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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暗碼:血色螺旋 第406章 滌心行動與聖堂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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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滌心”行動悄然啟動。它的戰場不在硝煙彌漫的網路空間,也不在陰影籠罩的暗網角落,而是在思想碰撞的學術殿堂和國際期刊的字裡行間。

淨蝕中心調動了其所能影響的一切學術資源。真正的頂尖密碼學家、網路協議專家被秘密動員,他們以公開的學術身份,對那篇預印本論文及其背後的“下一代網路身份認證協議”理念,發起了一場看似尋常、實則精準的學術圍剿。

頂尖學術會議上,質疑的聲音變得尖銳;權威期刊的評審意見中,安全性質疑被一再強調;相關領域的博士論壇上,其數學模型的潛在風險成了熱門話題。這場風暴被嚴格控製在校術探討範疇,避免任何涉及國家安全的暗示,以免打草驚蛇。

壓力如山般壓向那位年輕副教授。他背後的“前沿科技基金會”試圖反擊,組織水軍為其辯護,指責質疑者是“阻礙技術進步的保守派”,但真正的學術圈層對此嗤之以鼻。基金會試圖通過金錢和影響力操縱輿論的企圖,在嚴謹的學術共同體麵前收效甚微。

最終,在巨大的壓力和無法自圓其說的安全漏洞麵前,那篇預印本論文被作者主動撤回。副教授的學術聲譽受到重創,其所在的大學也開始重新評估其與境外基金會的合作專案。

“滌心”行動的第一階段,成功阻止了危險技術通過學術渠道進行“洗白”的嘗試。

然而,打擊並未停止。

金鑰對那個位於中立小國的可疑資料中心的監控取得了重大進展。通過分析其極其微弱的、近乎完美的隱蔽流量,發現其並非“聖堂”的核心,而是一個高階誘餌——一個經過精心設計的、用於消耗和誤導追蹤者資源的偽核心。

“他們預料到我們會找到那裡。”鄭雅萍感到對手的狡猾遠超預期,“真正的‘聖堂’,依然藏在更深的地方。”

但金鑰從誘餌資料中心的海量偽裝流量中,成功剝離出了一絲幾乎被噪聲完全淹沒的、指向另一個方向的異常資料流。該資料流的目的地,並非任何實體伺服器,而是一個基於區塊鏈技術構建的、完全去中心化的分散式儲存網路的某個特定合約地址!

“聖堂…可能根本沒有物理核心!”林建奇瞬間明悟,“它可能是一個理念,一套協議,甚至是一個存在於分散式網路中的、由智慧合約管理的虛擬架構!誰掌握了金鑰和合約,誰就能訪問和控製‘聖堂’!”

這解釋了為何“搖籃”的遺產如此難以清除——它本身可能就是為分散式生存而設計的。

“金鑰,全力分析該區塊鏈合約地址的所有互動記錄,追蹤任何可能與之關聯的訪問金鑰生成和分發模式!”

新的追獵方向鎖定,但這無疑又是大海撈針。

與此同時,那些被案件徹底改變的人生,其最終章也已書寫完畢。

安徽淮南,鮑玉佳

的葬禮無人問津,他的死亡證明上的“病因”一欄,或許遠不如“心因”來得準確。他的一生,如同一顆被錯誤安裝的螺絲,在巨大的機器轟鳴中,最終無聲地斷裂、脫落。他的終結,是對“勿以惡小而為之”最沉默的注腳。

上海崇明,曹榮榮

在病痛和社會的些許溫暖中離世。他的墓碑上,沒有記錄他曾是白衣天使,也沒有記錄他曾是階下之囚,隻刻著一個名字和生卒年月。他的是非功過,最終交由了永恒去評判。

石家莊,孫鵬飛

徹底瘋了。他被發現時,正在街邊用粉筆瘋狂地畫著無人能懂的數學符號,口中念念有詞。他被送入精神病院,他的“世界模型”終成絕響。他的智慧,最終成了焚燒自己的火焰。

陝西靖康,張帥帥

作為無名氏被安葬在公墓。沒有親人,沒有戰友,隻有一方小小的石碑和一個編號。他用最徹底的方式,償還了心中的債,也抹去了自己存在過的證明。

河北高碑店,武京偉

葬在了家鄉的田埂邊。他的墓前,偶爾會有兄弟帶來的野花。他最終與土地融為一體,簡單,卻也寧靜。

……(其他案犯的終局如前所述,或死於獄中,或刑期漫長,此處不再重複)

而曾遭受創傷卻頑強站立起來的人們:

內蒙古,馬文平

的慈善模式已成為全國樣板,他本人成為了退役軍人的驕傲和榜樣。

湖北雲夢,程俊傑

安享晚年,兒孫繞膝,其子繼承了他的樸實與忠誠,在部隊表現優異。

南昌,梁露

的國際學術影響力日益增強,她正帶領團隊攻克更前沿的心理防護課題。

浙江嘉定,沈舟

已成為網安領域的基層專家,多次受到表彰,他的故事激勵著更多年輕人加入守護網路安全的行列。

西北的少年天才

在正確的引導下,其“智慧網路哨兵”專案獲得了國家級青少年創新大賽一等獎,並被一所頂尖大學提前鎖定。他的天賦,正沿著光明的軌道飛速成長。

光明與黑暗,救贖與沉淪,在這個時代同時上演,涇渭分明。

金鑰對區塊鏈合約的追蹤取得了意外突破。

它發現,訪問該合約所需的金鑰碎片,其生成和分發模式,竟然與全球多家頂級學術機構的研究生和博士後訪問特定學術資料庫的許可權認證邏輯,存在極其隱晦的數學上的同構性!

“聖堂”的守護者,竟然將金鑰的生成機製,隱藏在了全球學術研究的日常活動之中!隻有那些同時滿足特定研究領域、特定訪問習慣、甚至特定論文引用模式的學者,其訪問行為才會在無意中參與構成金鑰生成所需的“隨機數”!

這簡直是將罪惡的鑰匙,化整為零,藏在了億萬次合法的學術活動背後!

“不可思議的設計…”連林建奇都為之驚歎,同時也感到脊背發涼,“‘搖籃’的繼承者,不僅是技術天才,更是深諳人性的心理學家和社會工程學大師。”

這意味著,要鎖定“聖堂”的掌控者,幾乎不可能,除非能監控全球的學術活動並從中識彆出模式。

但金鑰也發現了一個並非漏洞的漏洞:該機製依賴於學術活動的“真實性”。如果大量偽造的、符合模式的學術訪問出現,可能會汙染其隨機性來源。

“啟動‘滌心’行動第二階段,”林建奇下達了一個近乎悖論的指令,“利用我們所能影響的學術資源,模擬符合金鑰生成條件的‘合法’訪問流量,對其進行‘汙染’,降低其可靠性,甚至…嘗試觸發其安全機製,迫使‘聖堂’的維護者現身。”

這是一場在對方製定的規則內,與隱形對手進行的超高難度舞蹈。

淨蝕的鋒芒,再次指向了未知的深淵。

而這一次,戰場是全球的學術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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