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爺彆虐了,夫人去父留子改嫁了 第1卷 第646章 毫無畏懼
紀司衡大驚失色,看向男人時,他的眉心,已是被爆開一個血窟窿。
他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安傑開槍殺了自己的好兄弟!
紀司衡手無力一鬆,手槍掉落在地,而男人也瞬間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秦長意見紀司衡手中的手槍掉落,驚得失聲,“哥……”
安傑收槍,冷哼了一聲,“我是在乎我的好兄弟,但你覺得憑他就能要挾到我嗎。我們這行,從來是以自己利益為優先。”
他知道紀司衡一定會朝他開槍,他躲了一下,但子彈還是擊穿了他的手臂。
但他本就欠這兩個孩子。
這一槍,算是一筆勾銷了!
安傑不顧被打穿的手臂,轉身走到了秦長意的身邊,抬起手,將對準了秦長意的眉心。
紀司衡眼中終於露出緊張,“不要……”
安傑命令道:“你很厲害,你手裡的槍,隻有一顆子彈了,但你為了弟弟,你仍舊敢出現在這裡,和我們對峙,你是個好哥哥,你很勇敢。”
秦長意已是完全傻住了。
紀司衡與他相視了一眼,忽然長舒了一口冷氣,對著他道:“彆怕,不管發生什麼事,哥哥一直和你在一起。”
說著,他從容地舉起雙手。
安傑用眼神示意,身邊一個小弟立刻衝了過去,將紀司衡的雙手反剪身後,用手銬銬住,並且,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摸出了一柄匕首。
“這小子可真夠能耐的!身上還藏著匕首呢!”
他說著,束手為刀,狠擊他後頸。
紀司衡隻感覺一陣觸電般的麻痹,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
上午。
秦霜醒過來,走到紀司衡的房間,推開門,房間卻空無一人。
她一時有些愣在原地。
但想到,紀司衡一直和秦世淮在一起,想必,或許是小家夥肚子餓了,又或者……
總之,和秦世淮在一起,紀司衡一定不會有事。
她如此安慰著自己,拿出手機,撥通了秦世淮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通。
秦霜問道:“哥,你和小司衡在哪兒?”
秦世淮道:“嗯……為了安全起見,我把他接到了部隊,你彆擔心。”
他擔心秦霜得知小司衡已是失蹤的事實,關心則亂,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秦霜不疑有他:“這樣……的確,當下,他在你部隊更安全些。”
秦世淮:“你現在才醒嗎?”
秦霜道:“昨天晚上很晚才睡。”
秦世淮:“沒有睡好?”
秦霜:“沒有小長意的訊息,免不了胡思亂想。”
秦世淮:“囡囡,沒事的,小長意,一定會沒事的……”
小司衡也是。
秦世淮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秦霜道:“三哥,你就彆安慰我了。我到現在還沒有小長意的訊息,我沒法……聽你的安慰。”
秦世淮沉默了片刻:“囡囡,如果,這世上有任何人敢傷害小長意、小司衡,敢傷害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秦霜聽了,卻是苦澀地笑了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們都平平安安的!”
秦世淮:“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
廢棄的宿舍樓。
紀司衡被懸吊著,一雙手臂被手銬緊箍,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
他緊閉著眼睛,似乎是暈厥了過去。
幾個男子圍上去,為首的率先一盆冰冷的鹽水,潑了上去。
紀司衡皺著眉緩緩地睜開眼睛。
鹽水一路沿著發絲,滴落在臉頰,侵入傷口。
刺得他雙目陣陣發澀,發痛,他卻隱忍不哼一聲。
他卻根本無法用手去揉,隻能用力地將臉上的鹽水甩去。
“啪——”一聲。
一記耳光甩了上來。
紀司衡臉被打側了過去。
因為被懸吊了太久,此刻,他早已對疼痛並沒有大多的反應了,連同渾身的神經都麻痹了一般,毫無知覺。
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猶如寒刀一般,刺向眼前的男子。
安傑站在他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紀司衡這些傷,是被他其他幾個兄弟打的。
因為這個孩子,白白死了一個兄弟,不能要他的命,一頓鞭打自然是在所難免。
安傑:“你怕不怕。”
紀司衡:“怕什麼。”
安傑:“怕死嗎。”
紀司衡閉上眼睛,不想回答這樣的廢話問題。
誰不怕死呢。
可如果他害怕,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儘管被折磨了這麼久,這小子一身是傷,愣是沒有掉一滴眼淚,更沒有屈服一分。
尤其是,即便雙手被懸吊著,紀司衡身上仍舊散發出一種莫名鋒利的氣息,甚至是帶著難以名狀的陰冷。
這一份陰寒侵入骨髓,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死死侵蝕著安傑。
安傑道:“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紀司衡不屑地譏笑,唇畔勾勒的那抹嘲弄的弧度,彷彿是無聲地諷刺:“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出賣,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多費一句口舌。”
即便如此狼狽了,他的笑容裡,仍舊桀驁輕蔑,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看陰溝裡掙紮的臭蟲。
安傑身側的兄弟,立刻怒了,又是一耳光甩了上去,“你嘴怎麼這麼硬呢!看來是苦頭還沒吃夠呢?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
一耳光打下,唇角磕破一道血口。
一縷縷血絲從唇角溢位。
紀司衡不屑地撇唇,勾勒嘴角的血絲,借住雙臂的力量,猛地抬起腳,一腳踢上了那男人的臉。
猝不及防,男人被踹翻在地。
可惜的是,紀司衡體力接近透支,已經餘存不多的力量,否則,這一腳,足夠男人下巴脫臼不可。
眾人一副見鬼的表情。
他們都怕把這小鬼直接打死了,誰知道這小鬼骨頭這麼硬,如此傲骨,都這種地步了,還不知道服輸求饒,還想著反抗呢!
即便已經體無完膚,紀司衡仍舊沒有流露出絲毫怯弱。
起初,他們是想要把這個孩子打得渾身是血,最好打得痛哭流涕,拍照寄給紀年豐看。
奈何他們窮儘手段,紀司衡愣是沒掉一滴淚。
更不要提求饒。
眼神中,毫無恐懼。
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