彿,鄰桌這場突發的衝突,與她毫無乾係。
與此同時,紀寒洲已是身手矯健地撂倒了三個男人。
對方人數眾多,約莫**個人,個個身強體壯,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不好糊弄。
其中一人像瘋癲一樣一邊抄著家夥朝著紀寒洲的方向揮舞,一邊大聲嘶吼質問:“你知道,秦五小姐是誰的人嗎!你敢招惹李公子的女人!”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臂被紀寒洲死死握住,一手擰斷。
紀寒洲眯了眯眼:“那你要不要問問看,我是什麼人。”
說完,他將他撂翻在地上,被一番拳腳揍得毫無反手之地。
等到秦霜差不多吃完,那邊戰況也結束了。
滿地狼藉。
碎裂的碗盆摔得到處都是,紅油灑在地上,九個男人倒在地上哀叫連連,放眼望去,整個檔口像是大戰一場過,唯獨秦霜這一桌,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紀寒洲西裝微微不整,沾染了一些汙漬,頭發也有些淩亂。
他抹去唇角的血跡,整理了一下衣襟和領帶,見秦霜站了起來,他聲音微微沙啞:“吃飽了?”
秦霜道:“吃飽了。”
她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倒下的人,沒想到,紀寒洲竟然解決得這麼利索,看樣子,這些人都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