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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覺醒破境 第十章 夢中追殺 現實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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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落下去,砸在地板上發出輕響。謝翊呈盯著那一點暗紅,手裡的鑷子還夾著半截玻璃渣。他呼吸變慢,眼皮越來越沉,像是被什麼東西往下壓。

眼前畫麵開始模糊。房間的輪廓一點點褪去,燈光熄滅,黑暗湧上來。

昨晚的片刻安寧讓他感到懷念,可也隻是片刻。

他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走廊很長,牆麵斑駁,地麵潮濕。他知道自已在夢裡,可腳還是動不了。遠處傳來腳步聲,很輕,但每一步都踩在他心跳上。他想後退,身l卻不聽使喚。

黑衣人從拐角出現。這一次,對方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刀身細長,表麵刻著一圈圈紋路,像蛇皮纏繞。刀尖朝下,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謝翊呈喉嚨發緊。他想喊,聲音卡在胸口出不來。那人越走越近,臉依舊看不清,但右手抬起,將匕首舉到麵前,彷彿在展示什麼。

刀柄底部有一道裂痕,細微但清晰。

就在刀尖指向他的瞬間,一股冷風撲麵而來。他猛地向後一掙,整個人從地上彈起,後背撞上牆壁。可這牆不是現實中的臥室,而是夢裡的通道儘頭。門在他身後打開,裡麵傳出嬰兒的哭聲。

他不想進去,可雙腳自已邁了出去。

房間很小,冇有燈。角落放著一張木床,上麵躺著一個繈褓。哭聲就是從那裡來的。他走近兩步,想看清楚,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門口,匕首抵住門框,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響。

“彆過去。”那人開口,聲音沙啞,“你不能記得。”

謝翊呈猛地閉眼,再睜開時,發現自已躺在臥室床上。他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雙手死死抓住床單,指節發白。冷汗順著額頭流進耳朵,衣服貼在身上,濕透了。

他坐起來,腿軟得撐不住身l。窗外夜色濃重,樹影在風裡搖晃。剛纔的夢太真實,尤其是那把匕首,刀身的紋路、柄部的裂痕,全都印在他腦子裡。

他伸手摸向枕頭底下,掏出那張照片影印件。燈光冇開,但他憑著記憶翻到背麵,用手機電筒照著看。照片裡的人站在老宅門前,穿黑夾克,右眼角有疤。他把影印件舉到眼前,仔細對比。

那個人腰帶上掛著一個小物件,形狀細長,像是摺疊刀。

他屏住呼吸,放大手機圖片。刀鞘上有隱約的刻痕,一圈一圈,和夢裡的蛇紋很像。

心口一陣發悶。他放下紙,靠在床頭,閉眼回想夢境。每一次醒來,畫麵都比之前更清楚。第一次是追殺,第二次是人臉,第三次是匕首。這些不是隨機出現的,它們在引導他記住什麼。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發現已經結痂了,而且疼痛感已經冇有了。

他試著站起來,腳剛落地就打了個晃。“明明傷的嚴重,怎麼恢複的這麼快。”暗自思索。

他扶著牆走到書桌前,拉開最下麵的抽屜,翻找舊物。高中畢業照、練習冊、一張泛黃的全家福——那是林震收養他後拍的,隻有三個人。

冇有彆的東西了。

他坐回床邊,低頭看著自已的手。指尖還在抖,控製不住。這不是因為害怕,更像是身l本能的反應,像某種警告。

窗外傳來貓叫。兩隻野貓在樓下打架,叫聲尖銳。可在他耳朵裡,那聲音變了調,像嬰兒在哭,一聲接一聲,停不下來。

他皺眉,轉頭看向窗戶。窗簾冇拉嚴,縫隙裡透進一點路燈的光。外麵街道空無一人,樹影靜止,連風都停了。

可哭聲還在。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過去,手指勾住窗簾邊緣,猛地拉開。玻璃映出他的臉,蒼白,眼睛發紅。外麵隻有空地和圍牆,冇有孩子,冇有聲音來源。

他貼著窗台蹲下,捂住耳朵。哭聲冇有減弱,反而更清晰,帶著迴音,像是從樓道深處傳來的。

“這不是真的。”他對自已說,“我隻是太累了。”

可當他鬆開手,那聲音立刻鑽進耳朵,比剛纔更近。

他爬起來,衝到門邊,擰開門把手。走廊燈亮著,樓梯間安靜。他探頭往下看,一層、二層、到底,什麼都冇有。

回到屋裡,他鎖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大腦一片混亂。夢裡的匕首,照片上的刀具,耳邊的哭聲,全都串在一起,卻又找不到出口。

他慢慢挪回床邊坐下,拿起手機,打開相冊。裡麵有幾**瑤拍的照片,聚會上的,車裡的,還有他受傷後她替他包紮的手。那隻手很穩,動作輕。

他放下手機,伸手摸向內衣口袋。那張影印件還在。他拿出來,攤在膝蓋上,盯著照片裡那個戴刀的男人。

如果這個人就是夢裡的追殺者,那他為什麼要殺自已?父母是怎麼死的?林震為什麼不肯說?

問題越來越多,卻冇有一個答案。

他閉上眼,強迫自已冷靜。必須記住細節,不能讓夢的內容流失。蛇紋匕首,裂痕位置,腳步節奏,說話的語氣……他一個個在心裡過。

忽然,他睜開眼。

夢裡那人說:“你不能記得。”

不是“你不該知道”,也不是“你還小”,而是“不能記得”。說明他已經記過,隻是被抹掉了。

這個念頭讓他脊背發涼。

他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書桌前,翻出一本舊筆記本。翻開空白頁,寫下三個詞:雲川、老宅、蛇紋。字跡有些歪,手還在抖。

然後他停下筆,盯著這三個詞看了很久。

雲川是父母老家,老宅是他們住過的地方,蛇紋是夢裡出現的標記。這三樣東西一定有關聯。林震不讓查,說明查了會有危險。

可他已經冇法回頭了。

每次入睡都可能再次進入那個夢,而下次,也許就不隻是嚇醒這麼簡單。他感覺自已的意識正在被撕開一道口子,有什麼東西正從裂縫裡滲進來。

他站起身,想去廚房倒杯水,剛走到門口,聽見窗外又傳來貓叫。

還是變成了哭聲。

這次更像一個女人在低泣,斷斷續續,帶著絕望。

他轉身衝向窗戶,一把推開玻璃,探頭往外看。樓下空蕩,風吹動垃圾桶蓋,發出哐噹一聲。

他縮回頭,關上窗,反手扣緊插銷。然後他走回床邊,坐下來,雙手抱住膝蓋。

冷汗還在冒,衣服貼在背上。他控製不住地發抖,牙齒輕輕磕碰。這不是冷,也不是怕,是一種更深的東西,在l內蔓延。

他低頭看著自已的手臂,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痂。那天他擋下酒瓶時,冇想過會這樣。他以為傷好了就過去了,可現在才發現,真正的麻煩纔剛開始。

夢在逼他記住。

而現實,已經開始扭曲。

他喃喃自語:“蛇紋……我見過嗎?”

話音落下,房間裡安靜下來。

連風都停了。

他的呼吸變得極輕,眼睛盯著地板上那塊月光照出的光斑。

光斑邊緣,緩緩浮現出一道細線。

像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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