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爺彆虐了,夫人去父留子改嫁了 第1卷 第297章 有我在,彆怕。
秦霜聞言,卻是笑得捉摸不透:“如果,下次再見到那位姓‘高’的客人,替我謝謝他的酒。”
頓了頓,她拿出錢夾,取出10英鎊,輕輕放在零錢盤中:“不過,這杯酒,我自己買單。不用找的,剩下的是小費。”
說完,她將酒喝了一半,緩緩站起身來。
……
一週之後。
私人飛機降落在希思羅機場。
楚離走到候機室。
紀寒洲和宋南梔坐在沙發上。
兩天之前,宋南梔出院了。
因為恢複得很快,醫院已經審批了她的出院手續。
再三猶豫之下,宋南梔還是決定和紀寒洲回國。
她起初是不願意回國的。
紀寒洲最開始說,回國之後,就要把她移交給警方,她自然是心虛不已。
她不想坐牢,更不想判無期。
她剛做完心臟病手術,又怎麼甘願,她餘下的青春,在牢獄中度過。
她和紀寒洲說,她願意贖罪,和秦霜說,都是她的錯,她願意接受製裁。
那不過是哄騙罷了。
她知道,紀寒洲對她,從來都是心軟的。
因此,她哭著哀求時,她看到紀寒洲的眼中,掠過一抹複雜的情愫。
她知道,那是他對她動了惻隱之心。
果不其然。
和秦霜的通話中,他說她手術失敗,這說明,他想隱瞞她手術成功的事,他想要另外安頓她,讓她受免於法律的製裁。
宋南梔聽了,簡直欣喜若狂。
這說明!
她得逞了。
她完全相信,憑紀寒洲的能力和手腕,絕對能將她保下來,哪怕她真的跟著他回了華國,那些警方,也沒有辦法越過他,將她送上審判席!
這就是權勢和地位的力量。
因此,當紀寒洲提出,要帶她回華國的時候,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就算……他們是兄妹,哪怕無法再以愛人的名義,隻能以家人的名義去愛她,她也情願留在他身邊,而不是留在冷冰冰的異國他鄉。
一個小時後。
飛機終於起飛,穿進雲層。
機艙內。
紀寒洲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疊檔案。
宋南梔靠著窗,望著窗外雲層之外的萬裡碧空,沒有了雲層的遮擋,就連陽光都刺眼至極。
當一束光隔著玻璃,照在她的眼睛上,她本能地抬起手,遮了遮眼簾。
楚離走過來,貼心地為她拉下了遮陽簾,笑了笑:“宋小姐,你昨晚休息得如何?”
宋南梔道:“我昨晚……睡得很好,倒是他。”
她看向紀寒洲。
紀寒洲正專注地盯著手中的財報,眉目深沉冷峻,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她總感覺,他好像哪裡變了,卻又具體說不出,哪裡變了。
五官,分明沒有任何變化,但臉上的神容,比從前更冷酷,陰沉。
宋南梔道:“我看他臉色不好,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吧。”
楚離道:“紀總昨晚一整夜沒有闔眼。”
宋南梔道:“為什麼呀?是因為……秦霜嗎?”
楚離立刻用眼神示意。
宋南梔嚇得噤聲。
她其實並不明白,紀寒洲為何那麼在乎秦霜。
他從前並沒有多愛她。
這才給了她足夠的自信,她自信地認為,如果她和秦霜被綁架,兩個人,隻能選擇一個,他一定會果決地選擇她。
然而,讓她始料未及的是——
他竟然猶豫了。
在和張誌的通話中,他不止一次提過,兩個人,他都要保下。
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乎她。
宋南梔小心翼翼地挪到他對向的位置,輕聲細語地開口了:“寒……哥。”
紀寒洲抬眸,看向她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感情的起伏,但語氣,卻還算平和:“怎麼了。”
宋南梔道:“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我覺得你不用太在意她的話。女人嘛,總是很心軟的,你這麼護著我,她肯定會生氣的。這件事是我不好,讓她受了很多委屈,你們之間,也缺乏好好的溝通,等到事情平複一段時間,你再找她好好溝通,她會迴心轉意的。”
紀寒洲微微蹙眉,卻是沒說話。
宋南梔又道:“彆忘了,畢竟你們有兩個孩子。況且……我不認為,她會真的和你一刀兩斷。你那麼優秀,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像你這樣的男人,任憑是哪個女人,都不會拒絕你的。”
很顯然。
紀寒洲不願意和她聊起這個話題。
宋南梔道:“你知道嗎,這次我跟你回國,用了很大的勇氣。其實,我很害怕坐牢的……我知道,我做的一切,未必至於判死刑,但我真的到了審判席上,不管判決如何,我還是會害怕,恐慌,無助……”
說完,她又軟軟地試探了一句:“哥,我會有事嗎?”
紀寒洲淡淡道:“沒事的。”
宋南梔:“如果警方執意要查那個案子,要把我緝拿怎麼辦。”
紀寒洲:“你彆怕,有我在。”
如此一句,這才讓宋南梔完全安定了心。
紀寒洲又道:“這次飛行要十幾個小時,你如果累了,就去房間休息,彆胡思亂想了,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又低下頭去。
宋南梔察覺到他語氣不好,甚至是有些不耐煩,悻悻地站起身來,朝著房間走去。
路過紀寒洲身邊時,她拿餘光瞥了一眼,一眼認了出來……
這並非是遠洋集團的財報。
她看到,蓋的公章,署名是長河集團。
這是秦氏的財報。
她心中略有些狐疑,但沒有多想,朝著房間走去。
飛機航行十個小時之後,終於抵達境內。
又過了兩個小時,飛機才終於落了地。
地勤將一架艙梯推行了過來,與艙門對接。
楚離和幾個助手收拾好行李,又檢查了一下客艙內部是否有什麼檔案遺落,這才走到紀寒洲身邊:“紀總,到了。”
紀寒洲道:“宋南梔呢。”
“已經有人去房間叫她了。”
很快,助手領著宋南梔走了過來。
宋南梔其實早就已經醒了,一整晚,沒怎麼睡好,有些心事,更多的是莫名的不安。
她跟著紀寒洲,走到艙門口,沿著艙梯,緩緩地往下走。
剛踩在地麵。
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陌生的聲音。
“紀先生,歡迎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