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狙擊 第655章 阻擊泰納魯河
第六五五章
阻擊泰納魯河
“槍炮軍士……”
師長範德格裡夫特眉頭緊皺,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一頂鋼盔和其他一些繳獲的東西,輕聲開口了:“你伏擊日本偵察隊的地方,就是羅伯特淩預計的位置附近?”
“是的!”
槍炮軍士聳了聳肩,又抽了一口紅銅煙鬥:“隻差了5分鐘和50米!”
“唔……”
師長把目光轉向了淩葉羽。
在伏擊了日本偵察隊之後,槍炮軍士也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這些日軍身上穿著的是土黃色軍裝,鋼盔上也是明顯的陸軍軍徽!
他想起淩葉羽說的,日本陸軍很快就會參戰了!
於是他不敢停留,大致清點了一下擊斃數量,繳獲了一些檔案之後,就匆匆趕回來,親自向範德格裡夫特報告!
“果然是東邊,羅伯特淩先生,果然是東邊!”
範德格裡夫特看著淩葉羽,讚許的點了點頭。
可他的眼神裡更多的還是疑惑:“你是怎麼知道日本人從東邊來的?”
“sir,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我覺得現在您需要的儘快的在鱷魚溪……噢,泰納魯河西岸佈防!”
“唔?”
聽了淩葉羽的話,師長卻還有些猶豫。
“他們來了多少人?”
不管淩葉羽是不是猜的,至少他的猜測比參謀們冥思苦想都靠譜一些,他又開口問。
“800-900人……是一個先遣隊,我沒有搞錯的話,指揮官一木清直親自率隊,他們的目標是奪取機場!”
“900人?!”
師長一愣,隨即有些不信任的笑了:“日本人打算用900人來攻擊我們一萬人?!”
“不管您信不信,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淩葉羽聳了聳肩,他也知道很難讓“教條且事事尋求思維邏輯的美國佬”相信,日本人就是如此的狂妄且自信!
所以她乾脆不解釋了,又催促道:“我建議您把東邊的防線推到泰納魯河,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們一營去守河口!”
淩葉羽已經再三提出了這個要求了,這讓師長有些奇怪:“羅伯特淩,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守著河口呢?”
“因為我想在那裡痛宰小日本!”
淩葉羽笑了笑。
“嘿,一等兵!”
這時候桌邊的一個少校參謀抬起了頭,對淩葉羽有些不耐煩的說到:“戰線不是你想調整就調整的,那裡是二營的防區!”
“或許,讓我的排過去幫忙也可以!”
淩葉羽並沒有打算和他爭執,他又開口爭取了一下。
“嘿,這可沒有你說話的份!”
那個參謀又惱火的嚷道。
師長沒有阻止他們爭執,而是扭過頭看著槍炮軍士:“李厄姆!”
他親昵的叫槍炮軍士的名字。
“在!老範!”
槍炮軍士吸了口煙,也回了一句師長的昵稱,眼睛斜斜的看著他,多少帶了一些期待的意味。
“你覺得怎麼樣?”
師長又開口問道。
“隻要能痛宰日本人,我無所謂!”
槍炮軍士聳了聳肩,故作矜持。
“從登島那天開始,你參加了所有的戰鬥,已經夠多了……”
師長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渴望,卻欲擒故縱,笑著說道。
“不,不夠!”
槍炮軍士搖了搖頭:“對於我想要的退休金來說,遠遠不夠!”
“嗬嗬嗬……你要那麼多退休金乾嘛?你已經有一個大房子了!”
師長笑著揶揄道。
“嗬,我要像你一樣有個大莊園!我可不想退休之後想釣魚,還要腆著臉去求你!”
槍炮軍士對師長的揶揄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哈哈,隻要你想,我可以把那個湖送給你,你隨時可以去釣魚!”
師長又笑道。
“做夢,老範,做夢,我纔不欠你人情!”
槍炮軍士噴著煙嚷嚷道。
“好吧……那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再考慮一下你們的要求。”
師長點了點頭,客氣的說到。
“哈……我和兩個好戰分子在一起……”
走出了指揮所,甘波故意落在了後麵,搖搖晃晃的低聲咕噥道!
“甘波,彆在我背後說壞話!”
槍炮軍士頭也不回的跳上了吉普車,嘴裡卻嚴厲的警告他。
“sir
yes
sir!我是說,我要做一個好戰分子,去狠狠的宰了那些小日本!”
甘波立刻換了副嘴臉,他跳上了吉普車副駕,把春田步槍靠在了車門邊,用腳把風擋踢到,架到了上麵。
“羅伯特淩!”
槍炮軍士把車子發動起來,也沒有回頭開口問道:“日本人當真用一個先遣隊來搶機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的!”
淩葉羽肯定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
槍炮軍士又問。
“在中國有一種古老的玄學……叫做算命!技術好的話,可以推算500年……”
淩葉羽找了個藉口。
“算命?!”
槍炮軍士第一次聽這個詞彙。
“就是……大約像吉普賽人的塔羅牌那樣,預測未來吧。”
淩葉羽解釋道。
“狗屁,嗬,狗屁!”
甘波在一旁掏出一根煙點燃了,撇著嘴插了一句:“那你能不能給我算算,我什麼時候可以變成百萬富翁?!”
“你還是先從瓜島活著回去吧。”
淩葉羽又笑了笑。
經過參謀的再三分析和辨認,範德格裡夫特終於確認,日本的陸軍的確登陸瓜島了!
繳獲的檔案翻譯過來,的確是一個先遣隊的規模!
而那張地圖上,在機場東側的泰納魯河上,還特意做了標注,看來淩葉羽說得對,他們的主攻方向就是這裡!
日本人果真用幾百個人,就像從自己上萬人的馬潤手裡把機場搶走!
這是**裸的蔑視和挑釁,讓範德格裡夫特很生氣!
他決定聽從淩葉羽的建議,把一營和二營往前推到泰納魯河西岸,在那裡建立防線。
為了保證阻擊效果,他又下令給兩個營增加了重機槍火力,而機場東側的三個營,也相應的往前推進了一些,萬一兩個營陣地被突破,他們好前出支援。
“sir,那個羅伯特淩他們怎麼安排?”
和淩葉羽爭執的那個參謀,突然又開口問道。
“噢……既然槍炮軍士覺得還沒有打夠,讓他們去協助二營看著河口我覺得也不錯……好了,我們的飛機什麼時候會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
一個參謀立刻答道:“長島號已經在路上了。”
“很好,明天看來會是一個大日子啊!”
範德格裡夫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
“真搞不懂,這裡明明是二營的地盤,我們為什麼要來湊這個熱鬨?!”
埃裡森揮舞著工兵鏟,在河邊樹林裡堅硬的黏土地上挖他的散兵坑。
雖然美式工兵鏟非常好用,可瓜島的黏土地實在是讓人崩潰!
用儘全力揮舞砸進地裡,工兵鏟就好像被一個巨大的吸鐵石吸住了一樣,拔都拔不出來!
在炎熱的氣候中,埃裡森耗費了快2個小時,腳下的散兵坑也僅僅是一個淺淺的坑。
而坑裡從黏土滲出的黑黃的水,惡心得讓埃裡森不想躲進去。
“這你要問那兩個好戰分子……”
甘波叼著一根煙,慢悠悠的拖長了聲調。
他腳下的坑幾乎沒有動,彆人都在揮汗如雨,他隻是象征著的挖兩下。
“他們終於如願以償來守河口了,可好像又沒那麼如願以償……”
甘波懶洋洋的從坑裡刨出一小塊泥土,又調笑著說道。
二營有自己的建製和指揮官,雖然臨時把槍炮軍士的排調給他們指揮,可二營長認為有沒有他們都無所謂。
可既然是師長的命令,二營長也不好違逆,他思考了一下,要麼將槍炮軍士當做預備隊放在後麵,要麼讓這個排去填補泰納魯河上遊,和一營之間的一小段空擋!
最後二營長選擇了後者,於是他們在河口上遊,二營的防線邊緣挖掘散兵坑和戰壕,佈置防禦。
為了安撫槍炮軍士不能守在河口的抱怨,二營長又給他加強了個重機槍班,兩挺m1917水冷式重機槍架在陣地兩側,監控著對麵的樹林。
這條實際叫做鱷魚溪的河流,從南邊的雨林裡蜿蜒流過,在最下遊這段彎成了舒緩的s形,河水流速也很慢,越往下遊,河水反倒越淺,最後在入海口的地方,形成了一片近百米寬的淺灘,這裡的河水甚至還不到腳踝,輕易就可以渡過去。
兩個營沿著河流西岸展開,戰線基本拉平,一營在上遊,二營在下遊,將防線一直延伸到了淺灘。
在繳獲的地圖上,這個淺灘做了特彆的標注,於是二營在淺灘上,靠近己方的一側,又拉了一道單薄的鐵絲網,以此來延緩日軍可能的衝擊。
一直忙碌了一整天,兩個營終於在河流西岸建起了防禦陣地,在下午三點多,長島號也終於把範德格裡夫特急需的飛機運了過來。
有了飛機,就有了底氣,範德格裡夫特終於舒了一口氣,他的目光又聚焦在了機場東邊的這條小河上。
天色已經暗了,剛登島的飛機已經沒法起飛偵察了!
如果淩葉羽沒有說錯,今晚日軍陸軍先遣隊就要攻擊機場了!
雖然做了完全的準備,參謀們也製定了好幾條備用方案,以保證機場防禦萬無一失!
可範德格裡夫特還是覺得有些莫名的緊張。
如果這隻是一支佯攻的部隊呢?如果日本人聲東擊西呢?如果日本艦隊隱藏在暗處呢?
無數的可能縈繞在範德格裡夫特心頭,而每一個他們沒想到的可能,或許都會造成毀滅性的災難!
雖然有了飛機,但他們仍舊很脆弱,他們還需要時間發育,範德格裡夫特很擔心日本人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可如今他也不能做什麼,唯有等待,等待晚上的結果!
“羅伯特淩先生,我希望你又猜對了!”
他看著機場東邊特彆標注的河口,自言自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