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爺彆虐了,夫人去父留子改嫁了 第1卷 第292章 看到轉賬記錄,他終於精神崩潰
影印下來的筆錄,並不完整,趙晨利隻是整理出了一部分,用來和宋南梔的筆錄做參照對比。
趙晨利道:“她和我說……五年前那場綁架案,宋小姐是幕後主使。她自導自演,精心策劃。”
紀寒洲道:“你覺得可能嗎。”
趙晨利:“我不清楚,目前還缺乏關鍵性的證據鏈。我已經將張誌的另外一部手機送去技偵科複原,恐怕需要一定的時間。我想,那部手機裡,一定有他沒來得及銷毀的證據。”
頓了頓,他道:“定罪,需要三項證據,人證、物證、口供,缺一不可。隻有形成完善的證據鏈,才能確認犯罪事實的成立。或許,這個案子,當初不該那麼草草蓋棺定論,一定另有隱情,但若是查下去,一定能等來真相大白的那天。”
紀寒洲皺了皺眉,卻是沒說話。
趙晨利問道:“紀先生,聽說……宋小姐,不在國內。”
紀寒洲道:“她去國外,做心臟病手術。”
趙晨利道:“我有個推測……我知道,你恐怕很難接受,但我懷疑,宋小姐與那場綁架案,難脫關係。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確定了,宋南梔纔是綁架案的主謀……屆時,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紀寒洲似是自言自語:“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趙晨利一時愣住:“我……我目前還無法掌握她的犯罪動機……”
紀寒洲捏著手中的檔案,隻掃了一眼,便心煩意亂地放到旁邊。
“趙警官,我有些無法接受。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
趙晨利聞言,卻是笑了笑:“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她有嫌疑。光憑一麵之詞,也無法下定論。總之,這個案子,我會繼續查下去。”
說完,他站起身來,將檔案收拾好,一邊問道:“紀先生,這些檔案,你還需要嗎?”
紀寒洲臉色沉黯得不可理喻,似是在出神,他並沒有聽清楚趙晨利的問題。
趙晨利靜等了許久,驀地無奈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紀寒洲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檔案,一份份看過去。
越看。
臉色越是凝重。
尤其是——
當他看到,宋南梔名下竟有境外賬戶時,他隱隱有些精神崩潰了。
三十萬。
他曾給過她一筆錢,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十萬。
而檔案上提到。
張誌也曾接收過一筆境外彙款記錄。
恰好也是三十萬。
即便再匪夷所思,但種種巧合拚湊在一起,便不可能會是巧合。
更讓他寒心的是——
趙晨利已經整理出來,當初,主犯張誌當著秦霜的麵與他的那通電話,實則並非是真正的電話,而是錄音。
這些錄音經過剪輯拚湊,給秦霜灌輸了那麼多錯誤的資訊,讓她誤以為,他放棄了她,連帶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他都不要了,讓她相信,他拋妻棄子,宋南梔如此做為的是什麼。
倘若,她從沒想過雲染能活著離開,回到他身邊,既然是死了,她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為的是殺人誅心。
為的是,讓秦霜臨死,都是絕望的。
紀寒洲痛苦地扶著額頭,隻感覺頭疼欲裂。
這些檔案,無情地粉碎了他對宋南梔所有的認知。
難怪……
秦霜會如此恨他。
難怪這五年,她對他避而不見,心灰意冷。
紀寒洲緊緊閉著眼睛,直到再度睜開,卻是如夢初醒。
……
一週之後。
英國倫敦。
飛機方纔落地。
紀寒洲便直接出發國王醫院。
走到病房門口。
紀寒洲腳步停頓了幾秒。
他抬起頭,看了看門上的牌號,攥緊了拳,深呼吸之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開了暖氣。
宋南梔坐在床上,護工正在照顧她吃午膳。
見門突然開啟,宋南梔抬起頭,一看到紀寒洲,立刻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寒洲……你怎麼來了?”
紀寒洲冷冰冰的視線落在護工的身上,用純正的英倫腔道:“我有事要和她說,你先出去吧。”
護工笑了笑,點點頭出去了。
宋南梔睨向他臉色,神容微微有些緊張了起來。
她從未見過紀寒洲這副臉色。
冷若冰霜,氣壓很低。
他的寒眸,沉得深不見底。
宋南梔甚至莫名不敢與他相視:“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很不好看。”
紀寒洲看向她。
手術過後,經過修養調整,她的氣色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麵色紅潤,有了煥彩,精神奕奕,看樣子,手術很成功。
他走到床尾,隨手拿起護理牌,看了一眼。
宋南梔怯怯道:“寒洲,你彆不說話……看著冷冰冰的,臉色很嚇人。”
紀寒洲指尖一鬆,護理牌一下子與床尾發出撞擊聲,清脆又突兀。
他冷冷道:“我有話要問你。”
宋南梔吞嚥了一聲:“你問嘛……”
紀寒洲:“你認識張誌嗎。”
宋南梔起初沒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紀寒洲聲線更沉:“我再問你一遍,你認識張誌嗎?”
宋南梔一下子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心裡竟“咯噔”一下:“你彆對我這麼凶巴巴的語氣……我……我做錯什麼了?什麼張誌啊,我……我不認識他,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紀寒洲疾步走到床前,一把抓握住她的手,寒眸微微狹起:“你說你不認識他,那你的境外賬戶,為何會和他有過交易記錄?”
宋南梔瞪大眼睛,瞳孔一下子失焦:“交易記錄……什麼交易記錄……”
紀寒洲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再和我裝傻充愣!你覺得,我要想查一件事,查不到嗎。她和我說,五年前,你策劃了那場綁架案,自編自導自演,差點害得她一屍三命!宋南梔,是不是你?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嗎?”
他的眼中,是濃濃的失望,聲線也夾帶沙啞:“是你嗎。”
宋南梔愣得一動不動,就連話也不敢說,隻是茫然地睜著眼睛看著他,眼中的淚花不停閃爍著:“你乾什麼……痛……好痛……你弄痛我了……”
紀寒洲:“說啊。”
他聲音驟然暴躁了起來:“說啊!”
宋南梔被迫迎視他的眼睛,卻隻看到他充血的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